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呢?失去了你遲早有他後悔的時候,這是他的損失,不是你的。”童佳期抱着金茗瘦弱的肩膀,她實在想象不到一個孕婦竟然會那麼瘦,好像風一吹她就會被風吹走一樣。
於靜有哪裡比得上金茗的?她不像金茗那樣勤儉持家,不像金茗一樣處處委曲求全,甚至她不如金茗漂亮。如果說男人在妻子懷孕的時候都會有可能出軌的話,一定就要找這樣的女人麼?
卑鄙的男人才會在老婆妊娠期間出去搞外遇,偏偏這樣的男人還讓自己的好朋友遇到了,老天爺有的時候還是很不公平的,爲什麼最善良的金茗居然遇到了最不公正的待遇?
不像江染染一個勁兒的勸她不要哭,童佳期反而給他地上了紙巾,讓她好好的在自己的肩頭盡情的哭泣。現在的金茗只能盡情的哭泣,心中的委屈都說不出來,這樣都狀態童佳期自己也經歷過,不過她和金茗兩個人都性格不同,面對另一半都出軌反應不同。
以前她愛田野嗎?
當然愛。
但是已經變了心都男人,你要怎麼挽留,又有什麼必要挽留?
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且不說金茗能不能像她一樣重新遇到一個那麼疼她都男人,就算是金茗一個人生活了,也一樣能夠過的更好。
原本只會哭不說話都金茗終於將她心裡的苦都說了出來:“佳期你說他爲什麼這麼對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低不過他們這麼幾個月的感情嗎?他跟誰在一起不行,爲什麼要跟我曾經的室友在一起?我自認爲對於靜不錯,上大學的時候都沒有人願意和她交往,只有我願意陪着她,不管她的脾氣有多怪,對我發過多少脾氣,我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重話。將心比心,她也不能那麼對我!”這些天怕江染染擔心,她一直在強顏歡笑,即便是這樣,江染染還是天天圍着她轉,生怕她出事,這些金茗都看在了眼裡,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都反應來回答江染染他們的關心。他們的關心看在金茗眼睛裡,就像是一種變相的憐憫,讓她心裡更加難受。
可童佳期不一樣,她絕口不提婚變的事,只是讓她放心的哭出來,這種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心裡舒服許多。
“金茗,你哭的難看死了。”童佳期冷不丁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像在破壞氣氛,金茗悠悠的嘆了口氣,不哭了。
江染染欣慰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童佳期果然比她會安慰人。這些天她雖然知金茗是在強顏歡笑,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好了,原本哭的那麼傷心委屈都女人,現在也穩定下了情緒,不再哭鬧了。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還是老四家都媳婦有本事,金茗見了她就不哭了。還有剛剛招呼到龔輝臉上到那一巴掌……
老四家到媳婦果然不同凡響啊。
“你家裡到那些破事兒回頭咱們再說,今天我剛回來,正想請你們幾個吃飯呢。”好像剛剛經過到那些事都是他們到幻覺一樣,童佳期完全忘了剛剛自己還在風風火火的罵小三打渣男安撫受傷的小白兔呢,現在就已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討論時候“晚上吃什麼”的話題了。
其實說到底,她和江染染兩個人都有些自責。當初龔輝和於靜兩個人的不正當關係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的,可她們剛剛瞭解到了那些表面上的現象就以爲事情真的像金茗自己說的那樣簡單無陰私,草草的就將那些事拋諸腦後,的確也是她們的過失。
如果當時她們兩個就察覺到了於靜和龔輝有問題,是不是能早一點解決這個隱患,不讓金茗那麼痛苦?
