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一張*上,只不過這張*比起公寓中人那張*,顯然那麼高端上檔次,她動一下,都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被人拆過重組一樣。
動了動身子,她才發現自己是被綁住了。
四肢沒有一處落下的,不過好在身上有衣服,不像第一次醒來的時候那麼赤果果的。
她試圖活動一下身子,可是卻發現這捆綁的技術還挺有技巧的,她掙了半天還沒有掙開。
看來段正恆對她這個太太還真是不放心。
剛一擡頭,還沒有等看清楚四周的環境,突然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進來了,那一扇鐵門,因爲年久失修,生了厚厚的鐵鏽,所以帶動的聲響也特別響亮。
進來的人是段正恆,還是一慣優雅的範兒,讓人覺得這人就是一個善心人。
可是他的眼睛卻很幽沉,濃烈,像是有什麼情緒在裡面翻滾一樣。
“顧安,沒想到你在段淳之心裡也沒有那麼值錢!”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顧安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從被段正恆帶離公寓到現在過了多久了,可是她覺得餓得慌,肚子在咯咯作響,緩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安,你跟段淳之那些骯髒事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到現在你還在這裡裝,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你這張臉,我早就弄死你了!”段正恆一肚氣憋在心底,卡得生緊。
他的手指微微挑起顧安的下巴,強迫她的目光與他對視,顧安卻扭過頭,故意不去看他,偏偏被扣住下郃,最後目光還是落在男人臉上,冷冷嘲諷:“那你弄死我吧,反正我早就想死了,不過段正恆,沒弄死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段正恆似乎很滿意顧安這樣倔強的眼神兒,真是跟陸晚一模一樣。
當年,段正恆喜歡陸晚的時候,她比他年長几歲,陸晚在商是雷厲風行的女人,聰明伶俐,有一眼看穿事情真僞的特質,而在生活中,她又是一個居家小女人。
他經常看着她下了班之後,一個人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接孩子。
他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漂亮,這麼能幹,這麼溫柔,又這麼賢惠,真是幾種氣質在她身上有良好的表現,他喜歡她,偷偷的跟蹤她。
甚至試探過她,可是陸晚不爲所動,她只當他是一個小地弟。
可是,除了年齡,他覺得他跟陸晚沒什麼不合適的。
“想死,顧安,你覺得我會如你的願嗎?我好不容易找到陸晚的女兒,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把你放了。”段正恆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捉摸不透,像是回憶起了久遠的東西,那表情怎麼感覺都像是品味,舌頭曖.昧的舔了舔嘴角。
動作性感,但是顧安卻覺得噁心人,她總覺得段正恆看她的目光很怪,從第一面開始就是,像是在透過她看某一個人,心底升出一種噁心的難受:“你認識我媽?”
“顧安,你這麼聰明,你不如猜一猜你爸當年是怎麼死的。”身份挑明瞭,段正恆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索性直接了當的問道,可眼底卻有一種惡魔一般的笑意。
顧安覺得這個問題她一直不願意觸及,因爲他知道爸爸是被逼自殺的。
可是顧安始終不能相信,爸爸一向是自信堅強的人,哪怕生意失敗,他也不可能去自殺,可是偏偏他自殺了,連警察都沒有查到什麼證明,證明是他殺。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復了一下情緒,纔開口說道:“你別告訴我,我爸是你殺的!”
這只不過是顧安賭氣開口的一句話,卻讓段正恆由衷地拍了拍掌:“真不愧是陸晚的女兒,你知道嗎,顧安,你就跟你媽一樣聰明,聰明到讓我捨不得放開你了。”
他的手又自然而然的撫摸到她的下巴,到再耳垂,顧安的耳朵長得很軟,又是她的敏感處,身子不由自主往後蹭了蹭:“你別碰我,滾!”
