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媽媽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你上你的班,閱閱我們幫你帶,反正啊別人家的金屋銀屋不如我家的小狗屋,在自己家住着舒服和方便。只要你週末回來看看閱閱就行了。”
米婭不捨的看着閱閱,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
錢氏——
司徒嬌在樓下遇到了準備上車的司徒政,踩着高跟鞋忙從跑車裡跑出去:“哥。”
司徒政一聽到妹妹的聲音,太陽穴就自動跳起來,嬌嬌在程池那兒吃了悶虧後回去差點沒氣瘋,把房間裡能砸的全砸了,司徒沖和南宮音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好搪塞說是嬌嬌想要一輛跑車,他沒給買。
幾天後,他真的訂購了一臺跑車送給嬌嬌,這才讓她大小姐心情稍好一些。可還是三天兩頭的鬧,爲了轉移妹妹的注意力,他特意暗中安排,讓嚴澣約嬌嬌出去玩,嚴澣家世好,又對嬌嬌情有獨鍾,自然大獻殷勤,嬌嬌在程池那兒受了傷,又見還有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追倒也安靜下來,不再鬧了。
司徒政想不到纔沒過幾天嬌嬌又跑到錢氏來找他,不禁坐在車裡看着妹妹道:“不是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的嗎?怎麼又跑過來了。”
“哥,你什麼意思啊?我是洪水猛獸啊。”司徒嬌一聽這話噘嘴道,“我在報紙上可是聽說錢氏的什麼財務主管跑了,還攜款逃跑,特意過來關心你的。你說你在外面住,又不回家,我和爸挺擔心你的,來看看不爲過吧?”
司徒政趕時間看看腕錶道:“我挺好,公司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回去吧,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司徒嬌一向不管這些,只纏着司徒政問:“哥,嚴澣說要娶我,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嚴澣那小子也未免太心急了些,司徒政沉吟道:“前兩段感情你應該總結出了教訓,我希望這一次你慎重一些。”
司徒嬌難得沒有任性,“所以啊,我這不是來問你的嘛,我想過了,嚴澣家世好,和我們家也是門當戶對,我嫁過去不會委屈了我,就是……”
“就是家矩多?”司徒政豈有不瞭解妹妹的道理,說出了妹妹的顧慮,嚴家在s市是出了名的家規嚴,嬌嬌這性子肯定不習慣。
“嗯,嚴澣喜歡我不是一天兩天,他對我的心意我倒是十拿九穩。以前他是我學長時就說過喜歡我,當時我和秦桑巖在交往,就沒搭理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單身,這一點讓我有點安全感。可就是他們家的規矩多,而且我問他我們結婚後是不是要和他父母住,他說他是嚴家三代單傳,肯定要住在一起的。”司徒嬌越說嘴巴翹的越高,“哥你說說,現在有幾個小年輕結了婚還和老的住的,多不方便啊。”
關於妹妹的婚事,司徒政煩惱不已:“我剛纔不是說了嗎?談婚論嫁還早了點,你們才交往多久,嬌嬌你不小了,有些事要考慮全面,既然嚴澣等了你這麼多年,也不差一時半會,你大可以先交往再看看。”擡眼看着車外的助理,“暫且就這樣吧,我要去見個客戶,你趕緊回家。”
司徒嬌不情不願的下車,把車門關的砰砰響,車子開動時聽到司徒政說了句:“去程氏。”
程氏?司徒嬌面色一滯,她近來一直看報紙關注媒體對程家和程氏的報道,知道程氏董事長的位置被米婭那踐人坐上後氣的牙癢癢,她陪在程池身邊那麼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是米婭這個踐人把什麼都搶走了,那些本來是屬於她的,屬於她司徒嬌的。
可惡!
米婭,你別得意太久,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司徒嬌新做的彩繪指甲深深陷進手心的肉裡。
程氏——
米婭看完一份文件,喝掉最後一口咖啡,把秘書叫進來:“錢氏的代表到了嗎?”
“一分鐘前剛剛到,安排在會客室。”郭秘書說。
“對方的代表是誰?”咖啡已經涼掉了,米婭皺眉看了一眼,隨手放到辦公桌上,其實她不能喝咖啡,連續的熬夜導致嘴裡生出好幾個口腔潰瘍,吃什麼都疼。
所謂勤能補拙,誰讓她年輕,對經商纔剛學步,每晚除了用功看書看視頻學習之外,想不到什麼其它能提高自己的途徑。不就是幾個口腔潰瘍嗎,還是值得的。
郭秘書回答:“對方的代表是司徒政,去年錢岢以年事已高爲名退居幕後,把錢氏全權交給司徒政去管,這次錢氏對與程氏的合作也極看重,由司徒政親自談。”
米婭臉上沒有太多的錯愕,來誰對於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談判結果如何,“和錢氏合作的事外界,尤其是媒體有沒有反應?”
