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吊針掛完已經到了中午時分,在外面的小吃店吃了中飯。走出飯店,段祺正輕聲問道;“我陪你到外面去逛逛吧?”
葛筱筱搖搖頭說道;“不啦,我還是想睡覺。”
於是兩人又來到賓館,抱在一起睡了一覺。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鋤頭,葛筱筱的臉色要好的很多,精神也有了。段祺正建議,我們現在到外面去逛一圈,然後在外面找一家好一點的飯館吃晚飯。這次,葛筱筱很快就同意。她又重新去梳洗,梳洗完,他們下的樓梯,去外面遊逛。
段祺正兩天沒有去上課,兩夜沒有回寢室,班主任老師倒不是很急,因爲他用電話請了假,大學裡本來就很自由的。
可急剎了一個人,“誰?”苗裔霞。
她又急又氣,給他撞了一下,額頭上隱隱還在作疼。更重要的是心裡極不舒服;他又去幹嘛了,事情倒是真多,一定又是被哪位美女纏上了。這個**,僞君子,在學校裡裝得一本真正,在外面卻亂搞男女關係,一定是在談戀愛了。
那會是誰呢?肯定不是本校的。聽他打電話的樣子,很急。她隱聲聽到,賓館,什麼位置?想到這裡,她狠狠的一垛了一腳,暗罵道;“這個**,”昨天下午我給他打電話,說學校裡要開會,是騙他的,她故意說,是,校長叫他快點過來,他卻沒有來,到今天爲止,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因爲她住在寢室裡,昨天晚上她已經到附近的地方巡逛過,注視過幾個賓館。在他們學校附近只有兩個賓館,都還可以,她推測,他就在附近的其中一個賓館。
如果打電話給他是女的,那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在賓館裡住了兩天兩夜會幹出甚麼好事來,就可想而知了。不行,不能讓他這樣爲所欲爲,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昨天晚上苗裔霞在食堂裡吃好晚飯,在外面逗得很晚纔回來,一無收穫,氣得大半夜才睡着覺。今天下午上完課,她連晚飯也不在食堂裡吃,就出去啦。她靈機一動,在商店裡買了一頂大蓋帽子,一來可以遮掩太陽,二來可以遮掩自己,不容易暴露。就這樣來,她到離賓館將近一百來米遠的地方,守株待兔,等候着。她還算聰明,給她等對了地方,算得很準。
剛好這時,段祺正纏着葛筱筱的手走出賓館來。因爲吃晚飯時間尚早,太陽有點猛,他們朝着陰涼處走去。忽然看到一個公園,因爲這個時候公園的人還不多,公園裡面有很多東西可以遮陰,空氣好,又有景色和情調,是戀愛中人最想去的地方,他們毫不猶豫的走進公園裡面遊逛。
這個公園很大,裡面樹木茂盛,有假山洞,八角亭子,假山後面全是花木,帶來一陣陣幽香和檀香,感到無比的舒暢。
葛筱筱這時纔有了笑臉,兩人開始追捉,遊玩,嬉鬧。不夠,葛筱筱心裡還有陰影,身體還剛剛恢復,總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太陽昃西,黃昏降臨,兩人從走廊裡走出來,準備去吃晚飯。
正當他們加快腳步時,特然冷不防葛筱筱的腳被人一絆,朝前直衝,一個踉蹌站立不住,朝前撲到。
他們出來時,葛筱筱在前,段祺正在後。饒是段祺正及時營救得快,因爲是猝不及防,他根本沒有思想準備,還是慢了一步。等他扶起葛筱筱,不難檢查出她的傷勢,因爲她穿的是裙子,手心磨破了皮,兩隻腳的膝蓋處,摔出了血。走廊地下是石塊,看來摔得不輕。
只見葛筱筱緊咬着嘴脣,緊皺眉頭,忍着痛,回頭去看絆她的人到底是誰?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時,絆她一腳的人卻自豪的往前而去,連一句對不起,道歉的話都沒有。
段祺正一時火氣,大聲喝道;“站住!”
只見她戴着一頂白色遮太陽大蓋帽,看後影分明是個女的,倒很像和他同坐的她?心裡頓時疑惑,剛要走上去責問,那個人卻自動摘去頭上的大蓋帽太陽,露出臉來,使段祺正大吃一驚,“怎麼是你?”
“沒想到吧,”苗裔霞輕描淡下的說一聲,大蓋帽當芭蕉扇往身上扇着大搖大擺的而去。
段祺正看到葛筱筱蹙着繡眉非常疼痛的樣子,又看到苗裔霞那副毫蠻不講理的樣子,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講,分明是有意絆她的。在學校裡處處與自己爲難,看着她是女生,怕落得個男生欺負女生的壞名聲,一切都讓着她。她倒好,得寸進尺,一步步鬧上來。奇怪的是,她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難道她在暗地裡跟蹤我?
