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小時,香雪才從瘋狂迷亂的神態中恢復了,疲憊不堪地癱軟在毛仲的身上,無力地喘息,這時候,毛仲纔敢翻身,將之壓了,一陣努力,在她猙獰的迎接中,在她的身體裡,爆炸了。
兩人緊緊地摟抱着,好象新婚燕爾的夫妻,香雪的渾身上下,都沁着細密的汗珠兒,臉色依然紅潤粉嫩,眼神迷亂,毛仲感觸着她細膩的皮膚,也捨不得放手,不久,香雪沉沉地睡過去。
毛仲解脫了她的手腳糾纏,穿好了衣服盔甲,又將她的衣裳找到,細心地穿戴,可惜,三件件衣裙,都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穿上之後,怎麼都顯得滑稽。
毛仲迷戀地觀賞了她很久,從現在起,她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喜愛她,保護她,讓她幸福。
“香雪兒?”毛仲在她臉上吻了幾回,纔來到洞窟的口兒觀察情況。
洞窟下面的海面上,叛軍的艦隊在耀武揚威地遊蕩,旗幟飄揚,士兵和大炮都大寫着一個威武雄壯的畫面。根據陽光和海灘上岩石的影子,他斷定,這兒是島嶼的北面,而陳繼盛的飛豹軍船隊在島嶼之南,想要他們接應,根本不現實。
毛仲覺得,自己一人能夠闖到這裡,已經不錯了,再返回到島嶼的南部去匯合飛豹軍,太過離奇。唯一的方案是,等天黑以後,再潛伏下去,從這裡下滑到海灘上,然後,潛渡到海面上。
這裡的問題很多,在夜間下到海面上,很安全嗎?能夠混得上船嗎?夜間潛游不比白天,自己的水性可以,剛剛遭受了狂風暴雨的香雪兒能夠做到嗎?
正在這時,香雪甦醒了,一醒過來,就朝着毛仲奔來,當毛仲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被她一把抓住,揪到了那堆乾草上。
完全是被迫,毛仲被她壓到了草堆裡,兩人又好了好多次,雖然說她還睜着眼睛,可是,那眼神很不對,嘴裡發出的聲音,完全不是她一個青春活力小姑娘的本性。看看她滾燙的臉腮,毛仲明白,這藥劑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稍微懂得些醫理,凡是那一類的藥,都是促升體溫混亂情緒的熱藥,在最原始的條件下,只能大量喝水稀釋,就好象喝酒之後口渴一樣的道理,毛仲被迫再次爆炸以後,將她壓制,用布條捆綁。
在洞窟裡,他很欣喜地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有瓦罐兒,瓷碗,還有繩索,正在發愁那麼鹹腥的海水怎麼喝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堆的竹節。用腳踢了幾回,感到沉甸甸的裝滿了東西,驚喜地打開來,發現其中一個裝滿了清水。趕緊將水拿來,攙扶着香雪喝了,香雪一聞到水味兒,就興奮起來,閉着眼睛喝了一竹節,粗大的竹節一個就裝了二斤多的水。香雪喝了以後,慢悠悠地躺到草堆上睡安穩了。
毛仲將弓箭和腰刀等武器披掛好,穩穩地潛伏在洞窟邊沿兒,等待着時機。
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後,八艘叛軍的船隊向東行駛,六支船向西劃去,正面,忽然只留下了兩艘戰船,還有些叛軍,則乘坐小船,登陸上岸。
叛軍在幹什麼?毛仲十分好奇,忽然想到,一定是他們發現了飛豹軍的艦隊,從島嶼的兩側出發,準備夾擊在島嶼之南的飛豹軍,所以,北面的門戶洞開。
毛仲喜出望外。
可是有一點兒,在三艘大型敵戰船上,約有一百多名敵軍官兵,每一艘船,也有約十門到十五門的大炮,奪取任何一艘敵船,都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正在這時,背後香雪連連咳嗽,再次甦醒了,於是,他趕緊過去。“你怎麼樣?”
“你是毛仲?”香雪很震驚。
“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很久了。”
“多久了?”香雪打量着自己的身上破爛的衣裙,臉色唰一下紅到了耳根兒。
毛仲知道,她完全擺脫了藥劑的困擾,非常高興。
“快給我解開繩子!”香雪高聲叫喊。
毛仲上前時,鄉雪已經掙扎得差不多,兩人努力,將布條兒解脫,毛仲說:“幸虧是我及時感到,否則,你在毛承祿那壞蛋的手裡,可要吃大虧了!”
“呸!”香雪忽然瘋狂地在毛仲的身上毆打起來,尖利的指甲將毛仲的臉和手背犁出一道道血線。“你對我做了什麼?”
毛仲感到很冤枉:“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你壞壞壞!”香雪哭了。任是誰都知道,她身上,衣裙上把斑斑點點的血跡意味着什麼。因爲肚子疼痛,她用雙手緊緊地抱着。
“好了,我是來救你,要不是我,毛承祿那個傢伙怎麼對付你你知道?你知道軍姬吧?”毛仲火了:“要不是你叔和你爹把你許給我,央求我來救你,我才懶得來呢!”
“你胡說八道!我爹就是再糊塗,也不會讓我嫁給一個臭麻子!”香雪厭惡地吼道。
毛仲無語。
遲疑了很久,香雪憤憤不平地命令:“你要還是個人的話,去給我找幾件衣服,”
毛仲看看她身上衣裙,也確實不能再穿,略一沉吟,答應了。
香雪忽然向着洞窟的口兒奔去,速度之快,匪異所思。完全是飛翔的姿態。毛仲一見不好,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將之困住,“你傻了,跳下去就是死!”
“我就是要死,就是要死!”香雪連哭帶喊。
毛仲沒有辦法,爲了保證機密,只能捂住了她的嘴,再用繩子捆綁了,塞了布條,扔到草堆上:“你再動?再動老子就扒光了你的衣裙,扛到外頭,當着所有叛軍的面兒,讓你清清楚楚地看着做了你!”說着,毛仲的手就捏到了她的胸前。嚇得她趕緊往後仰。
毛仲嘆息一回:“我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你,反落了不是啦!別瞪眼兒,別看我佔了你便宜,你好好想想自己的Lang勁兒,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還沒有哭喊着要你賠呢!農民幫忙種地難道是白乾活兒的?不給開工錢兒啊?”
香雪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臉色羞慚,不敢再看他。
毛仲來到洞口兒,開始觀察,構思着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