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7 向大明朝廷索要二百五十萬兩補貼】

整個戰場夠亂的了,有點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情勢緊迫,皇太極也顧不上排場了,只用一部裝草料的車,讓人用毛毯裹着,讓郎中和兩名親信,護送努爾哈赤在其中。

大營內的二百多人有皇太極的親兵和代善的親兵,還有一些是努爾哈赤的貼身護衛,他們率先從大營的後門衝出去。

其餘陸陸續續進入大營的建奴兵,以及沒有進入大營,往更遠的開闊地跑的建奴,看到努爾哈赤的紅色汗旗,趕緊跟上。

來的時候帶了六萬七八千人過來,走的時候,只有三千多騎兵,步軍根本就跟不上的。

譚瘋子讓由教導隊和總裁衛隊臨時組成的千人騎兵,正好分成兩個騎兵營追趕。

不用上去拼殺,咬住就行。

譚瘋子的意思是不讓建奴得到休息的機會,最大限度殺傷建奴,如果把建奴拖垮了,能抓住努爾哈赤或者其他建奴貝子就更好了。

但也不要把建奴逼瘋了,畢竟預防狗急跳牆,寶軍別說臨時組合成的騎兵,就是正規的寶軍騎兵團,戰鬥力也絕對不能碾壓建奴,甚至還稍有不如。

教導隊是即將接替成爲總裁衛隊的士官們組成,總裁衛隊是從軍隊中成長起來的士官,並且在軍校接受過一年教育,並且即將返回軍隊帶隊的士官們組成。

這是寶軍的一個循環,一來爲了整個體系良性循環,健康發展,二來,讓這些士官有機會在總裁身邊擔任半年護衛,能讓總裁對軍官們更加熟悉,彼此更有感情。

這也是爲了韋總裁牢牢的掌控軍隊。

建奴一共死了四萬左右,投降的有兩萬三四千人,剩餘就是建奴逃走的三千餘騎兵殘部了。

大家興高采烈的打掃戰場,譚瘋子親自來詢問韋總裁:“總裁,這些俘虜怎麼辦?還有,下一階段對建奴的戰略怎麼安排?現在建奴主力被我們一口吃掉了,我軍一萬人便可直接拿下瀋陽!”

“俘虜甄別一下,查清楚底細之後都交給遼東邊軍吧,之前我們把遼民弄走,他們心懷怨憤,現在給他們補一補。”韋寶道:“不管是韋家莊,還是遼南,在現有人口的基礎上自己繁育就是了,我們不缺人。而且剛剛完成戶籍登記,再插人進去,還得重新改造,太費事。”

譚瘋子點了點頭,“好的。”

林文彪也道:“我馬上讓人配合譚師長對俘虜進行甄別,血債累累的,送監獄。”

韋寶點頭,監獄就是各個礦區,讓死囚們挖礦,這個年代,可沒有那麼多糧食白白養活犯人。

天地會有死刑,但很少用,除非罪大惡極,觸怒民憤,必須馬上當衆執行那一類人,否則一般都是送去挖礦了。

本來譚瘋子和林文彪以爲韋總裁會把這些俘虜留着自己用呢,韋總裁似乎最喜歡人,人越多越好。

韋寶喜歡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即便這些沒有文化的老百姓可能迂腐,可能是文盲,還可能自私,小氣,但韋寶相信都能教育過來。

而這些被建奴抓走過的人,並且在軍隊生活過,和普通老百姓已經不一樣了,韋寶覺得,哪裡來就放回哪裡去吧。

安排了俘虜,韋寶說起戰略:“儘快聯絡寶軍騎兵團,千人騎兵加上五千騎兵,六千人,在人數上比建奴多,追哪算哪,等建奴落好腳,再看下一步怎麼辦吧,這一仗不再擴大規模了,大軍修整,補充。通知前屯堡和高臺堡的遼東邊軍,他們可以去接管錦州一線防務了,我預測建奴不敢回錦州,肯定是全軍回撤義州城修整。明軍的遼東戰略不變,不增兵,但明軍守衛的地盤不準少。”

“是,我馬上讓人通知高臺堡和前屯堡的明軍。”林文彪當即應道。

“如果我們追到義州城,然後是回頭,還是就地駐紮?還是攻打?”譚瘋子問道。

“隨便你們怎麼樣,總之,我們寶軍的戰略是不再往遼東投入一兵一卒,不投入一點物資,讓明廷幫我們養五萬兵馬,其他的,你們有便宜就賺,不用硬拼。”韋寶指示道。

現在譚瘋子全明白了,行了一個軍禮,立正之後下去安排部署。

有一個問題譚瘋子本來想問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譚瘋子本來想問韋總裁,如果拿下了義州城,韋總裁會不會去?

