於志英副鎮長不包點嶴海村,等嶴海村換屆工作開始,她才知道,所以她沒有參加會議。施玉容沒有參加下午會議,吃好中飯就跑到醫院去看望段祺正。
孔剛毅當村書記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驚愕。
可氣的是有人寫信到縣裡誣告了段祺正幾條罪狀,做的很保密,連裴文暨和於志英都不知曉,很多人都被矇在鼓裡。
施玉容跑到醫院裡,忍不住把情況都向段祺正詳細作了彙報,含淚憤憤不平說。“他們有貓膩,這叫什麼工作方法,簡直是笑裡藏刀,綿裡藏針,軟中帶硬,說的是什麼鳥話。段大哥,你不當村書記,我也絕不當這個村長。”
段祺正對自己當不當村書記一點都不難過,反而覺得輕鬆,“無官一身輕嘛”。他一直有個讀大學的夢,現在終於可以去圓夢了。可氣的是誰這麼卑鄙,指示人追殺他,這分明是要他的命嘛。還有人誣告他?他預感到這裡面有蹊蹺,有陰謀,等自己出院後必須要調查清楚。
但未等段祺正出院,誣告他的罪名已經澄清。裴文暨、於志英知道這個事情後,直接打電話給洪書記,並且隨同施玉容、趙旭峰等人,一同到縣信訪辦。經過調查瞭解,完全是,子虛烏有,欲加之罪,誣告他的其中一條罪名,“就是關於釘子婆婆的死因,說是被他逼死的。”
段祺正的家裡人包刮一些親戚朋友聽說他不當村書記了,求之不得,非常的高興。
最高興的還是孟玉蝶,是從那天她和段祺正同去市城買衣服回來,一直都不開心,生着他的氣。過年的時候她去了他家給他的母親拜年,拜好年就說家裡要來客人中飯也沒吃就回家去。段祺正和她說話,她按理不理,這段時間,她也沒打電話給他。段祺正知道是自己一句,“我是你什麼人”的話說錯,深深的傷了她的心。但她慪氣管慪氣,心裡一直記掛着他,等着他再次去向賠禮道歉。這天,她實在是熬不住啦,心裡憋着一肚子委屈,去看望他的母親爲名,來到他家,才得知他受了重傷,住了院。
聽到這個消息,孟玉蝶慌了,自責賭甚麼鳥氣,屁股都沒有坐下,就拔腳出門。匆匆地回到家整理了幾件衣服帶上錢,匆匆的趕到醫院。
當她聽說有人要篡他村書記的位子,心理不但不生氣,還暗自慶幸。笑罵道;“這個破村書記有什麼好當的,早就不該當啦,誰要當就讓他去當好唄。”後來,當她聽說段祺正要刻苦攻讀準備去讀大學,又蒙了。讀大學需要四年也……而且遠在天邊,撅起嘴巴美眸緊蹙,不知道該贊成還是反對。她深知他的性格和脾氣,他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夠動搖得了。這些年她懂得了很多,經歷了很多,乖了許多;深知,深愛一個男人,應該要多爲他着想,考慮到男人總是要闖天下的,考大學是關係到男人的前程問題,自己不能拖他的後腿。況且她深知就算自己反對,有用嗎?還是做個順水人情吧。不過,她還是向段祺正提出了一個條件,等他出院,必須到她家裡去修養,攻讀,讓她來好好照顧他,服持他,她才放心……
段祺正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他本來身體就很強壯。到醫院裡每天來看望他的人落續不斷,這反而打亂了他的學習。公安局的同志到醫院來調查過,段祺正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述說了一遍。但要他描述出人像和麪容出來,段祺正想了想搖頭,當時打鬥的激勵,不是追,就是逃,哪裡還顧得上認人。只有找到方傂纔可以瞭解真相。可是,方傂一直都沒有露面,找不到他。
葛筱筱一直和段祺正保持着通電話,每星期六晚上八點從不間斷,就算段祺正不在家裡,她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打通電話爲止。她們還約定了一個遊戲規則,如果誰忘了打電話或忘了接電話,哪一方就要受到懲罰,至於懲罰什麼?有勝方決定,輸方必須無條件的執行。葛筱筱知道他工作忙,給他放寬了一個小時,最遲等到九點鐘。因爲過了九點,她們就要熄燈。
又到了一個星期六晚上,葛筱筱按時打電話。要命的那晚等打電話的人很多,她等的心急,也不知怎麼啦,心情有點浮躁。心想跑到別處去打,跑去了一段路又跑回來,這個電話已經打習慣,和他相識通電話開始,一直都是這個電話亭打電話給他的,她不想換。
毫不容易等到了打電話,拿起電話筒很熟練的撥通號碼,卻“嘟嘟”地響着沒人接。她有點奇怪又有點慶喜,奇怪的是這麼晚他還不在家,家裡怎麼沒人接電話。慶喜的是,她打電話已超時,本來她想解釋澄清,這次不算,不能罰她,她早就在等候着,實在是打電話的人太多。當撥通電話沒人接時,自己不但不用澄清,反過來還可以多罰他一次,心裡已經記下了他是第六次啦……
正當她開心着,電話裡傳來了,“喂……”一個老人的聲音。她聽得出來是他的母親,聽聲音帶啜泣,心裡咯噔一驚,馬上叫道;“伯母,我是筱筱。”
“筱筱……是你呀,”老人哭泣的聲更明顯。
“怎麼了,伯母,”葛筱筱焦急地問道,“祺正哥呢?”
