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猜測唯一應該是在地下室,你不是說這艘遊輪是傅意遠提供的嗎?他如果想要藏什麼東西,肯定是越隱蔽越好,我們在樓上找過了,樓上的房間沒有人,但是我們這個時候下去也未必能夠幫得上什麼忙,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相聖傑要比代澤宇冷靜一下,他知道自己這個好朋友的‘性’子一向都比較急躁,遇到事情比較會衝動,剛剛在樓上,他的反應已經算是比較淡定了,要是換做平時,他還指不定怎麼咋呼。
反倒是他情緒有些‘激’動了。
“傅意遠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過,我也沒有見到他拿電話打給誰,所以言言暫時還是安全的。他綁走言言無非就是爲了威脅我,他還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不會就這麼傷害言言,能夠利用的東西他一定會全部都利用到了,威脅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我現在還不能夠離開,所以只有期望時佔他們能夠找到言言,然後順利的將她救出來,這樣一來傅意遠就沒有了威脅我的籌碼,那麼今晚他是註定要失敗的。”
代澤宇微微眯着眼看着伏哲瀚,說道:“伏哲瀚,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們知道今天晚上會很危險,但是我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麼,竟然還將唯一牽扯進來,你應該保護好她的。”
沒有保護好莫唯一是伏哲瀚的最大的痛處,而代澤宇戳到伏哲瀚的痛處了。
“這是我的失誤,不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絕對不會。”
“那如果最後傅意遠傷害了她呢?你下手殺了傅意遠嗎?你不要忘了他可是你的父親!”
伏哲瀚笑得輕蔑,他彷彿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可笑的笑話一樣,代澤宇蹙眉,因爲他不覺得自己有哪一句話是好笑的,“伏哲瀚你笑什麼?”
“代澤宇,你的話難道不可笑嗎?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是嗎?”
“當然不是,在場的,除了相聖傑,大概沒有人比我認識你更久了。”他如實的回答了伏哲瀚的問題,是因爲他嚴肅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
緊接着,他便聽見伏哲瀚回答:“那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有父親嗎?”
“……”當然沒有,這不是明擺着嗎?
不對,他這麼說的意思是?
代澤宇詫異的望着伏哲瀚,只見他神‘色’如常,半點說笑的意思也沒有。
“代澤宇,你記住了,我伏哲瀚只有母親沒有父親,除了我母親之外,言言跟米米纔是我的家人,任何傷害到言言的人,我都要他去死!”
代澤宇與相聖傑對望了一眼,他們絕對相信伏哲瀚能夠做得出來。他對於家人都是非常大方的,但是對於傷害到他家人的人也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哲瀚,林晉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相聖傑跟代澤宇離開的時候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傅意遠的那段漫長的講話他們並沒有聽到,因此也就不知道伏哲瀚就是皇廷的領導人之一。
“他是皇廷的領導人之一,他當然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代澤宇的反應確實有些‘激’動了。
代澤宇跟相聖傑不一樣,代澤宇他從來不接觸商場的事情,對於商場那些人物事件,他也就是知道個大概,而他所知道的大多數來自於“度娘”,相聖傑他一直跟在伏哲瀚的身邊,大部分的事情他都還是知道的,因此對於這件事他的情緒‘波’動沒有那麼大。
“伏哲瀚,你也是皇廷的領導人之一吧?”
“是!”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現場大概除了聖傑跟澤宇,沒有人不知道了。
代澤宇直直的看了伏哲瀚一會兒,沒有說話,之後,三個人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大家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靜,因爲他們知道不能夠讓人看出來他們的不安與焦躁。
傅意遠時時刻刻都在留意伏哲瀚這邊。
言鷹已經找到了莫唯一所在的位置,地下室這邊是沒有‘門’的,言鷹是躲在拐角處,但是看不見裡面站着的人。
時佔等了三分鐘沒有等到言鷹的人呢,所以沒有在原地等着言鷹,他也不是不相信言鷹,只是心裡面擔心,他雖然不喜歡言鷹,但是也不想他出事。
時佔跟言鷹他們已經匯合了,他們聽見了裡面拳打腳踢的聲音,傅景丞已經待不住了,立刻就想要衝進去,但是被時佔攔住了,雖然時佔也很想衝過去,但是他不能,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要冷靜,他清楚,衝動只會害了莫唯一。
傅景丞已經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要衝到裡面纔好。
言鷹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們幾個從那邊過去,我從這邊,你們那個位置有兩個人,你們從後面圍住。”
時佔立刻就問道:“裡面一共有幾個人,我聽裡面聲音不小,人應該不少,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夠搞定嗎?”
