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容錦回到蘇府,聽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別的沒說直接讓人禁了耶律池的足,一月不許踏出院子半步,蘇景也懶得說,這個耶律池太過嬌蠻。總是要吃些苦頭的。
“明心可回來了?”蘇景朝着墨荷問道。
墨荷點頭:“回了。跟明心小少爺不知道在房間裡面鼓搗什麼呢,也沒來給王妃請安。”
“怕是出去買了不少小玩意兒呢。”水禾在一旁拿着繡繃子笑道。
蘇景撐着頭:“去,水禾。問問明心讓他準備的東西可曾準備好了。”
“好勒。”水禾點點頭。放下繡繃子便離開了。
百里容錦喝着蘇景親手泡的茶,看着蘇景:“你讓明心準備了什麼?”
“好東西。”蘇景咧開嘴,等了半晌,看着水禾和明心墨玉匆匆趕來了。蘇景才笑起來:“小明心。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姐姐你瞧。”明心拿出一個盒子來,還沒打開蘇景就知道是好東西。
“功效是什麼?”蘇景看着明心問道。
明心調皮的笑起來:“姐姐可知道馬上風?”
蘇景眉梢微挑。瞥了一眼百里容錦然後纔看着明心:“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東西?”讓人正在做那事兒的時候死。可真是個好東西。
“姐姐可別忘了,學這一行的,那得是什麼都知道才成的。”明心齜牙笑道。
蘇景也跟着賊笑了一聲,不過轉着手裡的盒子:“可是我覺得這個不太適合他,你還做別的了嗎?”
“當然做了,這個也本來就不是爲他準備的,姐姐就留着玩吧。”明心笑道,百里容錦只是轉過臉看着蘇景,挑了挑眉。
蘇景嘴角抽抽:“放心,這東西不會用在你身上的。”
明心嘿嘿笑起來,重新遞給蘇景一個錦囊,裡面裝的反而是藥粉了:“姐姐,這東西你用的時候可要千萬小心些。”
“爲什麼?”蘇景接過來看着明心疑惑道。
“因爲這些粉末一旦沾染在了身上,用水是洗不掉的。”明心睜着大眼睛看着蘇景道:“這藥粉是吸引毒蟲毒蠍的,那些傢伙最喜歡這些東西了,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毒冊上都沒記載呢,所以這天底下除了我,是沒人知道解法的。”
百里容錦皺起眉頭來,從蘇景手裡拿過錦囊:“你想毒誰?”
“容錦。”蘇景看着被拿走的錦囊,以爲百里容錦不願意,只好委屈起來。
百里容錦看着蘇景委屈的樣子,敲敲她的頭,看她疼的擰起小臉來纔有些生氣道:“我幫你去毒便是。”
這下換蘇景不放心了,轉頭看着明心:“小明心,解毒的方法是什麼。”
明心看着蘇景:“可是如果我告訴你們了,那這法子就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了。”
蘇景挑眉:“那你是不打算告訴我咯?”
明心撇撇嘴:“景姐姐的忙明心肯定是要幫忙的。”明心瞪了一眼百里容錦,都是他壞的事。
百里容錦薄脣微揚,狹長的眸子淡淡看着明心:“御醫閣裡有一本毒經,御醫閣外可是沒什麼人見過。”
“姐夫,你是不是有辦法拿出來?”明心眼睛亮閃閃的看着百里容錦道。
百里容錦揚揚手裡的錦囊,明心立馬會意:“這東西用水洗不掉,但是用酒可以,而且必須是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才行。”
百里容錦這才鬆了口氣,把錦囊還給了蘇景:“往後可不許如此粗心。”
“知道了。”蘇景點頭,看着手裡的小錦囊,嘴角泛出一絲寒意:“容錦,明日可不可以帶我去太子府坐坐?”
“太子府?”百里容錦轉過身來,看着蘇景手裡的錦囊:“原來是爲寇傑準備的。”
“你知道?”蘇景驚訝道,原以爲他不知道呢。
“嗯,這幾日我在忙的便是這件事,才查到的,原以爲經過那件事之後寇傑會着急逃回西域,畢竟現在西域的毒王谷已經被他那幾個兒子弄得烏煙瘴氣了。”
蘇景眉梢微挑:“容錦,是不是毒王谷你也有人?”
容錦輕笑:“沒有,不過西域倒是有幾個朋友。”
蘇景嘿嘿笑起來,轉頭看着明心:“小明心,想不想去西域玩玩?”
“可以嗎?”明心的眼睛更亮了。
“不能問我,要問問你姐夫。”蘇景指指百里容錦。
百里容錦看着渾身都透着機靈的明心:“你若是想去玩玩也可以,但是若想做別的,我不能保證。”
“我就想去看看,當年我師父也是毒王谷出來的,所以我也一直想去看看毒王谷到底是什麼樣的。”明心興奮道。
“你那今晚回去跟你姐姐商量一下,若是可以,明日再與我說。”蘇景看着明心道。
明顯點點頭,忙興奮的轉身跑出去了,墨玉得了指令自然也趕忙跟了上去。
“明日想怎麼做?”百里容錦看着滿臉壞笑的蘇景道。
“你幫我拖着太子和太子妃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能解決。”蘇景看着百里容錦道。
“墨荷必須跟在身邊。”百里容錦寵溺的看着蘇景道。
蘇景頷首,拿了東西讓水禾拿下去收着,就發現百里容錦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容錦,昨晚太累了。”
“沒關係,動一動就不累了。”百里容錦抱着蘇景,直接往房間深處而去。
這一夜對蘇景來說真的是痛並快樂着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耶律池在房間裡要死要活的消息,蘇景望着百里容錦,放下手裡的湯碗:“你不去看看?”
