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項御天擡眸陰沉地看向她。
“小鈴鐺不喜歡煙味,你要帶着她,就把煙戒了!”江唯一淡漠地說道。
“你憑什麼命令我?”項御天目光陰鷙,陰沉地衝口而出,“那不過是你的恥辱而已!不是麼?”
江唯一愣了下,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以爲他都已經看透她對小鈴鐺的感情。
他突然之間這是怎麼了?
想了想,江唯一順着他的話道,“再恥辱我也撫養她兩年了,我對她有感情,她身上還有我一半的生命,我不會讓你亂來!”
“……”
項御天陰鷙地看着她,薄脣抿緊,半晌,他勾起脣角,嘲諷地看着她,“還真是我不愛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
江唯一的臉色微僵。
“這兩年找我不愛聽的話,你找得也辛苦吧?”項御天冷冷地道。
看着這樣的項御天,江唯一的心底沉了沉。
她抿了抿脣,站在泳池邊上,清澈的水光映在她的身上,“項御天,你找我有什麼……”
“你和安城爲什麼沒有結婚?”
項御天忽然問道,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
江唯一怔住,一轉眸,她看到他身後的躺椅上散放着一堆資料,裡邊有她的照片、有安城的照片,還有數不清的文字。
他查她的資料了。
有些漏動百出的真相已經徹底隱瞞不下去——比如,她對他的感情。
“說,爲什麼沒有結婚?”項御天咄咄相逼,從躺椅上站起來,拿起那堆紙緊握在手裡。
泳池的水光映在他的身上,那麼溫柔,卻絲毫不減他身上的戾氣。
江唯一輕描淡寫地道,“一本證而已,不代表什麼。”
“不代表什麼嗎?”項御天握緊手中的資料,“兩年前,你把我的女兒生下來!給她取名項念,小名是小鈴鐺!這兩年裡,安城除了讓項念叫一聲安爸爸,沒有和你們生活在一起,你們根本沒有結婚!”
他的語氣陰沉,一字一字冷厲。
“……”
江唯一沉默。
“你不是愛他愛得無可救藥麼?爲什麼不結婚,不結婚爲什麼不同居?回答我!”最後一句,項御天幾乎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
“……”江唯一站在泳池邊上,不由得倒退一步,編不出任何理由。
“是不是要說你們就喜歡玩玩柏拉圖?你認爲你的滿嘴謊話我還會信?!”項御天嘲諷地冷笑一聲。
“我……”
“聽我說完!”項御天衝她吼道,目光陰鷙地瞪着她,“兩年後,我遇槍擊,你跑出來救我!我調過你的口供了,當晚,你是爲我受的槍傷!”
“……”
江唯一震驚地看向他,他居然去警局調她的口供?
他哪來這麼大權勢的。
“在動物園,我試探你,你毫不猶豫地就撲上來護我。在山邊公路,你爲讓我逃脫,棄車而跑,等於又是一次捨命救我!”
“……”
“這些資料我剛剛纔拿到手,因爲要調查你實在太難了!”項御天握緊手中的資料,黑眸沉沉地瞪着她,“知不知道我看到這些資料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