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宸都這樣說了,傭人們便都收下了初曉送給他們的禮物。
初曉的做法讓林芝鳳刮目相看。
雖說林芝鳳出身豪門,又嫁入豪門,一生都浸淫在豪門裡,不過她不喜歡盛氣凌人,過去的初曉在傭人面前便是盛氣凌人的,不把傭人當成人看。
初曉現在出門度假,會幫大家準備禮物,連傭人的都有,又是一大改變。
林芝鳳舒心不少。
飯後,林芝鳳覺得夫妻倆剛回來,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也累,要求夫妻倆留在山莊裡過夜。反正山莊的別墅佔地也是極廣的,就算所有華家的人都過來住,都住不滿。
兩個孩子又有一個星期不見爸爸,自是緊粘着華宸,寸步不離的。
林芝鳳帶孩子,晚上是不會讓兩個孩子睡BB牀的,華宸以前也不會讓孩子睡BB牀,而是由着他親自帶着睡。後來初曉改變了夫妻倆的關係,他貪戀與愛妻同牀共枕,纔會趁孩子睡着了把孩子抱到BB牀,早上又抱回大牀上。
山莊裡便沒有準備着BB牀。
初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穿着一襲頗爲性感的睡裙,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的,帶着一雙兒女霸佔了大牀的華宸,見到美如山水芙蓉的嬌妻,眼神當即就變得熾烈起來,真想立即把美味的大餐撲倒,狠狠地飽吃一頓。
可惜,此刻不是在H市的酒店,而是在自家山莊裡。
兩盞小燈泡還沒有睡呢,各自抱着奶瓶在吸吮,偏偏就是不睡,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相當的有神。
初曉走過來在牀沿邊上坐下,小華詠立即用她的小腳踢着初曉,咬着的奶瓶也拿開,霸道地說道:“媽媽,我爸爸!”
媽媽已經搶走爸爸很多天了。
今晚說什麼都不讓媽媽再搶走她的爸爸。
初曉逗着女兒,“小詠,爸爸也是媽媽的呀。”
“爸爸是我的,爸爸是我的!”小丫頭不幹了,一雙小腳亂踢着,都是往文初曉踢來。
一巴掌輕輕地拍到了她亂踢的小腳上,華宸嚴肅地斥責着女兒:“小詠,不準對媽媽無禮。”
見老公動粗,初曉趕緊說道:“老公,我逗着小詠玩呢,她力氣小,踢着也不會痛的,你別這麼嚴肅,會嚇着小詠的。”
華宸表情依舊嚴肅,“老婆,她力氣是小,但她這個舉動是不對的。小詠,起來,向媽媽道歉。”
初曉:……
她總覺得華宸在教育上抓得太嚴。
華詠扁了扁嘴,想哭,但又不敢哭,在嚴父的盯視下,她翻身坐了起來,看看爸爸後,她委屈地道歉:“媽媽,對不起。”
女兒委屈的道歉,讓初曉心疼不已,一把抱過女兒,說華宸:“好了,你別怪小詠,是我不好,我在逗她玩呢,明知道她粘你,我還逗她玩,你要怪也要連我一起怪。”
華宸卻說:“你坐下的時候,什麼都沒做,也沒有說話,她就先踢你,那就是她的錯。你是她的媽媽,懷胎十月生她出來,不是生她出來踢你的。哪怕她力氣小,她的舉動都是錯的,現在不糾正她,以後她會變本加厲。”
有些家長就是像初曉這樣想的,覺得孩子太小,力氣也不大,被孩子打了幾下,笑笑便過,並沒有糾正孩子的錯誤,久而久之孩子便不會尊重父母,漸漸地學會了頂撞父母,等到父母想管教的時候,孩子早就渾身缺點。
都說沒有天生的壞孩子,只有不負責不懂教育的父母。
初曉:……
華宸把女兒抱過來,也把兒子撈抱起來,放柔了聲音,教着兩個孩子:“小宇,小詠,你們的生命是爸媽給予的,爸媽不求你們回報,但你們好歹要尊重父母,以後你們長大了,也會爲人父母的,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學好了,以後才能引導你們的兒女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華宸教育兒女的時候,初曉知道不能笑的,可是聽着華宸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老公,孩子才兩歲呢,離長大成人還遠着,更不要說爲人父母了。再說他們這麼小,能聽懂你的大道理纔怪呢。”
“慢慢就懂的,我們不能因爲孩子小不懂就不教育的,就是因爲他們不懂,我們纔要教他們。”
初曉趕緊投降:“好好,教育你抓,我說不過你。”由她管教孩子的話,估計是養出敗兒的“慈母”吧,她做不到像華宸那般,前一刻把孩子寵上天,下一刻就能板着臉嚴肅地教育着孩子。
兩個孩子在爸爸的教育下,那是似懂非懂的。
“鈴鈴鈴……”
初曉的手機又響了,她拿過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對華宸說道:“是凌熙打來的。”
她到家後先往孃家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文媽媽讓她後天和華宸一起帶着孩子過去吃飯,說她姐姐文初後天會過來。
凌熙,她也發過信息告訴凌熙,她平安歸家。
華宸嗯了一聲,示意她接聽電話。
初曉看看被華宸抱在懷裡,漸生睡意的兩個孩子,便到陽臺外面聽電話。
黑色的蒼穹上掛着一輪明月,山莊清靜亦清涼,走出陽臺看到夜空中的明月,再享受着夜風的吹拂,初曉倍感愜意,按下接聽鍵時,她先笑開,逗得凌熙在那邊也笑了,問她:“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心情好,沒事也想笑。”
凌熙羨慕不已,“你剛度假歸來,自是心情好。H市好玩吧,那邊的雪景真的好漂亮,我最近太忙,否則我也會過去欣賞北國風光。”
“適當的時候放鬆放鬆自己。”
“我哪有你這麼好命呀,還要上班賺錢呢。”
初曉笑,“是你有志氣,不像我,只知道當條米蟲,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又吃,簡直就是豬八戒。”
凌熙哈哈地笑,“你要是豬八戒,這天底下就沒有醜的了。初曉,你現在是在家裡吧,方便出來聚聚嗎?”
