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爸爸,不行麼?”江唯一理所當然地反問。
“……”
項御天瞪着她,再瞪向牀上的那片地圖。
瞪一眼;
瞪兩眼;
瞪三眼……
項御天轉身大步離開,“我去叫保姆!我花了錢請的!”
“……”
江唯一蹙了蹙眉。
他照顧女兒真不如那時候照顧她那麼周到。
那時候,江唯一陷入回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她的吃穿住行都是項御天一手包辦。
爲什麼對她能做到的,對女兒做不到?
是因爲渺渺的身份?
那夏渺嚐到這個周到的照顧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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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日,江唯一、項御天、項念始終同睡在一張牀上。
她不懂夏渺爲什麼能這麼沉得住氣,頂着項御天女友的頭銜卻不鬧,也沒再亂跑過,只是每天都悲悲傷傷的,一臉難過的樣子。
他們三個成從之間的微妙關係別說一幫同事看不懂,她自己都看不懂了。
她不知道項御天想幹什麼,這樣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有趣麼?
這天,江唯一勉強從牀上下來,走到一扇門前推開一點縫,美美老師教學的聲音傳來。
爲確保項唸的安全,孤鷹將美美老師直接綁架過來教項念。
學生少,玩伴少,項御天讓幾個手下陪着做學生。
“……”
江唯一很懷疑這樣能不能教好項念。
但這也是目前沒辦法的辦法,要是把所有小朋友都弄過來上課,那她們保護組得累死。
希望這個幕後主使能早點抓出來,這樣她也好早點擺脫現在的局面。
她關上門,往樓下走去。
自那天后,這兩天項家別墅又太平了,沒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可她還是摸不到一點幕後主使的蛛絲螞跡,這個人簡直就像是隱藏在無邊的黑暗中,怎麼都碰不到。
“一姐!”孤鷹匆匆忙忙地走過來。
“怎麼了?”
江唯一淡淡地問道。
“少主在游泳池邊等你。”孤鷹說道。
“……”
又搞什麼。
江唯一這兩天一碰到項御天就頭疼,她點點頭,往前走去,孤鷹猶豫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一姐。”
“怎麼了?”
江唯一回過頭來,不解地看向他。
孤鷹抓了抓頭髮,思考再三還是說道,“一姐,你注意點吧,少主的臉色不是很好。”
說完,孤鷹轉身就跑。
“……”
江唯一有些莫名地看着他的身影。
項御天,又搞什麼。
沒有多想,她走向室內游泳館,一池水碧藍,顏色泛亮。
項御天坐在泳池前的躺椅上,身體微微向前,黑眸盯着泳池,薄脣間含着一支菸,淡淡的菸草味道在空氣中散着。
江唯一走向前,鞋子在空曠的游泳館發出聲響。
項御天的臉側了側,沒有說話,繼續吸咽。
江唯一望了一眼旁邊的菸灰缸,裡面有着好幾個菸頭。
她咬了咬牙,一忍再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香菸,按進菸灰罐中,一張五官分明的臉淡漠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