這有一個安保問題需要考慮。

一方面譚瘋子覺得爲時尚早,能不能拿下義州城還兩說,另外依着韋總裁的性格,八成得去,也不用問了。

拿下義州城,就是收復義州城,這將是震動整個大明的大事。

這一回殺了三萬多建奴,雖然比拿下一座城池的功勞大。

但大明虛報數字成習慣了,說殺了多少敵軍,都不夠震動,要說收復了一座城池,真的將震動整個大明的官場,震動所有大明的老百姓了,譚瘋子揣摩總裁的心意,總裁應該還是想要義州城,但如果需要付出上千寶軍將士的代價的話,可能總裁就不想要了。

最後,譚瘋子覺得拿下了義州城,整個遼東的地盤將連成一片,除了要經過蒙古人的地盤,蒙古人還敢拿總裁怎麼樣?

韋總裁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東北王了。

韋寶在貞明公主和王秋雅的陪伴下,先慰問負傷的寶軍將士,再見了見被俘虜的建奴。

這些人當中絕大部分是漢人。

“韋爵爺,我是漢人,我是好人,我是遼東的窮苦人,是大金國,不不,是建奴抓我們去當差的,我現在能加入寶軍嗎?我能打仗。”

“韋爵爺,開恩,放了我們吧,我們都是漢人,放我們回鄉種地吧?我們一定老老實實。”

“韋爵爺。”

“韋爵爺。”

韋寶所到之處,到處都是這一類的聲音。

韋寶並沒有迴應他們,只是對身邊的參謀道:“一定要盡力救治負傷的戰俘,移交給明軍的時候,也要對他們說清楚,我們寶軍是優待戰俘的,決不能虐待他們。”

參謀點頭答應。

雖然韋寶沒有迴應戰俘,但戰俘們本來以爲命運難測,現在看韋寶交代寶軍厚待他們,紛紛對韋寶磕頭謝恩。

“真沒有想到我們幾千人能把十多倍的八旗兵打成這樣,而且他們大部是騎兵,八旗鐵騎一向驕橫的日子從此過去了。”貞明公主感慨的對韋總裁道。

“根據我們的情報,建奴現在頂多只能再湊出兩三萬騎兵,五六萬的步軍,既要防禦老窩,防備我朝鮮部分軍隊,防備東江軍,還得防備蒙古人,從此以後,他們幾乎無力再對遼東構成威脅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爲什麼不趁勢追擊,打下瀋陽?”王秋雅不解的小聲問道。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怎麼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韋寶道:“打下瀋陽不難,以寶軍今天展示的戰鬥力,隨時能打下瀋陽,但打下之後,我們沒有辦法清除所有建奴的話,他們還有幾十萬人,可以轉入山林,長期打游擊,到時候,我們守得住那麼大的地盤嗎?而且,一旦我們掌握了建奴的地盤,我們就得被大明視作敵人,或者將到手的地盤給大明,給大明也一樣,大明拿不住,到時候還得敗退回來。建奴的地盤是四戰之地,努爾哈赤能在這樣的地盤成就霸業,的確是難得的人才。”韋寶衷心道。

“總裁,我還是不明白,被大明視作仇敵就仇敵唄,所有實力誰是霸主,咱們佔據了山東、河間府、滄州府、順勢佔領遼西,遼東,遼南,再佔了建奴的地盤,背後還有朝鮮,我們的力量豈會怕大明。”王秋雅忍不住輕聲問道。這是一直壓在王秋雅心裡的問題。

貞明公主聞言,眉頭一挑,也看着韋總裁,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依着正常人,尤其是男人,沒有幾個男人不想成就霸業的。

