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時候……
北冥大總裁還真是冤枉得很,在學校的時候,她自己走在前頭,完全不願意回頭看他一眼,至於他,一直盯着她,連路都不看,眼裡只有她了,根本容不下多餘的人。
他什麼時候和別人眉來眼去了?更何況她一直不回頭,就算他有,她又有什麼機會能看到?
臆測,欲加之罪……
不過他總算知道,他的女人原來是吃醋了,雖然,這醋吃得一點都不值。
見她雖然不哭了,但眼底始終盈滿淚水,北冥夜心裡有點不忍,長臂伸了過去,將她抱了回來,讓她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身上。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將她禁錮在懷裡,輕聲說:“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我要女人也不需要跟她們眉來眼去,只要我要,自然會有女人自己貼上來,數量還一定是你無法想象。”
“我知道你是大情聖,是我誤解你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名可不想再聽下去,這男人已經自負到什麼地步了?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不知道她現在還在難過嗎?能不能不要再她面前說這種話?
在他胸前輕輕推了一把,她依然想要從他身上離開,更何況現在自己這模樣,身上除了他這件外套便什麼都沒有了,就這樣與他面對面坐着……
她紅着臉,揪緊身上的薄外套,再次推了他一把。
其實,北冥夜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她,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其他女人,根本用不着自己去做什麼,反過來的意思不就是他無心要別的女人嗎?
這麼簡單的意思,她還能聽不懂?
但見她紅着臉,一副小心翼翼揪住外套的模樣,他才忽然想起來,她身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垂眸,目光從她一張小臉移開,沿着她雪白的脖子往下,還能看到她微微敞露的領口之下,那點細嫩的肌膚上有他剛纔啃咬過的痕跡……
一雙眼眸的顏色倏地溴黑了幾分,就連呼吸也在瞬間急促了起來。
他身體的變化,名可自然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在他身上溫度高漲起來的時候,她心裡就慌了,輕輕推了他一把,她挪動着自己,不想與他靠得太近。
可她才退開一點點,北冥夜又忽然長臂一緊,把她拉了回來,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困難地響起:“別動。”
名可真的一動不敢亂動,知道他在忍耐,她哪裡還敢在他懷中做出什麼小動作?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頭頂上,將她壓向自己,她只能順從地趴在他身上,把臉枕在他肩頭,一聲不哼。
雖然,很怕他又會對自己做出些什麼事,可他剛纔的行爲始終是傷了她的心,她現在還是一肚子的委屈,卻還是要小心翼翼的,怕一不小心勾起他的邪念,爲什麼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過得這麼卑微?
一想到這個,鼻子又酸了,眼淚還是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想要,從來都可以不管她的意願,從前是,現在是,以後呢?
不管他們的感情有沒有發生過改變,兩個人始終還是這樣,地位永遠不平等。
感受到自己懷中這具小身板又輕輕顫抖了起來,北冥夜不知道她在哭什麼,但在看到她手臂上那些若隱若現的青紫吻痕之後,他也終於開始意識到剛纔自己的行爲有多粗暴。
“是不是剛纔弄疼了你,現在還難受嗎?”他輕聲問道,因爲這話,懷裡的女孩頓時更委屈了起來。
他拍了拍她的肩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剛開始是真的被你氣到了,到後來確實有點情不自禁……丫頭,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想你。”
名可沒說話,想她不是藉口,想她就可以隨便欺負她了嗎?
他依然在她肩頭上輕拍着,聲音說不出的柔和:“大不了,以後我會知道溫柔些。”
“沒有以後。”懷中的女孩咬着脣,負氣道。
北冥夜笑了笑,他一笑,胸膛便微微顫抖了起來,那一點點抖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性感,也讓躺在他懷裡的女孩在一瞬間竟心酸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真的被其他女人所擁有了,那會怎麼樣呢?今天一整天她爲什麼都在想着這個問題?她是不是真的這麼不捨得?
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他胸膛上,他身上只穿着那件純白的休閒衫,現在胸膛上的布料還被她的淚水沾溼了幾處……
可不管他穿什麼,這具胸膛都是那麼有安全感,都是那麼輕易讓女人安心。
這個完美到叫人忍不住沉淪的男人,如果有一天真的屬於其他女人,不再屬於她……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一看她臉色,北冥夜就知道這丫頭心裡肯定又有了想法。
扶正她的身軀,伸手把她小臉擡了起來,他本來只是想安慰她兩句,告訴她不要想太多,他們還有一輩子的路要慢慢走。
可在看到那兩片紅腫不堪的薄脣,想起剛纔自己是如何在這兩片脣瓣上輾轉纏綿之後,他立即又衝動得連身體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男人一雙眼眸的顏色不斷在加深,眼底那份衝動明顯到讓人無法忽略,光是看一眼,名可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在他低頭想要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她立即驚呼道:“我不舒服,不要碰我!”
“那……我溫柔點。”他低頭,在她別過臉躲避自己時,那一吻落在她臉上,輾轉來到她耳邊:“這次,我一定會記得溫柔。”
“不要,你說過會控制。”什麼會溫柔的話,全都是狗屁,她纔不信!
“來不及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被重物碾過一樣,既沙啞又磁性十足。
但名可沒忘記剛纔他是如何粗魯地對待自己的,就算他再迷人,也改變不了某些時候是個暴君的事實。
“北冥夜,你敢再碰我,我不會原諒你的。”在男人又開始放肆起來的時候,女孩咬着脣,怒道。
可男人既然已經忍不住,便也不打算再忍了,淺笑了聲,他道:“不原諒就繼續,到你原諒了爲止。”
“你敢……”
但接下去的話,她卻沒有機會再說出口,這個不大不少的停車庫裡,一整個上午並沒有太多的人出入,基本上人都在之前已經離開,回到各自的辦公室裡。
至於,那個不知道被扔在哪個角落的手提包裡,電話的鈴聲響了好幾回之後,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會議早就已經開始,可被困在車子裡的女孩,卻不知道這一場暴風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