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讓時佔時刻注意着伏哲瀚的行蹤,隨時跟她彙報他的行蹤,她要及時知道伏哲瀚的動向,方便隨時轉移陣地。
現在哲瀚不能夠輕易的找到她,她卻能夠輕易的找到哲瀚,這樣起碼能夠避着他幾天,容她好好想想見到他的時候應該說什麼做什麼。
第二天一早她就開着席少傑的車子去了約定的地點見傅意遠,傅景丞本來是打算來接她的,只是她拒絕了,這個地方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下次她想躲都沒有地方躲了。
他們約在皇廷見面。
皇廷是一家擁有百年曆史的酒店,集休閒娛樂、住宿用餐爲一體的酒店,據說裡面有幾位廚師還是清朝宮廷御廚的後代,至於是真是假沒有辦法證實,不過這家酒店歷經百年不倒,肯定是有它的特‘色’的。
面對現下多元化發展的酒店,皇廷一直堅持自我,不跟風,在如此大的競爭壓力下,皇廷始終排斥行業佼佼者的頭銜,可見是不簡單的。
皇廷現在接待的客人裡面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老客戶,只有擁有VVIP卡的客人在能夠被允許隨時進入皇廷用餐,一般人想要進皇廷用餐都得提前好幾個月預定,關鍵是未必就輪得到你。
莫唯一此時就站在皇廷‘門’口,看着這家氣派的酒店,想着這家酒店的歷史,忍不住唏噓,果然人有權有勢了之後就喜歡擺譜,不就是談個事情,隨便一個咖啡店或者一家茶店就可以解決,偏偏要搞得那麼麻煩到這些考究的地方來。她答應過來見傅意遠卻並沒有要跟他一起用餐。
一進‘門’就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奢華卻不覺得庸俗,旁邊站着兩個身穿旗袍的‘女’人,標準的民國時期的打扮,看上去倒是充滿韻味。
兩個人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然後爲她引路。
皇廷她倒是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過來。
她不是這裡的老客戶,不過家裡的那隻老狐狸應該是的,她想要過來應該也不是一件難事。
皇廷的擁有者一直很神秘,沒有人知道皇廷的背後擁有者是誰,出面的人一直都是皇廷的經理。
在酒店業方面,首都鮮少有能夠跟皇廷抗衡的人,皇廷一直低調的在首都最繁華的街區存在着,很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有人敢動收購皇廷的念頭。
酒店業哲瀚倒是也有涉及而且做得也不錯,只是她也從來沒有聽到過他提出要收購皇廷這件事,害怕這個詞很顯然是不適合用在哲瀚身上的。
大廳裡面的人倒是‘挺’多的,桌椅擺放的有些擁擠,不過卻很整齊。
大廳裡面坐的一般都是皇廷最普通的客人,這些人大多是提前預約,耐心的排隊纔等到的。
皇廷裡尊貴的客人都是擁有獨立包間的,一般都是固定供某一位客人使用,只要客人不提出撤銷,位置將會一直保留。
越往上走就越顯得客人的身份尊貴。
皇廷一共有十八層,第十八層是皇廷建立初期的時候爲皇廷的少數的管理者留下的,外人是不能夠進入皇廷十八層的,除了那少數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皇廷的十八層是什麼樣子。
兩個身穿旗袍的‘侍’應生將她帶到了十七層,十八層的下一層,想來傅意遠算是皇廷比較尊貴的客人了,難怪這些人對她畢恭畢敬的。
果然是在這些地方待久的,觀察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只是一般的客人,或許招待她的就不是現在的‘侍’應生了。
看這兩個‘女’人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侍’應生該有的。
頭上的髮飾上海向前這碎鑽,一洗紫羅蘭‘色’的長款旗袍,旗袍的作用也是十分考究的,氣泡上還繡着典雅的蘭‘花’,用的是蘇繡,這樣刺繡的綢緞,光是一匹布的價格就是不菲的,腳上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優雅,她們‘胸’前的名牌也跟其他的人不一樣。
其他的人都是金屬製成的,而招待她的這兩個人是名牌是用施華洛世奇的水晶製成的,對比一下子就出來了。
兩個‘侍’應生絲毫不介意的她的打量,臉上一直掛着微笑,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莫小姐,傅先生已經到了,正在裡面等您。”
她微微點頭,走進去,遠遠就看見坐在那邊的傅景丞與傅意遠,當然了,傅意遠還是背對着她的。
傅景丞朝她笑了笑,笑得她心底發寒,她剛想開口問候,卻看見傅景丞側過身子,不知道對着傅意遠不知道說了什麼,傅意遠才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與傅景丞如出一轍。
“莫小姐,歡迎你!”傅意遠站起身,臉上掛着無害的笑容,舉手投足間充滿着大家風範,不過她就是對他沒什麼好感。
她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傅意遠的笑容給‘迷’‘惑’住,她深知這份笑容背後隱藏的必定是不尋常的算計。
這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老狐狸。
莫唯一笑靨如‘花’,雙瞳剪水,傅景丞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又開始僞裝自己了。她這樣的笑容背後,通常是打量,是猜測,是警惕。
她不放心他的父親!
“傅先生,您好,我想我們都不是閒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莫唯一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
一雙湛藍的雙眸中充滿着防備與睿智,她打量着傅意遠,而傅意遠也在打量着她,兩個人的笑容均是不走心的。
傅意遠雖然是五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並不老,也就四十多歲,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精’神,她會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他的眼睛,總覺得有一份熟悉,只是一時間腦子短路,就是想不起來這雙眼睛是像誰。
忽然,她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鮮少將手機調爲有聲狀態,也就是近幾天她纔將震動調整爲有聲的,她擔心會接不到時佔的電話,不能夠即使的撤離。
她微笑着微微欠身,走到旁邊去接電話。
“總裁,趕緊離開那兒,伏哲瀚已經過去了。”是時佔的電話!
就在這時,VIP包間的‘門’突然打開,她轉身往‘門’口開過去,握着電話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隨後,她慢悠悠的對着時佔道:“來不及了,他已經來了……”語氣聽上去像是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