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2 耗不起】

“快,快!趕緊趕路!”韋寶一面大聲招呼衆隨扈,一面對範大腦袋道:“大腦袋,你趕緊先走一步,去通知守門門官,說有綹子追我們,讓官兵趕緊來!說我們是楊弘毅大人,楊麒指揮使大人的家人!他們應當會來救援!”

範大腦袋答應一聲,“放心吧公子!”說着便猛抽幾下馬鞭,突突的向前狂奔而去。

林文彪急的滿頭大汗,一面狠抽馬鞭,一面使出全力推馬車!

韋寶和衆人一道推車,此時除了想着趕路,趕緊到撫寧衛之外,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的。

大不了就棄貨跑路!韋寶如是暗忖,才讓心情稍微平復一些,相信這麼短的距離,自己這邊又都是好馬,保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畢竟是價值上萬兩紋銀的貨物啊,就這麼白白送給綹子們,哪裡捨得?

“就在前面了,看見了!”侯三一馬當先,見着兩部馬車和十幾匹好馬,斷定必然是韋寶,高聲叫嚷道。

常五爺見在到撫寧衛之前追上了目標,不由的大喜過望,高聲道:“弟兄們,抓住了韋寶賞銀100兩!殺掉韋寶,割掉韋寶的人頭,也能賞銀50兩!我給大當家做主了!”

衆人聞言轟然叫好,沒有想到賞賜這麼豐厚,紛紛瘋狂吶喊,力氣倍增,大吼着:“韋寶休走,納命來!”

常五爺之所以開出這麼豐厚的賞賜,一方面韋寶值得這個價,這他是知道的,另外這兩天弟兄們被韋寶折騰的夠累,人馬都疲憊了,此時離撫寧衛很近,再靠近撫寧衛就麻煩了,所以用銀子刺激一幫手下。

40騎馬加上常五爺和侯三兩個人,總共42騎馬,沒命的向韋寶一行人追來,一個個張弓搭箭,只等常五爺下令放箭傷人。

常五爺還是希望能近距離截住韋寶等人,不知道韋寶他們有沒有弓箭,如果雙方進入對射的狀況,動靜就鬧大了,很容易引來官兵。

韋寶瞧出了對方的意圖,眼下出了棄貨跑路之外別無他法,急的滿頭大汗,需要立刻做決定了,要不然再耽擱幾秒鐘,想走都走不了!

“把馬車橫過來,不能讓他們再靠近了!”韋寶大聲下令。

衆隨扈雖然不知道公子是何用意,還是大聲答應着,將兩部馬車橫在了道上。

50米之內,是左輪手槍的有效射程,可也是弓箭的有效射程啊,韋寶目測對方距離自己這邊不過三四百米,決心用自己的左輪手槍阻擊一下,只要能保持五十米的距離,隨時能跑路,主動權還在自己手上,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範大腦袋能從撫寧衛搬來官兵救援了,不知道吳三鳳有沒有把消息放到各處官兵,如果吳三鳳發話了,官兵就算不爲難他,也決不至於會來救援。

對方騎馬衝起來的速度嚇人,轉眼便是不足百米的距離,韋寶躲在馬車後瞄準,左輪手槍雖然沒有全部露出來,但是一衆隨扈此時也看清楚了公子的‘暗器’了,原來是一根管子。

韋寶的袖子大,所以左輪手槍只是露出槍管的部分,爲了增強擊發準確率,韋寶只用了一支槍,另外一隻手託着槍把。

啪的一槍,韋寶也不知道現在對方距離自己還有多遠,反正一大幫馬隊聚攏在一起,就是瞎子都能打中。

果然,一名綹子應聲落馬,韋寶身邊一衆隨扈轟然叫好,膽氣壯了不少。

“公子的暗器真厲害啊!”林文彪忍不住輕聲讚歎道。

韋寶這一槍,引得一衆綹子紛紛勒住馬頭,減慢了衝擊速度。

如果韋寶等人現在也是張弓搭箭,跟綹子們呈對射狀態的話,綹子們是不懼的,現在一名綹子腿上在流血,跟前日譚瘋子受傷的狀況如出一轍,衆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暗器,莫名的恐懼可就要比面對弓箭大的多了。

“喊話!他們敢再過來,格殺勿論!”韋寶對身邊的張浩波道,知道張浩波嗓門大。

張浩波一點頭,急忙大聲喝道:“別過來!再過來格殺勿論!”

