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笑道:“好!是我錯了!不該在遇見老婆之前還和別的女人談戀愛,也不該出來拋頭『露』面的,讓別的女人看上我。
“什麼嘛!”紀晴歌撅嘴,“真自戀。”她心裡卻美滋滋的。
莊宸墨的眸『色』認真起來,說:“答應我一件事。”
紀晴歌揚眉,示意莊宸墨說。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好的也好,壞的也罷,都要告訴我。我答應你,也會這樣對你。好嗎?”莊宸墨問。
“什麼事都要說嗎?”紀晴歌猶豫着不好答應。
“這是夫妻相處最基本的。”莊宸墨忙道,“就像這次,你悶在心裡什麼都不說,導致我們差點就離婚了。”
“我本來是打算百分之百信任你的!但後來徐思穎搞的破壞有點兒超出我的承受能力。”紀晴歌很老實地交代。
“總之,以後有事一定都要告訴我!”莊宸墨的語氣不容紀晴歌拒絕。
紀晴歌想了想,問:“以前的就算了是吧?”
莊宸墨擰眉,“你還瞞了我什麼?”
“反正,我答應你!以後有什麼事關於你的事都會問問你。”紀晴歌笑道。
“晴歌,你……”
“還走不走了!不然,我爸媽對你的印象不好你可別賴我啊!”紀晴歌說着,拎着包就走。
莊宸墨只好跟上,與紀晴歌十指相扣。
因爲有了之間疏離的日子,所以纔會更加珍惜。
紀晴歌與莊宸墨開車來到家的院子。
遠遠地,紀晴歌好像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開走,而那輛車似乎是她昨天坐的秦嶽倫的車。
秦嶽倫是在這附近有事嗎?
紀晴歌猜測。
莊宸墨發現紀晴歌的雙眼注視着不遠處,問:“怎麼了?”
紀晴歌回過神來,“哦,沒事。剛纔眼花,看錯東西了。”
“年紀輕輕的就眼花,每天對着電腦的時間別太長,注意運動。”莊宸墨說。
紀晴歌『露』出個溫柔的笑,“知道啦!羅裡吧嗦的!快上去吧。”
莊宸墨點頭,與紀晴歌一塊兒上樓。
紀晴歌嚷嚷着:“爸!媽!我帶着你們的好女婿回家來啦!”
“這丫頭一回來就是熱鬧。嗓門真大!”紀必文說。
紀晴歌衝紀必文做了個鬼臉,再看向一旁的母親,她正在擺碗碟。
“小莊啊,洗手吃飯。”劉淑招呼着。
紀晴歌努嘴,“爸,你看媽偏心的,好像怕我先吃會讓宸墨餓着似的。”
莊宸墨笑得開心,“好啦!爸媽對我好你還吃醋。快去洗手。”
紀晴歌將莊宸墨推去洗手間,然後拉着劉淑到臥室,問:“媽,你沒事了吧?”
“你看我有什麼事啊?”劉淑笑着說,目光裡卻是哀傷。
“那就好!媽,你昨天都快嚇死我了!今天下午,我陪你去買塊玉吧?保平安。”紀晴歌說。
“幹嘛浪費錢買那東西?”劉淑問。
“女兒送給你的你收下就是嘛!買個玉鐲好呢,還是玉墜好呢?”紀晴歌自心下盤算。
劉淑『摸』了『摸』紀晴歌的頭,“傻丫頭,媽有時候脾氣不好,你會怨媽嗎?”
“怎麼會呢!”紀晴歌握住劉淑的手,“多虧了媽,纔將我生得這麼聰明可愛無敵美麗大方!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劉淑不住的點頭,一滴淚跟着涌出來。
紀晴歌忙拿紙巾擦去劉淑的淚,“媽,你看你,好好的,又這樣。”
見劉淑這模樣,紀晴歌總覺得心裡頭不安,好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吃過飯,紀晴歌忙搶道:“我來洗碗!”
“今天這麼勤快?”劉淑與紀必文笑着打趣。
“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紀晴歌不忘自誇。
莊宸墨笑得溫柔,“我來吧。”
“不用!你昨天才出差回來,一大早又出去了,到那兒坐坐,陪爸媽說說話。”紀晴歌邊說,邊推莊宸墨出廚房。
劉淑與紀必文也讓莊宸墨休息,是該讓女兒做點家務。
紀晴歌嘴角的笑意依然,聽見莊宸墨在誇她,心裡美滋滋的。
一行人去商場買塊玉,紀晴歌聽說玉保平安,她希望母親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要出事。
紀晴歌小聲對莊宸墨說:“你對你媽比較瞭解,一會兒,你選個她喜歡的。”
莊宸墨握着紀晴歌的手,“不用。”
“這是我做兒媳『婦』的一片孝心,幹嘛不要?”紀晴歌問,“更何況,玉是保平安的。”
紀晴歌笑嘻嘻的,“等我錢賺夠了,再給爸爸們一人買塊名錶!”
“別花那用不着的錢,留着給你自己買點東西就好。”莊宸墨說。
算起來,他給紀晴歌買的東西倒是極少,僅有一枚戒指。
莊宸墨覺得,他這個做丈夫的,是過於不浪漫了。
“別廢話!讓你挑就挑!”紀晴歌懶得與莊宸墨去討論錢該怎麼花,拉着劉淑,“媽,我覺得這個不錯,還鑲着金邊。”
“多貴啊!”劉淑一看那價格就想拉着紀晴歌走。
“你女兒長這麼大給你買次禮物,就當是一次『性』送了過去二十幾年的!”紀晴歌說,讓售貨員將玉墜拿出來看看。
劉淑心疼錢,說:“丫頭,你省着點用錢。我們再看看別的。”
紀晴歌不依,“那你先筆畫着戴戴。”
“媽,喜歡就買吧。”莊宸墨也跟着勸。
“實在喜歡,買一個吧。”紀必文也說,他想着,付賬時,他掏錢就好。
劉淑禁不住勸,也確實是覺得喜歡,推拒着再看看,如果沒看上別的,就買這個。
紀晴歌的視線所及之處,看見一個心形的玉墜,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真漂亮!
