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孫家

王箏看向三娘和蘇成之。

三娘想了想,搖頭,她也沒有聽說過孫家出了什麼事情。若是孫家出大事,宣韶不可能不知道,孫家是她祖母的孃家,宣韶一定會與她說的。

周婉見大家都沒有聽說,不由得有些猶豫。她也是因爲今日一早她母親派了人去給她送東西,她才聽母親身邊的嬤嬤口中得知的。

“可能這是孫家的家事,所以還沒有外傳吧。”周婉品性不錯,平日裡不喜歡議論別人家中的是非。

王箏與三娘對視了一眼,也不好再問了。

難怪今日孫老婦人馬氏看上去精神有些不好,一旁的夫人問她,她說是前幾日受了風寒,病剛好,所以臉色不好看。

幾人便坐在一起說些別的。

三娘也有許久沒有看到蘇成之了,她十一月要出嫁,蘇夫人拘了她在家中繡嫁妝。很少讓她出來參加宴會。

三娘笑着小聲問蘇成之:“嫁妝繡的如何了?”

蘇成之看了三娘一眼:“大部分不是我自己繡的,我看到那些線頭就頭疼。”她倒是坦白。

三娘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當時也是被繡嫁妝這件事情折騰得苦不堪言,知道蘇成之也不擅長這個,所以問了問,想找人與她共鳴,心腸大大的壞。

蘇成之瞪着三娘。

王箏瞥了三娘一眼,拆臺:“成之你別理她,某些人當時不也是爲了這個求爺爺告奶奶?還好意思笑別人”

三娘一臉委屈:“姑姑,你不疼我,只疼小姑子了。”

王箏“哼”了一聲,“讓你到處欺負人”

幾人平日裡關係很好,在一起說說笑笑很是融洽。又過了一會兒,又有一人進了來了,衆人擡頭一看,不由得一愣。來人正是剛剛周婉說了可能不會來了的孫家二小姐,孫玉潔。

“玉潔,你怎麼纔來啊?剛剛還說起你怎麼沒又跟孫老夫人一起來呢。”王箏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去攜了孫玉潔。

孫玉潔點頭笑了笑:“我是與大伯母一起來的,家中有些事情所以來的晚了。”她雖是笑着,面上卻是有些這個年紀的女子少有的愁緒。

三娘幾人與孫玉潔打過交道,知道她向來穩重,也很能幹,平日裡還會幫着孫家大夫人管家。像今日一樣情緒外露的時候很少。

王箏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只是讓丫鬟去給孫玉潔端一碗茶水來。在座的 幾位皆是擅於察言觀色之人,見孫玉潔有些情緒不對,大家說話便有了些顧忌,再也不與開始的時候那般,嬉笑無忌了。

孫玉潔喝了半盞茶,終於意識到場面有些不對了。她擡頭看了看幾位沉默不語的閨中好友,不由得搖頭苦笑:“我今日看上去這麼不好麼?”

見她肯開口,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王箏仔細打量了她一眼,搖頭:“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讓我們原本相問你的,也問不出口了。”

孫玉潔扯了扯嘴角,捧着自己的茶碗,輕聲道:“昨晚,不知怎麼的,大伯父他大發脾氣。連夜將二哥和他姨娘趕出了府去,說是要與他們斷了關係,且今日就要派人去族裡將二哥的名字從族譜上刪去。”

“什麼?”此言一出,在座幾位無不震驚。

孫玉潔口中的二哥是孫家庶出的二少爺,孫金生。

“二表哥他怎麼惹了表舅生氣的?”三娘皺眉道,孫金生平日裡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的,但是三娘與他接觸過好幾次,知道他本性是很好的,且他也並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從族譜上去名,算是逐出了孫氏一族,再這個年代,那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纔會如此。

當年孫元宏帶着孫金生去給孫氏拜壽,三娘看得出來孫元宏使真心疼愛孫金生這個庶子,且聽聞他對孫金生的生母也是寵愛有加。怎麼會說趕出門就趕出門?這也太讓人意外了。父子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攤開來說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我半夜裡醒了,爺不知道使熱醒的還是被大房那邊的吵鬧聲驚醒的。我悄悄地打發了自己的嬤嬤去看一看出了什麼事情,嬤嬤回來說,大伯父正在大發雷霆,他說要動用家法打死了二哥。二哥的姨娘跪着在那裡求情,最後大伯父惱了,說是要將姨娘一起打死了。二哥見姨娘被打了,便跳了起來去奪了那動用家法的婆子的棍子。之後我大伯父說,說二哥不孝,對他動手,孫家已經容不下他了,要將他趕出去。”

