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終於在剛纔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他定了定神說道:“二哥,你說的對,溫承要是能回來就最好了,如果不能的話,我就替他主持會議。比·奇·中·文·網·首·發這次我們兩個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章建軍那個老狐狸拉下馬。計劃已經在實行中了,至於誰來做那個棋手其實本身沒有什麼分別。”
“好,這纔像我認識的肖宸。有點時候成大事不需要拘泥於形式,達到目的纔是真的。”祁士軒滿意的勾勾嘴角,眼睛看向了好在昏睡的童佳期:“弟妹什麼時候才能醒?”
“不知道,醫生說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恐怕還要再過一陣才能醒。”說道這個,肖宸的眼底裡都是自責:“早知道那天我就陪着她們一起吃飯去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們當時在開市委例會,別以爲我不知道。爲了吃一頓飯就放棄了一次贏的機會,這樣的飯局未免太貴了吧?”祁士軒板着臉說:“肖宸,你怎麼爲了童佳期改變那麼多?以前你從來不會爲了任何人忘記自己的職責,可現在呢?爲了童佳期,你放棄了多少原則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
“二哥,你不懂。”
“對,我是真的不懂,不過我也覺得自己不需要懂。”祁士軒說的這句是實話:“以後我會找個部隊裡面的女人,或者聽從家裡的安排,我不需要這種會讓人喪失心智的愛情。”
肖宸淡淡一笑道:“以前我也這麼認爲。”
“不說這些了,我要回警局裡等溫承的消息,你陪弟妹是一回事,記得自己的正事也很要緊。”祁士軒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看了童佳期一會兒,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送走了祁士軒以後,肖宸坐在童佳期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她沉睡的臉,輕輕的撫摸着她柔和的眉眼:“佳期,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放過他,你放心。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很擔心你。”
“佳期,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肖宸握着童佳期的手,強迫自己陪着她睡了一會兒。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不能讓自己的狀態如此不佳。
早上的時候童佳期的燒終於退了,白鈺從外地趕了回來,直接就到醫院裡來了。看到童佳期這幅樣子,白鈺也有些自責:“肖宸,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臨時有事回去了一趟,也不會讓佳期沒人保護受這種傷。”
“白姐,跟你沒有關係。那些想要隨時撲上來要我們一口的餓狗是不會在乎時間和地點的。和你是不是陪在佳期身邊沒有什麼關係。”肖宸到病房的洗手間裡洗了一把臉,然後把童佳期交付給白鈺看着,自己則出了醫院大門,直奔雁門市市委而去。
今天,他就讓章建軍一無所有!
而此刻,在雁門市的另一端,溫承正被三個男人圍着,雙方氣氛十分緊張。
“李賀,我沒想到你有這樣的膽色。”溫承雖然保持着冷靜的態度,但那都是做給他們看的,而不是他真的一點都不怕。
論武力值,他在幾個兄弟裡是最低的。現在身邊的這些渣滓不管身手怎麼樣,困住他是易如反掌的。
“讓書記見笑了,論膽色,還是書記的比較好,竟然敢單槍匹馬的來救人,這份氣魄也真是不一般了。”李賀是章建軍的秘書,昨天溫承和章建軍攤牌的時候他就已經跑出來做安排了,只不過田野那個男人自作聰明把童佳期仍在舊倉庫那邊了,不然他們現在的籌碼就更高了。
“你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事犯法的嗎?你不要自己的前途了?”溫承不知道章建軍許諾給李賀什麼,竟然能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做事:“你今天既然露面了,就要想好做章建軍替罪羊的心裡準備,不要以爲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書記,你可別嚇我,我要是太害怕了殺人滅口怎麼辦?”李賀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表情,可實際上卻是有恃無恐:“別忘了您的心上人還在我們手裡呢,你又何必跑到我這裡來激怒我,這不是很不明智的決定麼?”
“李賀,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溫承計算着自己的勝算,可怎麼想都不樂觀,除非祁士軒的人現在就能找到這裡來,然後把他們這些人都制服了。
“書記,我雖然人微言輕,可我也不喜歡被人威脅。”李賀給阿偉他們使了個眼色,笑着說道:“快,把路讓開,讓書記去看看他的小美人。”
溫承將信將疑的看着他,李賀笑着問道:“怎麼,書記不敢?”
