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努嘴道:“錢已經準備好了,就差個紅baopi,一會在前面商場停車,我下去買一個。”
“費那勁幹什麼,我這兒有現成的。”薛璟譽遞了一隻紅包給她,她一捏裡面厚厚的一疊,打開一看,他已經包好了,發現他在開封口連名字都幫她寫好了。
她沒出聲,把粉紅鈔票全抽出來,放到膝蓋上,再把自己的錢放進去,轉手把他的錢放到他的外衣口袋裡,故意按了按:“薛少,你忘了把錢拿走了。”
“有必要嗎?我包你包不一樣?”
“姘夫包的不一樣。”
薛璟譽掌握方向盤的手微微緊攥,發現自己真的把這個女人給*壞了,帶着點咬牙切齒的說:“行吧,一會你就這麼介紹。”
米婭想了下,點頭。
薛璟譽暗罵了一句:沒良心的女人。
結果到了酒店,他又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邊,最先到的大多是齊越的同事,大家彼此打了個招呼,有人問:“米總,你身邊的這位男士是……”
“我朋友。”米婭答。
“男朋友吧?”
薛璟譽緊緊盯着身邊女人的紅脣,他準備在她說出“姘夫”後直接把她掐死,米婭在短暫停頓後笑米米的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大家發出笑聲:“一看就看出來了,你男朋友真帥,你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亮,你倆郎才女貌。”
米婭依然笑米米的:“謝謝啊。”
門外陸續有賓客進來,他們找了角落待,酒席還未開始,米婭說:“我去下洗手間。”
“我也剛好要去。”薛璟譽心滿意足摟了她的腰。
米婭歪頭看他俊臉含笑,拿手指挑他的下巴:“怎麼笑的這麼賤?”
“誰剛纔說我是她男朋友來着?我要是賤的話,你是什麼?”薛璟譽裝生氣的捉了她的手指放在嘴裡咬。
她‘噝’聲抽回手,哼了一聲鑽進女士洗手間。
薛璟譽先出來在外面等米婭,外面休息區有一圈男士圍在那兒吞雲吐霧,他沒什麼煙癮,對煙的興趣也不大,遂往門外走,有人經過,他側了側身,擡眼的功夫一愣,沒想到會遇到秦桑巖。
秦桑巖沒什麼表情,好象也認出了薛璟譽。
“這麼巧?”薛璟譽開了口,他與秦桑巖算是第一次見面,曾在三年前他調查過米婭,也看過秦桑巖的照片。
相對的,秦桑巖也如此。
“嗯,來喝喜酒。”
秦桑巖身後跟着一個四十歲左右溫婉柔美的女人:“桑巖,你朋友?”
“嗯,乾媽,你先進去。”秦桑巖對着關嘉笑了一下。
關嘉多看了薛璟譽兩眼,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進女士洗手間。
米婭往外走的時候碰到了關嘉,想着之前兩人也算交談過,見過面,打了聲招呼:“關姨。”
“好巧啊,米小姐。”關嘉對着鏡子整了整一頭高盤發,笑的溫和:“你也來喝姜桸的喜酒?”
這家酒店不光承辦喜宴,米婭一開始以爲關嘉是有別的應酬,這麼一聽倒停下腳步:“他是我同事,原來你們也認識。”
“他是姜桃的弟弟。”關嘉說完見米婭沒反應,又補充道,“姜桃的英文名叫cherry,她參加過你們的婚禮,還替你設計過婚紗,你應該記的。”
米婭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印象最深的是cherry在她的婚禮現場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程池下不來臺,最最諷刺的是身爲新郎的秦桑巖居然一早知道cherry會那麼做,還助紂爲虐,中國人都希望在辦喜事那天有個好彩頭,他倒好,讓人把好好一個婚禮變成揭穿程家醜事的舞臺。令程池毫無顏面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婚禮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關嘉是他乾媽,他要爲關嘉出頭什麼時候不好出,非得選在自己婚禮上?
都說你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別人,別人也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你,這話套在婚姻上一樣適用,你用什麼態度面對婚姻,婚姻也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你。
“我和桑巖一塊兒來的。”關嘉又道。
米婭歪了下脣:“是嗎?那還真是巧啊。”
???
米婭出去的時候,薛璟譽低頭正抽菸,她一把從他嘴裡奪走:“不是不愛抽的嗎?”