“孫老夫人沒有勸着嗎?”周婉皺眉道。

“我祖母聽到了動靜,將二伯父叫了過去。之後二伯父出來的時候,依舊要將二哥趕出去,連祖母都攔不住其他的人誰又攔得住?”孫玉潔嘆氣。

孫老夫人是攔不住,其他人怕是不想攔吧?三娘知道這些年孫金生在孫家過的也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麼風光,孫老夫人對他雖然還算不錯,但是在嫡長孫面前,孫金生就什麼也不是了。孫金生的嫡母更是視他們母子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他們能消失。

在孫家,真正對孫金生好的,只有他的父親。可是如今要趕他出去的也是他的父親。不知道孫金生如今是什麼心情。

“剛剛我來之前,大伯父已經去找族長了。大伯母讓我祖母先過來,說她會去將大伯父勸回來,不過……”

不過孫大夫人如今也來了溫家園,勸說什麼的,自然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你知道金生表哥他被趕去了哪裡了嗎?”三娘問道。

被趕了出來,除了名,相當與淨身出戶。孫家自然不會給安排宅子也不會給遣散費。三娘有些擔心孫金生帶着她的姨娘能去哪裡。畢竟相交一場,孫金生對她還很不錯,三娘想要問問看,能不能幫上忙。

至於孫金生被趕出孫家的原因,三娘不想打聽了。高門大戶的內宅,動不動就是殺機四伏,一起住着的說是一家人,卻是恨不能拼個你死我活。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幾年,已經能夠深切體會了。三娘不相信孫金生那種人,真能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只是孫玉潔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二哥昨夜除了孫家之後就沒有消息了。他其實是個倔強之人,今日大伯父與他斷絕父子關係,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孫家了。”孫玉潔與孫金生關係不錯,所以說起來很是有些傷感。

三娘心中更是有些擔心。

因爲孫玉潔說的這件事情,屋子了的氣氛再也熱鬧不起來了。孫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好事。想必過不了多久,京城裡的人就都知道了。這也是孫玉潔沒有瞞着衆人的原因,因爲大家總會知道的。

之後,三娘與王箏被李氏打發人來叫了去,讓她們兩帶人去將西苑那邊整理出來,給衆位夫人摸牌九。那邊臨近池塘,又綠影成蔭,這個季節在那邊納涼最適合不過了。

三娘與王箏兩人一邊往西苑那邊去,一邊交談。

“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王箏朝三娘小聲道。

三娘知道她說的使孫家的那一件事情,想了想,點頭:“表舅舅曾經帶着孫家二表哥去過山東,我見表舅舅對二表哥是真心疼愛的。怎麼會說趕走就趕走?還要在族中除名。原本我想着這事情如此蹊蹺,可能牽涉到後院之爭,但是金生表哥也不是那種能任人算計的人,表舅舅也不應該會偏信偏聽。再說了,兒子犯了什麼錯,打一頓就是了,怎麼會趕出去?這實在是不像表舅舅會做出來的事情。”

王箏也若有所思:“我剛剛一直注意着玉潔,我覺得她好像有些話沒有跟我們說。”

三娘偏頭想了一會兒:“你這麼說,我也注意到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總有一些不能對外人言的。我們雖然是親戚,但是畢竟不能無話不談。有很多話,孫小姐不願意說,也是人之常情。”

王箏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也沒有多問。”

兩人指揮着丫鬟婆子們將西苑好好收拾又重新佈置了一番,西苑平日裡也會用,所以一般也會打掃,所以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兩人見佈置好了,便派人過去李氏那邊請諸位夫人過來。

因見西苑這邊涼爽,王箏與三娘又將旁邊一個小院子整了出來,打算讓衆位小姐們隨願意涼快就移步到這邊來。

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又來了許多的客人了。三娘和王箏再路上正好碰見了扶着自己的婆婆進來的二孃。

三娘和王箏去給沈夫人行禮請安,沈夫人很是和藹地應了。三娘又與二孃見禮,二孃起身的時候,三娘看見了她額頭上有一個小指甲大小的疤痕。三娘有些疑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二孃額頭有傷的。

二孃注意到三孃的目光,突然將自己的頭往一邊偏了偏。三娘原本也沒有在意她的傷疤,但是她的這個動作倒是讓三娘不由得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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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八章 套

