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說我也會離開,求之不得。”
女子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輝,倔強的神色令安母想起了那個記憶中痛恨至極的女人,這十年每天看到安羽傾已經很讓她惱火了,事到如今還要忍受什麼?!
“你馬上滾!賤人!”安母嘶喊着大罵。
安羽然見狀立刻起身扶住安母,安慰起來:“媽媽你別生氣,已經不值得了。”說完轉頭看着安羽傾,眼中閃現中點點高傲:“既然慕總裁都要你過去做他的女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也算我們安家對你有個交代,即便慕總裁不要你了應該也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後半生無憂,再說,你這樣不乾淨的女人不能留在安家,你還是安安靜靜地走吧。”
安羽傾神色寂靜地看着安羽然,這就是她名義上的姐姐,從小到大使得最好的手段就是綿裡藏針,哪怕是針對你也要將自己搞得楚楚可憐惹人疼惜,洛岸不就是因爲這樣才選擇背棄自己的嗎?想到這裡安羽傾頓時覺得再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都行了。”安父突然開口:“你的東西劉媽都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你走吧。”
安羽傾依言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間,看着滿房間被弄得亂七八槽,默默地走到櫃子旁邊拿出一個鐵盒子,幸好這個沒有被劉媽弄丟。
“呦,這不拿行李拿着那個破盒子幹什麼?”劉媽站在門口監督,說出口的話尖酸刻薄。
安羽傾將盒子放進行李箱裡,看着劉媽冷聲說道:“關你什麼事?”然後拉着行李走到門口,小聲將話補全:“你不過是安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說我?”
劉媽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漲紅,又覺得安羽傾本來在安家就沒什麼地位,今天又要走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賤蹄子,“你纔是狗呢!你在安家連狗都不如!你個小賤人!你······啊!”
伴隨着一聲脆響,劉媽慘叫一聲,捂着半邊臉一臉憤怒地看着安羽傾。
“你再辱罵一句,我今天拼死也要撕爛你這張嘴。”安羽傾冷笑着說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時有多麼可怕。
安羽傾在劉媽稍顯恐懼的目光中拉着行李箱離開,一直走到玄關門口換好鞋子,然後微微側頭:“我不欠你們了。”
即便是十年的養育之恩,我也不欠你們了。
安羽傾拉着行李箱走出門,覺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愉悅,真是快要飛起來了。可是爲什麼······心裡還是鈍鈍的疼?她曾經那麼想要得到安家人的認可,想要重新擁有自己的家人,可總是在安家不斷的算計中心灰意冷,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好歹她也在這個地方度過了一段時光,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在安家人眼中,自己到底什麼也不是。
在安羽傾即將走到黑色轎車旁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劉媽破鑼一般的聲音:“安羽傾,這也是你的吧,夫人說讓你帶上一併滾!”
安羽傾聞言轉身,一個兔子布偶立刻被扔進自己懷裡,安羽傾下意識抱住,等看清楚後卻輸了一口氣,她差點兒忘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