薛璟譽看着她把煙扔到垃圾桶:“婭兒,我剛纔碰到秦桑巖了。”
米婭擰開水龍頭,嘩嘩洗手,洗完手用拱幹機反覆拱幹,這纔看他:“我知道,我剛纔碰到關嘉了,是他乾媽,和他一塊兒來的,今天的新郎姜桸是他乾媽的侄子。”
薛璟譽低笑出聲:“真是夠巧的。”
“不高興?”
“我不高興什麼,你倆是過去式,就是他當時說話的口氣我很不喜歡,真想揍他。”
“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
米婭眯眸,薛璟譽嘆了口氣道:“他說我倆沒結果。”
“你就這麼沒自信?”她輕輕笑起來。
他摟着她往外走,“我是有自信,不過如果把我倆的關係再升一級,我想我會更有自信。”
“自信多了就是自負,你已經從姘夫升到男朋友了,可不要貪心喲。”她捏他的臉,像捏包子,“要慢慢來。”
“女王陛下要慢慢來也行,給我個獎勵。”薛璟譽要起糖來,米婭見四下無人,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親親,他大失所望:“就這樣?”
“先付一半獎勵,晚上再給你剩下的。”
這下他總算喜笑顏開。
???
秦桑巖本沒什麼心情參加姜桸的婚禮,他怕自己看到別人的婚禮會想到自己的,曾經那麼美好,轉眼就碎了,摔成了粉,成了沫。
關嘉打電話讓他陪着去北京參加婚禮的時候,他一口回絕,關嘉在電話裡別有深意的說姜桸上個月剛進了一家名叫齊越的新公司當項目經理。他的神經一跳,對齊越二字太敏感,情不自禁下就答應了。
去北京的飛機上,他覺得既好笑又諷刺,她搬的乾乾淨淨,把父母和閱閱都不遠萬里帶到了北京,她和他已經沒了關係,他去看什麼呢?看她過的好不好?司徒政說她現在和薛璟譽在一起,他調查過了,她真的和姓薛的在一起,在他們離婚後不久。
他想,自己是想親眼所見,然後再去道個歉,爲自己曾經的錯誤道歉,那麼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然後在進酒店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人羣中的她和薛璟譽,兩人沒牽手,正和一些年輕人說話,他走近的時候他們聊的正高興,有人問她薛璟譽是不是男朋友,她大方承認,薛璟譽笑意吟吟的站在她身邊,那驕傲自豪的眼神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那一刻他驟然覺得自己好象一腳踩空,掉進了萬丈黑洞裡,四周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唯一聽到的只有心臟一抽一抽的聲音。
在休息區遇到薛璟譽,他不想說話,倒是薛璟譽打起了招呼:“這麼巧?”
他望着薛璟譽春風得意的模樣,心口莫名泛酸:“你們不會有結果。”
“秦桑巖,不要把你和我混爲一談。”薛璟譽並不好對付,黑着臉說道,“你做不到*她愛她信任她,不代表我不會。我等了她三年,你能嗎?你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不要以爲天底下所有男人和你一樣!我和她會一直幸福下去,不信你走着瞧。”
“好,我等着。”這是兩個男人間下的戰書,他不應就真的被瞧扁了,雖然他那三年對米婭做的事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酒席快開始了,姜桸去洗手間遲遲不出現,乾媽讓他去看看,他剛拐過走廊的拐角,就看到米婭親上薛璟譽,兩個人打情罵俏的畫面,尤其是那句:“先付一半獎勵,晚上再給你剩下的”,成年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
眼睛有些乾澀,他邁不了步,全身上下的器官只有痛,等再動的時候險些撞上牆,他猛的轉身折回去,找了一個僻靜角落裡待着。
閉着眼睛,他想起她提出離婚的那天,自己的心也像這般痛,只不過他藏在心裡,臉上一點沒表示出來。他說要三天考慮,她不肯,他只能說第二天給答覆,當天晚上他一個人在充滿兩個人回憶的公寓喝酒,腦海裡一遍遍想着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了離婚的地步,足足喝了兩天,醉的一塌糊塗。三天後還是關萼和韓漠找到了他,把他揹回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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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問最近的更新,從現在起到過年期間一直二更,祝大家過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