三娘突然就想起了當年孫金生說,孫家大小姐孫玉蘭的死有些蹊蹺。

儘管沈惟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的溫和可親,彬彬有禮,但是三娘對他的印象從來就沒有好過。因爲孫家小姐的死,三娘已經認定了沈惟有問題。而二孃當初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要嫁給沈惟,不知道她如今有沒有後悔。

二孃扶着沈夫人往李氏的院子裡去了,三娘與王箏也去請諸位年輕一輩的小姐,少夫人們,問她們願不願意移步去西苑那邊。

蘇成之,周婉和孫玉潔自然是與三娘和王箏一起過來了,幾人才坐下不久,二孃也從外頭走了進來。

因見三娘和王箏對二孃並不是很親近,這邊的幾位小姐與她也不過是些面子情。平日裡大家再別處遇上了,二孃與她們遇上了之後,一半也就是打個招呼後就很自覺地走開了,不會硬湊上來。

不過今日二孃與幾位小姐互相見了禮之後卻是沒有離開。三娘和王箏,周婉,蘇成之原本是湊了一桌在打葉子牌,孫玉潔坐在蘇成之後面給她當參謀。

二孃看了看,卻是讓丫鬟去搬了一張椅子來放到三孃的身後。

“我婆婆也喜歡玩這個,不過我不是很會。你們不介意我在這裡學一學吧?”二孃笑着道。

幾位小姐笑了笑,自然不會說不歡迎。

三娘卻覺得有些奇怪,她是見過二孃打葉子牌的,牌技雖然說不上是非常好,但是也不至於差到哪裡。一羣女子玩鬧而已,誰的牌技又能有多好?所以對於二孃爲何非要坐在自己的身後這個問題,三娘覺得自己的後背有寒毛豎起。

也不知道是不適心理作用,三娘總覺得二孃與其說是在看打牌,還不如說是在看她。這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接連打錯了兩張牌。

“三娘,你是故意的是吧”坐在對面的王箏瞪着三娘,“你一出牌阿碗就贏,你絕對是故意讓我和成之輸”

三娘賠笑道:“我這幾把手氣不好,你們看着有用的牌,到了我手裡只有挨扔的份兒,我不是故意的,重來吧。”

王箏二話不說,收起了自己用來當籌碼的銀瓜籽兒:“我這手氣也不好,肯定是風水的問題。來來來,咱兩換個座兒。”

三娘正覺得自己坐在那裡十分不自在,見王箏主動提出換座,鬆了一口氣。笑着站了起來:“好啊,我求之不得。你們沒有意見吧?”三娘問蘇成之和周婉。

她們兩人自來好說話,沒有異議。

於是三娘便與王箏換了座,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王箏還對着三娘朝二孃使了個眼色。三娘知道,王箏也是注意到二孃的不對勁,所以纔會與她換的。看來剛剛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

又打了幾把,三娘因爲與二孃是相對而坐的,所以有時候擡頭與王箏說話的時候能注意到她若有似無的目光。三娘心中更是狐疑,二孃今日是抽的什麼風?

好在過了一會兒,她的丫鬟過來說沈夫人找她有事情。二孃便跟着丫鬟出去了。

她走了之後,三娘終於放心了。

蘇成之看着三娘蹙眉:“爲何剛剛我感覺到有些怪怪的?”有些人直覺是很靈敏的,據說越是單純的人越是如此。

三娘笑着看了蘇成之一眼:“你是哪隻鼻子嗅到的,這麼靈?”

王箏瞪三娘:“別又欺負人。”

三娘想着剛剛王箏維護了自己,在與她鬥嘴有些忘恩負義,便朝蘇成之賠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這個意思。”

蘇成之瞥了三娘一眼:“我什麼也沒想。”

王箏笑出了聲。

之後王箏被白氏派來的人叫了過去,白氏幫着在招呼客人,想必是對溫家園還不是很熟,所以有些事情要問王箏。孫玉潔替了王箏的位子。

又有人進了來,見幾人在玩葉子牌,有些手癢。三娘對這些本來就不是很感興趣,正好她想要出去透一透氣,便與蘇成之等人交代了一聲,讓了坐。

溫家園的園子很大,在京中也是比較少見的。不過這裡算是公家住房,等到王顯退下來的時候,這個園子是要被皇家收回去的。

三娘在園子裡走了一會兒,溫家園她在未嫁之前經常過來,所以對這裡很是熟悉。園子裡也遇上了幾個夫人,小姐們。不過因爲外頭日頭有些大,大家大多是待在比較涼快的地方,出來的人很少。

