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伏哲瀚在還沒有回國之前覺得莫唯一是在鬧脾氣,他沒有生氣的話,那麼在他知道莫唯一將鐲子摘下並且送人之後,他就是真的惱怒了。
他雖然一味的縱容,但是不代表沒有底線。
莫唯一其實也知道,自己是躲不久的,伏哲瀚有什麼樣的能力她很清楚,最多她也就能夠清閒三天,這算是比較好的情況了,如果快的話,也許就一天吧!
席少傑不住在別墅,很顯然是爲了躲莫唯一。
將莫唯一帶到別墅安頓好了之後,他就開着車子離開了。
思茹說,這一次是她太任‘性’了,也許說出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她又何嘗不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可人有時候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衝動是一時的,後悔卻是持久的。
她都能夠想象得出哲瀚此時有多麼的憤怒。
早上她打了電話給代澤宇,確定了自己回娛樂圈的時間,難得一次代澤宇沒有跟她大呼小叫,他的情緒聽着上去好像有些低落,她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就急衝衝的掛斷了電話。
席少傑這邊東西倒是很全,茶几上擺放着各種零食。
莫唯一抱了一堆零食躺在沙發上,懷中抱着電腦,正在玩最新的網遊。
最近她發現大網遊特別的能夠緩解壓力,也特別的能夠打發時間,現在她窮的就只剩下時間了。
她正在跟一羣小夥伴們團戰,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關鍵是她的這個手機號碼,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看上面的來電顯示,雖然沒有名字,可她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號碼是誰的。
“傅景丞,你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
那邊傳來一陣輕笑,“言言,小看我了不是?只要是有心想知道的,自然是有辦法查到,某些人才查不到只能夠說明他愚蠢。”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有心人是指誰。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就說,我正玩遊戲呢。”
“喲,小妮子現在很悠閒嘛,還有時間玩遊戲?”
“傅景丞!你再不說我就掛電話了!”在她厲聲的警告下,傅景丞總算是收起了剛剛嬉笑的語氣,認真的說道:“言言,我父親想要見一見你。”
“什麼?”莫唯一猛然睜大了眼睛,手上不穩,差點沒把電腦砸在地上。
傅意遠要見她?爲什麼?憑什麼?她那麼好見嗎?
“不見,第一,我們不認識,第二,我們不認識,第三,我們不認識,綜上所述,我不見!”
“……”這算是理由?“好了言言,別鬧了,雖然我不明白我父親爲什麼想要見你,不過我相信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畢竟他常年都不在首都,大概有幾十年沒有回來了,這是他是個多年來第一次回首都,他點名了要見你,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覺得奇怪的不僅是言言,他也很奇怪,正是因爲奇怪,所以才更想要知道他想幹什麼。
明明對這個城市很排斥的,現在居然主動要求回來,這件事本身就很詭異了。
“傅景丞,你爸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嗯?”
莫唯一坐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雙‘腿’盤着,這姿勢要多霸氣有多霸氣,不僅僅是霸氣,還有這一股子脾氣。
她十分享受的咀嚼着口中的爆米‘花’,等吃完了之後纔不緊不慢的解釋,“你說我又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見我,如果我跟你們科威集團有生意上的往來,那麼見一見也算是正常,關鍵是我跟你們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他忽然間提出要見我不是有‘毛’病嗎?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把我有當成什麼人?他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我莫唯一就是隨便可以見的?替我告我訴你父親,他想要見我,我卻不想見他!”
“言言,你真的要這樣嗎?”
“是,原話告訴他!”
傅景丞嘆了一口,“好,我會原話轉達,可是我不能夠保證他就會妥協,言言,我父親他並不是一個好敷衍的人。”
莫唯一輕哼一聲,臉上帶着不屑於狂傲,她瞧着二郎‘腿’坐着,另一手還在鍵盤上敲打着,一邊接着電話,還一邊在打着遊戲。
“傅景丞,那是你的父親,你要尊敬他,聽從他說的話,可我跟他非親非故,我可沒有必要去聽他廢話,你知道的,我最煩的就是跟那些年紀大的人‘交’流,他們一旦說起來就收不住,我呢恰好又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脾氣也不太好,稍微說的不對我意了,保不準我就拍桌子走人了,所以他還是不要見我的好。”
她雖然猜不透傅意遠爲什麼突然要見她,不過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反正能躲就躲,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可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言言,你跟伏哲瀚是怎麼回事,怎麼他滿世界在找你?”
