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佔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那個,韋清說她整天待在房間裡面也‘挺’無聊的,所以想跟着你們一起出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韋清驚詫的瞪大了雙眼,滿臉不理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可以。”
“不可以!”兩個人同時開口,卻不是異口同聲,說“不可以”的那個一定是伏哲瀚了。
對於伏哲瀚的回答,莫唯一併不覺得奇怪,可是當她開始單純的時候就很容易忽略一些事情。
現在她就以爲時佔跟韋清真的是在她的撮合之下在一起了,那麼她當然要給他們兩個創造一個相處的機會,於是一口就答應了:“好了,你們跟我們一起去。”
伏哲瀚眼神中帶着警告,莫唯一訕訕的看着他,癟癟嘴,立刻又加了一句:“不過你們兩個在一起玩,你們不可以跟在我們身邊。”
時佔也是懂得見好就收的,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點頭答應。
從頭到尾,韋清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任由時佔擺‘弄’,聽從他的安排,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還沒有來的等她多想,她就被時佔帶着跟着總裁跟伏先生身後走了。
他們坐在兩輛車子上,伏哲瀚跟莫唯一一輛,韋清跟時佔一輛,車上的剩餘的空位上都坐着皇家護衛隊的人。
這是西亞安排的,西亞一早就知道莫唯一今天要外出。
今天的行程是莫唯一早就計劃好的,來這裡的前兩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沒有時間出去,從第三天開始,她要去摩羅國的每一個景點都逛一逛,不管好不好玩都要去。
外人沒有辦法理解她這樣的行爲,從來沒有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說是要將整個國家都逛一遍的。
莫唯一隻是想要更瞭解這個國家,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來說,她是這個國家的繼承人,如果不是沈佳,她現在還好好的待在自己父母的身邊,說不定身邊就已經有了一個合適的對象,而她的對象會是這個國家的下一人繼承人,而她會成爲這個國家的王后。
坐在車子上,莫唯一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與剛剛沒心沒肺的她完全不一樣,現在她似乎又回到了工作的狀態,整個人都透着嚴肅與冷傲,眉眼之間透着一份惆悵與糾結。
她在想着西亞跟她說過的那個墜子,西亞說那個墜子是鑽石製成的曇‘花’樣式的,當她還是莫言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在想,是不是被沈佳藏起來或者被她賣掉了。
以沈佳當初被驅除出境的境況來看,倒是十分的有可能。
想要將那個墜子找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北海那邊的雪松,當你置身在一大片雪松之間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的感覺到大自然的奧妙,它的美會讓你忘記冬日的寒冷。
莫唯一讓伏哲瀚給她在大片的雪松之間拍了幾張照片,潔白的‘毛’呢大衣,酒紅的圍巾,那條鮮‘豔’的圍巾就隨風擺動着,在一片潔白中顯得格外的奪目。她並不喜歡拍照,不過這些照片是準備送給粉絲的福利。
時佔跟韋清兩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兩盞一千二百瓦的電燈泡,看上去十分的礙眼。韋清看着眼前幸福的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邊。
韋清轉身,打算去車子裡面待着,時佔看見了倒也沒有阻止,這一幕恰巧被正在拍照的莫唯一看見了,冷靜的她看出了一些端倪,不過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
看來這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只是時佔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來之後他就跟一根木樁一樣這麼站着,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放着韋清那麼一個大美人也不要,就這麼讓韋清回到了車上,唉,還真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
也許是因爲莫唯一跟伏哲瀚之間的氛圍太和諧了,時佔覺得這麼看着有些不妥,於是微微的側身,儘量讓自己的視線不要停留在遠處那兩個人身上。
伏哲瀚一直都在尋找時機,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將兩個礙眼的燈泡給甩了。
就是這個時候,伏哲瀚拉着莫唯一的手,快速的往與時佔視線相反的方向走過去。果不其然,時佔沒有看到,等他反應過來再去尋找那兩個人的時候,哪裡還有他們的蹤影。
他很少慌‘亂’的,可這一刻,他必須壓承認,他有些慌了。
老先生從來不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他既然叮囑他一定要跟在總裁身邊,那一定是有理由的,如果只是爲了陪總裁,讓她不覺得無聊的話,那麼伏哲瀚會是一個更好的人選,並且普通的危險伏哲瀚也是能夠解決的。
伏哲瀚拉着莫唯一一路奔跑,紅酒‘色’的圍巾在飛舞,空中還飄着小小的雪‘花’,莫唯一任由伏哲瀚拉住她的手,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回到了大學校園,在大學校園的‘操’場上,她總能夠見到一對一對跑步的情侶,他們都是手拉着手。
當時她還忍不住唏噓,既然是要跑步,兩個人拉着手還跑什麼。可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覺這種感覺的奇妙。
現在想起來當初看着別人牽手跑步的感覺,倒是覺得有了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思在裡面。
“喂,伏哲瀚,我們還需要跑多久,我已經累了。”
伏哲瀚聞聲之後才慢慢的將速度降了下來,他倒是臉不紅氣不穿的,而莫唯一的臉已經被冷風吹的通紅。
剛剛跑的時候還沒沒有發現,原來他們已經跑出了那一片雪松林,現在正在路倒上,另一部車子正在停在不遠處等着他們。
“瀚,你什麼時候準備的?”他竟然早就計劃好了要將韋清跟是佔甩開?她完全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安排的,從早上到現在他們完全就沒有分開過不是嗎?