“韋寶滾出來,你跑不了了!”侯三聞言,也跟着怒喝,卻不敢衝前,張弓搭箭,死死的盯着距離己方五十步外,兩部橫着的馬車,只可惜沒有見到一個露頭的,要不然一幫人能將對手射成刺蝟。

“別露頭,都別露頭!”林文彪對身邊衆人道:“這個距離,綹子大都能射中。”

韋寶點點頭,“大家都別露頭,你,把帽子和棍子給我。”

張浩波急忙摘下帽子和自己手中的短棍一併遞給韋公子。

韋寶用短棍挑着帽子伸出去一點,噼裡啪啦一通羽箭射中馬車的聲音,另外帽子上也揷着三枝羽箭,看的的韋寶暗暗心驚不已。

“綹子們的箭法這麼好啊!?”張浩波忍不住讚歎一聲,他還是這幫隨扈中比較厲害的,連張浩波都這麼說,其他人更是被綹子的箭法嚇得膽寒。

“這不算什麼,百步穿楊沒有幾個人能辦到,但是五六十步的話,震天北手下至少有七八個人能射中。”林文彪道。

韋寶着急的不行,這樣不是辦法,他知道再這麼僵持幾秒鐘,綹子的膽氣一定恢復了,會慢慢向自己這邊逼過來的,這麼點路程,對方一個衝鋒,自己這邊就團滅了,包括自己,有左輪手槍也沒軟用,寡不敵衆啊,他剛纔回頭看了,對方至少三四十人!三四十鐵騎是什麼威力?兩三百步兵都不見得扛得住。

果然,已經聽見馬蹄踩地的噠噠聲響了,對方正在慢慢靠近,韋寶雖然沒有看,也知道對方一定人手一張硬弓,張弓搭箭的靠過來。

韋寶拔掉張浩波帽子上的羽箭,又將帽子挑出去一下。

噗噗噗,又是一排羽箭射過來!

韋寶對身邊衆人道:“你們也學我這樣!”

衆隨扈會意,急忙人人將帽子摘下,用手中棍子挑着,從馬車四周探出去。跟打地鼠遊戲一般。

綹子不過42人,韋寶這邊也有8頂帽子呢,加上羽箭擊發之後還得重新裝填羽箭,速度慢了下來,很多帽子探出去半天也沒事,這讓韋寶膽氣又大了不少,壯大膽子,趴在地上快速朝對面看了一眼,見對方還是剛纔的位置,沒有前進多少,又急忙將頭縮了回來。

韋寶的頭剛縮回來,剛纔探出去查看的位置的地上,就多了一支箭。

“就這樣不停的逗他們放箭!”韋寶對衆隨扈道。

“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們會一邊房間的一邊過來的,一名綹子身邊最少帶30枝羽箭。”林文彪道。

韋寶沒有回答林文彪的話,從另外一個方向,伸出左輪手槍放了一槍,雖然沒有辦法瞄準,但是對方聚在一起,大致的位置是不錯的。

唏津津!