在貞明公主看來,也同樣認爲韋總裁早就有實力成就霸業了,光憑韋家莊、加上遼南,加上朝鮮,就足矣了,更何況現在寶軍幾千人就有能力正面把建奴幾萬鐵騎打垮,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在貞明公主看來,明軍遠不如建奴,就算大明地大物博,以大明朝廷現在困難的朝政,困難的經濟狀況,湊個幾百萬兩紋銀都湊不出來,更不用說養幾十萬明軍與寶軍爲敵了。

韋寶似乎隨時可以成爲名副其實的東北王。

甚至,貞明公主覺得韋寶現在就有能力稱霸中原,推翻大明。

韋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秋雅的問題,韋寶也是凡人,凡人不可能有機會當皇帝而不想當皇帝的嘛。

但韋寶害怕改變歷史,歷史上沒有他這支寶軍,更不用說寶軍造就一個新的帝王。

韋寶不知道改變歷史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以目前韋寶積累的經驗,歷史無法改變,這頭改了,那頭就會換個面貌回來,並且比原來更狠。

比如韋寶如果真的把瀋陽給打下來了,不但不能徹底打垮建奴,甚至有可能讓建奴變的更加強大,回頭再把天地會給徹底擊垮。

雖然天地會現在看起來非常穩固,完全看不到有崩潰的跡象,但歷史就是這麼玄妙的。

所以,韋寶暫時不想把攤子鋪那麼大,不想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啃建奴這塊硬骨頭,別等下自己和建奴不停的對耗,把自己實力耗盡了,再沒有把建奴耗死,然後大明,蒙古一起聯起手幹自己。

雖然王秋雅和貞明公主看不到韋總裁這麼遠,但韋寶在天地會有絕對的權威,韋寶說什麼就是什麼,韋總裁本人沒有要置建奴於死地的意思,別人是毫無辦法的。

王秋雅和貞明公主甚至認爲韋寶是不是很喜歡聰古倫格格,按道理,韋總裁爲了聰古倫格格不可能不顧江山事業。

她們都很瞭解韋總裁,韋總裁不是個風花雪月的人。

雖然韋總裁對女人挺重感情,但是上升到國的層面就不一樣了。

韋總裁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在國的層面上犧牲利益,感情和事業,韋總裁總是分的比較清楚的。

韋寶心情極好的回到寧遠城,準備好好洗個澡,然後喝酒打麻將。

林文彪忽然想起一事,在護送總裁回寧遠城的時候問道:“總裁,如何向大明朝廷上本子,這麼大的事情,不能不報捷的吧?”

“報捷!”韋寶想了想道:“肯定要報捷,但是怎麼報,是一個問題。我們這一戰得了多少建奴人頭?”

所謂得建奴人頭,就是死了多少留辮子的。

這裡麪包括了很多被建奴抓去的漢人和蒙古人。

必須得是長期刮頭的人,臨時刮的話,看的出來。

“三萬五千左右吧。”林文彪道:“具體數字要等到明天才能統計出來。”

“按實數報,人頭全數押解京師。”韋寶道:“寶軍死亡人數報四萬五!死一個人得撫卹30兩紋銀,招募一個新兵是二十兩紋銀,合計五十兩紋銀,四萬五乘以五十,一共向大明朝廷要貳佰貳拾伍萬兩紋銀。”

“好的,我馬上安排。”林文彪道。

“別弄太整數了,要二百四十多萬兩吧,多弄點零頭。”韋寶提醒道。

“好,好。”林文彪微笑道。

王秋雅和貞明公主暗忖,咱們總共死了不到五百人,報銷二百四十多萬兩?