言鷹冷冷的掃視了時佔他們一眼,說道:“好好的管好你們自己,不要拖累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作爲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這麼瞧不起,不管是傅景丞還是時佔,他們心裡都很不爽,當然了,心裡不爽的還有韋清,她一直很要強,最厭惡的就是被男人質疑。
“言鷹,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
“我要進去了,如果你們不進去,但是繼續再這些無聊的事情上面糾結,那麼我不介意自己一個人,不過你們要是不進去,最好趕緊給我離開,現在走還來得及,不要到最後被發現了,還拖累我救莫唯一!”
言鷹的話說的很決絕,完全是不帶任何情面的,他是真的將時佔他們當做是累贅,而是爲了保護他們讓他們離開。
時佔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真的不愧是伏哲瀚身邊的人,冷血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莫唯一無力的靠在牆上,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她的皮膚比較薄,所以她的臉看上去真的有些慘不忍睹,半邊臉是腫的,嘴角還在流血,右眼也是腫着的。
她的手臂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腿’上也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被伏哲瀚看到了會怎麼樣。
莫雨薇實在是不能夠忍受莫唯一從頭到尾一聲不吭,死扛着,任由那些人打他,而她手上的繩子雖然鬆了,可以把手上拿出來,但是眼前的情形,她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六個大漢手上逃走。
她只能夠死死的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出聲,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了,她相信哲瀚一定會來救她的,在這之前,她只要還活着就可以了。
是的,只有她還活着!
莫雨薇不就是想要聽她悽慘的叫聲,聽她求饒嗎?
儘管現在她全身都撕心裂肺的疼,她不會讓讓她如願的,絕對不會!
莫雨薇的火紅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沒有幾步,她已經站在了莫唯一的面前,她的臉上是那樣猖狂的笑容,然後她沒有任何遲疑的用自己的高跟鞋的後跟狠狠地踩在了莫唯一白嫩纖細的大‘腿’上,細細的高跟陷進了莫唯一的‘腿’中。
莫唯一的額頭已經是滿滿的一層汗珠,她的嘴角本身就已經出血了,但是她一直忍着疼,嘴‘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
“莫唯一,你叫啊,現在你一定很疼吧?你叫出來啊,你求我啊,我就是見不慣你這副自以爲是的樣子,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啊,別人誇你幾句,粉絲捧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做聖‘女’了嗎?”莫雨薇面目猙獰。
莫唯一驀地笑了,笑的十分的張揚,她好像真的不疼似得。
“莫雨薇,你就這點本事嗎?讓我求你?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你應該還記得你姐姐莫言吧?
很早我就跟你說過,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你一定覺得你現在贏了是嗎?
你以爲你抓住了我,你就贏了嗎?打了我你心裡就舒服了嗎?也許只是老天給你最後的張狂的機會了。
之前的二十多年,你的運氣一直都不錯,起碼你有莫氏,有你的父親母親給你撐腰,啊,對了,你還有秦洋,那個你殺了姐姐莫言之後纔得到的男人。在你嫁給秦洋的時候,你的心裡一定很得意吧?
你以爲你自己得到的事什麼寶貝嗎?只是一個用情不專,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可以拋棄的男人。
你爲秦洋懷過孩子,可是他是怎麼對你的,他還不是一樣拋棄了你來救我。你這個妻子在她的心中連個屁都不是吧?”
莫唯一是有氣無力的,她的聲音十分的微弱,即便她裝作很淡定,但是她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她很疼。不過莫唯一的驕傲不允許她妥協。
莫唯一最瞭解莫雨薇,知道說什麼最能夠刺‘激’到莫雨薇,莫雨薇最討厭的莫過於她的姐姐莫言,還有就是在娛樂圈處處都高她的很多的莫唯一。
她處處比不過莫唯一,所以最想得到的就是莫唯一的東西,他要從莫唯一手中搶走她的一切,可她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反而是她原本最在意的秦洋被莫唯一不費吹灰之力的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