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麼?”莊宸墨問。
見莊宸墨沒反駁,反倒是有些慌張,紀晴歌更加相信她看見的是事實。
她在期待什麼?
竟然想要莊宸墨對她說是她誤會了?
紀晴歌推開莊宸墨,恢復了一臉的清冷。
她起身,咄咄『逼』人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止和秦小姐有過一段感情,我知道你和徐思穎相愛,我還知道你不和徐思穎結婚是因爲她爸的官職太大。”
紀晴歌很是激動,“我更加知道,你這次去出差就是帶徐思穎一塊兒去的,她進過你的辦公室,和你一起吃飯、喝咖啡、接吻,或者,是上牀!”
“你會和我閃婚,不過就是需要一個人做莊太太,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擺設,一個玩具!”紀晴歌衝莊宸墨怒吼。
莊宸墨完全聽懵了。
他問:“你怎麼會知道徐思穎?”
莊宸墨還以爲,徐思穎會如他所說,不來破壞他的家庭。
卻原來,徐思穎早就在紀晴歌面前將誤會都排成排了麼?
紀晴歌冷笑,“你心虛了?”
莊宸墨也跟着笑,卻是溫暖的笑,“所以,你哪怕是誤認爲這一切,卻還是擔心我出事?”
紀晴歌眸光一愣,顯然還在揣摩莊宸墨話裡的意思。
莊宸墨拉住紀晴歌的手,說:“傻瓜,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不堪的人嗎?”
紀晴歌睜着琥珀『色』的大眼睛,低聲道:“我眼見爲實。”
莊宸墨解釋道:“我確實只和藝然有過感情,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於徐思穎,我們從小就認識,而她也一直對我有感情,卻都是單相思。”
見紀晴歌詫異的眼,莊宸墨繼續說:“她和我在一起上班,進我辦公室我無法避免,但我幾乎不和她一起吃飯,和你結婚後就連見面都很少。”
“上次一起喝咖啡,是她說想見我最後一面,然後就死心出國,她突然湊過來吻我,我很快就推開她了啊!”
莊宸墨又說:“這次真的是出差,沒有帶她。而若是我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因爲她父母是做什麼的而放棄呢?”
紀晴歌瞪圓了眼,聽莊宸墨這麼說,她很凌『亂』。
“單相思?”紀晴歌對這三個字很費解,“你是說她喜歡你那麼多年,而你卻絲毫沒有動搖?”
想那徐思穎又漂亮又有背景,擱哪個男人身上會不要?
莊宸墨問:“我說的,你信嗎?”
“我有證據!”紀晴歌說着,將手機裡徐思穎發給她的照片給莊宸墨看。
莊宸墨的眉頭緊擰,“前面這些照片是真的,但應該是偷拍。最後這張合照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
紀晴歌無言。
難道,她一直以來,就被徐思穎矇在鼓裡?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媽。這件事她很瞭解。”莊宸墨說。
紀晴歌忙搖頭,相比起徐思穎那人品,紀晴歌還是更願意相信莊宸墨。
“是我大意了。”莊宸墨輕聲,“我以爲她會像答應我的那樣,不來找你,不讓你有心理負擔。”
紀晴歌不滿,“你應該早告訴我。”
莊宸墨說:“害你受委屈了。”
紀晴歌低眉,她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莊宸墨問:“所以,因爲這樣纔跟我說離婚的嗎?”
“呃?”
莊宸墨的眼裡燃起些希望,“並不是因爲你喜歡孫中易,對吧?”
紀晴歌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莊宸墨的話。
若說“是”,那絕對是假話。
如果說“不是”,她就是承認因爲在乎莊宸墨有別的女人才要離婚?
紀晴歌紅着臉推開莊宸墨,“關你什麼事?”
莊宸墨抓住紀晴歌不讓她跑,說:“我想知道。”
“可我不想說。”紀晴歌還想逃。
莊宸墨淡笑,“你不說,那我就自己選一個答案。”
“狡猾地像只狐狸。”紀晴歌嬌嗔。
“老婆。”莊宸墨抱起紀晴歌,“我好想你。”
話音落下,莊宸墨已經將紀晴歌壓在了身下。
紀晴歌的雙手抵住莊宸墨的胸膛,弱弱地看着他,問:“你不累嗎?”
而且,他們兩的談話應該還沒有結束吧?
“不累。”莊宸墨的語氣很肯定。
紀晴歌撅嘴,“在這種時候你肯定說不累!”
莊宸墨颳了刮紀晴歌的小鼻子,“我還得爲我們的孩子努力啊!”
紀晴歌憋不住笑。
她不是揪住一件事情不放的人,莊宸墨跟她解釋過後,她信他,而且心結也都解開了。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紀晴歌揚聲。
“什麼?”
