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些布匹是不是從廣東那邊產的?”張翼一邊摸着手裡面的布匹,看着布匹上面印着的自己旗下工場標誌的不鋪,然後輕笑的看着在一邊介紹的店老闆問道。
“老闆果然眼睛亮麗。”一邊的老闆連忙點頭笑眯眯道:“這些布匹都是從南邊運來的,呵呵,不怕和老闆明說,咱們這店裡面的大多數布匹其實都是從南邊運來的。就算整個街道的大多數店面,現在都是從南邊拿貨物。”
張翼點點頭,心裡面也是倘然,其實在逛街的時候,便從許多店面看到了從廣東運來的貨物,基本上涵蓋了廣東許多工場生產的商品。很顯然,廣東諸多工場生產的商品已經開始將觸手深入內地,不僅僅只是滿足外貿需求,已經開始擴大內需,深入大明朝的內部市場了。
“婉兒,喜歡麼?”張翼拿過一張紋着靚麗花紋的布匹,笑着側身看着身邊的李婉道。和李婉逛街,其實張翼也是想着考察一下這武昌城到底受到了南邊多少影響。現在看來,倒是已經有了一定影響了,至少看着那些街道上面的商品便是證明。
想着後世那些列強之所以要侵略華夏,其實也就是想要用武力打開華夏的國門,然後傾銷他們的商品,現在自己率先開始工業革命,不知道這西歐又是一個上面情況了呢?
“嗯,挺喜歡的,不過這些在廣東的府裡面有很多,不需要買了。”李婉點點頭,但隨即又是搖着頭道,“府裡面的那些布匹,可比現在的這些布匹好多了。”
李婉說的也是實話,張翼將軍府裡面從來不缺新東西新事物,只要廣東出現上面新事物,將軍府裡面肯定是第一個可以拿到的,而且質量還絕對的屬於最上層的那種。比如布匹,每年從張翼旗下紡織工場送來的布匹都上千匹,而且都是那種最好的布匹。
“呵呵,雖然是這樣,但這些也是不錯的。”張翼微微一笑,隨即看着老闆道:“老闆,將這匹這匹還有那邊的幾匹都打包起來。”
老闆聽到張翼和李婉的對話,原本以爲這生意沒戲了,但想不到張翼居然不但買下了一匹布,甚至買下了其他數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連忙點點頭,趕緊招呼店小二給客人將布匹收起來,然後打包。
這筆生意雖然不算很大,但算下來數匹布也能掙上幾兩銀子,確實讓這老闆眉開眼笑起來。
很快,布匹打包好,張翼笑了笑,卻是發現身上沒帶錢,朝着在旅舍外面的護衛笑笑,外面的護衛立即心領神會,直接進來扔出一錠銀子給那老闆。
“老闆,不用找了。”張翼今天心情好,雖然護衛丟出的銀子至少還能找回幾個銀錢,但張翼倒是沒有在讓對方找錢回來。搞定這一切,張翼才帶着李婉再次離開這布店。
只是剛剛走出布店,便是看到了大批衙役直接朝着這店面圍了上來,張翼身邊的護衛神色頓時一冷,很快將張翼隱隱的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張翼也是微微一愣,一時間還沒有想到這些衙役圍上來做什麼,這個時候這衙役的頭領一臉戾氣看着張翼道:“奉知府大人命令,前來捉拿爾等刁民!大膽刁民,居然敢侮辱興國王爺,對王爺大不敬,以下犯上,還不束手就擒!”