暗道,今天如果就此罷休,她還以爲我真的怕她了,下一次不知道會猖獗到如何程度,看來不給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死心的。想到這裡,厲聲喝道;“你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苗裔霞本來就慢騰騰地走着,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事似得,一副很不情願回去的樣子。聽到喝斥,馬上回過身來,朝着他走來,蔑視似得說道;“班長,有何吩咐。”
段祺正懶得和她理論,卻很嚴厲的說道;“你,向她道歉。”
苗裔霞,“哼”的一聲,陰下臉說道;“憑什麼我要向她道歉?”
你把她絆倒,她甩成這個樣子,你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用說嗎?段祺正很氣憤地說道。
苗裔霞又“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不道歉,你待怎樣。”
這時,葛筱筱看到他們就要吵起來,勸叫道;“祺正哥,算了,她是你的同班同學嘛,我不跟她計較就是,不道歉也罷。”她聽到她在叫他班長,就猜想到他們是同班同學,她不明白的是,這個女生爲什麼如此的囂張,一點都不怕祺正哥,難道他們有瓜葛,應該說不可能。
苗裔霞聽了卻一點都不領情,反而惡言中傷道;“不要臉,祺正哥,叫的多肉麻,賤。”
段祺正本來聽到葛筱筱的勸說,也就想算了,因爲畢竟她是個女人,在這裡吵起來,外人肯定要說她的不對,如果打起來更不像話。聽到她出言不遜,還要中傷葛筱筱,頓時,氣從膽邊生,挫碎口中牙,馬上怒喝道;“閉上你的臭嘴,你真是搞牲口的咋的這麼驢呢,還罵人,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苗裔霞說她沒有教養也來了火,嬌斥道;“你纔沒有教養呢,嚷甚麼啊,有種你就上啊,縮頭烏龜。”
這時,如果是兩個男人,早就動起手來。因爲苗裔霞是個女的,又是同班同學,還同坐同一個位子。倒不是怕她的父親是高官,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聽到她說自己是縮頭烏龜,早已火冒三丈,連葛筱筱都怒目相視,就要發作。
苗裔霞說完縮頭烏龜已經拉開了打架的架子,她在他的地方吃過一次虧,還耿耿於懷,總是等不到報復的機會。她不相信,以她的拳腳功夫打不過他。這時,如果不是在公園裡,人還蠻多,她早就先動手啦,正好藉此機會比試一下。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大學生,和一個男人在外面打架,就算他給她打的趴下了,她也會給別人指責的。更擔心的是,如果有人認識她,傳出去,大學生,女的跟男的在公園裡打仗,豈不是也要大大地有損名譽呢。
段祺正越想越氣,她今天分明是來找渣的,葛筱筱都已經憤憤不平啦。就在這時,苗裔霞見他站着不肯出手,更加認爲他不會功夫,只是有點牛力氣罷了,“哼哼”冷笑兩聲,激將道;“有本事就上啊,沒本事站到一邊去,本姑娘要走啦,讓你們風流快活去吧,呵呵,窩囊廢。”
如此的猖獗和出言不遜,就算修養最好的人也會被激怒。首先葛筱筱忽的一下站起來,眼睛直盯着段祺正,意思就是先給她兩個耳光教訓她一下。她不知道苗裔霞會武功,即使她知道苗裔霞會武功,她也不會替段祺正擔心,因爲他知道他的本事。
段祺正忍無可忍之下還是忍住了,但他已經決定要給她點厲害瞧瞧,否則她會沒完沒了。便說道;“明天早上五點鐘之前,就在這個公園裡;用手一指,那裡假山後面,我等你,你喜歡怎麼樣比試,我奉陪。”
苗裔霞又“嘿嘿”冷笑了二笑,說道;“好啊!這纔像個男子漢嘛,我會準時赴約的,不見不散,明天誰不來誰就是縮頭烏龜。”說完臉頰一紅,大搖大擺的走回去。
葛筱筱不明白的看着段祺正,用眼睛瞬視着,一團疑慮。
段祺正拉起她的手說道;“她會武功,所以如此囂張,等會兒我再詳細告訴你她的情況。”之後關切續問道;“很疼吧,我們現在到醫院去,先去包紮一下。”
葛筱筱皺起眉頭嬌滴道;“又要去醫院呀,不去了行嗎?”
“傻丫頭,就去包紮一下嗎,很快的。包紮完畢,我們就去吃飯,然後……”還沒等段祺正講完然後去幹嗎,葛筱筱就接上說道;“吃晚飯,哪裡也不去啦,然後就回賓館。”
段祺正忽然蹲下身,說道;“你的腳很疼吧,我揹你去。”
葛筱筱微笑道;“不用啦,外面人那麼多,我可以走的。”
到醫院裡包紮好,找了一家飯館吃飯。本來他們打算找一家高檔一點的飯館就餐,現在葛筱筱又摔傷了,她沒有興趣再去尋找,走路有點拐,難看,她不願這個樣子到外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