一聲淒厲的馬吠聲傳來,接着便是一陣人控制馬,和馬狂奔,以及一衆馬匪紛亂的喝罵聲。

韋寶暗忖定是一匹馬中彈了!只要保持這種給壓力模式,再堅持幾分鐘應該不成問題。

韋寶一面焦急的等着再次‘盲射’,一面不住觀望大道,不知道範大腦袋到底能不能帶官兵過來,他現在就想下令逃走了,要是綹子們不顧死活的一衝,他們就完了!韋寶猜測綹子們一定是鬧不清楚自己這邊到底有多少‘這種暗器’,所以纔沒有全力衝鋒,一直這麼拖着的話,對方一定會醒過神來的。

韋寶一會趴在左面地上,啪啪打兩槍,一會又趴在右邊地上,啪啪打兩槍,也是折騰的夠辛苦,不敢珍惜子彈,想讓綹子無法一下察覺自己有多少火力。

這樣盲射的準確性畢竟低,綹子們散開了點,又後退了點,韋寶就很難命中目標了。

“這樣是不行,等會聽見他們衝,咱們就棄貨跑路!”韋寶下令了。

衆隨扈一致點頭,雖然都捨不得這麼好的貨,可還是命重要啊。

“公子,要不然您先走,咱們大不了不要命了,就在這跟綹子們拼了算了!”劉錦棠紅着眼圈道。

韋寶果斷一擺手:“別說了,命要緊,在我心裡,你們每個人的命都比這批貨精貴!”

衆人聽韋寶這麼說,心頭都暖洋洋的,不受控制的鼻子均是一酸。

林文彪暗忖自己這回真的跟對人了,就衝韋公子這人性,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差。

“常五爺,咱們衝吧?他們也就這點玩意,估計就一兩個人有古怪暗器!這暗器也沒啥稀奇的,跟火銃差不多。”侯三對常五爺道。

常五爺皺着眉頭,猶豫不決,“可別小瞧火銃啊?萬一對面有幾把火銃,咱們貿然衝過去,至少死好幾個弟兄。”

侯三不服氣的嘿了一聲,大聲衝衆綹子問道:“兄弟們,有沒有怕死的?”

“沒有!”綹子們一起大聲答應,在江湖上混,一是靠義氣二字,二是靠玩命,否則會被人小瞧。

“常五爺,怎麼樣?”侯三瞪着眼對常五爺問道。

常五爺點了點頭,擡起手,正要下令衝鋒!

韋寶等人這時已經牽着馬準備跑路了。

“公子!範大腦袋帶人來了!”劉春石忽然驚喜的叫道。

韋寶看見了,範大腦袋胖乎乎的身子衝在最前,身後跟着一隊官兵,雖然才二十來人的樣子,而且除了帶頭的武官是騎馬的,其餘人人手一柄長矛,一面木盾牌,怎麼看着很寒酸啊?

但是官兵來了,給人感覺就是棒!再寒酸的官兵,那也是代表政府呀。韋寶暗喜一聲,大明的官兵不是吃屎的!

“綹子們,官兵來了!”韋寶急忙兩隻手做喇叭狀,沖天大聲嚷嚷,生怕綹子們的視線被馬車擋住,看不見官兵來了,綹子們若真的是衝起來了,和官兵混戰在一道的話,來了二十來個步兵是不頂事的。

常五爺的‘衝’字都已經到嘴巴邊上了,硬生生的被韋寶這聲大吼給嚇了回去,一隻手搭着帳篷張望,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騙人的。

“常五爺,真的是官兵,二十多個!”站在遠處的一名綹子從韋寶的兩部馬車的邊上看見官兵跑過來了。

“常五爺,大當家可是下過死命令啊,才二十來個官兵,要不然一起做了吧?”一名手下建議道。

“做你娘!你去做一個試一試,殺了官兵,咱們就不是做綹子,而是造反了!你有幾個腦袋!?”侯三低聲喝道:“咱們上山落草是爲了求財,又不是爲了送死!”

