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涉及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到底是越富庶的生活，激起人民保家衛國，保護家園的心，還是貧窮的人爲了改變命運去拼命殺人的戰鬥力，哪個更強大？
理論，無論是正反雙方，都可以舉出無數正例或者反例來證明，富人有欺負窮逼的光榮歷史，也有被蠻子欺負的時候，窮國家也有機會逆襲富國，當然了，風水輪流轉，能在激烈的競爭活到最後的國家與民族，最起碼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然了，在這個時代，正如富庶的江南幾乎沒有產生過強兵名將，長久被北方的皇帝保護起來，甚至只需要面對一些在日本本國競爭失敗的敗犬屌絲浪人。
而所謂日本武士很能打，絕對是謠言裡的謠言。
幕末最著名的新選組，一票免許皆傳的劍客，也是被吹的突破天際的浪客劍心那票人，成名之戰池田屋不過砍死7個砍傷11個，戰後那些寶刀基本全毀，在作戰效率來說，武士刀不過是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的利器，一旦遇到稍微狠一些的對手武器，基本跪舔是必然的。
武士道，這種提法最早是一個日本人新渡戶稻造在1899年在美國以英出版的書《武士道》說的，這本書主要的目的是忽悠美國人從好的方面認識日本人，別忘記日本鎖國的大門正是被美國人踢開的，當時僅流傳於美國知識分子小圈子，人家根本沒搭理你，後來在這本牆外開花，牆內香的出版物逆引進到日本，掀起了日本的“武士道”狂熱。
而其真實戰鬥力嘛……
後世，有一位極端的搞笑反者，著名“作家”三島由紀夫煽動軍隊組織武裝政變失敗，切腹自殺，他是一個在政治思想謬誤多端、在藝術的成又不容抹煞的複雜人物。
三島由紀夫切腹自殺時，由他的學生兼愛人森田必勝介錯，（沒錯，理論這位“武士”還是個雙向插頭）用的也是名刀，問題是在介錯時，“一刀下去砍不斷首級”，結果只好像拖鋸子一樣來回拖，（據說當時三島由紀夫“哀嚎聲聲傳室外”，想必頗痛！森田必勝用的是名刀關孫六介錯，但連砍數次都未能砍下三島由紀的頭顱，三島由紀夫難忍痛楚，試圖咬舌自盡，還沉吼低呼著：“再砍！再砍！使力！”，第四次介錯改由學習過居合道的盾會成員古賀浩靖執行，終於成功。
當時的畫面，行爲藝術表演藝術家三島，按照日本傳統儀式切腹自殺，他在額際繫了寫著“七生報國”字樣的頭巾，用白色的布將預備切腹的部位一圈圈緊緊地裹住，拿起短刀往自己的腹部刺下，割出了一個很大的傷口，腸子從傷口流了出來，然後在那呼痛哀嚎，弱雞到這種程度，讓觀衆們只能嚷嚷着，退票，退票！
而之所以會鬧出倭寇的亂子，自然也很簡單，千百年江南沒有面對強敵，早已懈怠，在化只有北方的邊疆防禦圈，沒人想到那些溫順的日本人突然鬧了那麼一出，同時千里海疆外加大量的漢奸帶路黨壞事。
人家可以在一千個節點過來劫掠你，但你的兵力不足以守衛一千個節點，那麼吃虧是必然的了，但是無可辯駁的是，江南的民風確實是太……
人太慫，武器湊，李定國確實感覺到了壓力，作爲富庶的地方，雖然他的還算輕鬆，但是對方的箭雨以及大手筆的火油等物真是讓窮孩子李定國羨慕不已，作爲一個非常屌絲的政權，大西至今沒有建立起來財政體系，前期四川各地小地主在蜀王殿下的領導下反抗的很激烈，而大西皇帝反應也激烈了點。
這一點來說，必須明說的是，雖然蜀王擁有許多土地，不過這些地皮的收益也少不了那些同爲蜀王后代的那幾千人分潤，如果無法理解，這和後世歐洲差不多，貴族和平民之間嚴格區分，而貴族基本同氣連枝。
