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他是個男孩,天生膂力,從小爬山,砍柴,開始做苦力。他的幾個小哥們從小聚在一起,每天不是摔跤,就是耍拳腳。是從高山上尋找到了大爺爺之後,有了大爺爺的指點,他們學武開始有了路數。主要他們是苦學勤練,互相切磋,互相推討,天天堅持。“像吃鴉片一樣上了癮,”
比如;下雨天,整天出不了門,他們就在房間內做上千個《臥虎撐》,如此進步相當迅速。到了省城讀大學,他暗暗地進了武術館報名學武。
這個武術館學武雖然學費昂貴,但學的都是真功夫。這一切的一切,苗裔霞哪裡會知道,哪裡會料到。在她的心目中,農村中上來的男生,除了膂力過大,根本就沒學過武。就算會點功夫,也只不過是一點三角貓的功夫,如何跟她相比。再說,是從她“出道”以來“未逢敵手,”根本不把男生放在眼裡。因此對她養成了蔑視男生,目空一切的性格。
苗裔霞在段祺正的心裡是一個不會哭的女人,今天一大早卻連看到她的兩次眼淚。他的一招“秋風掃地,”橫掃出去力道很足,主要是心理有氣、氣頭上的時候發出去的力量就會大大增加。所以他很擔心她是不是會受傷。她畢竟是個女人,又是同班同學,“梁山伯和祝英臺也只不夠是同窗三栽,還不是同坐一桌呢”,他們卻是要同坐四年。自己也可算是她的班長,於情於理現在不能置之不理,如果受了傷要及時採取措施才行。於是上前幾步叫道;“你等等。”
苗裔霞是聽到的,但她根本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走去。只見她一隻手託着腰,一隻手好像總是在前面矇眼睛,實際上是在擦淚。
段祺正看到她手託腰,更擔心起來,就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問道;“你的腰怎麼了?”
苗裔霞不但不領情,一隻託腰的手馬上打出一拳,擊下他的面頰,怨毒的吼道;“滾開!”隨即掙脫出被抓住的手腕。
段祺正閃避的再快,也避之不及,因爲他們近在咫尺。再說他沒有防備她會向他突然襲擊,自己完全是出於一種好心,急忙側避,避開了面頰卻避不開耳朵,苗裔霞的拳背緊擦他的耳根而過。他隨即吐出一口口水,卻滿口都是血,便罵出一句;“你呀,真的是不可理喻。”
苗裔霞看到他吐出來的口水帶血,有點心虛,紅着臉低下頭緘口無語,原地站着沒動。
段祺正一隻手扶着耳根,接連吐出幾口血水,還是試探着問道;“你的腰到底有沒有受傷,如果覺得不舒服,得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免得落下後遺症。”
苗裔霞還是沒有吭聲,低着頭,把身子背過去。
段祺正見狀又拉住她的手腕,還沒有說出話,苗裔霞的拳頭又向他的面頰打來……這次段祺正沒有避讓,而是閉上眼睛準備挨她這一拳。
其實,苗裔霞這次是虛張聲勢恐嚇他的,不是真的要打他,她原以爲他會閃避,等她拳頭要打到她的臉頰時,看到他眯起眼睛不躲不閃迎接她的來拳。見情況不妙,即刻收拳,已經慢了一步,心一急,改用推拳,想把他人推開,因爲左手給他捏住手腕,兩人又相對而立。
由於用力過猛,段祺正沒有防備,後面是一個草坪地,周圍用紅磚攔着,段祺正腳跟被紅磚一絆立腳不穩,立即向後倒去。他的手捏着苗裔霞的手還來不及放下掉,心想借力穩住身子,結果連同苗裔霞也一起倒下去。
“塔”的一聲,兩人同時都倒在草坪池裡,她卻撲在了他的身上。要不是花池裡有着厚厚的草擬,段祺正的後腦可能就會開花,最起碼會摔得很疼,因爲倒下去的速度極快。
兩人迅速爬起身。這時的苗裔霞臉頰已經緋紅,她臉白,紅的更加明顯,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段祺正忽然要求道;“今天你把我再請一天假,班裡的工作你做一下,我今天還不能去上課。”
聽到此話,苗裔霞立即就來了火,說翻臉就翻臉;“要我替你請假,門都沒有。你風流快活,班裡的工作要我做,我已經給你做了兩天啦,夠了。”說完轉身就走。
段祺正喝道,“站住!”隨即走上兩步說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風流快活啦?”
苗裔霞停住腳步回頭斥道;“你兩天不去上課,陪着美女開賓館睡覺,還說沒有風流快活。那賤女人現在還躺在牀上,等着你去風流快活呢,快去呀!”
