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商無極的無恥性子,他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凌熙狠狠地掛了電話。
商無極沒有再打過來,他敢說她一定會來接他的。
其實商無極醉得不算厲害,不過也是醉了。
“死無恥,就知道威脅我!”在華宸帶着文初曉在北國度假的時候,凌熙因爲工作太忙,除了相親那天遇到商無極之外,這幾天都沒有再遇到商無極。
才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那個死無恥的又來打擾她了。
又是喝酒。
貌似他經常喝酒,怎麼不見他酒精中毒呀。
凌熙嘴裡罵着商無極無恥,人卻站了起來,她還是要去一趟酒吧,總不能讓商無極跑到她家門口中大喊大叫吧?
商無極表面上嬉皮笑臉的,看似是個很開朗很快樂的人,只有凌熙知道他不是,他其實很傷感,否則也不會經常喝酒了。
他們父子間的心結及矛盾,便是商無極的傷感由來。商百庭的小情人被曝出懷孕後,商百庭乾脆也不掩飾了,公開承認自己是又要爲人父了,並且大肆地送東西給小情人。
商無極冷眼看着父親的所作所爲,雖然沒有再曝出父子倆吵鬧的事,凌熙也知道他心裡恨得要命。
說實在話的,凌熙覺得商百庭比商無極更無恥,商無恥是嘴賤了點兒,倒不會像其父那樣玩弄女人,商百庭都一把年紀了,如果商無極早點結婚的話,商百庭都可以當爺爺了,還包養那些十幾歲的情人,現在懷孕的那位小情人比商無極還小了好幾歲。
剛剛被商無極威脅了的凌熙,忍不住想着,要是商百庭看在孩子的份上,娶了那個小情人進門,商無極就有一個比他還小好幾歲的後媽,呵呵,那麼商家才熱鬧。
情緣酒吧。
包間裡,只有商無極一個人。
他不知道是醉酒的原因還是真累了,歪靠在沙發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幾個酒瓶子。
細看酒瓶子的話,只有一個酒瓶子是紅酒,其他的都是啤酒瓶。
一瓶紅酒外加幾瓶啤酒下肚,以商無極的酒量,怎麼可能會醉?
外面很熱鬧,不過商無極不想出去湊熱鬧。
他的頭仰靠在沙發椅背上,望着頭頂那昏暗的燈光,在想着等凌熙來了,他該找什麼話題扯到情愛上,然後他向她表白。
商無極不會承認自己有點緊張的。
別看他三十出頭了,因爲父母失敗的婚姻留給他太多的陰影,導致他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故而他沒有喜歡過女孩子,如今偏偏對凌熙動了情,他還很快就悟出了自己是對凌熙動了心,但因他沒有追求女孩子的經驗,打算表白時,他是真的緊張。
凌熙會是什麼反應?
平時,他話裡話外都在透露他喜歡她,那丫頭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如管姨說的,她以爲他是利用她?
商無極抿抿嘴,她有什麼好被他利用的?就因爲她和文初曉是好朋友?好吧,初初,他的確是想利用凌熙來接近文初曉,達到氣死華宸。漸漸地,他就不是那樣想的了,反倒想利用文初曉來接近凌熙呢,又怕凌熙誤會。
愛一個人真煩呀。
摸了摸西裝的暗袋,裡面被他塞了一個錦盒,裡面裝着的是一副價值好幾萬元的耳環。打算向凌熙表白後就送給她的。
暗袋只能裝下一個錦盒,要是夠大的話,他恨不得把他買來的珠寶首飾都帶過來。
商無極更想送鑽戒的,自知凌熙不會一下子就接受他的感情,他的鑽戒必定送不出去,他才作罷,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送給她。
似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商無極當即眯起了眼,假裝在睡覺。
那腳步聲很快便進來了。
凌熙見商無極一個人靠躺在沙發上,身邊再無其他人,包間裡既有酒味也有煙味,她皺了皺眉,很不喜歡這種菸酒夾雜的氣味。
掃了一眼茶几上橫七豎八的酒瓶,凌熙嘀咕着:“不過是幾瓶啤酒,就能讓你醉倒?”她再近前,一腳踢到商無極的小腿上,叫道:“姓商的,你起來,就那麼幾瓶啤酒是灌不醉你的。”
這丫頭就不能溫柔點?