雖然蜀王擁有那麼多土地，不過他也管不過來，王府的太監總不能什麼都管，因此那些二地主還是不少的。
這樣殺的人太多了。
而那些人的無能程度也讓人吃驚，四川在失去了秦良玉這樣的名將後，其餘的蜀王后裔，簡直是……正如李自成在抓住某親王后，罵道：“你是親王，是官兒見了你要下跪，任憑什麼樣的英雄好漢都得跪着你，憑什麼。”
當然了，在這樣的殺戮，張獻忠對於底層官僚的摧毀也是非常無可奈何的，這些親戚連着親戚的傢伙非常難殺，其實也與張獻忠李自成本身是大明朝底層官吏出身有關，他們本能的不相信自己的前同僚，當然了，以後來的表現來看，這種不信任還是很正確的。
哪怕深夜之間下水非常危險，不少兵丁因爲攜帶重物落水而淹死，不過隨着抓到的碼頭工人開始在吃刀子還是吃刀削麪的問題面前做出了聰明選擇，岸的速度開始加快，雖然始終沒有建立起來做飯的編制，而剛下船，缺水，排泄帶來的混亂也很是可怕，但佔據金川門後，許多問題卻是迎刃而解。
原來朱元璋爲兒孫考慮的太好，哪怕是城門內，也有幾個不小的軍營，什麼伙房，廁所外加休息的地方應有盡有，雖然不可能讓幾萬人都休息，但起碼是一個落腳的支撐點。
有了這麼一個支撐點，自然萬事大吉。
“這個侯公子，還是很能幹的，是不知道現在在何處，如果他做的更快一些好了。”
侯方域躲藏的地方，幾乎沒人想的到。
秦淮河。
花船，雖然遠處的喊殺聲不斷，偶爾手榴彈的爆炸聲讓全城百姓瑟瑟發抖，但想跑都不知道往南跑，最多是城北百姓往城南跑。
侯方域的聰明之處在於此，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刻，船能跑的基本都可以在水關跑路，沒跑了的，自然也不可能大晚的開城門讓你跑路，反而是提前尋了一處花船，隨時等候，此時雖然幾個年歲不大的女子都不是很熱切，臉色也白的很，而隔壁船艙，幾個家丁喝酒的架勢聲響也很擾民，不過大體還是安靜。
侯方域滿腦子都是城破後，那左家的小子哪裡懂治國，哪裡懂什麼採飛揚，哪裡懂什麼叫春秋，他侯方域自然是南京官的頭一把，而假太子實際也不假。
經過幾次尋摸，要知道，這個時代官人與普通人的區別一眼知道，正如後世區別窮富的手段是看胖瘦，瘦子是有錢人，這個時代窮人家的孩子，幾歲要幫家裡幹活，那皮膚只粗糙發黑可以說很容易看明白。
不過，幸運的是，在南京城日子久了，雖然得不到官場的優勢，但是他侯方域在外人看來也是官家少爺，自然是有人求到門。
來人居然是從山西的一位小王的兒子，雖然年紀帝都的太子還小一點，但是皇家的做派卻是非常清楚，到時候槍在手，輔佐皇帝登基後，江南誰敢不從？
因此，侯方域一邊左擁右抱，不時的親吻身邊的美人，偶爾喝着她們餵過來的酒，但主要工作反而是在研究着如何寫一篇檄。
在侯方域自然是旁徵博引，將過去幾十年大明朝的亂象都扔在了別人身，從宦官專權到武將貪生怕死投靠敵人，再到刁民敢於造反，而他們這些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當真是世界的楷模，任何與他們的思維作對的，都不配做人，他們都有權剷除。
“……今天下無主已有三年，國號崇禎早已廢除，而新帝始終不立，此閹黨遺存之輩，恐聖君登基，澄清吏治……”
侯方域喝了一杯酒，想到明日差不多可以打進城了吧，到時候是要狠狠的殺啊，不殺光那些老頭子，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位？