“不關你事,我掛了!”
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在接了電話之後又開始浮躁了起來。
她給時佔打了電話讓他查一查傅意遠。
傅意遠是那幾個老頭中最大的一隻老狐狸,所有人都以爲他在首都,其實他已經離開首都好多年了,這麼長時間,他能夠瞞的滴水不漏,想來本事不小。
聽傅景丞這個意思,傅意遠人現在應該已經在首都了,只要在首都,那麼查起來就於鏊簡單一些了。
時佔一個人的能力當然很慢,但是多上十倍的人,那就很簡單了。
半個小時之後,時佔給她回了電話,內容很簡短,只是告訴他傅意遠只帶了傅景丞的母親回來,還有兩個隨行的,應該是助理之類的。
只是讓人不解的是,傅意遠並沒有住在傅景丞的家裡,而是帶着自己的妻子住了酒店。按理說不該如此,一家子都是很少見面,這一次傅意遠帶着妻子回來,理當是一家團聚的樣子,可這一家子看起來並不是很熱絡,反倒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時佔大概只查到了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既然傅意遠是老狐狸,自然不會讓人輕易查到他此行的目的。
聽電話裡傅景丞的話以及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是一口一聲“父親”,聽上去是充滿了尊敬不錯,可她隱約感覺到一份疏離,看來傅景丞跟他父親的感情似乎沒有她之前認爲的那麼好。
莫唯一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如昨天一樣陽光明媚,雖然沒有開窗,但是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只可惜啊,暖不熱她的心。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一定不會覺得無聊,越來越多的人在這個城市集中,連傅意遠這個一直躲在背後不出現的人物都已經出現了,看來商場上必定要掀起來一場軒然大‘波’,就是不知道誰最終會在這場大風暴中活下來。又是誰將會在這場風暴中隨風一起化爲齏粉。
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她絕對都不會成爲化爲齏粉的那一個。
這個城市,怎麼說哲瀚纔是那個佼佼者,傅意遠如果有心拉攏的話,那也應該從哲瀚那邊下手纔對,還是他覺得她是一個‘女’人,而哲瀚是她的老公,從‘女’人這邊入手會比較好突破?
他如果是這樣想的,那就太愚蠢了。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才是最不好對付的。
傅景丞將莫唯一的原話告訴了傅意遠,而傅意遠只讓傅景丞轉達了一句話你不想知道更多關於伏哲瀚過去的事情嗎?
傅景丞在聽完之後也怔愣了很久。
伏哲瀚什麼事?他常年不在首都,能夠知道伏哲瀚多少事,他了解的已經不少了,難道父親知道的比他還多,再說了,這件事跟伏哲瀚又有什麼關係。
他聽完之後,立刻反問父親,“你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迴應他的是父親自信的笑容,那樣的從容不迫,‘胸’有成竹,彷彿他就是那個編寫結果的人一樣。
“景丞,現在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現在你只需要將莫唯一那個丫頭帶來見我就行了。” www¤ тtkan¤ C O
他猶豫了,不確定父親的目的,他總是不能夠放心的帶言言過來的。
父親似乎是看出了他在猶豫什麼,緊接着又說:“放心吧,我只是想那個丫頭過來聊一聊,不會拿她怎麼樣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來。”
這樣他才放心了一些,同樣的,他也是原話轉達,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沒說就已經感覺到言言這一次會答應了,果然,她沒有讓他失望,她真的答應了,一定是因爲她聽見了“伏哲瀚”幾個字。
雖說他們在吵架,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伏哲瀚,最在意的人還是伏哲瀚。
心中莫名的苦澀,酸楚,原來他還是會難過的,那麼長時間,他以爲自己想通了,卻不曾想他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一直都是在用欺騙來麻痹自己,他都是懷疑父親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明明可以自己聯繫言言,卻一再的讓他傳話,父親是想讓他看清楚現實嗎?
呵,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