伏哲瀚僵硬着一張臉看着這個小臉通紅還在喘着粗氣的小‘女’人,“你眼裡除了給時佔跟韋清牽紅線還有其他的嗎?你難道都沒有看出來時佔今天行爲怪怪的,完全就不像是平日裡的他,說到底你還是他上司,居然這麼的不瞭解他。”
莫唯一蹙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麼的不瞭解他?”
伏哲瀚輕笑一聲,爽朗的小聲回‘蕩’在這個空曠的地方,“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時佔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韋清,而是你。”
莫唯一越發的驚訝了,“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時佔的目的是我?”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意思很簡單,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要跟着你,雖然我不知他是什麼目的。韋清忽然間出現,他剛好抓住了一個擋箭牌,知道你想要撮合他們倆,所以他就利用韋清,他知道,你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非常的開心,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說什麼你的都會答應。”
“……”
“傻丫頭,你是被他耍了。”
他一早就看出來了,時佔的目的就是想要片刻不離言言的身邊,這應該是莫泰林‘交’代的,他有些猜不透莫泰林的想法,如果是擔心這裡的治安太‘亂’,怕言言出事,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有他就夠了。
這件事暫時不能夠告訴言言,起碼在他沒有‘弄’明白莫泰林的想法之前還不可以。
莫唯一有些氣憤了,“該死的時佔,虧我還替他那麼開心。”‘混’蛋,虧她還將他當成老師一樣的尊敬,想着給他介紹對象,他就是這麼回報的?
時佔迅速的回到了車內,韋清一臉的茫然,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快就回來,她走的時候總裁還玩的很開心,應該沒有那麼快結束纔對。
她還沒有詢問原因,就聽見時佔有些氣憤的道:“韋清,去坐副駕駛,我來開車,總裁跟伏哲瀚跑走了。”
“啊?”她一時間還沒有能夠理解跑走了是什麼意思。
時佔已經懶得再解釋了,打開車‘門’,讓韋清出來,自己坐在了駕駛位上,迅速的發動車子。
韋清連安全帶都沒有來得及繫好車子就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在驅馳了。
“時佔,什麼叫做總裁跟伏先生跑了,他們跑去哪裡了?”韋清表情也是十分的嚴肅,對於時佔說了一半的話,她表示不能夠理解。
這個時候,伏哲瀚跟莫唯一已經坐着伏哲瀚事先準備好的車子裡開了這邊,遠處就是十字路口,每一條路都通往不同的方向。
伏哲瀚忽然間停在了路口中央,側身,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微笑,“言言,選一條吧,看看我跟你是不是心有靈犀,我帶要你去的地方會不會在你選擇的那條路上。”
莫唯一怔住了,詫異的望着他,“你在開什麼玩笑嗎,我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怎麼可能知道這裡會有什麼地方,你又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快別鬧了,開車吧!”
伏哲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莫唯一的選擇。
莫唯一嘆息一聲,真的是拿他沒有辦法,“好吧,是你非要我選擇的,我比較喜歡無所顧忌的向前,那你就向前開吧!”
伏哲瀚淡淡的笑了,“好,就聽夫人的!”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而莫唯一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選對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