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三娘覺得自只現在只經有此欲哭赤淚了。696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三娘正想着要怎麼辦,而從別的路離開,卻是要先貓着腰經過前面的水榭。
有時候就是有這麼奇怪。明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是別人,但是不小心知道別人的秘密的人卻是更加提心吊膽。
“你的丫鬟怎麼可能會跟過來,你……唉!稱這是什麼了?”那年老的夫人似乎是攔住了那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又開始哭哭啼啼。
三娘想了想還是趕緊地回身,想要迅速地從原路離開,卻是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是有人踩斷了樹枝的聲音,接着旁邊有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極速往三娘等人前面跑了。白果看見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不想卻是隻抓到了那人的一個耳墜,那丫鬟根本就不怕自己跑動的動靜會驚動別人。
三娘一愣,她已經看到了那人的面孔,是二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好像是叫珍兒。而珍兒的身上,穿着的是與王箏今日所穿的一模一樣的衣裳。即便別人看到了她的背影,也會以爲是王箏。
那邊水榭裡突然靜了下來,接着是開門的聲音。
三娘往身後看了一眼,嘆氣。
其實即便是被人看見了,又能把她怎麼樣呢?殺她滅口?三比二,說不準誰輸誰贏。二孃其實就是想要噁心死她吧?因爲三娘在看到珍兒的那一瞬,真的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
不過三娘想,職然二孃想要噁心她,她也不能讓她太好過。
三娘接過白英手中的耳墜,示意丫鬟們跟着自己行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仔細聽着前面的動靜,她們剛剛其實已經退了出來有些距離了,只是這條小徑有些長剛剛跑了過去的珍兒還沒有跑出去。
在水榭了的人轉出來的前一刻,三娘給丫鬟們遞了一個眼色,她不退反進,慢悠悠地往水榭那邊走去,一邊還偏頭與自已身邊地丫鬟說話:“奇怪了,二姐姐她剛剛帶着丫鬟貓着腰在那裡做什麼?看見我來了,反而跑走了?”
水榭了裡的人出來正好聽見了這一句。
三娘看到來人,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咦?這不是甄夫人嗎?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爲水榭裡沒人呢。”
出來的是一位年級大樵四十多歲的婦人,三娘記得她的夫君是姓甄的,只是京中一個小官員。她的女兒嫁給了鎮國公的一個庶子。鄭國公的庶子太多了無論是什麼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所以在娶媳婦的時候,也不怎麼挑家世,說不上是誰高攀了誰。
三娘之所以記得甄夫人,是因爲她的女婿在鄭國公的那些庶子當中算是比較幸運的。他老子給他在吏部捐了個官,當初鄭國公府還因爲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因爲那些個沒有着落的庶子們,全都不滿自己的老子偏心。可是鎮國公向來只管生不管養,兒子們如何鬧他都不管。鎮國公幾個很有出息的兒子都是鄭國公夫人生的嫡子自幼是鄭國公夫人親自調教的。
甄夫人臉上有些僵硬,三娘笑了笑面上一點不自然地表情也沒有。
甄夫人勉強笑了笑:“將軍夫人。您州洲說您看到有人在這邊?”
三娘一愣,猶豫了一下:“啊,我二姐姐約了我來水榭這邊說話。我州測還看見了她在那邊呢。怎麼看見我來了就跑走了?”
三娘一邊說着一邊蘋着丫鬟們往自己指的地方去了。
這時候水榭裡另外一個人也走了出來。
三娘笑容自然地點頭打了招呼。
三娘在水榭地側邊找了找,自然是沒有找到人的。白英卻是突然指着前面喊道:“看,是珍兒,洲洲跑過去了。
“衆人立即往水榭前面看過去,哪裡又什麼人?
三娘狐疑道:“剛剛珍兒和二姐姐還在這裡怎麼會跑那裡去了?你看錯了吧?”
白英猶豫了一下:“洲州那邊有人影閃過,正是穿了珍兒身上的衣裳呢,不是珍兒還能是誰?二小姐肯定是想要與您捉迷藏,所以纔會故意把您引過來,見您來了卻偷偷跑走了。”
“那是什麼?”甄夫人突然指着草叢上亮亮的一點道。
離着近的白芷走過去將那東西撿了起來:“咦?這不是珍兒的耳環嗎?”
