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的老家的房子只有一層,所以不用考慮是住在一層還是住在二層,任淑蘭知道莫唯一要回來,一早就開始給莫唯一收拾房間。
由於莫唯一是孕‘婦’,任淑蘭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更加的仔細,‘牀’單被罩什麼的在挑選方面她都認真的考慮,生怕莫唯一會住的不舒服。
夏季肯定是要開空調的,任淑蘭也爲莫唯一準備了加溼器,擔心會太乾燥。房間內一切從簡,這樣做不是任淑蘭怕麻煩,而是因爲孕‘婦’需要忌諱的東西很多,爲了防止意外,使用的東西越簡單的東西越好。
時佔將莫唯一安全的送到了莫泰林的身邊,因爲莫唯一將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時佔,所以他不能夠在莫唯一老家耽誤太多的時間,本身莫泰林的家就遠離市中心,來回的路程本來就不短,時佔跟莫泰林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韋清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離開,她本來是想着在老家陪莫唯一多留一會兒的,誰知道時佔已經準備離開了。
今天是週末,明天是工作日,韋清是要去公司上班的,所以今晚不能夠留下,只能夠跟着時佔走,但是對於莫唯一,韋清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時佔坐在車上等着,也沒有去催促。
莫唯一也看出來韋清的爲難,再加上她也理解時佔實在是沒有時間繼續耽誤,於是對着韋清說道:“放心的跟着時佔回去吧,我又不是一個人住在外面,爺爺‘奶’‘奶’都在,他們會照顧好我的,還有,你轉告他,最近不用過來看我,我暫時不想見到他。
回去的路程太遠,到了之後先讓時佔送你回家,關於我跟你說的事情,如果你沒有想明白可以慢慢想,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相信你會有答案的,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孩不是嗎?”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住在別墅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堅持回老家?”韋清還是有些擔憂。
莫唯一無奈的笑了笑了,“韋清,你怎麼比我‘奶’‘奶’還嘮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就算是不爲了我自己,爲了孩子我也會好好的,會按時吃飯,不會一直玩手機上網,這樣可以了嗎?”
這個孩子是上天送她的禮物,她會好好珍惜,上一世沒有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一世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可是你說的,我週末都會過來看你,如果我發現你瘦了,我就會請假留下照顧你的,你如果不想麻煩我那就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是是是,遵命韋清大人!”
韋清滿意的上了車,莫唯一對着駕駛位上的時佔說道:“注意安全,先幫我把韋清送回家。”
時佔沒有應聲,只是點點頭,表情十分的嚴肅。
車子很快離開了莫唯一的視線,而莫泰林跟任淑蘭都站在自家院子‘門’口陪着莫唯一。
莫唯一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對着身邊的莫泰林道:“也不知道是誰培養出來的人,脾氣這麼臭,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我老闆呢。”
任淑蘭不知道莫泰林的事情,所以也聽不出來莫唯一的話外之音。
莫泰林也直接裝傻,“誰知道呢,可能是跟着脾氣壞的人在一起工作久了,所以脾氣也就變壞了吧!”
“爺爺!你是這是拐着彎的說我脾氣壞嘍?”莫唯一的音量陡然增高,這一下可把任淑蘭擔心壞了,伸手就往莫泰林的身上招呼。
“你這個死老頭,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計較,你不知道言言現在不能夠太‘激’動嗎?萬一讓我的小金曾孫受驚了怎麼辦?呸呸呸,百無禁忌。”任淑蘭驚覺自己是說錯了話了,趕緊對着地面“呸”了幾聲,意思是把不好的吐掉當做沒有說過。
這是老一輩人‘迷’信的一種表現。
每次莫泰林跟任淑蘭打鬧的時候,莫唯一都會偷偷在一旁笑着。這並不是莫唯一幸災樂禍,而是她知道莫泰林跟任淑蘭不會真正的吵起來,這麼多年了,莫泰林跟任淑蘭的感情越來越好,小吵小鬧是他們相處的一種方式。
夫妻在一起生活根本不存在從來沒有吵過架的,關鍵還是要看雙方對於“吵架”這個詞的定義。
像任淑蘭跟莫泰林這樣的,一天恨不得要吵個三五次,可是他們的感情一樣很好,那是因爲他們當即吵過就會忘了,屬於那種不過心的人。他們也不會因爲那一次爭吵誰吃了虧誰佔了便宜而不依不饒,夫妻之間爭個輸贏是沒有用的。
贏了又怎麼樣?難道輸了就不在一起生活了嗎?
“死丫頭,你就知道算計你爺爺,虧得我還一大早上街給你買菜,你晚上給我喝白粥,好吃的都沒有了。”
莫唯一也是十分配合的,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乞求一般的望着任淑蘭,挽着任淑蘭的手腕,靠在任淑蘭的肩膀上,撒嬌似得說道:“‘奶’‘奶’,你看看爺爺他欺負我,你說我回來一趟多不容易,他還說不給我好吃的,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吧,那就只有我‘女’兒跟我一起餓着肚子吧,哎!”
這麼故意挑釁的話,誰會聽不出來,可是偏偏任淑蘭就是吃這一套。
“死老頭,讓你欺負我孫‘女’,晚餐沒你的份兒!”
莫唯一挽着任淑蘭進了客廳,走到幾步還不忘回頭對着莫壓力做鬼臉,炫耀着。
這樣的狀況發生過無數次,莫唯一每一次都用同樣的方式撒嬌加告狀。並且是屢試不爽。
她總是能夠把“挑釁”的行爲做的那麼明顯,可偏偏每次都有人護着她。
任淑蘭是不知道莫唯一的小心思嗎?莫泰林是不知道自己“針對”莫唯一任淑蘭會站在莫唯一那一邊嗎?
一切都是源於愛,對莫唯一無條件沒有任何原則的寵愛。
真正幸福的人不是一直有人可以依靠,而是在你已經堅強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時候,還依然有人願意給你依靠。
莫唯一正是這樣的人,現在她已經足夠強大,也不需要去依靠任何人,可是卻仍然有那麼多的人願意寵着她,讓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