“侯三說的不錯,官兵殺不得!撤!”常五爺這回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下令撤退。

一幫綹子紛紛吆喝着調轉了馬頭,卻也沒有緊張,像是散步一般後撤,只要不主動攻擊官兵,他們仗着人多,根本不懼。

韋寶聽見綹子們的馬蹄聲又響了,卻不敢伸頭出去看,而是迎上範大腦袋和那隊官兵,對軍官雙手抱拳:“感謝官爺前來搭救,真是爲老百姓辦事的父母官呀。”

那軍官聽說是楊麒楊大人、楊弘毅楊大公子的家人,又收了範大腦袋十兩紋銀,這纔過來的,不過聽韋寶這麼說,仍然很是受用,他只是個守城門的小旗官罷了,一揚馬鞭算是回禮,“好說,好說。”

韋寶見士兵們跑到了馬車前面站住,這纔敢伸頭去張望,只見綹子們已經到了二三百步開外站住看他們這邊,不由的嘿嘿一笑,暗忖這個遊戲規則是歷代不變呀——官兵吃綹子,綹子吃商人,商人吃百姓,只可惜處於食物鏈最低端的百姓無人可吃。不對,活不下去的時候,百姓就會造反,又成了百姓吃官兵了嘛,妙哉妙哉。

衆人見綹子不敢過來,也都寬心,韋寶並不催促那小旗官去剿匪,在一旁好似看熱鬧。

小旗官見綹子們見自己來了居然不走遠,感覺有點發虛,又有些沒面子,清了清嗓子,用馬鞭指着綹子大喝:“哪路的綹子?你們找死嗎?”

綹子被這麼一罵,毫無脾氣,常五爺和侯三遂帶着一幫手下再退出去一些路程。

“他們有馬,改日稟報上峰,增派騎兵追剿是道理!回吧。”小旗官感覺找回了面子,對手下道。

“是,官爺。”一隊兵丁答應着,列隊迴轉。

韋寶等人則帶着馬車跟上,往撫寧衛而去。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這麼回去吧?”侯三問道。

“先繞過撫寧衛,到前面找個地方等着。派兩個兄弟去跟着這夥人,摸摸底。今天天黑之前他們要是敢往盧龍去的話,一併截殺!”常五爺下令道。 Wωω✿ ttκд n✿ ¢O

侯三點點頭,喊了兩個綹子,讓扮成百姓,跟着去撫寧衛查探。大股綹子則繞路前行,準備在撫寧衛到盧龍之間再次截殺韋寶一夥人。

韋寶說了好些感激的話,又邀請那小旗官等會一道喝酒,小旗官爽快的答應了,韋寶等人這才進入撫寧衛,找客棧投宿,此時才上午,離吃中飯都還有一段時間呢,韋寶已經決定不走了,能安然跑到撫寧衛來,已然十分滿意。

綹子派人去查探,韋寶也派人查探,雙方知根知底,就這麼耗着。常五爺和侯三見韋寶進入了撫寧衛就像是縮頭烏龜一般,商量了半天,知道自己這邊不撤,韋寶是絕不會出撫寧衛冒險的,大半夜的又決定留下幾個人遊動監視,大隊人馬返回山寨,他們到山寨的時候,天色已經將明。

大當家震天北親自出寨門相迎,見傷了一個弟兄,丟了一匹馬,卻沒有責罵常五爺和侯三:“查清楚了,領頭的是韋寶?”

“查清楚了,他們都喊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叫韋公子,一定錯不了。”負責查探的人彙報道。

“這小崽子太狡猾了!”侯三氣憤大罵:“讓勞資碰上他,非親手宰了不可。”

“大當家的,要不然明日再派人去輪番守住從撫寧衛到盧龍的道路,他明日定不敢走的。我留了幾個人下來。”常五爺道。

“做的好。”震天北點了點頭:“他不是會耗着嗎?咱們就跟他耗!決不能讓這小崽子帶貨到河間府去,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咱們老林子的臉往哪擱?這事情弄不好,咱們老林子要威信掃地!”

