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項家的一些二把手、三把手會不會鬧事。
一鬧事,哪怕只是試探地小鬧一場,那些個大人物自然都沒事,死的最快的就是他們。
江唯一站在廚房拿出人蔘,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唯一。”
江唯一轉過身,就見安城站在她身後,雙眼看着她,似有話說。
正好,她也有問題想問安城。
“你們到外面幫我準備配料。”江唯一朝一旁的廚師和女傭說道。
“是,江小姐。”
廚師和女傭們拿着菜往外走去,廚房外面還有一間處理材料的屋子,門開着,傭人們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有女傭要關門,江唯一淡淡地道,“把門開着。”
“是。”
女傭低了低頭,走到外面。
安城站在那裡,望了一眼那些離開的女傭,輕輕一笑,溫和地道,“有必要麼,這麼怕項御天會吃醋?”
如果他能和她發生些什麼,那兩年裡早發生了。
項御天的醋意就那麼重?
“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江唯一說道,將手中的人蔘放下,看着安城問道,“你怎麼還留在楊天皓身邊?”
因爲擔心你。
因爲項家是個龍潭虎穴,比當年的地獄天更可怕。
就算幫不上什麼,他也願意站在她的身後。
“我有我自己的考慮。”安城注視着她的臉。
江唯一在流理臺上處理着材料,一頭長髮垂落下來,遮住她的側臉,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看着她的手,纖長白皙。
和項御天在一起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她手上一些練槍出來的繭在慢慢褪下去。
項御天一定不讓她碰槍。
“項榮錦怎麼會突然去世?”安城站在她身後問道。
聞言,江唯一握着人蔘的手頓住,轉眸看向安城,“你是要查項家的事麼?”
她的眼神掠過一抹的戒備。
安城苦澀地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啃得動項家這塊大骨頭麼?你太高看我了。”
項家涉及的是國際方面的事,沒那麼容易。
江唯一意識到自己小人之心了,連忙道,“對不起,這兩天事多,我也有些頭昏腦脹的。”
項家沒那麼容易啃的。
當初AN對付項御天,也是看準項御天的地獄天勢力幾乎都在國內,才下的手。
“不用和我道歉。”安城說道,對她寬容,語氣溫和,“我會問這個事情,只是在想,項榮錦的死應該項御天無關吧?”
“當然無關,項御天怎麼都不會去害他義父的。”江唯一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就好。”安城點了點頭。
若是和項御天有關,項御天回到泰國出問題,江唯一也會被牽涉其中。
聽到這裡,江唯一也隱約明白安城是在擔心自己,她將處理好的人蔘放入盤中,然後說道,“安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有項御天在,她不會有事。
安城淡淡頜首,“楊天皓是不是和項家有什麼關係?”
“什麼?”
江唯一怔了下,手指有一瞬間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