“你不讓我碰,我偏偏想碰你一下,反正現在段淳之也不要你了,我跟他要京博的股份他不給,還讓我撕票,顧安,不如你跟了我,我還讓你做我的段太太?”段正恆的眸子帶了一絲邪氣,碰到跟陸晚想象的女人時,他總是沒辦法冷靜。
比如那個女人,被他關在療養院裡七年,不過是因爲她長了一張跟陸晚相像的臉。
當年,爲什麼陸晚情願死,也不願意跟他走。
他哪一點不如那個男人,哪一點不如他。
顧安眼底一驚,卻更多的是噁心,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手指碰觸到她的時候讓她渾身發顫,噁心,難受,她想吐,可是胃裡早已經沒有東西,吐不出來。
“別碰我!”她拼命的躲,可是他拼命的捉,他的臉湊過來,呵氣如蘭,可是那種灼熱的感覺讓顧安覺得更噁心,更難受了:“顧安,我已經不在乎你爲別人懷過孩子,你那麼在意做什麼,難不成我真的比不上段淳之?你說說,我哪一點不如他好。”
“他已經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着他做什麼?”
“顧安,我告訴你,段淳之是有未婚妻的,這輩子沒辦法退婚的,難不成你想無名無份當他一輩子的地下*?”
顧安覺得這一輩子沒有遇到過這種難捱的時刻,她對段正恆其實是有怕的,像是有一次在段宅的時候,她在段正恆房裡睡覺,半夜突然驚醒的那種感覺。
感覺有人在無時無刻的注意着她。
那種感覺,很陰沉,像是被毒蛇纏住了一樣,她總是害怕,可是醒來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時間久了,她以爲自己的心理有問題。
可是今天這種感覺又來了,被段正恆這麼盯着的時候,她那一幕,又出現了。
她像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想到段正恆已經碰過她的身體,她就覺得噁心得很,想搓掉自己的皮肉,想換一層新膚,把這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鉻印全數拋掉。
“不要碰我,段正恆,你如果碰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顧安阻止不了男人的動作,可是眼淚卻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
這種感覺屈辱了。
她感覺她會瘋的,因爲這個男人的碰觸。
段正恆吃吃一笑,伸手細細的撫摸着她的小臉兒,還別說,顧安的皮膚就是好,畢竟年輕,他越發的迷戀這種感覺,甚至想將女人拆骨入腹。
而療養院裡的那個女人根本沒有顧安給他的滿足感。
這多像陸晚啊,只有陸晚的親生女兒才能帶給他這種享受。
陸晚,陸晚!
想到這兩個字,段正恆瘋了一樣吻上顧安,顧安拼命撕打,扭動,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男人的吻越來越深,咬開她的脣,逼開她的牙關,舌頭躥了進去。
顧安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被困的小獸一般,試圖掙脫,卻徒勞無力。
可是顧安越是反抗,越是給段正恆帶來一種*的滿足感覺,這種感覺在攀上巔峰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悶頭一棍給打暈了。
是段瑾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捆綁,正準備離開時,卻突然聽到裡面的聲響就忍不住推門進來,一看到顧安被段正恆侵犯的模樣時,他突然懵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不該管這件事,畢竟如果是他一個人,他能安全無虞的逃離這裡,可是加上顧安,他不敢保證。
他仔細估算了一下,加上段正恆這裡總共有五個人,他一敵五,根本行不通。
更別說對方手中有電棒,甚至還有槍。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顧安被毀了,到時候不止顧安會發瘋,估計段淳之也會瘋了。
在打暈段正恆以後,段瑾之低聲尋問:“還能走嗎?”
災難沒有降臨,反倒是救世主救了她,顧安顧不得收拾情緒,倉皇點頭:“能。”
“小聲點,跟我走!”段瑾之將顧安從*上拖下來,給她整理一下衣服,拉着她就小心翼翼的離開這裡,他必須要趁着段正恆沒醒之前帶顧安離開這裡。
不然,段正恆一醒,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剛剛有觀察過,外面倉庫門口有兩個人把風,另外兩個人應該是去找吃的了。
這地方只是一箇舊倉庫,裡面放了一些雜物,並沒有什麼吃的,要想在這裡呆下去,肯定要有吃的,所以現在是他們警戒最鬆的時候,他必須抓緊時間離開。
段瑾之其實是爲人相當謹慎的人,他給別人的感覺是吊兒郎當,不可一世,其實心思縝密,很多時候之所以跟段淳之鬥得兩敗俱傷,其實他也只是希望維持一個平衡的局面。
畢竟情況如果利於另一方,對他們兩兄弟都沒好處。
誰知道蘇千城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是,兩人剛走出去,就聽到外面汽車的聲響,有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