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9 綹子沒有被牽着鼻子走】

“再喝一杯吧,不是都說好事成雙?”王秋雅一反常態道。

韋寶看着王秋雅,立時明白了,王秋雅這也是希望灌醉自己,好讓自己今天沒法走,笑道:“我就是醉了,今天該上路仍然要上路,怎麼都來得及。”

“就不能不要去嗎?下次再去也是一樣的,我心裡有點慌。”王秋雅輕聲撒嬌道。

範曉琳眼睛瞪大了,真沒有想到王秋雅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她要不是親耳聽見,打死都不信,原來王秋雅以前都是裝的呀?這還是這麼多人的時候,如果此刻只有王秋雅跟小寶兩個人會怎麼樣?

王秋雅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韋寶,範曉琳,還有韋寶身邊的劉春石和範大腦袋等人都聽見了,只是旁人不好細聽這種事情,範大腦袋和劉春石更是急忙用大聲喝酒的聲音掩蓋過去。

韋寶微微一笑,不經意的握住了王秋雅的手:“我說了要做的事情,什麼時候半途而廢過?我的命硬,沒有這麼容易死。”

“不許你說這個字。”王秋雅想要用手捂住韋寶的嘴,但當着這麼多人,到底忍住了,可美眸瞬間也涌出了淚水。

王母和王志輝忽然看見韋寶握女兒的手,頓時心花怒放,範老疙瘩和範母則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有想到韋寶已經和王秋雅這麼親近了?

現在範曉琳和王秋雅都是韋寶的貼身丫鬟,碰一碰手,這在大明可以說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不過範曉琳和王秋雅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韋寶也是成年人,她倆給韋寶做了貼身丫鬟,等於已經算是半個韋家的人,以後除非韋寶,再想嫁人都很難,除非是家裡揭不開鍋,或者缺胳膊斷腿的,要麼就是年紀大的續絃的那種。正因爲要力爭讓女兒嫁入韋家,範家和王家才硬着頭皮讓女兒做了韋寶的貼身丫鬟。

韋寶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美女爲自己掉淚,頓時柔腸百轉,看着王秋雅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真想現在將王秋雅橫着抱起來,到自己臥室辦了,臨到這麼重大的關頭,萬一這次真的掛了,來這個時代還沒有跟女人辦過事,那多遺憾啊?留下個後代也是好的呀。

韋寶冷靜了幾秒鐘,到底忍住了,柔聲笑道:“哭什麼啊?高興的時候。曉琳,你和秋雅去多喝幾杯,我跟大家說說話,一會喝完酒再和你們單獨說話。”

範曉琳聽韋寶說等會要和她們單獨說話,心中一喜,懂事的嗯了一聲,將王秋雅牽着走開。

範曉琳和王秋雅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始終和韋母站在一起,並沒有到韋寶身邊單獨說話的徐蕊。

雖然徐蕊還只是剛剛來這裡,但在場的人,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瞧明白徐蕊的心思是怎麼樣的,每次徐蕊看韋寶的眼神都含情脈脈,這就更讓範曉琳和王秋雅佩服徐蕊的定力,覺得徐蕊真的有點大丈夫的氣魄。

範曉琳到了徐蕊身邊,輕聲問道:“蕊兒,你怎麼不去跟公子喝一杯酒呢?不用說點道別的話麼?”

“不用了,大家說的都已經夠多了。”徐蕊靦腆的一笑。

“你不擔心小寶嗎?”韋母忍不住問道。

徐蕊輕輕地搖了搖頭,“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王秋雅擦掉了眼淚,輕輕地嘆口氣:“你年紀到底還小,有沒有事情,誰說的清楚?”

韋母聽王秋雅這麼說,頓時不高興,拉起了臉。

嚇得王母急忙將王秋雅拉到了一邊,責怪道:“你這丫頭,越大越不會說話了?”

