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傾開門的時候微怔,看到守在門口的青年人什麼話也沒說,任由青年人開車將自己送回安家。
車子剛在門口停下,站在門口不斷張望的劉媽就立刻直直地盯着黑色轎車,等看到安羽傾嬌弱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扭頭就往別墅裡跑去。
安羽傾見狀冷笑,同時又覺得心裡苦澀不堪,怎麼,是想看看自己死沒死嗎?她轉身對青年人客氣地說道:“你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收拾收拾就出來。”
青年人繃着冷峻的臉輕輕點頭,神色分毫不變,他是跟在慕寒淵身邊的心腹,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
安羽傾深吸一口氣,雙手在身側不斷收緊,無論怎麼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邁出這一步,哪怕是落在慕寒淵手裡成爲他消遣的女人也比留在安家成爲一個工具要強得多。慕寒淵這個人有沒有心安羽傾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一旦厭倦了就斷然不會再留,她等慕寒淵厭倦的那一天。
安羽傾推開大門,在玄關處換了鞋,一轉身就看到齊齊坐在客廳的安家人,安父坐在中間眼神複雜地看着自己,安母欲言又止,雙手交握來回搓,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而安羽然,在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裝開始臉色就由陰轉晴,安羽傾知道她在高興什麼。
“我回來了。”安羽傾淡淡開口:“我收拾收拾就離開。”
“你要去哪裡?”安父盯着安羽傾。
安羽傾與這一大家子對視,一次性把話挑明:“你們讓我辦的事情我辦好了,慕先生沒有發怒,相反,他讓我留在他身邊,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過去。根據我們之前說好的,幫你們完成這件事情,我就不欠安家了。”
安母跟安羽然的臉色隨着安羽傾的話愈加明朗,最後更是激動地抱在一起,安父乾乾咳嗽兩聲,什麼也沒說。
安羽傾看着這母慈女孝的一幕,只覺得分外刺眼,來不及細想,心中堵塞已久的話脫口而出:“你們明知道會發生什麼還要送我去,十年來,我在你們這裡是不是就是件取悅別人的工具?”
安母一聽這話臉色驟然變黑:“安羽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十年來要是沒有我們安家收留你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要不是看在你父母跟我家有點兒交情,誰願意養你這樣一個白眼狼?你忘記你是怎麼對待我們家羽然了?!”
安羽傾聞言輕輕閉眼,聲音諷刺:“我怎麼對她了?洛岸,明明就是我認識在先。”
“住口!”安母“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認識怎麼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你也配跟洛家的公子在一起?只有我們家羽然纔有那個資格!你趕緊滾出我們安家!”
安羽傾冷笑,真是夠無恥的一家人,利用完就立刻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