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師父可曾講過這水鏡同天君雙劍的典故。”蕭潁揹着手繞着屋子走了好幾圈,轉眼間都快一更天了,燭小卿困得直打哈欠。
“你都記不得,那我更不記得。”
他在打了第十八個哈欠以後睡眼惺忪地寬了衣,完全不理會滿腹狐疑地打着轉的蕭潁,像一隻巨型的松鼠般爬上了牀。
就算讀過的書不亞於當朝任何一位博士,蕭潁也實在理不出那千字的頭緒,只隱隱覺得其中“不渝”“燃燈”“白澤”之句,似乎是洪荒時代的秘術,可相串聯起來便一頭霧水,未可知其奧妙。
“給我騰個地兒。”蕭潁看着閉上眼就呼吸均勻去同周公幽會的燭小卿,好生好笑,就這樣四仰八叉地睡得頭髮一團散亂的領主大人,是如何在邪派之中活到現在的。
他忽得睜開眼睛,蕭潁嚇得往後大退了幾步——他方纔把眼睛睜得極大,其實燭小卿也是桃花美目,只是他從不正眼看人,所以眼睛纔看起來狹長妖魅。
“不行,男女有別。”燭小卿雙手掩住自己鬆散的中衣,大驚小怪地衝着蕭潁嚷嚷,“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蕭潁冷笑道:“那你去睡臥榻,我睡牀。宵禁時間已過,我今日只能宿在這裡了。”
燭小卿瞬間不說話了,過了許久,下了好大決心似的:“你過來吧。”蕭潁滿臉烏雲地寬衣躺下,多年不見,咋呼毛病越發嚴重了。他初來星廬的那一年,蕭潁整個冬天都用千年龜血和着各種名貴的溫補藥材幫他泡澡,雖是年幼無知,但也算是坦誠相見了。如今倒是長了本事,還怕自己非禮他不成?
蕭潁那一夜的睡得甚好,夢裡也甚好,秦勰還活着,看着自己和燭小卿二人打打鬧鬧,蕭潁拾了成堆的雪球砸得燭小卿那一頭青絲如雞窩一般,但夢快要結束的時候依稀聽到有人問:“你當真要嫁入隋宮?嫁給那個當不成皇帝的窩囊王爺有什麼好的。”這樣的話,蕭潁張了口想要爭辯,卻半分話講不出來。依稀又覺得脣上微微溫熱,竟讓她放棄了爭辯的念頭,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醒來時,燭小卿的身上的被子全被蕭潁扯乾淨了,原來她夢中拾的雪球竟是扯來的被子。領主哥哥也非常不幸地起了很重得風寒,蕭潁點頭哈腰地安慰了一番,在他依舊十分怨懟地眼神裡將昨日的千字文抄錄下來,灰溜溜地回了宮。
蕭潁那一夜的睡得甚好,夢裡也甚好,秦勰還活着,看着自己和燭小卿二人打打鬧鬧,蕭潁拾了成堆的雪球砸得燭小卿那一頭青絲如雞窩一般,但夢快要結束的時候依稀聽到有人問:“你當真要嫁入隋宮?嫁給那個當不成皇帝的窩囊王爺有什麼好的。”這樣的話,蕭潁張了口想要爭辯,卻半分話講不出來。依稀又覺得脣上微微溫熱,竟讓她放棄了爭辯的念頭,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醒來時,燭小卿的身上的被子全被蕭潁扯乾淨了,原來她夢中拾的雪球竟是扯來的被子。領主哥哥也非常不幸地起了很重得風寒,蕭潁點頭哈腰地安慰了一番,在他依舊十分怨懟地眼神裡將昨日的千字文抄錄下來,灰溜溜地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