“外界和媒體都不知道。”秘書搖頭,“按您的指示我們把消息封鎖的很嚴,錢氏方面也承諾過只找了我們一家風險投資的企業,還沒有找第二家。”
米婭倒沒有秘書想的這樣樂觀,那天在董事會上消息已經宣佈給了股東們,有兩個人已經沒有了程氏的股份,那兩個人最有可能把這個消息泄漏給背後的收購方,形勢對程氏不利,只能趕在對方有動作前抓緊和錢氏談成合作案。
“走吧。”米婭推開椅子站起身,往外走去。
於私,與司徒政早就認識,於公,他們是兩家公司的代表,米婭與司徒政互相握手。
“司徒總,你好。”
“程小姐,幸會。”
彼此客套寒暄,彷彿第一次見面,雙方帶着各自的團隊坐下後開始談判,按照事先溝通好的流程由錢氏先介紹樓盤的相關信息。
司徒政站在ppt旁講解:“……此樓盤附近的設施雖然沒有完善,或者可能說比較落後,但是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附近一公里的地方即將會建造一所學校,那所學校將成爲s市一中的新校址,等造好後原有的s市一中所有學生都將搬到那兒去,錢氏決定主打該樓盤的宣傳語爲學區房。衆所周知,s市一中一直是s市最好的中學,幾乎所有家長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擠破頭都想進名校,給子女爭取到一個好的前途。s市一中附近的學區房如今炒到了一萬多一平米,相信只要該學校造好,大量的消費者會涌入,屆時此樓盤不想火爆都難。”
米婭看着ppt上面演示的圖,學校選址歸教育局管,如果是真的,這塊樓盤確實是顆搖錢樹,而且她從司徒政信心滿滿的目光中看出他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絕不可能是最近才得知的。
爲什麼?
錢氏不是因爲資金鍊才找的投資商嗎?爲什麼司徒政單單找程氏?
答案的箭頭彷彿直指自己,雖這麼想,米婭的神情卻並未變,倒在下面問:“抱歉,司徒總,容我打斷一下,該學校何時動工,何時完工,有沒有確切的時間?”
司徒政直直的目光看着她:“大約在三個月後。”
米婭點點頭,未再問,身後的項目經理又問了一個問題:“錢氏爲什麼看上了程氏,s市可不止這一家風頭公司。”
司徒政彷彿早料到會遇到這個問題,笑了:“你是指赫賽嗎?生意場上從來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赫賽的老闆秦桑巖如今躺在醫院,聽說失憶了五年的記憶。赫賽也就是在這三四年的功夫才起步的,你說他要是忘了五年的記憶,生意豈不是也忘的乾乾淨淨?”
項目經理點頭:“赫賽自成立以來一直在搶我們的生意,他們老闆出事正好給了程氏機會。”
米婭聽了卻一陣不舒服,哪兒不舒服說不上來,也許是胃不舒服,最近吃飯不及時,胃經常鬧抗議。
談判進展順利,分成問題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談判,天快黑的時候還沒有達成初步共識。
這是預料得到的結果,米婭並不急,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說:“不如今天先這樣,明天再繼續談。司徒總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司徒政也合上了文件,又輕輕加上一句:“錯過了今天,希望程小姐不要後悔。”
米婭什麼也沒表示,笑笑。
兩人站起來,兩個團隊的人分道揚鑣。
辦公室——
項目經理進來,米婭招呼到沙發上坐,項目經理開口:“程小姐,錢氏這次開發的樓盤利潤非常可觀,又是學區房,到時候肯定搶手。我們死咬着那些分成不放,會不會讓錢氏失去耐心?”
“錢氏急於堵上資金鍊的缺口,他們既然第一個找上我們,肯定知道程氏的實力,如果他們想在短期內引資進去,那麼肯定會選近的投資公司,s市除了程氏,只有赫賽有這個能力,可是你也在談判的時候聽到了赫賽的老闆當前住院,羣龍無首,錢氏當前的選擇只有程氏。”
米婭分析的頭頭是道,項目經理頻頻點頭:“您說的對。”
“不過也不排除消息會走漏出去,其它投資公司要來搶蛋糕,你讓人密切關注錢氏。”
“好。”
等項目經理出去,米婭坐回辦公桌後的轉椅上,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和錢氏的分成之所以咬的那麼緊,是因爲她算過,如果她讓步,那麼她就完成不了和股東們立下的軍令狀,這個項目做了等於沒做,所以一定要咬牙不鬆口。
項目經理的擔憂在第二天得到了驗證,次日本來約好的談判時間,錢氏一個人也沒來,錢氏提前打來了電話,暫停談判,延後兩天。
米婭心中打起了鼓,項目經理在旁邊說:“程小姐,我派人在錢氏打聽過,今天上午有投資公司主動找上錢氏,談的就是關於那個樓盤注資的事。”
眸光一暗,米婭問:“哪家公司?”
項目經理停了停說:“赫賽。”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米婭仍心中一驚,消息這麼快傳到了赫賽耳朵裡,這麼說秦桑巖沒有光躺在醫院,還在管着公司?
假如消息是那兩個賣掉股份的股東透露出去的,出面的應該是別的公司,怎麼會只有一個赫賽。
“還有沒有其它的公司?”
項目經理搖頭:“沒有聽過,不過不排除暗中聯絡的。司徒政這個人做生意很有一套,一會虛一會實,他離開時說的那番話那麼有底氣,不像是急着要找投資方的樣子,我懷疑已經有好幾家公司與他們聯繫。程小姐,機不可失,我們要抓緊機會。”
“別急。”米婭冷靜的擡手:“這時候越急越容易出錯,這樣,讓我想一下,明天再說。”
明天?明天黃花菜都涼了,項目經理看她主意已定,不好再說什麼。
當晚,米婭以敘舊爲名約了教育局的舊同事吃飯,她如今是程氏董事長,衝着這個身份,請的同事都到了,不多,也就是趙茵和崔棠,人多容易壞事,兩個剛剛好,趙茵和崔棠是姨姐妹關係,一家人,聊什麼也不必忌諱另一個有異心會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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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米婭很容易就把話題轉到了s市一中新的校址上,趙茵心眼多,沒有明確表示,崔棠是個直心眼:“你問s市一中的新校址啊,嘿,我當多大的事,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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