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紛擾良久的中心廣場項目,終於花落雲深集團。對於這個結果,大家似乎並非感到太過意外。這些年下來,雲深集團承建的項目很多,安城到處可見。
對於雲深的信任,算是有目共睹。
吃過午飯,御箏換上一件淡粉色的長裙,又翻出跟它相配的帽子還有皮包,精心打扮過後,提着包歡快的從樓上跑下來。
“小姐,您要出去?”秦叔見她心情很好。
御箏斂起嘴角的笑,“跟朋友約好。”
“外面天熱,小心中暑。”
“知道了。”御箏應了聲,小跑着鑽進司機的車裡。
秦叔微微一笑,總覺得最近御箏的心情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家裡多了人,小姐的情緒也穩定很多。
司機將車開出御苑,沿着中心大道行駛。不多時候,御箏命令司機把車停在商業街附近。她下了車,步行走到一家手工巧克力店。
叮噹——
玻璃門的風鈴響起,老闆見到御箏進來,不禁笑道:“御小姐,這麼熱你還來?”
外面驕陽似火,御箏只是走了幾分鐘,便覺得有些受不了。她站在空調前吹了吹,才覺得舒服不少。
“喝杯水吧。”老闆端給她一杯冰水,御箏咕咚咕咚喝掉,立刻鑽進後面的廚房,把她留在這裡的圍裙,還有製作手工巧克力的工具拿出來。
點燃酒精爐,御箏先把巧克力放在容器裡融化,然後才能倒進模具中凝固成形。店裡開着空調,酒精爐淡藍色的火苗依舊有熱氣撲面。她擡手擦了擦汗,心不在焉的朝外面張望。
巧克力店鋪四周都是通透的玻璃,她放眼望去,能夠看到街角很遠的地方。不過她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店裡不斷有客人光顧,見到有人正在現場製作巧克力,不少情侶都感興趣的靠近過來,圍在御箏身邊觀望。
“親愛的,這個好玩,我們也做點吧。”
“好啊,老闆多少錢?”
有人上前詢問價格,老闆美滋滋拿出價目表。有兩對情侶交了款,領到老闆提供的圍裙還有一次性工具,甜蜜的開始DIY。
叮噹——
門鈴再次響起來,御箏無精打采攪和着她容器裡的巧克力,直到頭頂有道調侃的聲音,“如果再加熱,你的巧克力都要乾了。”
御箏咻的擡起頭,眼睛閃了閃,“你來了。”
“嗯。”裴厲淵點點頭,先去後面洗過手,挽起袖子後走到她的身邊,“今天公司有點事,耽擱一會兒。”
“沒關係。”御箏搖搖頭,笑眯眯的回答,“我也剛到不久。”
今天御箏選擇的模具是卡通圖案的,她把融化的巧克力放在邊上,帶上手套小心翼翼把模具擦乾淨,“你喜歡哪個?”
御箏指着面前的兩套模具,裴厲淵隨意掃了眼,“你選吧。”
她選了套動物造型的,遞給裴厲淵。
男人帶着衛生手套,將融化的巧克力小心翼翼倒進模具裡,整個過程手腕很穩,一星半點都沒有灑出來。
“好期待。”御箏盯着放在邊上晾涼的模具,神情興奮。
裴厲淵摘下手套坐下等,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今天店裡客人多,老闆想要招攬顧客,便把店裡的液晶電視打開。
四周坐着幾對小情侶,一邊做巧克力,一邊含情脈脈。御箏瞧瞧他們,又看看身邊的男人,臉色不自覺飄紅,小聲的問:“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已經做過兩次巧克力,但御箏還不知道他的姓名。不過裴厲淵並沒回答,微微低着頭也不說話,頓時讓御箏覺得尷尬。
對面牆上懸掛的液晶電視正在回放新聞,御箏無意間看到那裡的人,不禁勾起脣,“大嫂上鏡好漂亮哦。”
財經新聞中,作爲承建市中心廣場項目的負責人,連憶晨一襲白色職業套裝站在中心老城區的雜亂街道中,笑容得體自然:“這次雲深集團能夠改造中心廣場,我們在保證市民娛樂的前提下,也會考慮廣場周圍的配套設施……”
裴厲淵眼角一沉,連憶晨是御箏的大嫂?!
垂在身側的五指緩緩收緊,他偏過臉,目光落在御箏的臉頰,不禁眯了眯眼。安城御姓並不多,他怎麼從來都沒往這上面想過呢?
“裴厲淵。”
男人突然伸出手,御箏愣了下,繼而勾起脣,“原來你姓裴啊。”
“有問題嗎?”裴厲淵抿起脣。
“沒有,”御箏擺擺手,解釋道:“我只是感覺這個姓很少見。”
放在桌角晾涼的巧克力已經成型,裴厲淵仔細倒出來後,如同前兩次一樣,先分給御箏一半,剩下的他才裝起來。
走出巧克力店,御箏攥着手裡的提袋,笑道:“謝謝。”
裴厲淵盯着她笑,指着袋子裡巧克力,“下週繼續?”