三娘正想着是要回去看蘇成之她們玩葉子牌還是去找王箏問問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時候,一個丫鬟跑了過來。

“三小姐,您在這裡啊,奴婢剛剛去西苑沒有找着你。我們家小姐讓奴婢過來找您有事兒,讓您趕緊的過去。”那丫鬟對着三娘行禮道。

三娘見她身上穿的是溫家園的二等丫鬟的衣裳,便知道是王箏叫她來的。

“姑姑她在哪裡?可是說了何事?”三娘問道。

那丫鬟搖頭:“小姐她沒有說,只說她在那邊的水榭裡等您。”丫鬟指了西苑旁邊,池塘的另一面道。

三娘點了點頭,她剛剛出來只帶了白英和白芷。溫家園裡的水榭她知道,在她和王箏未出嫁之前兩人經常去水榭裡喝茶聊天,因此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帶着兩個丫鬟往水榭那邊去了,那小丫鬟已經退了下去。

水榭是建在池塘邊上的,由池塘上的九曲橋與池塘的另一側相連,景色很不錯。即便是天干,池子裡的水卻沒有乾枯,聽說這池子是連接地下水的活水。

三娘從水榭後面繞裡過去,這樣會近一些。可是在快要接近水榭的時候,三娘突然停住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小姐?”白英疑惑地看向三娘。

三娘搖了搖頭:“我覺得……”她正想說覺得有些累,還是回去吧。卻看到前面有人影正往那邊走去。

“咦?是姑小姐,姑小姐已經到了。”白芷道。

三娘也看見了,剛剛被前面的枝葉擋住了一些的人,應該是王箏。背影和衣服都像。

想了想,三娘還是帶着丫鬟們往那邊去了。這園子再大,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她喊一聲,還是會有人聽見。何況她不是一個人。

沿着小徑,三娘從水榭的背面漸漸地接近。王箏已經看不見人了,想必是已經進了水榭了。

這邊的環境十分的清幽,三娘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正要繞到水榭的正面,卻聽到“吱呀”一聲,水榭側面的窗被人推開了。

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好了,已經派了那丫鬟在前面幫我們看着了,我們在這裡能看見她,她能看到周圍的人,有人過來她會告訴我們的。你還擔心個什麼?”

另外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道:“母親,這事關人命,我自然要小心謹慎。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三娘心中一驚,腳下一頓。她覺得有時候直覺這玩意還不得不相信,否則她怎麼覺得自己有踏入了別人的圈套的感覺?

三娘示意自己身後兩個丫鬟不要出聲,要她們悄悄跟着自己退出去。

“你也太小心了,連你自己身邊的丫鬟和我身邊的人也不相信。現在只有我們母女兩人,還有一個聽不見我們說話的丫鬟,你說吧。你家婆婆厲害,我每次派人去接你回府,都被她攔了,咱們要見面也只能藉着別人的地方了。”

年輕一些的女子聞言狠狠道:“若不是因爲她如此,我也不會下狠手了。如今我身邊的陪嫁丫鬟都成了她的人,反被她派來盯着我,我只能偷偷溜出來。您身邊的人我不是不信,只是你帶人過來的話,難免會被她們注意,只能想這麼個金蟬脫殼的法子。”

那年老的婦人悲從中來:“我可憐的兒,你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年輕女子也哭了起來:“今日若非老大媳婦還沒出月子,老2媳婦又病了,她也不會讓我出門來。母親您一定要幫我啊,她若是不死,我就活不了了。”

三娘聽到正往後退,不想卻聽到水榭裡,那年輕女子道:“咦?那丫鬟她跑什麼?她往哪裡去啊?誒她走了,誰給我們看住周圍。”

“要不,我還是回去把我的丫鬟叫來吧,外人哪裡有什麼可信的?”老婦人道。

年輕女子卻是有些神經質:“不不行身邊的人都不可靠。誰知道她們會不會爲了跟你搶男人而在背後捅你一刀?我不信,我一個也不信”

“好,好,好,你別亂叫。我不喊了還不成嘛?造孽啊”

“等等,不會已經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裡吧?那些個賤蹄子,一個比一個厲害,說不定已經悄悄跟裡來,正躲在後面聽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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