這衙役捕頭的話剛剛落下,周圍那些衙役似乎就要動手上前來拿人了。看着那些衙役上前,站在張翼身邊的幾個護衛直接站了出來。
“哎呦,還敢拘捕,他孃的,也不看這裡是誰的地盤,兄弟們,給老子上!”那捕頭看着張翼身邊居然還帶着護衛,眼睛珠只是微微轉動了一下,閃過了一絲猶豫,但隨即便是一臉戾氣大聲道。
看着張翼身邊帶着護衛,這衙役捕頭心中確實有着顧忌,雖然不知道張翼的身份,可看着張翼身邊的護衛都不像是好惹的,也猜出了張翼身份不凡,然而想着現在是爲興國王辦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有上面頂着,也不怪他們這些人啊。更何況他們也只是按照命令做事情而已。
得到命令的那些衙役頓時直接再次圍上來,或許是顧忌張翼身邊的這幾個護衛,直接抽刀了出來,雖然不知道底細如何,但倒是殺氣騰騰的樣子。
“慢着,你們知道本官是何人?”看着這些衙役再次圍上來,張翼眉頭緊皺起來,然後纔開口道。
聽到張翼的話,那捕頭看着張翼,似乎感覺到有點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這張翼到底是誰,只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去衙門呢,我倒是可以考慮不爲難你,不然,哼哼。”
“不然怎麼辦?”張翼看着這個捕頭,微微一笑道。
“不然可不怪我王麻子心狠手辣,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那捕頭陰陰的說道。
“呵呵,造反這帽子你可別亂扣我身上。”張翼只是笑了笑,搖着頭道:“抓人之前,最好搞清楚自己要抓的是誰,不然爲虎作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到時候或許別人沒事情,你自己反而有事情。”
聽到張翼的話,捕頭頓時大怒,“我有沒有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現在倒是你有事。來人啊,將他們全部帶走,遇反抗者,格殺勿論,哼。”
得到命令的差役再一次動起來,這下這些差役倒是沒有什麼客氣了,氣洶洶想要上前捉拿張翼等人。不過還沒有靠近,便是直接聽到了一陣哎呀的聲音,然後便是看到了一個最靠近的差役被人直接扔了出去。
此時當街上,街道還是有着很多人的,不過因爲這些衙役前來抓人,早已經圍了一圈,遠遠看着,一時間還有許多人議論紛紛,特別是看到差役動手,卻是直接被人扔出來,頓時一陣驚呼,連連感覺到震驚。
畢竟,對抗差役,這似乎就是要對抗朝廷啊,差役代表的就是官府,而官府在很多人看來,那就是朝廷了。莫非,這些人是反賊?差役正在抓反賊?
十多個衙役圍着張翼這六個人,不過十多個衙役衝上來,卻直接被張翼身邊的四個護衛直接擋住,他們四個人就像是四道圍牆一樣,那些衙役根本進不了張翼的身子。
“大膽,居然敢侵犯大將軍。”張翼身邊的一個護衛將一個衙役扔出在之後,頓時大怒,然後再次將一個靠近的衙役扔出去,看着對方有人把刀亮出明晃晃亮出來,頓時怒意大發。
只要這些親衛認爲有可能對張翼造成傷害的人,這些親衛絕對是不會讓、留手的,因爲張翼的安全就是他們的責任。現在這些衙役居然敢對將軍動刀,那還了得!
因此,看見這些衙役,四個護衛頓時毫不客氣了,不再是主動的防禦,而是變成主動出擊,面對這些已經圍上來的衙役毫不留情的出手。
張翼身邊的這四個親兵護衛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一人敵十都是有可能的,現在四個人聯手對付這些衙役,毫無壓力。
這些衙役其實都是穿着官府皮子的普通人,就算有那麼一點拳腳功夫也堪比花拳繡腿,只是一會兒,這戰鬥似乎就快要解決。張翼這邊的四個人就像是羊入虎口一樣,直接將這圍上來的十多個衙役不是扔出了圈子,就算打倒在地,只剩下這些衙役在地上遍地大聲哀鳴。好不悽慘。
做完這一切的四個護衛似乎就像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再一次回到了張翼的身邊,就連剛纔臉上的殺氣和煞氣也慢慢的消退。至於剛纔的戰鬥,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張翼身邊的這些護衛手裡面有分寸,或許躺在地上的這些衙役,不僅僅只剩下哀鳴了,或許躺在地上的只有一具屍體而已。
“大膽狂徒,居然拒捕!”那捕頭臉色都變了,他想不到張翼身邊的人居然那麼難纏,只是一下子就放倒了自己身邊的人。想着這裡是武昌城,看着張翼身邊的護衛不在動手,膽子倒是又大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來了一隊人馬似乎正在朝着這邊趕來,那捕頭看着不遠處奔來的人馬,原本惶恐害怕的神情早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滿臉欣喜,隨即轉頭狠狠的看着張翼道:“小子,你就等死吧,居然惹了楚王府的人,現在王府護衛出動,看你們還能跑去哪裡。”
只是一會兒,那一隊人馬已經接近了張翼和李婉這邊了,大約五十來人,衣着鮮縷,正是楚王府的王府護衛。雖然大明朝嚴格限制各地藩王的權力,特別是兵權,但還是准許每一個王府或多或少養着一些護衛。
這楚王府算得上是藩王裡面比較有錢的,因此養着的王府護衛也不少,這興國王早除了派人去那武昌府知會之外,更是直接調動了王府的護衛前來抓捕張翼和李婉。顯然,他是怕這武昌府辦事不利,更加相信自己的王府護衛而已。
因此,這一隊王府護衛便是得到了這興國王的號令,直接從王府殺來了。
張翼看着那越來越靠近的隊伍,長嘆了一口氣,本想着不搞出那麼多事情來,卻也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也好,那就讓自己再給這湖廣一個下馬威吧。
“秦九,戰鬥警報吧!”張翼隨意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個護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