不過這回她們沒有問,因爲她們能理解韋總裁爲什麼要幫自己這邊報這麼多死亡。

多報死亡,一方面能多撈到撫卹金和招募新兵的銀子,另一方面能讓人覺得寶軍戰力其實沒有那麼強,還是不如建奴的。

這能給人一種感覺,寶軍每次作戰都死這麼多人,寶軍不怕死,韋總裁帶兵很有一套。

這對韋總裁是最有利的,也不會引起明廷太多的猜忌。

要真的把寶軍只用幾百人的傷亡就殺死建奴三萬多,並且俘虜建奴兩萬多人的情況報上去,明廷立刻得非常警覺了。

關於明廷是不是相信韋寶的上報,還有韋寶當初率軍出關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只帶了六千人出關,是不是有人會把真實情況告訴朝廷。

這些韋寶都是無所謂的,朝廷相不相信不重要,魏忠賢不在意就可以了。

韋寶對大明朝廷,對魏忠賢和皇帝都很瞭解,遼東的邊事,他們本來就不太放在心上,對於韋寶想多弄點銀子,多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高高興興的回到寧遠城,韋寶洗過澡之後,美滋滋的躺在牀上抽菸,忽然不想打麻將了,想着輝煌的戰果,萬萬沒有想到寶軍這麼強悍,新式軍隊就是新式軍隊。

這一仗,可以讓韋寶確信寶軍已經是一支新式軍隊了。

次日,韋總裁一大早就接到寶軍總參謀部的申請製造頭盔的申請報告。

總參謀部認爲頭盔可以永久使用,可以防住頭這個最重要的部位。

韋總裁想了想之後,同意了總參謀部的申請。

16-17世紀間的西班牙大方陣,火繩槍手和長矛手很多都有穿着胸甲佩戴頭盔的。

西班牙大方陣的士兵似乎要自備護甲。

往後到了燧發槍時代,火槍的威力提高,傳統的胸甲已經不足以防護子彈射擊,變得沒有意義。

戰爭規模的擴大使得各國爲擴大兵力而壓低投入在單個士兵身上的成本,護甲因而被線列步兵淘汰。

至於推車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你說的這些也不是沒人想到過,在歐洲火藥時代早期的捷克宗教戰爭中曾經有過有名的胡斯車陣。

不過隨着十六世紀之後火炮技術的提高,這種降低步兵機動力的東西就會變成敵方炮兵的靶子,顯然“推着獨輪車,前面加裝一定厚度的鐵板”也是無法阻擋炮彈的直射的。

隨着戰爭形式日趨近代化,戰術機動的意義不斷提高,士兵被要求以儘可能快的速度在戰場上機動,這些降低部隊機動能力且沒有實際意義的東西也就不存在於歐陸戰爭中。

首先,防具的目的是減少傷亡,火繩槍時代是有的,但到了燧發槍時代射速威力精度都有大幅提高,步兵的防具意義不大了。

步兵不可能拿騎兵胸甲來用。

其次就是戰術機動性,無論是大盾還是胸甲或是大車都犧牲了步兵的戰術機動能力提升硬防禦力的手段,而近代以來因爲火力提升,部隊戰術機動能力的重要性遠高於聊勝於無的硬防禦手段--再強的盾牌也扛不住火炮的威力。

當然,並不是近代線列步兵就不用,防禦作戰時候肯定會設立胸牆,籬笆等工事。

有戰鬥力的線列步兵必然是常備軍,這就必然是有相當工業實力的國家才能維持的。

這就跟古典時代的貴族騎士和徵召農民的軍隊構成有本質的區別。

其中區別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裝備由國家統一配備。

這樣的背景下,大規模裝備高品質防具基本上就是完全沒有性價比的事情--量產的盔甲穿了也會被一槍打死。

韋總裁是支持戴頭盔的,雖然當時的技術條件批量生產有實際意義的頭盔價格太高。

但寶軍人數少,海軍三萬,陸軍總共只有七萬人。

頭盔肯定要。

歐洲這個時代的步軍,前排是有板甲防護的,這種防禦一是爲了防禦肉搏戰,第二就是爲了防彈。

滑膛槍和17世紀陸續量產裝配的各種早期燧發槍已經到了百碼之外就能擊穿士兵板甲的能力。

所以在17世紀的三十年戰爭後期和英國內戰中,很多部隊即使是前幾排也不穿鎧甲。

西方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戰車,胡斯戰車就是例子。

但是這種東西大大的拖下了軍隊的速度,更糟糕的是,當年面對土耳其大征服的時候,胡斯戰車沒能發揮其作用,所以後期戰車在主力作戰上的作用就越來越不受重視。

而鐵板這類的,目前沒見過,但是歐洲人進行圍城戰和攻城戰會使用類似於麻袋一般的土木工事。

這些方式要比日本那種木楯或者竹捆要更有效率,而且日本人的鐵炮是由火繩鉤槍發展而來,實際上在威力上不如歐洲的滑膛槍,東亞幾國的火槍都是由兩牙的火繩鉤槍發展而來,只有清代因爲西征蒙古,獲得了土耳其方面傳過來***的贊布拉式,魯密銃等樣式的***火槍。