越說越不像話,段祺正斷口怒斥道;“不許你胡說八道,壞我們的名聲。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們是清白的,更不許你罵她賤女。”
苗裔霞根本不要聽,更不會承讓,“嘿嘿”冷笑道;“心疼了唄,還要強詞奪理,你去照一下鏡子看看自己,還像個人嗎,總會有一天會給這個賤女折騰死的。”
段祺正聽到她閉口賤女,開口賤女,的罵葛筱筱,也來了火。上前幾步吼道;“你在罵她賤女,我就對你不客氣。”
哪知,苗裔霞不但沒有退卻,嘴裡不停的罵着,“賤女,她就是賤女,”身子卻向他撞來,“你打呀,打死我好了。”
段祺正工作能力很強,聰明才智具備,膽識過人,什麼都好“在女人方面就是專打敗仗”。見苗裔霞向他撞來,眼角含着晶瑩淚水,手早就軟了,哪裡還敢打下去。於是緩和了一下態度解釋道;“你說我臉色不好,其實我昨晚是沒有睡好,她昨晚疼的……”
苗裔霞是個快言快語之人,直肚腸子,敢說敢做,很像男性,她不等他說下去,聽到昨晚是沒有睡好,火就往上冒,截斷他的話怒道;“別說啦,不打自招了吧,昨晚給那賤女折騰了一夜對吧,我替你說吧。”
段祺正再好的修養也無名火起,沒好氣的說道;“你的腦子真齷齪,說來說去……”
苗裔霞聽到說她腦子齷齪,氣的顫抖,臉頰立刻浮現出青一塊紫一塊,極其的難看,反而氣的說不出話來,握緊拳頭好像就要發難。特然向他的身邊直衝而來,猛撞他的身子而過,衣袖擦淚,怨毒的罵出幾句;“你纔是最齷齪的,僞君子,不要臉。”狂奔而去。
段祺正被她撞得蹣跚幾步才穩住身影,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唉聲嘆氣的走回去。他走進賓館,葛筱筱已經坐在牀上,靠着牀等着他。見他進來,馬上關切的問道;“她來了嗎?比試過嗎?”
段祺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葛筱筱忽然爬起來焦急問道;“你臉上怎麼了?”原來她看到他的耳根紅腫,分明是受了傷,想要看過明白,爬起來時盡忘了腳的傷疤,兩腿跪在牀上,跪痛了傷口。
看到葛筱筱緊皺眉頭,估計是弄痛了傷口,坐到牀邊將她抱將過來,心疼的說道;“你起來幹嘛呀,很疼吧?”說着趕緊檢查她的傷口。
葛筱筱本來是出於關心纔起來的,反而弄痛了自己的腳傷,一時起不來。這時,她只好躺倒牀上,兩隻腳放在他的大腿上,任由檢查,但沒有忘記發問;“你的耳根又紅又腫,怎麼了,受傷啦?”
段祺正見被她發覺,就把他和苗裔霞比試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葛筱筱聽完後接上說道,“那快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耳膜是否受到影響,我們現在就去。”她說現在就去,人卻起不來,因爲他在檢查她的傷口。檢查完畢,說道;“好吧,你也要到醫院去換一下傷布,我們這就去。”
兩人吃過早餐,來到醫院裡,葛筱筱換好傷布,段祺正到五官科進行了檢查,檢查結果耳膜沒有受到影響,兩人都放心啦。時光尚早,葛筱筱腳痛無心去遊走,因此他們看好醫生又回到了賓館。到賓館裡因爲昨晚兩個人都沒有睡好,在房間裡又沒事可幹,段祺正也覺得有點累,就躺在牀裡睡覺。
睡到中午時分段祺正的手機響了,他打開手機接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是班主任的聲音,“喂,祺正嗎?”
段祺正應叫道;“郭老師,是我,有什麼事?”
郭老師電話裡問道;“你這兩天在幹嗎?事忙完了嗎?苗裔霞同學今天也沒有來上課,你們兩個人都不在,下午要開班長會議,你下午能來嗎?”
手機講話聲音,沒有人干擾,沒有雜音,旁人也聽得很清楚的。段祺正聽到老師問他下午能不能去開會,葛筱筱馬上暗示他去,“去好了。”段祺正得到葛筱筱的同意,苗裔霞不在,再說自己已經走出兩天啦,就答應說道;“好的,郭老師,下午我吃好中飯就過來。”
段祺正關掉手機還直愣愣的想着,苗裔霞沒來上課,她去幹嘛啦?去醫院看醫生,還是回家去了呢,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葛筱筱腳不方便,中飯是去買來吃的。吃過中飯,葛筱筱就催他早點去,走出兩天,再說你的助手也不在,應該早點去。
段祺正出去時抱住她親了一會,安慰道;“下午再睡一覺,等我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東西過來。”
下午是班組長以上會議,主要是爲了下學期的籃球比賽。不單單是比賽,還是決賽。
會議由校長親自召開,他強調下學期也就是明年這場籃球決賽非常重要,體會主任和教練老師都紛紛表決心,最後校長表態明年一定要拿下這場冠軍。
校長進一步強調,決心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足,更重要的是要拿出相當的措施來,否則就是一個空話。根據以往幾年的經驗,所謂措施,除了強化訓練之外,就是吐故納新,充實球隊新隊員。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精英中再挑選精英,方能夠立於永遠不敗之地,奪得冠軍。如果是老一套,老隊員,新隊員不充實,不調整,明年最多又是個亞軍,弄不好連亞軍都拿不到手。
散會之前校長下達命令,每班挑選出二個會打球的、喜歡打球的、經常在打球的、必須要體力強壯、活潑的二個名額,下週一報上去。經過一週的訓練,考覈,打算充實六——八個名額進去強化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