王秋雅眼圈又紅了,心裡說了句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嘴上卻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韋母現在很不喜歡自己了,說多錯多。

“嬸子,秋雅也是擔心小寶,別放心上。”範曉琳拉着韋母的手道:“蕊兒說的不錯,小寶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你們女人要是太擔心了,給小寶添堵,那不對。像蕊兒這種不擔心也不對。”韋母幽幽道:“爺們出去闖生活,娘們在家擔心。”

“老夫人,我不是不擔心公子,公子不管做什麼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做下人的都要按公子的意思辦,公子若有什麼事情,便隨着公子去罷了,無謂多說讓公子泄氣的話。”徐蕊解釋道。本來她是不想說這番話的,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也不看好韋寶這趟去河間府做生意,但她怕韋母誤會自己對公子不擔心,所以還是說了出來。

徐蕊這番話,惹得韋母大爲欣賞,點頭,拉着徐蕊的手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多心思,你不說出來,我還真看不出來,有點大家小姐的意思。”

徐蕊急忙低頭道:“老夫人過獎了,既然跟了公子,生是公子家的人,死是公子家的鬼。”

範曉琳輕輕地哼了一聲,覺得徐蕊也太會來事了,雖然她和王秋雅也是這般的心思,卻沒有徐蕊說的這麼好,暗忖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暗暗懷疑徐蕊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說的,只是關外的農家女兒。

酒過三巡,真的喝到了下午四點多鐘。

韋寶等人坐着喝茶,大家都在等韋寶發話啓程。

“公子,我最佩服的是你剛纔說的行程,不是一味的趕路,到了撫寧衛還要等一等,看看情況再上路這條,是公子整個行程中最出彩的。”林文彪心悅誠服道。

韋寶淡然一笑:“這不算什麼,我只是安全第一,一般商人走貨,也知道安全第一吧?只是很多時候因爲趕路趕時間的關係,沒有辦法。”

“小寶,真的像你說的這麼有把握嗎?”韋達康仍然不放心。

“爹,放心吧!我又不傻,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會走這一趟嗎?”韋寶笑着放下了茶杯,準備上路了!剛纔說等喝完酒要單獨和王秋雅說話的事情,他也擱下了,這個臨別單獨說話的機會,他可不敢給自己,知道自己絕對控制不了的。

範大腦袋和劉春石也從旁勸韋達康道,都說路上會拼死照顧公子,王志輝和範老疙瘩囑咐了劉春石和範大腦袋幾句,也勸韋達康寬心。

“不早了,在太陽下山前要趕到海陽鎮,今天晚上在海陽鎮過夜,該上路了!”韋寶站起身道。

“小寶,再等會吧?你剛纔不是說,走之前再跟曉琳說會話嗎?”韋母過來了,這是在範曉琳和範母的一再提醒下,硬是要給範曉琳一次機會。

範曉琳聞言,羞紅了臉,低着頭,芳心砰砰亂跳,做好了在韋寶走之前的一切準備,這個準備當中,包含了爲韋家傳宗接代。即便是沒有名分,她也不在意。

韋寶聽韋母這麼一說,頓時會意,笑道:“該說的都說過了,弄得我像是不回來了似的?曉琳,你和三愣子哥顧好甲中工務便是了。秋雅和蕊兒,你們照顧好我爹孃,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娘,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

韋母不樂意道:“這哪行啊?你剛纔喝了不少酒,趕緊回房歇一會,到海陽鎮過夜急什麼?還早着呢,再過一個時辰也來得及。曉琳,你扶小寶去歇一歇。”

韋父和範老疙瘩,範大腦袋都看出來了韋母的意圖,急忙一起相勸,都說讓韋寶再歇一會再走,衆人這叫一個心齊。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他盤算着腳行那批人在自己的吩咐下,現在應該已經派出了頭兩組人馬上路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這年代通訊不暢,不趕到海陽鎮的話,哪裡知道情況?急着上路呢,你們讓自己這個時候跟個妹子到屋裡去單獨相處?

“我又沒有喝多,剛纔不是一直在歇息嗎?難道喝了三個時辰的酒,倒累着了?”韋寶呵呵一笑,便向外走。

王母和王志輝兩個人見一幫人衆志成城的要讓韋寶和範曉琳單獨相處,本來兩顆心都是揪着的,現在見韋寶執意不肯,頓時舒心的很,王母急忙道:“小寶,你路上總要帶換洗衣裳吧?這次不帶秋雅同去,你再和秋雅一道去看看,需要帶哪些東西吧?”

