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的具體計劃是什麼?”徐鳳羽問,這個纔是重點。
王長老看着他們,“我們先在內院安穩下來,過幾天我會趁外出的時間見一面合歡宗的人,怎樣對付林劫的具體實施應該也會在那個時候和他們一起商討並制定!”
白煙飄蕩,散發着濃郁的烤肉香味,從許清的房間飄出來的。
林劫和愣愣都聚集在許清房間,在愣愣死皮賴臉的懇求下,心軟的許清很快便答應了愣愣吃烤肉的要求。
不過不光全是愣愣的原因,房間內除了他們三人,還有一人,是一位女生,是祈綠。
本來她是來找愣愣請教術陣方面的問題,然後便被許清順便邀請,她也欣然的接受了。
經過黑暗狩獵戰一事,他們之間不再陌生,應該算是成爲了真正的朋友。
許清的房間和之前一般無二,只不過桌上的筆記本收了起來,換成了薄薄的紙,應該是信件之類的,不過被東西壓着。
林劫多看了一眼。
此時,烤架上的烤肉已經開始滋滋作響,四人盤坐在鋪着一塊布的地面上,等待肉烤好,那香味已經在挑撥起愣愣的味蕾。
“可惜那個戰鬥狂人不在外院,不然也邀他過來一起,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除了戰鬥之外也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許清一邊笑着一邊轉動着烤架上的肉,十分自信,他也就在這個時候很自信。
林劫等人相視笑了笑,只是當做一句玩笑話。
“好香!“祈綠誇讚了一句,然後轉口說道:“對了,你們好像要在這幾日便進入內院的吧?”
林劫點頭,“安娜導師也是這麼對我們說的。”
“哈哈,我們去內院了,你可要加油了啊!”許清笑道。
“你笑什麼笑?”祈綠圓圓的眼睛瞪着許清,“我本來就是內院的學生,要加油的應該是你們吧?”
“啊?”許清愣住了,轉動的手也停了下來,“你是內院的?”
“不然呢?我可沒說我是外院的學生。”看着許清驚訝的表情,祈綠得意的笑了笑。
“不是……你不是在外院的術陣師學府上課的麼?”許清一臉疑惑,林劫和愣愣對此事也感到疑惑,不過祈綠的三品術陣師身份確實具備了進入內院的要求。
“這不奇怪,只是我來外院接個任務,順路到外院的術陣師學府觀摩一下,畢竟我在外院學習的時候,範克爾導師對我的培養一直很重視,我也將他視爲恩師,即便進了內院,偶爾見一見恩師也是很正常的事。”
“原本愣愣來的那一天我就準備回內院了,但是愣愣另類但是出衆的術陣造詣吸引了我,所以我才一直逗留在外院到了現在。等你們進入內院的時候,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祈綠擺擺小手掌並帶着俏皮的甜甜笑着,“我們到時候內院再見!”
“那也不錯,哈哈。”許清一笑。
這時,烤肉的肉香味已經很濃郁了,許清將烤肉取了下來,先取了一大塊給了迫不及待的愣愣,然後是林劫,分到祈綠的時候烤肉已經只剩下一小塊了,他沒有猶豫的將全部給了祈綠。
祈綠接過烤肉,詫異的看着許清,“那你呢?”