“好,下週見。”
“下週見。”裴厲淵提着袋子走遠,御箏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彎起,原來他叫裴厲淵,很好聽的名字呢!
這幾天都在忙老城區的拆遷工作,連憶晨把金曼發配過去,讓她全程緊盯,生怕出一點紕漏。這個項目,雲深贏了御氏,又擠掉東方集團,有多少人背後等着看笑話。
連憶晨每走一步路都特別小心,萬分謹慎。她忙完事情回到御苑,秦叔還給她留了飯,見她回來立刻讓傭人準備。
她每天跑來跑去,當真很餓,並不會計較吃什麼,只要有人給她端上來,她都能吃掉。
“御兆錫呢?”吃到一半,連憶晨纔想起來問。
秦叔笑了笑,道:“少爺習慣七點鐘開飯,他在樓上臥室。”
“哦。”連憶晨快速把飯吃完,然後提着包回到樓上。最近她忙的腳不沾地,到家回來時竟然都不用害怕御兆錫,倒牀上就能睡到天亮。
“你在看什麼?”連憶晨推門進來,純粹沒話找話。
御兆錫看她眼,“又想偷我資料?”
“不會啦,”連憶晨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神情明顯透着討好,“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呢。”
“謝什麼?”御兆錫劍眉輕佻。
“當然是你願意讓我。”
男人黑眸沉了沉,這話聽着還算順耳。
眼見他受用,連憶晨繼續糖衣炮彈,“其實吧,你這人也不壞嘛,雖然你嘴巴很討厭。”
御兆錫握着鼠標的手指一頓,瞪了她眼。
扣扣——
臥室的門雖沒關,但秦叔也不敢輕易進來,“少奶奶。”
連憶晨起身過去,只見秦叔把餐盤遞給她,叮囑道:“老太太送來的藥,您今天還沒喝。”
見到那個白瓷盅時,連憶晨立刻跨下臉。等到秦叔走遠,她立刻關上門,捧着盤子走過來,“御兆錫,我求你個事情唄。”
“說!”聽聲音,男人心情還不錯。
連憶晨膽子大了大,把白瓷盅往他眼前遞過去,“這東西太難喝,可是秦叔說有很多貴重藥材,丟掉又可惜,要不然你喝了吧。”
“我喝?”御兆錫冷冷盯着她。
“對啊,”連憶晨點頭,“大補哦。”
碰——
男人隨手丟過來個抱枕,狠狠砸在連憶晨的臉上,“這是給女人喝的!”
嗷嗚!
連憶晨放下白瓷盅,揉揉砸痛的鼻尖,委屈的撅起嘴。他不是愛美嗎,喝這些補品對皮膚可是很好的,但他怎麼不領情?!
最近各大雜誌報刊,都是關於雲深集團的報道。莊乾手指輕點,笑道:“哥,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你嗎?”
“什麼?”御兆錫簽好字,把文件丟給他。
莊乾雙手撐在桌前,笑的曖昧,“大傢伙都說,你這是千金一丟只爲博嫂子一樂!”
“莊莊。”御兆笑着站起身。
聽到他的語氣,莊乾臉都變色,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哥,你說。”
御兆錫含笑擡起手,撫平莊乾衣領的褶皺,道:“沒事多看點書,別再給哥丟人了,成嗎?”
話落,男人優雅的轉身離開。
莊乾煩躁的撓撓頭,他丟人了嗎?靠!小爺哪裡說錯了嗎?可不就是他哥把到手的鈔票撒出去,就爲換來跟嫂子在牀上的一片歡樂嗎?
到底哪裡錯?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御兆錫開車行至半路,突然想到什麼,調轉方向將車停在雲深大廈外。
辦公室裡亮着燈,連憶晨正在改圖紙,手機倏然響起來,“喂。”
“還記得賭約嗎?”
“什麼?”
御兆錫透過降下的車窗,將目光定格在對面那棟大樓上,“斯諾克,我們說過再比一次。”
德性!難道還怕他不成?連憶晨勾起脣,道:“隨時奉陪。”
男人低低一笑,道:“下來吧。”
啪——
電話掛斷,連憶晨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刻收拾東西下樓。
街上已經亮起路燈,不遠處那輛銀色跑車異常醒目。連憶晨大步往前,車裡的男人也發動引擎,幾乎在她走到時,他的車也恰好停下。
“上車。”
連憶晨拉開車門坐進去,含笑望向對面的男人,“御少,今晚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哦。”
這話曾是他說過的,御兆錫抿脣笑了笑,將車開走,“你先贏過我再來吹牛。”
哼!
這個男人每次都如此氣勢逼人,連憶晨閉上嘴巴,不同他爭辯。結果才具有說服力,今晚她要拼盡一切,不信贏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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