其實王秋雅早就將韋寶路上要帶的包袱收揀好了,聽自己娘這麼一說,立時會意,粉臉羞紅了,偷偷看韋寶。

韋母見韋寶一定要現在出門,以爲韋寶對範曉琳一點情意都沒有,嘆口氣道:“那小寶,你就和秋雅回屋去看看吧,別落下什麼東西。”韋母這是退而求其次了,既然韋寶看不上範曉琳,王秋雅就王秋雅吧,總比一個都不去碰,要來的強。

“有什麼好看的?這麼冷的天,一般在外面都不會沐浴了,我昨天才剛沐浴過,帶一身換洗衣裳足矣,我們是去趕路,又不是去遊山玩水。”韋寶也沒有理會這茬,闊步走出了大廳,向外面走去。

“這孩子,還沒有開竅。”韋母氣的跺了跺腳。

一幫人見實在是留不住了,只能跟上相送。

劉春石、範大腦袋、林文彪、劉錦棠、張浩波、黎楠、彭明波、高都這八人是韋寶的隨扈人員,跟在韋寶身邊。

韋達康、韋母、羅三愣子、範曉琳、王秋雅、徐蕊、王父王母,範老疙瘩範母等人,以及聞知要出遠門的甲中衆人越聚越多,都跟在後面。

韋寶翻身上馬,對衆人抱了抱拳,笑道:“都回去吧,過不了幾天就回來。”說是這麼輕鬆,但離別的時刻,仍然讓韋寶感覺鼻子發酸,才穿越這麼一段短暫的日子,原來自己已經和這片土地,還有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產生了這麼難以割捨的感情了呀。

衆人紛紛抹眼淚。

韋家關係近的人,韋寶的手下自然不用說,就是甲中的一幫編外人員,還有沒有能在韋寶手下弄到做事指標的人,現在也都能靠着韋家的支持而不用擔心餓死了,所以也都紛紛落淚。

不知道哪個娃娃一聲大哭,引得衆人頓時哭成一團。

韋寶眼看勸不住,對劉春石道:“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兩掛馬車,另外每人帶一匹備用的馬匹,這次把馬都帶出去了!”劉春石答道。

韋寶用目光數了數,兩掛馬車就是4匹馬!除掉趕車的兩個人,另外7個人每人兩匹馬,就是14匹馬,總共18匹馬,這次算是帶足了本錢,將自己甲中的馬帶走了大半呢。“好,上路!”

隨行的隨扈一起呦呵一聲,紛紛上馬上車,隊伍緩緩發動。

範曉琳和王秋雅不約而同的奔出來,都叫韋寶等一等。

韋寶好奇的看向二女,勒住馬繮。

範曉琳和王秋雅同時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手裡不約而同的拿着都是一隻荷包,範曉琳的荷包是大紅色的,王秋雅的則是紅色加粉色的,都很精緻。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忖你倆的戲份會不會太多呀?

倆人也不說話,都將自己的荷包往韋寶手中一塞,又奔回了人羣,這一幕,更是惹得不少女人抹眼淚。

韋寶微微一笑,暗道這下應該沒有什麼了吧?正要上路。

徐蕊卻已經來到了韋寶的馬邊上,“公子。”

韋寶笑道:“怎麼?你也有荷包?”

徐蕊羞紅了粉臉,從雪白的粉頸上取下一根細細的金鍊子串着的玉佛,“這個公子帶上吧,護身的。”

“男戴觀音女戴佛,你自己留着吧。”韋寶笑道:“回去吧。”

徐蕊的眼圈一紅,便垂淚了。

韋寶一汗,“別哭,我戴,行了吧?”

徐蕊這才面色稍霽,將玉佛給了韋寶。

韋寶一見那成色,便知道肯定極爲貴重,他知道徐蕊從怡紅院出來,什麼都沒有帶出來,這玉佛就是徐蕊身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輕聲道:“等我回來,買一堆這樣的護身飾物給你,你喜歡什麼?”

