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澤宇!”相聖傑忽然大叫了一聲。
代澤宇伸手掏了掏耳朵,瞪了相聖傑一眼,說道:“你吼什麼,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這麼大聲就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上面是嗎?你有沒有腦子啊!”
“喲,你有腦子,你有腦子怎麼早沒有想到這艘遊輪上面有地下室,你是豬嗎?”
“你是豬!”代澤宇立刻反駁道。“我起碼現在想到了,但是你呢?你是一直都沒有想到,所以到底誰是豬?”
兩個穿的人魔人樣的男人在討論誰豬,然後互罵彼此是豬,這場景也是夠美的。
“代澤宇,你打算一直站在這邊乾瞪眼?你不打算找唯一了是嗎?”
“誰說的?地下室要從哪裡找,既然是地下室,裡面肯定是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哪裡能夠這麼輕易的被我們找到。
唯一失蹤了,伏哲瀚不可能不知道,他對唯一的擔心一定不會少於我們,伏哲瀚是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一定已經派人去尋找了,我想我們現在不應該去地下室找人,因爲即使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與其在這方面‘浪’費時間,還不如現在就去伏哲瀚身邊,看看他那邊到底會有什麼情況,也許我們還能夠幫得上忙。”
相聖傑詫異的回眸,不解的望着代澤宇,問道:“你還願意幫哲瀚嗎?”
代澤宇的表情忽然間就變了,冷冷的回道:“你錯了,我不是幫伏哲瀚,我是爲了就唯一,她是伏哲瀚的唯一,可是也是我的唯一,我對她的關心不會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少,所以你記住了,我回去找伏哲瀚不是爲了幫他找到自己的妻子,而是爲了幫我自己守護我心底的那一片愛戀。
相聖傑,我相信你應該能夠體會的,畢竟你對唯一的感情也不是那麼簡單,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如果你還要繼續再這邊‘浪’費時間我沒有意見,只是我現在要回到三樓,去找伏哲瀚。”
相聖傑意味深長的望着代澤宇。
澤宇說的沒錯,他們都關心唯一,都擔心她出事,而澤宇也十分的瞭解哲瀚,他分析的也沒有錯,唯一失蹤,哲瀚肯定很擔心,也一定會派人去找唯一的。
不過以當時的情況,哲瀚肯定是脫不開身。
相聖傑跟代澤宇按照原路返回了三樓,去找伏哲瀚。
傅意遠跟兩個歐洲人大概是聊好了,朝伏哲瀚那邊走過去,帶着一臉的微笑。
林晉毅見到傅意遠過來就離開了,林晉毅與傅意遠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了回來。
林晉毅回到了那兩個歐洲領導人的身邊,像是在跟他們‘交’談着什麼,而伏哲瀚這邊只剩下傅意遠,其他的人都在舞池中央跳舞。
代澤宇跟相聖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伏哲瀚正在跟傅意遠說話,於是就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背對着傅意遠的方向,隨便在美食臺上面拿了一些吃的,耐心的等待着,只有等傅意遠離開了他們才能夠過去。
“哲瀚,你母親這些年好嗎?”
讓伏哲瀚驚訝的是,傅意遠這一次過來不是來找他談合作,也不是要談皇廷的計劃,反而是來找他閒話家常的。
伏哲瀚低垂着眸子,不是在掩飾眼中的恨意,而是根本不想見到傅意遠那張惹人厭惡的嘴臉,等伏哲瀚調整好情緒之後,他緩緩地擡眸,冷眼看着傅意遠回答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提前我的母親?
傅意遠,你大概是沒有‘弄’清楚狀況吧,你以爲你現在在我的面前裝可憐就能夠輕易的抹去當年你對我們母子做的事情嗎?”
“哲瀚,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想要盡力彌補你們。”傅意遠的眼神無比的虔誠。
伏哲瀚冷漠的表情沒有一絲的鬆動。
如果他不是事先已經知道了傅意遠的計劃,沒準還真的會被他這副懺悔的樣子給騙了。
他一邊做着傷天害理的事情,一邊說着要彌補他們母子,他到底以爲自己是誰?是情聖嗎?還是說他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好父親?
真是可笑!
“傅意遠,我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所以你不用再我面前演戲,你跟我現在只有合作的關係,我們同爲皇廷集團的領導人,而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今天的事情好,今天之後,我們還是陌路人。
皇廷的領導人本來就不需要見面的,這一次如果不是有大的活動,我們幾個人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會知道彼此就是皇廷的領導人。”
“哲瀚,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傅總裁如果沒有別的事要說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我的朋友們還在等我!”
伏哲瀚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冷漠的瞥了傅意遠一眼,然後朝着代澤宇他們那邊走過去。
其實在代澤宇跟相聖傑一進來伏哲瀚就已經看見他們了,只是傅意遠一直在糾纏,伏哲瀚纔沒有能夠立刻過去。
傅意遠站在原地,眼中不再是像剛剛那樣的悲慼的目光,現在他的眼裡只有‘陰’狠,他緊緊地握着酒杯,他那堅硬的指甲就恨不得見玻璃酒杯就摳碎了。
他望着伏哲瀚那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伏哲瀚,別怪老子沒有給你機會,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的聲音很低,伏哲瀚那邊是聽不見的。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見你們,還以爲你們出什麼事了。”
代澤宇沒有那個功夫跟伏哲瀚閒話家常,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伏哲瀚,唯一不見了你知道嗎?”
“知道!”伏哲瀚回答的也很直接。
“你知道你還站在這邊跟人廢話,我看八成就是傅意遠做的,也不知道唯一現在怎麼樣了。”
“我讓人已經去找了,傅景丞跟時佔韋清他們都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被人綁走了,傅意遠不會做無用功,他大概是知道綁走言言是最有用的,時佔本來也是來保護言言的,所以我估計他們三個人應該也去找言言了。”
聽見伏哲瀚這麼說,代澤宇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多一個去找就多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