其實江染染這幾天的內心活動和童佳期差不多,除了懊惱外,她還有說不盡的氣憤。打了這麼多年的官司,解決了那麼多的糾紛,可她卻沒能幫到自己的好朋友,這一點,她在心裡十分自責。
可換個角度來說,如果她們兩個事先就知道那兩個賤人之間有問題,也不能改變什麼,除非能將大家的關係都回復到最初到原點,早一點杜絕於靜和龔輝兩個人的接觸的可能,可這是根本不現實的一件事。也許就算是沒有於靜,龔輝也會因爲別的原因,和別的女人弄得不清不楚的,所以現在大家只能先行安撫金茗,再來討論怎麼解決她和龔輝之間的事。
“我不想吃東西,之想好好睡一覺。”金茗還是覺得懨懨的,剛剛哭過,她也累得很。
“那好吧,我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出去找地方聚。”童佳期直接把他們幾個的行程都給安排好了。
“佳期,不用了……”金茗不想再麻煩他們了。
童佳期不容拒絕的說道:“就這麼定了。”
說完,李竹星很有眼色的幫着肖宸提行李,魏亞新自動自發的打了個電話又調來了兩輛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接機大廳,引得旁人紛紛側目,總以爲是哪個明星到了雁門市了。
童佳期是很想讓金茗跟着她一起住的,可她不得不爲肖宸的名聲着想,本來他即將調回雁門市的事兒就十分惹眼了,如果他的家裡再住進一個孕婦,兩女一男共處一室,還不一定讓別人怎麼瘋言瘋語的亂傳話呢。住在江染染那裡也好,她那邊地方也算寬敞,而且她是獨身一個人,周圍配套設施也不錯,金茗住起來應該會覺得很舒服的。
童佳期和江染染兩個人一個爲金茗蓋上了被子,另一個幫金茗關上了屋門,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來,這才長場的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了?”溫承的下巴朝着門口揚了揚。
“出去說吧。”江染染嘆了口氣,默默地看了溫承一眼,後者立刻識趣的閉嘴。
溫承滿臉不情願的被肖宸給拎出了江染染的房子,一副恨不得長在江染染家裡似的。肖宸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沒想到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沒見,溫承這個傢伙的骨氣和節操就又碎了好幾斤吧?
肖宸一挑眉,反問一句:“你想讓江染染討厭你,覺得你沒顏色?”
“當然不想!”
“不想就跟我走。”肖宸說完這兩句話,果然見到溫承老老實實的跟在自己身後,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肖宸知道有他們大男人在場,這幾個女人有些話一定是不好意思說,也沒辦法說。金茗的遭遇他也很是同情,龔輝那樣的做法他個人是極不欣賞的,因爲童佳期的關係,肖宸對於江染染和金茗兩個女人也是有所瞭解的。金茗就是那種宜家宜室乖乖女,可能從小到大都沒有叛逆過,這樣的姑娘娶回家做老婆是再好不過的,可那個龔輝顯然不是安於家室的男人,而且也看不上這樣帶不出場子的女人。最初和龔輝接觸的時候,肖宸就覺得這個人有些孤高,說的再通俗一點,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總覺得自己應該成爲世界首富,就是時運不濟所以纔會蟄伏在雁門市這樣的小地方。
很顯然,只要於靜能夠讓龔輝察覺到她是如何崇拜他的,想要勾引龔輝就已經邁出了最成功的一步了。之後的事也就這樣順理成章了。
肖宸不會那麼多事去插手別人家的私事,但是他家小女人則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他只要做童佳期的智囊和後盾就好了。
說是童佳期和肖宸的接風宴,可遇到了那麼多的事兒,誰都吃不下什麼東西了。大家坐在餐桌旁邊卻沒有點菜,除了李竹星和魏亞新兩個人,似乎每個人都有心事。
溫承知道江染染擔心金茗,而金茗的這個事兒多少會影響到江染染的婚姻感情觀,原本他就沒能把人追到手,這下簡直就是加了好幾倍難度係數,越發的希望渺茫了。
江染染和童佳期兩個人則是十分努力地想着如何幫金茗解決這場突如其來的婚變,是勸和之後讓龔輝洗心革面重新迴歸家庭,還是乾脆讓他們兩個分的徹底,但是必須拿回屬於金茗的東西,不能讓那些賤人隨了心願。
許是當場的氣氛太過壓抑了,溫承開口打破了這個沉悶的氣氛:“對了,我忘記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了,我四哥新的職位已經決定下來了,咱們雁門市國稅局的局長,直接受省國稅局垂直領導,市裡的人就不能插手你的工作了。”
“哦。”肖宸不疼不癢的應了一聲,好像不管到哪裡任職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可江染染顯然就比肖宸的反應大多了,她一拍桌子,好像敲定某項決意般的說道:“肖宸什麼時候走馬上任就什麼時候開始查張家的治下的水利局稅目,我就不信他們的攤子鋪的那麼大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張家倒了,於靜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那個嫌貧愛富的龔輝也就知道他選擇的這一隻是垃圾股了。好,這個職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