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撇嘴道:“媽,瞧您說的,好象璟譽是個多有心機的人似的。辦了我父親的葬禮,我想通了很多事,珍惜身邊人,所以現在不是我肯不肯的問題,是他的家族接不接受我的問題。”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米媽媽也顯的很憂心,“你離了婚,還帶個孩子,薛家那樣的家庭恐怕很難接受,要不你把閱閱……”
“媽,你說什麼呢。”米婭一下坐起身,“閱閱是我的責任,我就算一輩子不嫁,也不可能放棄掉閱閱。”
“是媽說錯了。”米媽媽連忙改口,“說不定璟譽有法子呢?”
米婭擡起臉,提醒說:“媽,你別跟璟譽說啊,我現在沒空想這些事,程氏的一大攤子事就夠我忙的了。”
“行,我不說。”米媽媽重新拿起毛衣織起來。
在北京家裡待了一天半,週末下午米婭準備回s市,白綿綿打來電話:“婭姐,你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家裡呢,怎麼了?”米婭手裡抱着閱閱,小傢伙對她的手機感興趣,張着小手要搶過去,她邊躲邊說。
“沒怎麼,我工作調到s市了,想找你玩,沒想到你回北京了,我看報紙上說你坐上了程氏董事長的位置,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白綿綿說話比以前靠譜多了,也成熟多了,變化可能就是那次吃螃蟹進醫院後開始的,不知道那天司徒政去探病到底和白綿綿說了什麼。米婭笑道:“謝謝,那我回s市請你吃飯,給你洗塵。”
白綿綿爽朗的笑着:“我要給你慶賀,你要給我洗塵,瞧這默契,那行,等你回s市再說。”
閱閱好象知道米婭要走,賴在懷裡怎麼也不肯走,任憑米媽媽或米爸爸怎麼哄就是不肯給別人抱,小身子扭來扭去的,哭鬧着發脾氣:“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米婭心中澀澀的,哄着小傢伙:“閱閱乖,媽媽出門一趟,一會就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不要,不要……”
“婭婭,你也看到了,孩子要媽媽,要不過兩天我和你爸帶上閱閱回s市吧。”
米婭本來就有這個打算:“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米媽媽才把閱閱抱過去,米婭出門前聽到閱閱在門裡哭,哭的她心都碎了,腳步重的快邁不開,也想把閱閱帶回s市,可是媽媽要在北京這兒收拾行李什麼的,如果她把閱閱帶走,白天要上班,閱閱沒人帶,只能忍這幾天,等他們從北京回s市一家人再團圓。
???
郭秘書敲了下董事長的辦公室門,站在米婭面前:“程小姐,這是您要的關於錢氏所提到的樓盤調研報告和資料,據評估組的測算錢氏即將開發的樓盤極具有潛力,但是也有一定的風險性,那附近的便民設施不到位,錢氏在前期做了不少宣傳,效果不明顯,據調查普通市民對那處的樓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米婭來回翻看,合上後道:“有風險纔有投資,要是沒風險,它早就是個香餑餑了,哪還輪得到我們。”
郭秘書說:“如果這一次您能把這個投資項目做好,我想董事們會對您另眼相看。”
“我也正有這個想法。”米婭看着手中的報告和資料,想了一會說:“你回個電話給錢氏,說我們後天給他們答覆。”因爲這麼一大筆投資勢必要經過董事會,她得先把股東們搞定了。
郭秘書答應一聲,出去了。
想起和白綿綿的約定,米婭晚上沒有加班,約了白綿綿一塊兒吃飯。
白綿綿比以前瘦了一些,精神倒是不錯,一雙大眼睛格外有神,米婭坐下後仔細看了看,白綿綿喝了一口水,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米婭沒接這個話,倒是打趣着問:“怎麼想到從北京調到基層來了?”
“基層有基層的好處,在北京煩人。”白綿綿癟嘴,“這可是我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的,跑到s市以後就是天高皇帝遠,老頭想管也得掂量掂量他的手夠不夠長。”
“還在商務部?”