玉『色』也很純呢。
紀晴歌在心裡想。
只是太貴了,那麼點兒一小塊竟然要四萬多。
紀晴歌輕輕嘆息,相比起來,她和李婕吃的那頓飯還真不划算!
走遠了,紀晴歌的目光還在那顆玉墜上停留。
她咬咬牙,將眼別開,不再去想它!
“咦!宸墨,這個不錯!你媽會喜歡嗎?”紀晴歌指着一塊異形水滴的玉墜問莊宸墨。
“真不用買。”莊宸墨說。
紀晴歌湊近莊宸墨,在他耳旁嘀咕:“你不說我就買這塊了,到時候你媽不喜歡,我就是又花了錢又受了白眼!”
莊宸墨笑着颳了刮紀晴歌的鼻子,“媽會喜歡的。”
紀晴歌轉而對着服務員,說:“那麻煩幫我好好編織一下。”
“媽,你就買剛纔那塊了吧?”紀晴歌回頭的時候,剛好看見秦藝然的母親馬歐麗也在逛。
“喲!宸墨!你們也來買玉器啊?”馬歐麗笑着打招呼。
“阿姨,你一個人?”莊宸墨問。
“你秦伯伯在找停車位,馬上就上來。”馬歐麗說着,視線在紀晴歌身邊的父母身上轉了一圈。
這時,劉淑的臉『色』一片慌張,對紀晴歌說:“我突然想起家裡煤氣沒關,我們先回去了。”
紀晴歌疑『惑』,“沒關嗎?”
劉淑邊點頭,邊與紀必文就要走,步履很匆忙,神『色』很慌張。
紀晴歌忙跟上,“媽!你還沒買玉墜呢!我還想給爸買件衣服。”
“家裡都快出事了,還買什麼玉墜!改天買也是一樣的!”說着,劉淑匆匆忙忙就走了。
紀晴歌清楚看見,劉淑幾次都站不穩,還是紀必文扶着她走的。
“阿姨,那我先走了,送送我爸媽。”莊宸墨對馬歐麗說。
紀晴歌還愣在原地,不明白母親這又是怎麼了。
跟昨天的情況一樣,那麼突然的,就像是見了鬼。
而劉淑說的那句“家裡都快出事了”,更是讓紀晴歌的心慌不安。
“開車送爸媽回去。”莊宸墨對紀晴歌說。
紀晴歌忽然拉住莊宸墨,驀地又鬆手,然後搖了搖頭。
“不要去。”紀晴歌低喃。
“怎麼?”莊宸墨察覺到有事。
或許,劉淑突然要走,不是因爲家裡煤氣沒關那麼簡單。
紀晴歌加大聲音:“我說不要去就不要去!”
馬歐麗看着紀晴歌,覺得他們這一家人都怪怪的。
還有,紀晴歌那算怎麼回事,是在吼莊宸墨?
想當初莊宸墨和秦藝然在一起的時候,可都是將他當寶貝一樣對待啊!
紀晴歌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望着父母消失的背影,她眸光黯淡了下來。
“對不起。”紀晴歌小聲道歉。
莊宸墨很理解的笑,“把玉墜先包起來吧,送回家也是一樣。”
紀晴歌只能點頭。
她害怕現在回去。
害怕母親又將她拒之門外。
而且紀晴歌也知道,就算追上去了,母親也一定會守口如瓶,什麼都不告訴她。
她在那個家,彷彿就是一個弱者一般的存在,有什麼事,父母都不會讓她出面解決。
紀晴歌不明白,是她還沒有那個能力爲家裡分擔,還是父母以爲的寵溺她?
莊宸墨看見紀晴歌的身子在顫抖,他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抱進懷裡。
“我們回家。”莊宸墨輕聲。
紀晴歌搖頭,“我要把東西買了。”
與其坐在家裡東想西想,倒不如買點東西分散注意力。
這時,秦嶽倫上來了,看見紀晴歌與莊宸墨的時候,秦嶽倫眼睛一亮。
“碰得真巧!要不一起去喝咖啡吧?”秦嶽倫提議。
“不用了。”紀晴歌冷淡地拒絕。
對秦嶽倫,也許因爲他是秦藝然的父親,紀晴歌有着本能的排斥。
“我們還有些東西要買。”紀晴歌說。
莊宸墨附和着說是,秦嶽倫與馬歐麗也笑着離開。
紀晴歌將選好的那兩枚玉墜包好,握在手上,覺得沉甸甸的。
“我來結賬。”莊宸墨說。
紀晴歌搖頭,“我買。”
“都一樣,你的錢留着……”
“這是我孝敬婆婆和媽的,跟你沒關係。”紀晴歌說着,拿出銀行卡刷。
這一刷,再除去欠李婕的錢,紀晴歌的卡里已經所剩無幾了。
掙錢慢得跟烏龜爬,花錢快得像火箭昇天。
紀晴歌嘴角勾出抹淺淡的笑意,看向身旁的莊宸墨。
因爲有他在,還好她沒有被丟在這莫大的商場。
紀晴歌不由向莊宸墨靠了靠,緊緊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