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捏了捏莫唯一的鼻子,“你這個小財奴,你老公還不缺這點錢。再說了這不是我說給多少就給多少的,五千萬是一個定額,所以這個大廳裡面的一切,隨隨便便的一樣東西的價格都讓人咋舌。”
“切,有必要嗎?再說了不就是一點吃的喝的,能夠貴到哪裡去?”
“傻丫頭,今天晚上這裡的賓客都是要住在皇廷的,住宿難道都不要錢嗎?一個總統套房的花銷少了都得幾十萬,你算算這裡這麼多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住總統套房,可就是普通的房間也不便宜,況且週年慶爲期三天。
今天只是第一晚,是在皇廷舉辦,明天的活動是在海邊,最後一天是在豪華遊輪上,哪一樣的花銷都是昂貴的。”
“我是沒有辦法理解皇廷這樣的做事風格,不過就是一場百週年慶典,一天不就夠了,爲什麼要三天。”
莫唯一手上拿着昂貴的紅酒,像是在自說自話。
伏哲瀚沉默的注視着她,眼中盡是人看不懂的流光。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作爲內部的人員很清楚,三天的狂歡其實只是一個噱頭,最關鍵的還是最後一天的奢華的遊輪之行。
現場這些一個個臉上帶着微笑的人,在後天上了船之後未必還有命回來。
慶典是很奢華,但卻是很多人的最後一次的狂歡,皇廷之所以肯砸下那麼多的錢,也是因爲後天的遊輪之後,那些回不來的人的產業全部都會歸皇廷所有。
今晚他會這麼安心也是因爲他清楚,按照往常的慣例,第一晚跟第二晚不會發生什麼事的,“重頭戲”在最後一晚。
“瀚,景丞在那邊,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莫唯一是詢問的口氣。
伏哲瀚遠遠地就看見身後跟着路英逸的傅景丞,又低頭看了看莫唯一小心翼翼的表情,終是沉默嚴肅的點了點頭。
莫唯一挽着伏哲瀚的手朝着傅景丞那邊走過去,沒走幾步傅景丞忽然間對着莫唯一搖了搖頭,莫唯一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了,扯着伏哲瀚立刻停住了腳步。
果然,是傅意遠出現了,伏哲瀚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傅意遠站着的位置剛好看不見莫唯一跟伏哲瀚,可是伏哲瀚跟莫唯一卻能夠看見傅意遠,他的每一絲表情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傅意遠跟傅景丞說了什麼,不過從傅景丞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並不是願意跟傅意遠說話。
傅意遠的出現讓莫唯一有些不解,按理說每一家公司只能夠有一個代表跟一個助理,傅景丞跟傅意遠應該是屬於同一家公司的。
“瀚,爲什麼景丞來了,傅意遠還會出現?不是說一家只能夠是一個代表嗎?再說了景丞已經將路英逸帶來了,那麼這個一個代表一個助理的名額就已經滿了不是嗎?”
伏哲瀚略粗了蹙眉,他的目光停留在傅景丞的方向不曾離開,傅意遠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一股危機,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言言,我們先過去,一會兒再去跟傅景丞打招呼,剛好澤宇跟聖傑他們應該都過來了,我們去那邊。”
不管他想的是不是正確的,總之暫時不能夠讓傅意遠見到言言。
莫唯一被伏哲瀚拖着往傅意遠相反的方向走過去,莫唯一回頭看了看傅景丞,還是先跟伏哲瀚走了。
“聖傑他們也過來嗎?怎麼我之前都沒有聽說?澤宇他們家不是不從商嗎?”
“他母親的醫院難道不盈利嗎?不是開公司的人才叫從商的,時佔是怎麼給你上課的?”
“……”時佔跟在伏哲瀚跟莫唯一的後面,莫名其妙的躺槍。“對不起,再厲害的老師,如果遇上了笨蛋學生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我覺得我的教學沒有問題。”
“時佔!你確定你要當面詆譭你老闆嗎?”
時佔不以爲然的翻了翻白眼,“我說什麼了嗎?”
“……”莫唯一隻能夠默默感慨:男人果然都是腹黑的產物。
代澤宇一直以爲莫唯一還在影視城拍戲,所以當他轉身看見莫唯一本尊的時候,便是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莫唯一,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代澤宇,我的老婆去哪裡似乎不需要你來質問!”