首先從戰略上來說,厚重的大盾牌非常影響部隊的行軍能力,製作這些盾牌也很昂貴。

從戰術上來說,排槍時代的火槍命中率很感人,而且步兵價格便宜,沒必要給予更多的保護。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爲了機動。

因爲排槍時代比以往冷兵器的機動力是革命性的飛躍,士兵脫掉了沉重的盔甲,並經過統一嚴格訓練,軍官也在陸軍學校經過系統學習,戰爭開始進入科學化,協調能力更是有了質的進步。

在這種新的戰爭方式中,軍隊在戰場上行動更快,配合更緊密,在古代很難實現的陣型調整已經不是問題。

軍隊爲了擊垮對手一定要有強大的行軍能力和隊形變換能力,體現在根據戰場情況隨時快速進行隊形變換,隨時可以調轉方向排成線列射擊。

利用機動佔領地形,或者實現包抄和迂迴以及支援。

在敵人援軍趕來前通過快速行軍擊潰小股部隊,實現合圍,內線作戰這一點尤爲重要。

在進攻時,能以最快速度縱隊前進,減少進攻時部隊傷亡,或是快速拉近距離,數輪齊射擊垮對手。

從戰術上來說近代戰爭最大的要求是火力和機動,對於步兵來說,佔領有好的地形和形成兵力局部優勢比防禦更重要,而且單一的武器和裝備也讓指揮變得更容易。

從戰略意義上,雖然近代戰爭依然是會戰,但是戰場地域已經擴大,誰能善於分配兵力,快速集中兵力,誰就能獲得戰役的優勢。

拿破崙的幾次戰爭都是善於利用內線作戰,將不同方向的敵人逐個擊破。

從政治上來說,國家和公民的意義逐漸擴大,國家軍的概念取代了封建領主的私兵。

公民軍的意義在於更大的規模的戰爭,需要更多的裝備,個體精良裝備意義已經不大。

能否給這些公民武裝裝備齊全合格武器,短時間訓練成軍才重要。

雖然天地會治下地區還很貧窮,難以解決溫飽,但養活一支七萬陸軍,三萬海軍的常規部隊,還是能勉強顧得過來的。

寶軍還有將近五十萬人的警備司令部級別的武裝,這些武裝是爲精選常備部隊士兵準備的。

一般是四年兵役制度,平時主要軍訓和幹活,天地會治下地區到處缺乏基礎設施建設,很多時候都是派出這些警備司令部級別的部隊去幹活,修路,修水庫,修河堤海堤,礦場,平時事情不少。