“不錯,不過,今天要不是有官兵接應,咱們已經截住他們了,如果明天他們找了官兵護送,怎麼辦?”常五爺道:“大當家還是報個消息給吳大公子吧?有官兵護送的話,咱們就沒辦法了。”

“嗯,現在就讓人去山海關向吳大公子說這事!有官兵揷手,今天這事不能算咱們沒有盡力。”震天北點頭道。

第二日中午,韋寶接着宴請頭天認識守城門的那個小旗官廖春寶,還通過廖春寶,請了鎮撫錢聚財和另外三名百戶一道飲酒。

撫寧衛算是大點的衛,還有千戶和副千戶等人,只是韋寶人面不熟,請不動這幫人。

“廖大哥,咱們乾了這杯酒,你名字裡面有個寶字,我名字裡面也有個寶字,家又離得近,真是緣分呀。”韋寶笑呵呵的對身邊的廖春寶道。

廖春寶笑呵呵道:“韋公子客氣了,兄弟我把能叫來的大人都請來了,夠意思吧?”

“夠意思。”韋寶笑呵呵的喝了酒,又去敬來的幾位大人。

衆人一片和樂融融,撫寧衛比不上山海關,這種大吃大喝的機會也不多。

“韋公子,不瞞你說,今天晌午咱們就接到吳大公子發過來的話了,不得爲你韋公子的貨派兵護送,沒有這個規矩不說,而且你得罪了吳大公子,我們也不敢摻和,你不是跟楊指揮使家相熟嗎?何不讓衛指揮使司派兵過來?”鎮撫錢聚財道:“若不是廖春寶說韋公子是金山裡人,都是咱們遼西的子弟,這頓酒,我們也是不方便來吃的。”

韋寶對這個肥頭大耳的錢聚財印象還行,雖然對方一看就是靠祖上蒙蔭混吃混喝的無腦無才主兒,但至少說話還算爽直,不能幫忙就不能幫忙,不會故弄玄虛乘機敲詐。

“多謝錢大人直言相告,不瞞大人說,我跟楊大公子的關係雖然非同一般,但是咱們畢竟是小買賣人,走貨要是讓衛指揮使司派出官兵護送,這牽扯就大了,咱們不能沒有分寸啊。”韋寶笑道。

錢聚財點頭道:“韋公子說的不錯,真的讓衛指揮使司派出官兵來護送,的確太扎眼了。你是咱們遼西人,怎麼跟吳大公子鬧僵了?祖家吳家那可是咱們遼西遼東這一片的馬首啊,韋公子又怎麼跟楊大公子這些外來的官爺相熟的?”

韋寶避重就輕,將事情大概一說。

幾個當官的紛紛嘆氣,覺得韋寶不該爲了一批貨而意氣用事,得罪了吳家可不是好玩的。

這下子韋寶才感覺到本土勢力的強大,雖然他們也有自己的判斷,但是到了做決定,需要站隊的時候,是毫不猶豫會選擇本地派的,鐵桶一般的聯盟,真可以說牢不可破。

酒席散了,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說,從撫寧衛到盧龍鎮的官道上有綹子幫的人活動的蹤跡,林文彪斷定一定是老林子綹子幫的人,這讓韋寶更加犯難了。

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的話,他還真沒有綹子們能耗,人家就是專門吃路霸這碗飯的啊。

想到第一桶金這麼難賺,這讓韋寶心裡叫一個憋屈,總不能長期靠賣威哥賺錢吧?

而且威哥這種‘高檔商品’,只能找到目標消費人羣才能賣出價錢,放到青樓賣‘批發價’就沒啥意思了。畢竟自己又不會造,賣一顆就少一顆。

韋寶的計劃是在二月份開啓自己的科舉大業,這個月就必須打通從山海關到河間府的商路,以後一面科舉,一面發展,這纔是兩不耽誤的正道,不準備足夠的‘科舉通關’費用,就憑自己肚子裡那點墨水,連個童生也拿不下來!