當然了，在心底裡，侯方域是瞧不起李定國那樣的亂賊，以及左良玉父子這樣向他老爸獻出菊花的下等人的。
這一夜足夠發生很多事，李定國發現手榴彈的出現後，尤其是帝都的魔影出現，讓他提高了警惕，同時開始做出佈置，而城內雖然再無能，但也起碼是正規軍級別的無能，還是知道調整跑位，同時派出求援的人去各地命令其派兵來源。
而手榴彈的使用效果非常好。
大明朝的各種火器多如牛毛，而類似於手榴彈這種手持而直接扔出去殺傷敵人的思路始終存在，正如後世飛機出現後，在世界各地的軍界，都有人嚷嚷着這面如果加載了機關槍後，可以使用這玩意屠殺敵人士兵啊。
但是飛機第一次用於殺人，那都是一戰了。
但是，差別是在火藥配方，這不是南京城的工匠拆卸後可以研究的了，雖然這手榴彈的原理太簡單了，後世的八路甚至可以在山洞裡直接製造，可見其結構並不複雜。
當然了，現在說仿造幾乎不可能，但是很快，城內南明的軍隊開始調集起來，雖然效率不高，但本身人家是本地作戰，起對方剛好是菜雞互啄，雖然按照原本戰鬥力，李定國幾乎可以一下子打穿對方的實力，不過差距在這裡，一方大而菜，但忽然多出了一些超時代武器，一方少而精銳，但奔襲千里，缺乏休息，還失了先手。
當然了，李定國已經開始佈置後手了，他的噩夢自然來自於雙方信息不對稱的原因，他是不知道帝都對於這些手榴彈賣出了一個真正的天價，十五萬兩白銀對於任何的經濟體都是巨大的數字，雖然是簽單，但是地球可以拖欠賴賬長老會的組織，不存在的。
因此他的做法是開始保守起來，不過特意開始讓士兵們休息一下，然後開始對手榴彈這玩意做出預備。
當然了，他能做的不多，所幸金川門大體完好的拿在手裡，而這裡不僅僅是城門，更是一座小型要塞，這樣成了兩頭怕的節奏了。
打起來對誰都不好，但又不得不打，爲了防止城內的人脫逃一空，造成混亂，南京城暫時封閉，當然了，能夠在城南搶着出城的，無一不是真正的大人物。
李定國手的火器不多，但勝在精銳，而對手手裡火器多，手榴彈對於這種到處都是工事的戰鬥效果很大，但人慫。
當然了，雙方各有殺手鐗，後世的時候，正如將一捆兒手榴彈捆好後，點燃扔回去，而西軍士兵很快也發現，這種手榴彈雖然威力很大，而且扔的很遠，但問題是炸響需要很久，這種設計本身是爲了防止新手炸死自己，或者意外情況的發生，但是對於膽子大到沒邊的老兵來說，看着呲呲作響的手榴彈飛過來的同時躲開，或者直接扔回去，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那些鳥槍火銃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最大的戰績是在城牆造成的，對李定國來說，沿着城牆對外打擊的效果朝城內進攻還好，起地形難以熟悉的城市，沿着城牆打的好處實在不少，而且對於隨時可能扔過來的手榴彈，也有了預防手段，起碼只需要防備前方的襲擊，不必好像巷戰那樣要估計四面八方的。
到了白天，大炮終於可以開炮了，當然是那種開一炮休息半小時的貨色，不過已經是很有威力，起碼在嚇唬人方面很厲害，不過效果如何難說了。
還是那個問題，兩萬枚手榴彈，聽起來是個可怕的數字，但稍微大點的遭遇戰，一天扔出去一千枚都算少的。
最大的問題是使用方法，在任何正常的操典下，指望直接扔手榴彈消滅敵人簡直是妄想，手榴彈先將敵人的隊伍打散開，然後火力點直接衝過去掃射纔是根本，或者是“全團的手榴彈都調給你，每人帶10顆手榴彈，應該是多少?晤，3600顆……剩下的30米，算是個娘們兒也能把手榴彈扔進環形工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