“他……他住院啦……”
葛筱筱這次不但聽到哭泣的聲音,甚至感覺到伯母拿着電話筒的手在顫抖。
“祺正哥他怎麼了……!”葛筱筱緊接着問道,“要不要緊,住在哪個醫院?”
“住在縣人民醫院,”老人說,“還在搶救……!”
“什麼!搶救……”這次領到她自己開始顫抖,好端端的這是怎麼回事?她想在電話裡再問清楚一點,電話已經擱掉啦。
她再次地撥通電話,這次是段武接電話,於是他把大哥遭一羣流氓追殺,傷勢情況大概地說了一遍。
這一夜葛筱筱沒睡好,怎麼辦?請假回去,問題是星期一的課程很重要,社團還有個重要活動。不回去看望,心裡不安,躊躇不定。
第二天是星期天,葛筱筱到上午點鐘才醒來。她突然想到可以打電話到村裡問一問,農村是沒有休息天的,辦公室一定有人。於是她跑到公用電話亭撥通村裡辦公室的電話。
“喂——找誰!”果然有人接聽,聲音粗糙的像牛叫。
“請問,段祺正村書記在嗎?”葛筱筱故意這樣問。
“什麼段祺正村書記……他不是村書記啦,他住院了。”說話的口氣不但聲音大還很得意。這個人是誰啊?葛筱筱心裡有點疑問,聽聲音還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病了嘛?”葛筱筱又問道,“病的嚴重嗎?”
“快死了……嘟嘟都”對方已經掛掉啦電話。
“豈有此理,”葛筱筱放下話筒暗罵道。這個人是誰?聽他的口氣分明和段祺正有仇似地,讓她迷惑的是,“他已經不是村書記了這句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葛筱筱再也按耐不住,回到寢室草草的整了幾件衣服,寫了一張請假條交給了同寢室的同學,就急急忙忙的趕去火車站。她跳下火車沒有回家,直接趕到縣醫院看望段祺正。
段祺正早就脫離了危險期,已經基本恢復,正在病牀上看書。看到葛筱筱突然的到來,非常驚訝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到你住院,傷的不輕,我急都急死啦。”葛筱筱急急趕到,還沒有緩過氣來,喘氣說;“恨不得插翅飛過來。”她顧不得病房有好多人,美眸中含噙淚水坐到病牀上查看傷情。
“我不是很好嗎。”段祺正活動一下雙臂想證明自己沒事,不料觸動傷口,疼痛不好擋。
“還逞能,”葛筱筱心痛說,“犟脾氣不改。”
這晚,葛筱筱要求留下來陪伴段祺正,把別人都趕跑。只有孟女椰死活都不肯走。最後段祺正答應出院去她家住幾天,在衆人的拉勸下,才極不情願的回去。要不是她已經兩天沒有洗澡,打她都趕不走。 Www◆ тTk ān◆ co
葛筱筱這次回來,她連家門都沒有進,她的父母一點都不知道。晚上段祺正提到他不再當村書記,決心去考大學,葛筱筱興奮的蹦起來,情不自禁去吻了他一下。當葛筱筱問起,爲什麼突然之間不當村書記和被人追打的事時;段祺正就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葛筱筱想起昨天她打電話到村裡,接電話的那個人咒他的事也和段祺正說了,順口問道;“那個人是誰?”
段祺正也猜不出那個人會是誰?個別村幹部或許對自己有意見,但也不會恨到要咒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