“她不會死的。”百里容錦優雅的坐着喝茶,淡淡的看着蘇景笑道。
蘇景挑眉:“這麼篤定?”
“那是自然,爲夫還能騙你不成。”百里容錦笑開,蘇景淺淺一笑:“那便信你吧,萬一真的死了,損失的是你。”
百里容錦揉揉蘇景的額頭,看着田全笑道:“大黃也悶久了,讓它出來走走吧。”
田全想起大黃之前追着耶律池滿大街跑的事兒,笑起來:“屬下明白。”這個王爺,腹黑起來真是要愁死人。
用完早膳,百里容錦便去早朝了,蘇景便在房間裡翻着書,等到百里容錦來接的馬車到了,便出了府,不過出府的時候還聽到水禾在那兒直笑,大黃狗一開始在耶律燕的院子外面溜達,裡面就安靜下來了。
太子府的人顯然都沒想到百里容錦和蘇景居然會來太子府,直到真看着兩人了纔算相信,不過這兩個人來,準備好事兒,自然都是提起了十萬分的心。
“怎麼不見池兒?”耶律池睨了一眼蘇景,纔看着百里容錦道。
“她病了。”百里容錦輕描淡寫:“今日來,是想與太子說說關於邊境戰事的事情。”寒暄了幾句之後,百里容錦直接切入正題。
“是嗎?那四皇弟與我到書房說吧。”百里容端看着百里容錦道,眼神卻時不時的瞄着蘇景,雖然蘇景今日一身很素淡,但是她正是越素淡,越帶着飄逸出塵的感覺,站在百里容錦身邊,的確是般配的很,不過這種所謂的般配倒是讓他心煩。
“太子妃,你也一道過來聽聽吧,或許與蒙古有關也說不定。”百里容端看着耶律燕道。
耶律燕皺眉:“殿下,臣妾在這兒招待蘇側妃便可,戰事是你們男人的事,臣妾只是女子,去了也聽不懂。”
“無妨,你來給本宮磨墨便是,至於蘇側妃,你讓齊側妃招待着便是。”百里容端看着耶律燕道,他可不想耶律燕再下狠手殺了蘇景,這個女人等他登基了,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耶律池看着百里容端,想反駁什麼卻都被他找了理由搪塞過去,只得跟着他一道去了書房,不過看着百里容錦,心情多少也舒坦了一些。
蘇景看着離開的幾人,眉梢微挑,轉身看着所爲的齊側妃,卻是一個面容尋常,但是性子格外恬靜的一個女子,這次這個百里容端倒是幫了自己了。
“齊側妃,不若我們去花園走走吧。”蘇景提議道。
“好,東側院的小花園裡花開得正好……”
“可是我聽說西側院裡有太子從別處移栽過來的新鮮花種,不若咱們去西側院吧。”蘇景看着齊側妃道。
齊側妃聽到西側院,微微猶豫了一下,看着蘇景歉意的笑道:“西側院最近在整修,花草都搬亂了,要不蘇側妃還是去東側院吧,一會兒我命人將那兒花兒搬來了便是。”
蘇景笑着應了聲,便帶着墨荷跟着齊側妃往東側院去了,只是蘇景明白,這幾日裡這西側院可是寸土未動呢。
到了東側院,齊側妃引了蘇景坐下,不過很明顯看得出她很緊張,就是蘇景起身去摘花,她也會急急忙忙的站起來看着,以確保蘇景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齊側妃,你瞧瞧這花好看的緊呢。”蘇景將手中的粉末抹在花瓣上,招呼着齊側妃道。
齊側妃走過來,看着蘇景手裡淡黃色的小花,笑起來:“是啊,這花雖然花瓣小,可是花香卻很濃,滿院子就數它最香了。”
“可不是嘛。”蘇景把那花拿着自己聞了聞,又放到齊側妃面前:“你聞聞,似乎底下還藏着別的香味呢。”
齊側妃看着這花,猶豫了一下,太子妃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這蘇景心眼多得很,她半分也不敢掉以輕心的。
“怎麼了齊側妃?”蘇景不解的看着齊側妃問道。
這齊側妃到底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只得匆匆上前輕輕嗅了一口,說了幾句敷衍的話,不過蘇景也不再勉強:“現在太陽真好,咱們去那處曬曬太陽吧。”蘇景指着一處被竹林擋着的長廊道。
齊側妃想着左右是在東側院,也就沒放在心上,不過纔到了那長廊上,便一陣睡意涌來,不知不覺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