“伏總裁,我想我的藝人去了哪裡我是有權利知道的!”
伏哲瀚冷笑一聲:“是嗎?你還知道她是你的藝人嗎?代經紀人不提醒我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韋清端着酒杯,安安靜靜的站在莫唯一的身後,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彷彿眼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莫唯一站在兩個男人之間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辯,已經無力去打斷。她乾脆就這麼站着,等他們說完了她再開口。
韋清覺得自己已經很沉默很低調了,她沒有想到自己不找麻煩,但麻煩會找她。
“怎麼?跟我站在一起讓你很不舒服嗎?”
韋清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悅,“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舒服了?時佔,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找麻煩嗎?”她好好地站在旁邊,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是從哪裡看出她不舒服了?
“你是沒有說過,但是你臉上都寫着了,那麼明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
韋清閉上眼,重重的嘆息一聲,“行,就當我是不舒服吧,那麼時先生,你不會這麼沒有眼力見,在我看你不舒服的時候還過來招惹我吧?”
“對不起,韋小姐,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現在你是逃不掉了。”
“……”韋清懶得再跟時佔糾纏下去,隨便在桌上拿了一杯酒,也不管是什麼品種的,然後往莫唯一的身邊站了站。
時佔看着韋清孩子氣般的舉動,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大好。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味道,他嚐到了,並且感覺還不壞。
莫唯一實在死看不下去了,氣呼呼的道:“喂喂喂,你們兩個夠了沒有?這裡是什麼場合,你們要吵也要注意一點吧?”
兩個男人頓時沉默了。
莫唯一望向代澤宇說道:“代澤宇,你少給我惡人先告狀,是誰不知一聲就消失了將近兩個星期,將自己的工作全都丟給一個小助理?我還沒有問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您老人家難道不知道我今年的拍攝很多,你有沒有一點身爲經紀人的自覺?”
“我不是……”代澤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無情的打斷了。
“你不是什麼呀你就不是,你少給我解釋,你那一堆已經爛到不行的藉口我都已經會背了,就不勞駕大經紀人再複述一遍了,況且就算你願意說,我也未必想聽,你還是好好地待在這裡,記住,離我遠一點!”
“莫唯一,你……”
“代經紀人,我想我老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你也是來參加***的,那麼你就好好玩兒吧,我們夫妻就不奉陪了。聖傑,好好看着我們的大經紀人。”
伏哲瀚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他勝利者的笑容,代澤宇手指着伏哲瀚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莫唯一已經率先邁步離開了,韋清寸步不離的跟在莫唯一的身後。
相聖傑一臉憋屈,今天他明明是過來玩的,爲什麼突然變成了看人的?
相聖傑一臉不情願地看着代澤宇,恨不得將手上的蛋糕直接塗到他的臉上。
“嘿,你瞪我幹什麼?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裡,你就走好了,你跟伏哲瀚不是朋友嗎?沒道理他說什麼你都要聽啊。”
“代澤宇,你少激我,也別給我挑撥離間,今天的***,你就給我好好地待在我身邊,哪兒都不準去!”
“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啊?”怎麼人人都想要管他?
相聖傑遠遠地望着伏哲瀚的方向,這個時候,伏哲瀚剛好轉身,對着相聖傑示意,神情嚴肅。這一幕剛好被代澤宇看到了,當他看向伏哲瀚的時候,他看到的已經不再是伏哲瀚得意的笑容,而是一副冷漠的、嚴肅的、認真的,他沒有辦法形容,不過以他對伏哲瀚的瞭解,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他又看了看唯一,她的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微笑,這樣的笑容他一點也不陌生,一般她想要隱藏住她真實的情緒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會是這樣的笑容。
他確實是消失了很長時間,不過之前他還有消失一個月的,回來時候她也不曾說什麼,但是今天不一樣,她讓他好好待在這裡,伏哲瀚還讓相聖傑看着他。
他不是小孩子了,就是以前一起上學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麼幹涉過他,再說了現在也不是以前,以前他們還是朋友,現在雖然不是敵人,但也沒有以前那麼關係好。
代澤宇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眯着眼,語氣十分冷峻的問道:“相聖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知道我的脾氣的,你要是不說我就直接去問唯一或者伏哲瀚。”
“等等,你站住!”就在代澤宇準備離開的時候,相聖傑忽然叫住了代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