白英道:“奴婢就說剛剛過去的是算兒嘛,奴婢的眼神可好了,晚上也能穿繡花針呢。”
甄夫人把在場地人都看了一個遍,見人人都是衣裳整齊,耳朵上的飾物也都在。心中也信了八分。
三娘笑着搖了搖頭:“二姐姐就是愛鬧說是找我過來有事情商量,這大熱*的我巴巴兒地來了,她卻是與我玩耍,我等會兒看見她了,可得好好的與她評一評理兒。甄夫人,我先離開了,這裡怎麼沒有人伺候啊?”三娘最後皺眉道。
甄夫人笑了笑:“我們也是臨時決定要來看一看這小湖的。”
三娘卻是道:“這怎麼行?你們都是客人,若是讓我叔祖母知道了,定是會怪我怠慢了你們。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叫人過來伺候。”說着三娘便帶着丫鬟們施施然地從甄夫人面前走了過去。
甄氏剛剛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低着頭站在她母親後面。直到三娘等人走開了,她才擡起頭,抖着脣道:“母親,怎麼辦?洲洲一定是讓人聽到了。若是……,若是被我婆婆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條了。相公他好不容易纔得了一官半職,正順風順水,我以爲她死了,只剩下那個半死不活地老頭子,我們讓他給我們分了家,多給些家產,以後我跟相公搬出去住,日子就好過了。可是……,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甄夫人見女兒情緒有些不穩,忙安慰道:“興許是我們多想了,她們什麼也沒有聽見。”
甄氏搖頭:“這位將軍夫人有沒有聽見我不知道,但是她的二姐肯定是聽到了。不然她爲何要帶着丫鬟跑了?”
甄夫人問道:“你洲洲有沒有看見有人從我們前面跑過去?”
甄氏想了想,神經質地點頭:“有的,肯定有的。洲則你出來了,我也只注意聽後面的動靜,沒有注意前面。她們定是趁着這會兒跑走的。我洲則好像也看到那邊有人影閃過。怎麼辦啊?她一定會把我們說的話告訴我婆婆。我,我要死了。”
甄夫人捏着自己地帕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別怕,我,我們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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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走出水榭的範圍就沉下了臉。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一句話都不敢說。
三娘深吸了好幾口氣,讓自己心裡的怒氣平息下來。
“二小姐這是想要做什麼啊?”白英見三娘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忍不住道。
白芷看了三娘一眼:“奴婢雖然不知道二小姐想要做什麼,但是奴婢知道她絕對沒有安好心!”
三娘呼出了一口悶氣,想了想,對丫鬟們道:“走吧,我們去找姑姑。找她商量一下。”一個人生氣,實在是太煎熬了。
不想三娘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前面有一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是讓三娘噁心得不行地二孃。
三娘冷冷看着她,二孃卻是臉上帶着笑意,依舊是一臉的和氣。彷彿她測州根本就沒有在三娘背後搗什麼鬼。
“王瓊,你想做什麼?”三娘不想與二孃再拐彎抹腳,玩什麼你猜我稽大家猜的遊戲了,她如今也不怕與誰撕破臉。
二孃卻是仔細地打量了三娘好久,之後纔有些疑惑道:“三妹妹?你這是生氣了?說起來真奇怪,我好像從來沒有見你生氣過。”
那是因爲你從未與我在正面對上過,三娘在心中冷笑。
“有時候我會想,三妹妹你脾氣可真是好啊,無論遇見了什麼不公地事情,面對什麼人,你都是笑眯眯地,一團和氣,從來都沒有與人吵過一句嘴。我想,所有人都是喜歡你這個樣子的吧?母親,五哥。叔祖母,姑姑,加上現在的莊親王妃,你的夫君……還有他。
我仔細想了想,你與我相比,也沒有別的什麼優勢了。相貌,聰慧,才能,這些我都不輸給你。哦,還有你的身份比我高,儘管我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三娘皺眉,看着二孃:“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都是?”
二孃看着三娘笑了笑:“人人都喜歡這樣的你,唯獨我看了就十分的討厭呢。所以我總想着,什麼時候能把這一層面具從你臉上給扒掉。”
三娘覺得自己與二孃可能腦子迴路生的不同,不然她怎麼覺得二孃腦子不正常?她們的關係也不過就是掛着一個姐妹的名分而已,別的再多也沒有了。若是不喜歡,視而不見不就免了?犯得着這樣噁心人來麼?
說實在的,二孃不喜歡她,難不成還以爲她能喜歡她?
二孃看着三娘笑了笑,說起來奇怪,她說她討厭三孃的笑,可是她現在的笑容似乎與三孃的有些相似:“沒什麼,就是想看你失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