韋寶不由想起剛剛穿越來的時候,還動過造反的念頭,自己這點實力,造個毛的反,連一股綹子都頂不住。

【0706 賣的風生水起】【0291 終於有消息了】【0554 皇太極放棄鎮江堡和鳳凰城】【0458 吳家家庭會議】【0875 朱由校少有的霸氣時段】【0833 建奴開戰了】【0949 天啓算是很不錯的皇帝】【0437 會錯意的吳襄和吳三輔】【0970 首輔大人的難言之隱】【0379 很頭疼的薊遼督師孫承宗】【0062 最弱的狼也強於最強的狗】【0526 貞明公主】【0679 被韋寶氣的半死的幾位閹黨大佬】【0603 仁穆大王大妃出手了】【0257 怎麼跟原來的貨不太一樣】【0347 主意拿的很定的吳襄】【0517 北汛口議事】【0476 王秋雅帶着李樂水和李樂土來了】【0331 最好的世界】【0450 太優秀了也麻煩】【1024 貞明公主】【0551 東江軍丟了東江】【0156 金面扇】【0615 具宏來爲韋總裁送行】【1021 又和袁崇煥碰頭了】【0090 天上掉錢】【0038 這也能一起玩?】【加更6】【0712 對刑部動手】【0591 五日之約】【0231 暖暖的夜】【0901 韋總裁上課】【0777 韋總裁上門提親】【0172 小寶要我吧】【0855 韋大人藉機說教】【0567 不要逼我】【0908 貨幣體系面臨崩潰】【0598 好卑鄙的韋寶】【0171 三女暗定名分】【0336 老野豬皮努爾哈赤】【0379 很頭疼的薊遼督師孫承宗】【0055 買馬被打】【0976 魏忠賢與韋寶翻臉】【0107 各取所需】【0521 光海君李琿和金內官】【0090 天上掉錢】【0803 高第的金獅鎮紙】【0601 韋寶化解重臣的殺手鐗】【0007 一箭雙鵰的妙計】【1072 毛帥的難言之隱】【0752 感性的天啓皇帝陛下】【0697 不服的就地斬殺】【0861 渾河岸邊】【0050 先取點‘款’】【0829 陛下的聖旨】【0870 委曲求全的張美圓】【0351 幹車伕的大爺】【0452 用功中】【0179 老練的駱養性】【0977 韋府熱鬧了】【0501 船老大們和近兩千名江湖水手】【0114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0252 會徽會旗鈔票】【0015 王志輝提親】【0982 王體乾來訪】【0063 韋達康厥過去了】【0471 喝完酒當然要去青樓】【0176 上吳府】【0820 前往山海關】【0521 光海君李琿和金內官】【0602 朝鮮還有厲害的人】【0357 策反陳光福成功】【0071 功名是一點要的】【0663 翰林院編修和詹事府主簿】【1062 義妹田氏義姐張皇后】【0693 反將一軍】【0708 花式考選】【0438 何其熟悉的場景】【0423 好想聞一聞成功的味道】【0788 李精白抓劉養噩】【0885 來自大舅哥的敲打】【0848 努爾哈赤不怕死人】【0399 韋寶得金州和對朝鮮商權】【0028 文曲星要吃飯了】【加更規則】【0718 婉拒楊雪要求】【0364 在大明使用指紋技術】【0093 怡紅院一晚】【0065 規劃韋家大院】【0929 曹文詔到了】【0738 十萬兩黃金和終生爲奴】【0243 鍋爐炸了】【0347 主意拿的很定的吳襄】【0722 官場通常都是反着來的】【0621 韋總裁的爹孃和老丈人們】【0593 漢城總裁府外】【0167 大被同眠】【0863 通婚】【0428 暴斃的承政】【0641 助人爲樂】【0056 建奴商幫】【0001 帶着鐵甲艦到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