“我不要,公子平安歸來,比送什麼都強。”徐蕊靠近韋寶低聲道:“這枚玉佛公子收好,這是我爹當初賣掉的,後來我有錢了,輾轉纔買回來的,這次從怡紅院出來,管事媽媽知道這玉佛對我重要,咬牙讓我帶出來的。”

“既然這麼重要,你留着吧!”韋寶心頭一疼,現在一點沒有因爲徐蕊曾經的風塵經歷而輕視她,反而覺得徐蕊真的是很好的一個女孩子,反而感到有些慚愧。因爲韋寶這兩天好幾次想跟徐蕊偷偷來一炮哩,就因爲知道徐蕊曾經是風塵女,所以沒有將徐蕊的身子看的太重,現在韋寶覺得徐蕊和範曉琳、王秋雅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樣的了。

“公子留着,如果公子在,我的玉佛就在,公子要是……反正我會馬上隨着公子去的,要這東西也沒用。”徐蕊居然破涕爲笑。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感動于徐蕊對自己的情意,知道這年代女人說到承諾,那都是不是在開玩笑的,人家如果知道自己死了,肯定會隨着自己去,笑道:“還是你最會說話,走了!”說着一提繮繩,韋寶胯下戰馬頓時起速,便捷的很。

甲中相送衆人,看着夕陽,雪地,和二者之間的韋公子車隊,久久不肯離去。範曉琳和範母,王秋雅和王母更是不停的抹眼淚。徐蕊沒有人依靠,也沒有哭,只是美眸紅紅的,心疼的韋母一直拉着徐蕊的手,和她說悄悄話。

“公子,你的這些馬,都是上等好馬啊!關內怕是買不到!”林文彪駕着戰馬,走在韋寶身邊道:“早知道公子的馬都是這樣的,我就不擔心公子能甩掉綹子幫的追趕了。”

韋寶呵呵一笑:“我是不懂這些的,這些都是好馬嗎?”

“一等一的好馬!老林子綹子幫也不過有幾匹這種馬罷了。一看就知道是草原來的,而且是經過常年訓練的,這些馬要是給我調教,還得好一些!”林文彪答道:“就是怕太礙眼。”

韋寶明白林文彪說的礙眼是什麼意思,這年代的馬,就跟民國的汽車一般,極爲稀有,據說山海關的駐軍的鐵騎也不過幾百匹馬,一千匹都湊不足數,更沒有自己這些馬這麼好的成色,是有點礙眼了。

“沒事,咱們有靠山,大明也沒有這麼亂,還有人敢公然搶馬不成?”韋寶笑道。

“不怕官家,只怕綹子幫見到公子這些馬,紅了眼,拼命也是要搶下來的!”林文彪提醒道。

韋寶呵呵一笑:“本來咱們就是要從他們的地盤過,不讓他們搶到東西呀,被他們逮住,說不定連命都丟了,還在乎馬?”

林文彪聽韋公子這麼說,也覺得好笑,“是我瞎想了,公子說的不錯,咱們要是被逮住,啥都沒了,還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你以前乾的行當,這馬就是命,所以太稀罕了。”範大腦袋接口道。

“這話是不錯的,對於幹綹子的來說,或者對於吃軍糧的來說,馬就是命,這些馬在永平府能賣到二十兩紋銀,甚至三十兩紋銀一匹,到了河間府,一百兩紋銀一匹馬都有可能!”林文彪點頭道。

“能賣這麼高的價錢啊?”範大腦袋咂舌道。

“只多不少,通常是有價無市。”林文彪笑道:“看見公子把這麼多好馬帶出來,我真有些捨不得。”

韋寶道:“能把這次順利走下來就行。”