紀晴歌問:“那個呂子建爲什麼總要叫你‘宸墨’哥哥?聽着怪彆扭的。”
“子建不喜歡徐思穎,而徐思穎從小就跟在我後面喊‘宸墨哥哥’,他就跟着學咯!”莊宸墨解釋。
“我也不喜歡!”紀晴歌恨恨的。
莊宸墨的指腹摩了摩紀晴歌的眉心,再是眼睛,然後是鼻子、嘴巴,一寸一寸,彷彿是在臨摹。
紀晴歌羞囧的垂眸,當莊宸墨的吻落下時,她趕緊將頭偏開。
莊宸墨的吻順勢落在紀晴歌的頸間。
紀晴歌推拒着莊宸墨,“你吻過別人的,我不要!”
莊宸墨忙道:“那是個意外!”
徐思穎將事情安排得這麼精心,莊宸墨對她真是刮目相看了。
紀晴歌衝莊宸墨笑笑,“但我可以吻你!”
說罷,紀晴歌翻個身,反將莊宸墨壓住。
莊宸墨的反應慢了三秒,這空當,紀晴歌的吻已經送來了。
在牀上還不主動的男人,絕非莊宸墨。
莊宸墨享受着紀晴歌在他身上的感覺,她第一次主動,完全是學着他以往對她的姿勢。
唾『液』的味道似蜜一般甜,莊宸墨熱切地吻着紀晴歌的嘴,咬住她淺薄的脣瓣。
紀晴歌被咬得痛了,她往後退了退,雙腿跪在莊宸墨的腰腹兩邊,用『迷』離的目光看他。
無限嫵媚。
極具誘『惑』。
而在紀晴歌眼裡,莊宸墨的身材更是好得讓她咽口水。
他魁梧健碩,淺麥『色』的肌膚『迷』人不已,結實有力的壁壘,寬闊的胸膛。
還有他那驕傲的男『性』特質,被一條淺灰『色』的四角褲包住,已經現出粗魯的形狀。
紀晴歌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在顫抖了,主動要莊宸墨,只怕,她還不夠級別吧?
只是,既然事情已經開了個頭,哪裡有中途休息的道理?
這一夜,紀晴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累,累得讓她害怕,也讓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樂。
她甚至都怕睜開眼——睜眼過一天,就意味着她又要接受他新一次的摧殘。
一直纏綿到天明,紀晴歌累得閉眼就着。
她枕着莊宸墨的手臂,感受着他胸膛的溫熱,睡得很好。
莊宸墨睡一會兒就醒了,他出差回來,有些公事必須要去市『政府』處理。
他望着身旁的紀晴歌,她還睡得熟。
“老婆。”莊宸墨輕喃,“有你在,真好。”
莊宸墨貪戀地再看了紀晴歌幾眼,他起牀,拿上公文包向『政府』趕去。
紀晴歌睡醒的時候,身邊不見莊宸墨,她四下望了望,再喊了聲,還是沒看見他。
難不成,昨晚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
紀晴歌失笑,她現在腰疼、腿疼、肉疼,不是莊宸墨弄的還會是她自己嗎?
她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有條莊宸墨發來的短信,讓她醒來給他回電話。
紀晴歌將電話撥過去,響了幾聲後,莊宸墨才接。
莊宸墨笑問:“醒了?”
紀晴歌打個哈欠,“你要加班嗎?”
“一會兒就回來了。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我給你做?”
“我們回媽家吃吧!”紀晴歌提議,“爸媽都想你了呢!”
其實,紀晴歌還想去看看母親今天的心情有沒有好點兒。
昨天看母親那副樣子,紀晴歌是真嚇到了。
莊宸墨當即答應,“我現在就回來接你。”
紀晴歌怕麻煩莊宸墨,問:“忙完了嗎?不然,我自己打車過去也可以的。”
“在家等我。”莊宸墨堅持。
紀晴歌笑着掛斷電話,賴在牀上,繞了圈胸前的頭髮,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
莊宸墨回到家,紀晴歌已經梳妝打扮好了。
他拉過紀晴歌的手,“告訴你個好消息。”
紀晴歌猜測:“你升官了?”
“你怎麼知道?”莊宸墨聲音裡透着欣喜。
“真的?”紀晴歌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她嫁的人,竟然是副市長?
莊宸墨說:“這週一會宣佈,私下裡已經告訴我了。”
“太好了!”紀晴歌險些跳起來,“我還以爲會因爲我讓你不能升官呢!”
“怎麼會!”莊宸墨索『性』抱紀晴歌在懷中,“老婆可是我的福星呢!”
“那你看我又是進警局,又是被誣陷,還……”紀晴歌差點說漏嘴,將與李婕在高級餐廳吃大餐的事告訴莊宸墨。
“反正,我身爲你老婆,不是應該做得很好,不給你添一點麻煩嗎?”但事實卻是,她總在給他製造麻煩呢!
“只要你別總想着和我離婚,什麼事都能解決。”莊宸墨說,語氣裡,好似有些委屈。
紀晴歌反駁:“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至於生那麼大氣嗎?”
“我身爲你老婆,難道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還要乖乖地給你生孩子啊?”紀晴歌越說越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