商無極被凌熙踢了一腳小腿,痛得他直抽臉。
也無法再裝睡,就怕裝睡下去會被凌熙多賞幾腳,他睜開眼坐正身子,抱起被踢中的小腿,一邊摸着一邊說着凌熙:“凌熙,你就不能溫柔點?把我踢殘了,就沒有人肯嫁給我了,你對我負責不?”
凌熙再踹一腳過來。
商無極沒想到她又出一腳,躲避不及,又吃了一腳,凌熙穿的又是高跟鞋,被她踢着很痛的,商無極哎喲兩聲,“凌熙,你好了哈,踢了兩腳了。再踢,我就要生氣了。”
“我就是想試試我能不能把你踢殘。”
“然後你對我負責是不?”
凌熙冷哼着:“你真殘了,你們商家的百億家產就留給你未出世的小弟弟了,反正你爸也才六十出頭,他好好保養的話,還能撐住商氏二三十年,可以等到你小弟弟長大成人,不會把商家的家產給你這個殘了的兒子。”
商無極斜睨着凌熙,說:“凌熙,你就這麼喜歡扎我的心?惹怒我,你也沒有好處。”
“就是喜歡扎你的心,你咬我呀。”
凌熙沒好氣地應着,“既然你沒有醉,我走了。”
說着,她轉身便走。
商無極一把拉住她,他跟着站起來,高大健壯的身軀放肆地靠壓到凌熙的肩膀上,如同大山壓頂一般,凌熙差點扶不住她,腳下幾個踉蹌,兩個人都快要往地上撲去,還是商無極反應快,趕緊摟抱住她,兩個人才站穩了。
“商無極!”
凌熙又羞又怒,極力地想推開他,罵道:“你放開!這麼重,我扶不了你,你就在這裡過夜吧。”
“你再罵,我難受會吐的,要是吐在你身上,會把你臭死的。忘了告訴你,我來酒吧之前吃了一個榴蓮,要是吐了,那味道……”
凌熙黑臉。
她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痛得商無極低叫:“凌熙,你鬆點勁,那是我的腰,我腰要是受損,以後那事不行,吃虧的可是你。”
“你閉嘴!明明沒有醉還要我扶你,你混蛋!”
“我醉了,你聞聞,我滿嘴都是酒味。”商無極的臉故意貼過來,幾近貼到凌熙的臉上,朝她吹着熱氣,的確滿是酒味,薰得凌熙想吐,特別是想到他吃過榴蓮,凌熙就想掐死他。
凌熙嫌惡地別開了臉,罵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再吹,你不吐,我都吐了。”
這個混蛋,仗着一點醉意就欺負她。
商無極嘻嘻地笑,那是算計得逞的得瑟。
凌熙真想把他撇下不管了。
商無極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凌熙的肩膀上,凌熙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這個無恥的扶出酒吧。
環視了一下,凌熙問他:“你的車子呢?”
“我讓我家司機過來開走了,你沒有開車過來?”