“公子,馬也算是財物哩,一個人一匹馬還行,咱們多帶的這些馬,只怕公子過關卡的時候,還要額外加錢。”林文彪提醒道。

“這不用,這事,之前那兩個開具路引的書辦都想到了,他們開的路上隨行的人是60人,到時候說路上糟了劫,死了幾個人就行。”劉春石道。

“那就沒問題了。”林文彪道。

韋寶大喜,“這兩個書辦還真不錯,替咱們想的挺周全的,那這路上,咱們還能再多帶點人回來囉?”韋寶走哪兒都不忘招攬人才,在他眼裡,人比什麼都重要。存錢不如存人心。

“公子還要從關內往回帶人啊?”範大腦袋奇道。

“嗯,就跟咱們在關外招的人一樣,你和春石多留心點。這趟不但要打通商路,到了大的集鎮,再買幾處宅院備着,現在是災年,物價飛漲,但不動產的價錢卻是一落千丈!正好乘勢置些產業!將來從山海關到河間府,都要有我們的貨棧和商行!”韋寶道。

林文彪深切佩服韋寶的經商智慧,“公子想的可真遠,聽公子一席話,真的勝讀十年書。”

“呵呵。”韋寶微微一笑。

“咱們公子不愛聽人拍馬屁,公子要看大家做的咋樣,而不是說的咋樣。”範大腦袋曾經被韋寶數落過,這回輪到他點撥林文彪了。

林文彪臉一紅,山寨也跟外界一樣,大小頭目,一級一級的,都養成了溜鬚拍馬的習慣了,“以後不管了,不過我真覺得公子爺手腕厲害,難怪做生意發大財。”

“這時候購入房產和地,的確是好時機!”劉春石道:“不過城裡的宅子,稍好點稍大點的就要上百兩紋銀,永平府、河間府這些地方就更貴了。”

這年代最重視的就是房子和地,但是很少人拿這些做買賣,所以不動產交投並不活躍。

韋寶知道這些情況,他也沒有打算做什麼房地產大亨,“主要以爲將來發展貨棧商鋪做準備,碰到合適的,地方大的鋪面就下手,不用在乎錢,這個錢都是小錢。”

“是,公子。”劉春石拱手答應一聲。

韋寶的隨從們聽的都暗暗咂舌,這些還是小錢呀?也頓時升起驕傲的情緒,覺得跟着公子一定有光明的前途。

花了一個多時辰,天完全擦黑時候,韋寶一行人才趕到海陽鎮,這是一處不大不小的鎮子,但城牆和城門樓卻修的很好,整個永平府嚴格說來,都屬於軍事地區,所以這些防禦建築都很完備。

海陽鎮的城牆給了韋寶信心,這樣的地方肯定有不少官兵,不用擔心綹子們跑到鎮子裡面來興風作浪。

很快打聽到了一衆腳伕落腳的地方,是一家普通的客棧。

張建平等腳行頭目聽聞韋寶來了,急忙一起出迎。

“怎麼不住最好的客棧?還害我們問了兩家才問到這兒。”韋寶笑道。

“不敢亂花費。”張建平說道:“公子,壞了,之前派出去的人,沒有回來!”

呃,韋寶之前的計劃中,原本以爲派出兩組腳伕,分別從海陽鎮通往撫寧衛的大路和小路過,然後老林子綹子幫的哨卡發現了他們,肯定要攔截,然後通知老林子的匪幫過來,既然是空手而來,這些匪幫頭目看見沒有油水,頂多呵責一下,就應該把兩組腳伕都趕回來纔是吧?

“他們不讓腳行的人回來?留下他們幹什麼?”韋寶奇道:“你們沒有向底下人透露我的計劃吧?”

“沒有沒有,我就告訴他們揹着空簍子過去,碰到綹子幫的人,就說是被韋公子僱的人,別的什麼也沒說,如果沒人攔着,就到撫寧衛去。”張建平答道。

韋寶哦了一聲,“那興許是到撫寧衛去了吧?”

“不會,我已經讓人扮成逃荒的去查探過了,我們腳行沿途有做記號的習慣,記號到了這位兄弟說的綹子幫設的兩處哨卡的地方就斷了,八成是讓綹子幫的人捉去了!”吳老三答道。

“抓到綹子幫的山寨去了?”韋寶的思路一下子亂了,不知道土匪這麼做的目的是幹什麼?這跟他之前設想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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