放在山海關五萬人,那是明廷幫忙養活的,放在山東的四萬陸軍和一萬水師,也是明廷養活,這就佔去了十萬。

另外韋家莊有十萬,遼南十五萬,朝鮮十五萬。

想要成爲寶軍常規部隊的士兵,五個人才有一個有機會,而且按照規定得服滿四年兵役,在成爲常規部隊士兵之後,滿一年之後,表現特別好,纔有機會被選派去軍官學校學習。

在軍官學校表現優異者,纔有機會進入教導隊,在教導隊滿一年之後,纔有機會進入到總裁衛隊,在韋總裁身邊執行護衛任務一年,然後纔回歸部隊帶兵。

寶軍已經有了一整套完整的軍事制度。

這回韋總裁同意陸軍統一裝備佩戴鋼盔之後,寶軍的正規陸軍又得到了一個新名稱,叫鋼盔軍,與這個時代的其他軍隊的區別就更大了。

韋寶次日纔剛剛起牀,由貞明公主和一幫美女秘書們服侍了穿衣洗漱之後,正要吃早飯。

“你怎麼站這裡?”韋寶看見了聰古倫格格,顯然聰古倫格格又哭過了。

韋寶知道聰古倫格格的個性很剛強,雖然才十三歲年紀,但卻像是男孩子一樣的。

似乎塞外的女子都是剛強的性格,跟地域有關係。

北方人的性格特點比較喜歡搞關係、崇拜權力、迷戀政治,但在面對利益時往往也會顧全大局,有原則和立場。

南方人的特點不善直接打仗、打架。

他們喜歡過安穩的日子,經營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們更看重自己的那部分利益,至於社會是怎麼樣的、由誰來統管,他們不會那麼在意。

近現代無論是革命、還是改革,都是從最南端開始。

南方人比較容易接受新事物,思想比較開明,適合發展經濟。

在北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鏈比較複雜,往往參雜了家族、血緣、利益、級別等等各種因素。

每個人都會延伸出一根根關係鏈條,這些關係鏈條交織在一起,構築成一張龐大的、堅不可破的社會關係網。每個人都在攀感情、託關係。

渴望能擁有一張能令他人羨慕的關係網,期望能從自己的關係網中獲得利益。

在南方,人和人的關係會更加單純,就是利益往來。

有生意大家一起來做,因利而來,因利而去,但也免不了互相算計,唯利必爭、微利必爭。

而且,這種過於機械的利益往來,使人的生活毫無情趣,每個人就像一臺機器。

北方人注重面子,他們所做的事未必是爲了自己,也有可能是爲了獲得家族、鄰居、外界的認可。

南方人注重實效,他們所做事都有明確目的,很少會牽扯那麼多社會關係,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北方真正經商的人不多,一旦誰做生意暴富了,就會顯擺一下。

南方經商的人實在太多,有錢人也太多,即便做生意撈了一筆,也沒有什麼好顯擺的。

所以南方人喜歡悶頭髮財,比較低調。

北方人相信強權,所以喜歡當官。

南方人相信錢能買到一切,所以喜歡經商。

北方人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善用武力,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樣動手打架。

南方人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喜歡講理,男人也可以像女人一樣張嘴吵架。

北方人喜歡把話說的很好聽,然後答應你很多事情,而事後辦不到。

南方人往往不會說那麼多大話,但是隻要答應你了,一般會做的到。

北方人渴望找到一份好工作,南方人希望經營好一份生意。

北方人喜歡在酒桌上談感情,然後看看怎麼合夥,北方適合交朋友。

南方人喜歡在茶館裡談事業,然後聊聊怎麼合作,南方適合找合夥人。

北方人談生意先做感情交流,雙方稱兄道弟,讓感情撮合生意。

但真正到了牽扯到利益關係的時候,往往都會發生爭執,所以北方的很多朋友最後成了仇人。

南方人談生意先談利益分成,籤個君子協定,靠利益維持關係。

無所顧忌的把什麼都明確好,然後一起幹,所以南方人做生意往往比較成功。

聰古倫格格雖然年紀幼小,但很顯然,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北方姑娘。

她的母親是純正的蒙古人,所以比王秋雅、範曉琳、芳姐兒她們更加北方。

韋總裁問完,聰古倫格格並沒有說話。

韋寶知道聰古倫格格已經知道寶軍大勝建奴的事情了,不由有點生氣,責問王秋雅和貞明公主,“不是說了絕對不要讓聰古倫格格知道,以免影響她心情的嗎?是誰說漏嘴了?”

王秋雅和貞明公主當即被嚇到了,包括在場的一衆侍女和美女秘書們也都很狠害怕,總裁親自問責,這就不是小事,泄密的嚴重性,在這些在總裁身邊工作的工作人員心中,更是很重的。

她們平時強調最多的就是保密,雖然總裁秘書處不歸統計署管,還管着統計署,但他們也一樣屬於保密單位。

“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到的!昨天響炮響了那麼些時候了,今天沒有聲音了,而且戰士們都很高興,城中一直有笑聲隱隱傳來。這不都說明寶軍昨天與大金國的軍隊作戰了,而且取得了大勝嗎?”聰古倫格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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