“反正時間還多的是,你們先吃,我這裡還準備了很多。”許清不以爲然的笑着說。
“我再烤一塊,你們吃高興了就好。”說着,許清站起身去一旁正醃製在料理裡處理好的獸肉從盆內取出來,不過這坨獸肉還沒有切割,整整一大塊。
“我來幫你。”祈綠放下手中的烤肉,站起身走到許清那。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來忙活。”許清連忙擺手拒絕。
“我可從來沒吃過白食。”祈綠依舊不肯走。
耐不過祈綠的熱情,許清也只好接受,讓她在旁邊幫一些串肉的小忙。
看着這一幕,愣愣的目光越來越詫異,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林劫,“他倆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
上次來許清房間吃烤肉的時候,祈綠連話都沒有主動和許清說一句,而現在卻是突然變得十分親密,這種反差感也難免讓愣愣感覺不對。
林劫剛塞一塊烤肉,木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狩獵戰之後他們的關係好像就緩和了很多……”
……
黑暗狩獵戰一事就像是一圈漣漪,每過一分鐘都會向四周擴散一些,即便剛剛開始學院方面沒有聲張,有意遏制住消息的蔓延,但是消息和水一樣,怎麼堵都不能完全堵住。
這樣的一件大事開始吸引中央大陸諸多勢力的目光,他們都想知道死者有沒有自家培養的才子。
聖南學院。
目光來到學院中央的位置,這裡屹立着一個數百米高的大型建築物,頂端是尖尖的塔狀,外表鑲貼着金色的磚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金耀充斥了整片學院。
不過並不刺眼,反射的強光被學院內的結界所吸收,變得淡薄,既給學院增添着貴氣,也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
這所建築物是聖南學院標誌性的建築物,名叫薩摩聖殿,在學院內象徵着光明與希望,是所有聖南學院學生的信仰。
仵靜長老帶着一隊金甲戰士行色匆匆的走進薩摩聖殿,但是並沒有向着高處走。
建築物下面有個向下的幽暗通道,仵靜長老順着盤旋的鐵質扶梯向下,裡面有一個圓柱形的大空間,昏沉而幽靜,甚至能聽到不知哪裡落下的水滴掉在扶梯上的聲音,冰涼冷硬。
誰也沒想到上面那樣的金碧輝煌,而下面卻是這樣的幽暗冷清。
踩着扶梯匆雜又帶着些冷硬的金屬聲音突然陸陸續續的變得輕快下來,他們已經下到扶梯最下面,踏上被踩的實實的土質地面。
前面是一條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鑲嵌着一口碗似的製品,這種東西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會有設置,而且兩邊相稱,看樣子應該是照明用的。
“噌噌噌~”
果然,在仵靜長老走過之時,那製品內突然躥出幽藍色的火焰,前方的製品內也接連冒出火焰。
不過雖然黑暗被驅逐了,但是幽藍色的光芒卻賦予了這裡詭異壓抑的氛圍。
仵靜長老臉色不改,依舊凝重與難看,順着通道一路走了下去。
在通道的盡頭他停了下來,在他眼前是一處封閉的空間,泛着銀白色的蒙亮,是由特殊的金屬材料製成,質地十分堅硬。
在聖南學院的人看來,只要被關入這個牢房,就算是原恆強者也要受盡這暗無天日之苦,不可能破開,不可能逃脫。
而裡面一般都是關押窮兇極惡之徒,黑暗狩獵戰的作俑者企鵝人便被關在裡面,並有鎖鏈將他束縛,在本來就狹隘的牢房裡,他卻連轉身都做不到。
有時候,一動不動的看着時間流逝,毫無意義的流逝,這是最折磨人的。
仵靜停下之時,後面的金甲戰士也隨之排開,仵靜看向牢房前站着監視企鵝人的兩位金甲戰士,詢問道:“他有什麼動靜沒有,有說過什麼,或是作出什麼動作?”
兩位金甲戰士搖搖頭,“回長老,自從被關進來後,他就沒有動過。”
“一下都沒有?”仵靜眉頭皺起。
“嗯。”金甲戰士低頭回應。
仵靜呼出一口沉重的氣,然後皺眉看向牢籠裡的企鵝人,許久沒有說話,在此期間企鵝人也是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終於,仵靜耐不住性子的打破僵滯的沉默,“不準備說說麼?或許能減輕你的罪孽。“
企鵝人沒有反應。
等了片刻後,仵靜眯起眸子,突然笑道:“知道麼?不出意外的話,你會被永遠禁錮在這狹隘的房間裡,在漫長難熬的孤獨中看着自己老去。相信我,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
束縛企鵝人的鎖鏈輕輕晃動,發出一些清脆的聲響,企鵝人擡起低沉的腦袋,臉色並不頹喪,反而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也不知道,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體驗,你讓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是我最弱小的時候……但現在不是。”
企鵝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對付這種人顯然不能用對付一般人的方法。
仵靜凝了凝眸子,語氣加重,“相信我,這次會不一樣。”
他突然升起兇戾的笑容,“很不一樣!”
旋即他對着值守的金甲戰士晃了晃手,示意他們將牢籠打開。
“這……”兩位金甲戰士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院長給他們的任務是監守企鵝人,寸步不離。
“出了事,一切後果由我負責!”仵靜加重聲音,低沉的聲音在這個狹隘的空間內不停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