凌熙:……
他早就安排好的。
她被他算計,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
數分鐘後,凌熙開着自己的車,載着略帶醉意神智卻清醒的商無極回家,商家大宅和華家都在一處別墅區,雖說兩家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凌熙經常出入那處別墅區,認識她的人很多,她不想在大晚上的送商無極回去,免得被別人看到。
說閒話還不怕,最怕別人說她和文初曉那麼好,卻幫着華宸的死對頭,影響了她和初曉的友誼。
故而凌熙把商無極送到他上次帶她去的那棟別墅裡。
商無極見她記住了路線,嘴角彎出笑意來。
凌熙沒有留意到。
到了別墅的門口,凌熙停車偏頭對副駕駛座上的商無極說道:“你到家了,自己下車。”
“我醉了,頭重腳輕的,走不了路,你既做了這個好人,就好人做到底吧,送我進屋。反正都送我到家門口了,再送我進屋也不用幾分鐘。”
凌熙咬牙切齒:“你別得寸進尺。”
“你不送我進去,我就賴在你的車上了。”
凌熙:“……商無極,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商無極似笑非笑的,“能呢,我管姨就建議我的無恥要更上一層樓。”
凌熙覺得再和他說下去,她會氣得肺都炸的。
一串鑰匙遞到她的面前,商無極說道:“這是我家裡的鑰匙,你拿着下車去開門。”
凌熙瞪了他一眼,搶過鑰匙下車去開門,開了門後再回到車上把這個無恥的載進院子裡,之後又費力地把裝死的商無極扶下車,只因這個無恥的說,她不扶他,他就賴着不下車。
好不容易把商無極扶到了沙發前坐下,凌熙就想溜,商無極卻攫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他力道大,凌熙被他扯回來時,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轉了個圈,待回過神時,已經被商無極抵壓在沙發上了。
“商無極,你幹嘛。”凌熙連忙推拒着緊壓住自己的商無極。
商無極扣住她雙手,壓在她的身側,黑眸變得異常的熾烈,灼灼地盯着她看,兩片性感的脣瓣掀動,逸出低啞的話來:“凌熙,做我女朋友吧。”
凌熙愣住。
商無極的頭俯下來,那低啞的聲音還在凌熙的耳邊迴盪着:“凌熙,做我女朋友好嗎?我,喜歡你。”
這樣說算是表白了吧?
“商無極,你,唔……”
凌熙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商無極堵住了她的嘴。
商無極在親她!
凌熙短路的大腦很快恢復了正常,她立即奮力地掙扎着,雙手被商無極緊緊地扣壓住,她掙不脫他的鉗制,她只能用力地甩掉他的脣瓣,不停地偏着頭,不讓他再堵住她的嘴,嘴裡氣恨地罵着:“商無極,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商無極剛貼上她柔軟的脣瓣,還沒有來得及深嘗呢,就被她甩開了,在酒精的作怪下,他哪肯就這樣放過凌熙,不管凌熙怎麼偏,怎麼躲,他都如影如隨,就算親不到凌熙的嘴,那細碎的吻也落在凌熙的臉上。
凌熙恨極。
她的掙扎根本不頂用,他佔盡了優勢,又是男人,力道大。
他還用他的臉緊壓在她的臉上,這樣她就無法再偏開。
凌熙掙扎得也累了,喘着氣罵他:“商無極,你放開我!”
商無極也在喘氣,凌熙柔軟的身子被他緊緊地壓着,她掙扎的時候,對他來說那是致命的折磨,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偏偏他連她的紅脣都還沒有深嚐到。
“凌熙,我喜歡你。”
商無極藉着點點醉意,向凌熙表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你放開……”
商無極逮着機會再次堵住了她的嘴,這一次他緊緊地纏住,也不像剛纔那樣貼上去了便沒有動作,這一次,他一堵住了凌熙的嘴,就開始霸道地掃蕩,胡亂地親吻着,吻的力道也不知道控制好,凌熙只覺得嘴上生痛。
他這是什麼吻呀,簡直就是小狗亂啃。
凌熙的掙扎早就不頂事。
商無極爲了一親芳澤,用的力道又大,凌熙最終是被他結實地奪走了她的吻。
胡亂地啃了一陣子,商無極便有了經驗,到最後,他的吻變得溫柔多了。
等到商無極滿足地移開脣時,同時也鬆了力道,凌熙又羞又氣,趁着商無極鬆了力道,她用力地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商無極,商無極被她推得往後跌撞到茶几上。
凌熙猛地站起來,迅速地脫下腳下的高跟鞋,抄着一隻高跟鞋就朝商無極猛打猛敲,嘴裡罵着:“商無極,你個混蛋,色狼,你居然非禮我,我打死你個色狼。”
商無極着實地吃了幾下,真痛!
“凌熙。”
商無極一邊避開她敲來的高跟鞋,一邊急切地想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敲打自己。
親她一次,就被她敲打一頓,值還是不值?
凌熙另一邊腳用力地朝商無極踢過來,商無極小腿又吃了幾腳,痛得他跌坐在茶几上,凌熙趁機穿上了另一隻鞋子,趕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