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地回來,西顧換了身衣服,還是去了警局看母親。
沈涼時陪同。
雨下的有些大,看着外面的雨幕,西顧在想c城是不是進入雨季了?
還是說,這場雨就是爲了見證此時此刻的這座城,究竟是那麼的悲傷。
西顧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沈涼時,眼眸中痛了一下,因爲她發現沈涼時瘦了。
這才短短几天功夫,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她,以一個未婚夫的角度,他做的已經足夠好。
西顧伸手,去拉沈涼時的手,男人轉過頭來,清俊逼人的五官鏤映在自己的視線裡,眸子那般溫柔。
西顧說,“我有些累,晚上再去看母親吧,我想回玉溪路休息休息!”
沈涼時眯眼,似乎在探查西顧話裡的含義,最終是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調轉車頭,車子直接向着玉溪路方向駛去,西顧靠在沈涼時的肩頭,目光透過朦朧的雨簾望着窗外婆娑的世界,覺得,那麼那麼的不真實。
玉溪路,沈涼時首先下車,將傘撐起後,拉着西顧下車。
掌心貼着的時候,西顧對他笑了一下,兩個人進門,換好鞋子,沈涼時收傘的時候,感覺到女人的手臂緊緊從身後擁住了自己。
西顧貼着沈涼時的後背,嗅着他身上的氣息,雙手探上了的腹部,開始解他的皮帶。
她的目的如此明顯,而且這是她難得一次主動,沈涼時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轉過身來時,已經有熱吻朝着西顧襲來。
西顧仰着頭承受沈涼時的親吻,呼吸迷亂中人已經跟着他的身子後退,直至兩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嘴脣分開,但是眼神依舊死死的糾纏,西顧伸手,去扯沈涼時的襯衫釦子,沈涼時眯眼抓住她的手。
西顧看他,眼神不解,“你不想要?”
沈涼時有些嘆氣,他低頭在西顧脣上親了一下,說道,“你需要休息!”
“你沒力氣了?”
沈涼時怔了下,隨即扯起脣角,低低的笑了。
寬闊舒適的大牀上,西顧黑色的長髮如瀑一般的灑落在白色的牀單上,男人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髮絲裡,開始深深的親吻她的嘴脣和身體。
西顧的臉很紅,身體在他的揉弄下變得潮紅而敏感,微卷的長睫毛顫抖着,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板上,猶如此時此刻凌亂的牀面。
沈涼時很耐心以及很深情的親吻她,滾燙的身體緊緊貼着她,身體的某處也已經蓄勢待發的抵在她的小腹位置。
西顧很熱,因爲沈涼時這次好像是帶着十足的趣味在逗-弄着她,她已經快到邊界,可他卻遲遲不進去。
“西顧,你喜歡現在的我嗎?”
西顧的臉頰紅的就像三月的桃花,粉色的脣瓣緊咬着嘴脣,身子在他身下微微的顫抖,她說,“流氓!”
沈涼時笑了,用下腹磨蹭着她,問道,“那麼你喜歡現在流氓的我嗎?”
西顧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身體被他折磨的快要瘋掉,她怒道,“沈涼時,你故意的……”
沈涼時親吻她的嘴脣,含着她的脣瓣,繞着她的小軟舌,低低開口,“西顧,說你愛我!”
西顧進緊着嘴脣,不說。
他再次挺了一下腰-臀,在邊緣一點點的磨蹭,固執的再次發問,“西顧,說你愛我!”
西顧受不住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沈涼時貼去,可是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的頭腦熱熱的,對沈涼時索吻,她說,“我愛你!”
男人低頭親吻她,身子活動。一舉貫穿她的身體,西顧禁受不住的大叫起來。
“你愛誰?”沈涼時再次問她。
西顧這個時候真的恨死了沈涼時,她伸手在他肩頭抓了一下,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說,“愛你,除了愛你,我還能愛誰,恩哼……”
男人一個挺身的動作,徹底融入了她,西顧痙攣的叫出了聲……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世界嘈雜一片,得不到安靜一般……
年輕的身體在糾纏中得到了某種最極致的快-感,那一刻,天地輪迴,宿命因果,都與他們無關。
……
黑色的跑車在雨幕下緩緩的停下,駕駛座上很快下來一個男人,男人撐開黑色的傘,迅速走到車後座,打開車門,將車內的中年男人迎了出來。
男人的黑色皮鞋一落地就被雨水沾染,黑色的褲腳溼潤了一片。
儘管給他打傘的人已經將傘儘可能的放在他的頭頂,但無奈雨太大,他的肩頭還是被雨水浸染了溼意。
男人的目光看了一眼警局的大門,對着身邊的人低低說了兩個字,“走吧!”
審訊室,樑媛蓉坐在那裡,審訊員這次是個女人。
“談夫人,車禍原因已經詳查,判定這是一場自殺性車禍。但我們想要了解任女士自殺的原因,警方在積極調查,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線索,我們迫切的希望從您的那五分鐘通話中找到突破口,能夠做到讓生者釋懷,死者安息。”
女審訊員說話語氣懇切,幾乎是帶着請求一般的對樑媛蓉說,但是樑媛蓉始終沉默,什麼話都沒說。
談章曄進來時,便是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對旁邊的羅毅道,“進去跟他們說,我要跟我太太單獨聊聊。”
兩分鐘後,審訊員退出了審訊室,經過談章曄時看了一眼這個如今已經五十六歲的中年男人。
憔悴了許多,鬢角甚至已經有白頭髮了,但是從五官上可以看出來,年輕時候應該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審訊員嘆了口氣,心裡覺得這起自殺性車禍的起因,都是爲這個男人,愛情,是個好東西,但是一念之差,也會讓它變成一個十足的壞東西!
樑媛蓉看見談章曄,眼淚就跟着掉下來了,她喊了一聲,“阿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