“暫時。”
“什麼意思?”米婭挑眉。
白綿綿挑着下巴,笑的狡黠:“我這是緩兵之計,要不然老頭就不放人,我心想不管在哪兒,只要離開老頭遠遠的就行,你不在s市嘛,這樣我就有個伴了。等我在s市一段時間,白老頭放鬆警惕,我再辭職去做我喜歡做的事,他想攔也攔不住。”
“說的好象我是你的狐朋狗友似的。”米婭看着菜單失笑,彈了下指召來服務生,點了一份套餐。
“我要一樣的套餐。”白綿綿心思不在吃上面,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饒有興致的問:“你真當上程氏董事長啦?我看報紙上把你吹的跟神一樣,說你憑着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所有股東,順利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三寸不爛之舌?”米婭笑的無奈,伸了伸飽受口腔潰瘍困擾的舌頭,“我要真是有這種舌頭就好了。”
白綿綿撲哧笑了:“媒體雖然誇大了一些,但是你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是事實,你知道報紙上是怎麼說你的嗎?中國又添一個‘80後’億萬富婆……”
“行了,我可不想聽這些。”米婭頭疼,打斷白綿綿,“今天我們可是來吃飯的,不談公事。”
“不談就不談。”白綿綿拿起手中的刀叉,切了一塊牛排丟進嘴裡,下一刻聽到米婭的話差點嗆在喉嚨裡。
“錢氏準備和程氏合作共同開發樓盤,你有沒有興趣?”米婭好笑的看着白綿綿臉色變了幾變,不知道是因爲牛排太大不好咀嚼,還是因爲別的,耐人尋味的想着比如司徒政。
白綿綿好不容易把牛排嚥下去,拍了拍胸口順着氣說:“這不關我的事吧?”
“你剛纔不是說過陣子再找事做的嗎?我本來想聘請你到程氏工作,看你興趣好象不在此,算了!”米婭欲擒故縱,嘆了口氣低頭喝起了羅宋湯,眼角卻隱着一絲笑。
白綿綿也不傻,眼珠子轉了兩轉,哼一聲:“婭姐,你不厚道,取笑我是不是?”
“我怎麼取笑你了?”米婭無辜極了。
“你不就想說司徒政嗎?”白綿綿翹着脣道:“我再說一遍,我和他早沒了關係,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
“越不想提起就越難忘記。”米婭放下勺子,說實話剛纔她不過是在試探白綿綿,看這*對司徒政是不是還有意思。
“我再說一遍,我申請調到s市不是衝着司徒政的,我是衝着你來的,我把你可是當姐們的。”白綿綿說的再正色不過,差點沒對天發誓。
欲蓋彌彰的跡象已經越來越明顯了,米婭笑:“好了,和你開個玩笑,看把你給急的。”
“誰?誰急了?”白綿綿白眼道,“是你自己胡說八道,我這叫澄清,澄清你懂嗎?”
“懂,懂了。”米婭連連點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片刻後她說,“綿綿,你可以考慮考慮看看,如果你要從商務部辭職,錢氏隨時歡迎你過來。”
白綿綿也不含糊:“你準備給我個什麼職務?”
“助理怎麼樣?”其它的米婭也想不到好的。
“助理啊,行吧。”白綿綿倒也不挑,噘噘脣繼而說,“不過我更有興趣的是銷售部,我準備先進那個部門待一段時間,你要是看我表現好再調我上去,這樣既鍛鍊了我,又不落人口實,不讓你難做,咋樣?”
米婭攪拌着手中的湯,眼中滑笑:“好。”
???
和錢氏合作開發樓盤的投資項目在董事會上得到了通過,拿白綿綿的話說米婭用了“三寸不爛之舌”,並立下了軍令狀,要創造超過百分之二百的利潤,剩下的就是和錢氏談,這注定是一場硬仗,不好打。
不過不好打也要打,米婭心中明白,這是她自接管程氏以來第一次負責這麼大的項目投資,所有的股東和外界人都在翹首以盼,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與錢氏正式談合作前一天,米婭開車到機場接養父母和閱閱,對於他們住的地方她早有打算,在車上米媽媽一聽要住到程宅去死活不肯,米爸爸也是一個勁搖頭。
“我們又不是沒家,去程家住幹什麼?開車送我們回家。”
米婭勸着:“爸,媽,程氏在城東,你們住城西,這樣我要看閱閱得天天來回跑,我工作又忙,可能會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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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一處寫錯了:“開車還會走神?”米媽媽哪裡肯信,“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也不是第一天開車,怎麼會開車走神。”
這段話是米媽媽說滴,而不是米婭說滴,感謝羣裡的賊童鞋提出來,啵啵,也歡迎大家一起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