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小心翼翼地將腰刀在石頭上砸斷,然後,揹着弓箭,抄着斷刃作爲攀登工具,開始出擊。從左上面開始,他利用岩石的縫隙,手指摳斷刀插,驚險地攀登着,從洞穴裡出來了。回頭,身下是數十丈的懸崖絕壁,再下面是深深的海灘。蘆草灌木之類,鬱鬱蔥蔥,再遠處,海面上的敵人三隻船逐漸靠了岸,慢悠悠的遊蕩。數十名叛軍士兵在無聊地巡視着。
在懸崖絕壁之上,藉助灌木叢和雜草的依託,毛仲隱蔽着,攀登着,終於在十幾分鍾以後,從頭頂上的那塊岩石旁邊穿越,經過二十餘米,登上了崖頂。
悄悄地出頭露面,讓毛仲舒了一口氣,這裡,是很陡峭的突巖,絕少人跡。於是,他悄悄地出來,利用雜草和矮鬆隱蔽,向前運動。
前進了約三十餘米,轉折了兩個小落差的坡度,他忽然看到一個花花綠綠的衣服在草叢裡飄逸,慢慢上前時,忽然看到了一個女人站了起來。不用說,她剛剛收拾起來的裙帶說明了問題。
毛仲偷襲上前,一拳將之打昏,將其外部的衣服剝了,纏在身上。然後,扯了藤條捆綁住其手腳。又前進了三十餘米,他才發現了三四個叛軍正在一處揹着陽光的林間休息,不遠處的樹林裡,還能聽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很原始的戰鬥聲音。
這些女人,絕對是毛承祿軍中的軍姬了。
毛仲從側面繞道而行,鑽進了樹林裡,自然又發現了一幕奇景,毫不猶豫地上前,將男人打昏,女人也打昏,卻只掠走了那女人的衣裙。
“喂,怎麼了?他們怎麼不舒服啦?”
“是啊,這倆人還沒整幾回就不行了?”
外面的叛軍士兵嘻嘻哈哈地往裡面闖。
毛仲將弓箭搭起,人稍稍後撤,埋伏起來。
第一個,第二個,三個,四個,剛纔所見的叛軍都現身了,一個個流着哈啦子,噴灌着流氓話。
毛仲快速地射擊,兩箭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兩個傢伙的咽喉,使之在瞬間就失去了抗爭和喊叫的能力。第三箭,毛仲穿進了一名叛軍的脖子側面,因爲其正要轉身逃跑。
將弓箭一撤。毛仲飛身而上,速度快得驚人,剩餘的兩名叛軍,那個中箭的傢伙,被毛仲趕上,斷刀狠狠的插到他的脖頸側面,一直深入到將殘刃完全吞噬。
那傢伙馬上軟綿綿地癱了。
最後一個傢伙,非常機警,因爲過於驚恐,連驚呼都不能發出,就撒開雙腿向前飛,毛仲在後面追趕,漸漸追近的時候,將手裡弓弦往前猛然一攀,套住了那傢伙的脖子,狠狠一收,擰倒了。
不料,嘣的一聲,那傢伙掙扎力量過大,居然將弓弦都掙斷了。
這時間已經夠了,毛仲將敵人救倒在地,翻身騎上,左手已經神速地滑進了那傢伙的咽喉上,狠狠地掐住:“說,你們的人都在哪裡?”
叛軍士兵雖然只看見一個毛仲,卻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也敢來襲擊他們,。所以,嚇得戰戰兢兢,連忙求饒。
“說了就饒你不死!”
叛軍戰俘告訴毛仲,此處是海洋島上的一個制高點兒,設置了叛軍的一個炮兵陣地,人數約四十個,因爲中午吃飯,回軍營三十五個,就留下他們幾個在看守。吃飯的叛軍士兵,已經去了一刻鐘,估計在兩刻鐘以後回來。
就兩刻鐘的時間了。
毛仲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勾出了鐵爪,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傢伙的臉由紅變紫,咽喉在手指的穿插下,變成了幾個連通的小洞穴。
抹了抹手上的血水,毛仲將叛軍身上的腰刀取了兩把,還奪取了一眼銅銃。笨重的銅銃,足足有十餘斤。很快,他就順着道路,來到了叛軍的炮兵陣地。
十門大炮,威武地峭立在一處樹林淺處,修建有小房屋和基座,目標是北面的海洋。這些炮,本意是來防禦北面可能的金軍入侵,現在,反倒成了叛軍的利器了。
毛仲觀察着海岸線上那三艘船隻的位置,緊張地計算着。對於揣測,他有足夠的經驗,以手指比劃,精確地比出了刻度,然後,開始移動大炮。
所謂的大炮,其實小得可憐,安裝了可以自由調整方向的機關,讓毛仲倍感欣慰。,很快,他就將小炮的覆蓋物取掉,將實心炮彈裝進去,再填裝火藥。火引。這一切東西,都準備在旁邊,甚至,就有三門炮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毛仲做了最後一番調整以後,打着火鐮石,引燃了火絨線。
轟轟轟!炮彈依次飛起來,在令人髮指的硝煙瀰漫中,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毛仲感到了氣血翻騰。
空中,爆發出了令人費解的呼嘯聲,是婦女們尖銳和瘋狂的聲音。不久,在毛仲的擔心憂慮之中,兩艘敵軍的戰艦被擊中了,劇烈地搖晃着,有些地方則被炮彈摧毀。破碎的木片飛進了海面。
打了六發炮彈,中三顆,破兩艘船。
正在毛仲計劃新一輪的攻擊時,背後傳來了驚呼聲。
毛仲發現,兩名叛軍士兵出現在他背後五十多米的山道上,正在發呆。
毛仲拾起地面的一把弓,搭箭射去,只聽嘣的一聲弦響,一名叛軍應聲倒下,另一名叛軍士兵稍稍一愣,大叫着逃走了。
毛仲盡着努力,又發了一輪炮彈,因爲搗塞火藥頗費功夫,他只准備了四炮。
兩發炮彈,再次擊中了一艘戰艦,將之徹底擊毀。而其他炮彈砸在海面上巨大的波濤,則將另外兩艘敵艦嚇得急忙逃走。
毛仲來到了火藥囤積的地方,拉扯出一條引線,逃離開,才點燃。然後,迅速地奔到了懸崖絕壁附近。
就在他抓着繩索,以地面的矮鬆爲支持,滑進了下面的時候。敵軍炮兵陣地上,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用兩把腰刀輪換插着岩石,又順着腰間的繩索,毛仲很快就回到了出發的巖洞裡。當他最後一番努力,將身上捆綁的繩索和衣服統統攜帶着滑進了洞窟以後,這才疲憊地長出一口氣:“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