“在雁門市還沒有我不敢的事。”溫承笑了笑,跟着李賀他們走進了拆遷工地的內部。
“書記,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找這樣的地方款待你嗎?”李賀走在前面,倒像是真的在和溫承敘舊一樣,連說話的態度都好的不得了。
溫承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聯想到這片廢墟的地點,他多少就明白了:“因爲這個拆遷工程,我拔掉你們很多人。”
“書記就是書記,一點就透。”
走到地下室的門口,身邊的幾個男人突然擋在了溫承的面前不讓他靠近了。
李賀走在前面,推開了地下室的大門:“溫承,你肯定不知道我親舅舅就是因爲這件事被你送進監獄的吧?現在故地重遊,你是不是還是很有成就感,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
“當然。”溫承很堅定的說道:“讓你們獲利,不過就是讓你們有錢多包養幾個女人,買車子,買豪宅。可是把你們獲利的途徑掐斷,卻能養活無數個家。這麼一比,你就知道我會怎麼選了吧?”
李賀笑着鼓起掌來,搖着頭說:“書記啊書記,你還是真的耿直不阿。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視如糞土的東西,也許是因爲你都擁有,所以不稀罕,而我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去爭取。”
“一派胡言。”溫承冷笑道:“你要是喜歡錢,大可以自己去做生意。但是你喜歡錢的方式就是用自己手裡的一點點權利去謀取金錢,這種捷徑,也只有你們這些小人才會熱衷。”
“好好好,我們是小人。”李賀將身後的那扇門推開,笑着說道:“書記,現在應該是你求着小人的時候了吧?”
“染染!”溫承看着裡面的情景,眼睛幾乎冒了火!
江染染被人用粗重的麻繩綁着,嘴上還封着膠帶。她看到溫承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一個勁兒的搖頭,好像在提醒溫承趕緊離開。
李賀走到江染染的身邊,笑着說:“溫承,讓我放了她也行,很簡單,你給我跪下磕個頭,我就放了這個漂亮的女律師,你看怎麼樣?”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要不然,我就讓這個漂亮女人的臉在這面牆上好好的蹭蹭,享受一下這上面的釘子舒不舒服。”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李賀笑着問道:“我都已經是綁匪了,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等你出去了以後會放過我?”
溫承全神戒備的看着李賀,腦子裡在計算着他們兩個的方位和距離。
李賀冷眼一眯,抓着江染染的領子就要往牆上蹭去。
溫承大叫一聲:“我跪!你放開她!”
李賀滿意的放聲大笑,江染染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響,似乎是讓溫承不要區服。
溫承看着江染染不停流淚的眼睛,此刻竟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這是江染染第一次爲了自己流眼淚,雖然這個場合不是很好,但這不妨礙溫承將她的眼淚理解成在乎。
他一步步的朝着李賀走過去,在離他三不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然後慢慢的屈膝,身子一點點的低了下去。
李賀滿意的看着高傲的溫承馬上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的優美畫面,心裡滿意極了。
江染染絕望的閉上眼睛,她不願意看到溫承爲了她受這樣的侮辱。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市委書記的笑話時,溫承好像一支拉滿弓弦的箭,以一個旁人想象不到的速度撞向了李賀,直接將他身後的牆撞出了一個凹陷來。
阿偉他們迅速衝了上來,和溫承扭打在一起。雖然寡不敵衆,可溫承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江染染身邊,不然這些人靠近她一步,不然自己做的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溫承臉上掛了彩,甚至感覺自己的肋骨被人打斷了兩根,他拳頭上的力氣也漸漸的失了不少。就在這個時候,田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看了看局勢,大聲說道:“還打什麼,等着溫承的救兵找到這裡來?把溫承困在這裡就行了,快走,再打下去很快就會有人發現這邊的動靜!”
李賀剛纔鬧得厲害,可卻也怕自己立刻就被人家找到抓起來,這會兒他顧不上阿偉他們,站起來就往外跑。
幾個小嘍看到李賀跑了,也不願意做個出頭鳥,乾脆也就不管溫承的死活,一股腦的全跑到外面去了。
李賀冷眼瞧着溫承,回身將地下室的門鎖上,乾脆就不管溫承死活了。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溫承沒法子出席這次的市委例會,之餘過程和手段沒有什麼大關係。
溫承吐掉了嘴裡的一口醒血,捂着自己的心口勉強站了起來。他回身看到江染染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在江染染看來十分白癡的笑:“染染……”
撕掉江染染嘴上的膠紙,溫承原本以爲自己能聽到她說一句關心的話,哪兒知道她開口便罵:“溫承你個混蛋!我以爲你剛纔真的要給那王八蛋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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