初曉婉轉地拒絕:“我剛回來,有點累,先休息,過兩天再約你出來聚聚,哦,我週日去我媽家裡吃飯,我姐過來了,我很長時間沒有見我姐了,打算留在孃家住兩晚的。”
今晚,她是屬於華宸的。
“那行,咱們週日見。你姐姐這兩年回來的次數少了很多,還有你那個姐夫,貌似都不陪你姐姐回來了,次次都是你姐開着車帶着女兒回來,路那麼遠,她一個人開車,虧你姐夫放心。”
在凌熙的眼裡,當初嫁人是與丈夫情投意合的文初晨並不如文初曉幸福。
文初曉要是獨自開車出遠門,華宸絕對不會答應的。
華宸是個恨不得時刻守在妻子身邊的男人。
只是,他工作特別的忙,沒有辦法全天候守着妻子,饒是如此,他也會推掉很多應酬,下班後就回家陪妻兒,像華宸這種心裡只裝着家庭,把家庭擺在第一位的成功男人,挺少見的。
既然初曉要休息,凌熙不好再霸佔她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通話。
看看時間,凌熙想着既然初曉沒空出來,那她,還是上樓洗洗睡吧,明天又是週末了,她可以放心地睡到中午再起來。
希望母親不要大清早就把她扒起來,逼着她去相親。
哦,對了,唐先生約過她的,她還沒有回覆唐先生。
唐先生倒是個不錯的男人,不過凌熙只想和他成爲一般的朋友,母親和文媽媽卻希望她和唐先生能發展一下,母親甚至說了,她要是不考慮唐先生,那就安排她天天相親,煩死她。
被母親逼着相了幾次親的凌熙忍不住頭皮發麻,嘀咕着:“我二十六歲真的很老了嗎?急着把我掃地出門。”
家裡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
凌熙在大廳裡,她不等傭人來接電話,順手就拿起了話筒。
“請問是凌家嗎?”
“是的,你是?”
“你好,請問凌熙小姐在家嗎?”
聽着陌生的聲音,凌熙防備地反問:“你是誰?”
“我是情緣酒吧的,有位商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了酒,他讓我打這個電話通知凌熙小姐過來接他。”
凌熙黑臉,商無極喝醉了酒,憑什麼叫她去酒吧接他。
“先生,我不認識什麼商先生,你隨便找個人送他回家便是,或者就讓他在你們酒吧裡過夜。”說着,凌熙重重地放下了話筒。
很快,電話又響了。
凌熙再次抄起話筒,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了,我不認識姓商的……”
“你敢說你不認識我?”這一次說話的人是商無極。
凌熙聽出他的聲音後,不客氣地說着他:“商無極,你就那麼喜歡喝酒?要喝酒,怎麼不去你家裡的酒店裡喝,醉了也不用人管你。既然你喜歡跑到酒吧,喝醉了就自己爬回來。”
“我不是烏龜,不會爬。”
“那你就在酒吧裡過夜吧。”
凌熙沒好氣地說道。
“凌熙,你不來接我,我就自己開車回去。”
“你以爲我怕你自己開車回去呀,酒駕,出了意外也是你的事,我巴不得你撞車呢。”
“最毒婦人心。”
“對,我就是毒,最好毒死你。”
“來接我。”
“不去。”
“那我讓酒吧的人送我去你家門口,順便買個大喇叭,我反正醉了,發發酒瘋也很正常。”
凌熙張張嘴,這傢伙又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