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熲說完這一口氣好多話,吹了吹茶葉沫子,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
楊勇眼尾含了一絲滿意地笑,向皇帝建議不妨再賞一些大興的風物,以慰晉王思鄉之意。
“那諸卿的意思,便是把揚州劃爲廣兒的封地?”楊堅心裡有些猶疑,諸多兒子中,長子和二子都是他器重的,之所以晉王年過二十方給他辦了親事,也是因爲皇后想把孩子在身邊多留一留。如今若是把晉王留在揚州,且不說他軍功赫赫,放在如此一個清閒地方,難免對爲人父母的起怨懟之意,再者全國多數地方也需要晉王這樣的人才去料理事物,放在揚州富庶之地,近得來說大材小用,遠得說來卻是會心生懶散。
正心下不絕之事,忽得聽到有人來報支度尚書楊尚希覲見,皇帝未見這位尚書許久了,忙說了快快宣進來。
楊尚希腳步輕快地走進側殿來,見稀鬆來了幾個人,便先向皇帝請安,再按照禮數一一見了幾位權臣們。
“聽聞揚州的差事辦妥了,爲臣特意來向陛下替太尉大人討個賞。”楊尚希接過宮娥端來的香茶,放在一邊,風風火火地說道。
楊堅鷹眸一張:“方纔我們也正好說道這個事,高大人說賞了反倒是過了,不如不賞。”楊尚希一愣,賀若弼多嘴地把那三寶又說了一遍。
“啊,原來如此。”楊尚希飲了口茶,眼風掃了掃在一邊正襟危坐的高熲,平靜道:“下臣不敢苟同高大人之言,高大人說的賞賜,那是陛下賞給晉王的;現如今,是太尉大人辦的差事,那便和晉王的賞賜得分一分來論。”
此話正中了楊堅下懷,他鬆了眉目,容色和悅道:“那愛卿幫朕琢磨琢磨,賞個晉王什麼寶貝好呢?”
“覃翁爺爺!”見到風塵僕僕前來宣旨的覃翁,蕭潁心裡着實激動了一番,還未等覃翁展開聖旨宣讀,就紮紮實實來個熊抱。
早些年的時候,蕭潁纔來到這大興城,覃翁雖是皇帝的貼身內侍,卻也是內侍之首,在宮裡多數時候是閒着的。皇子們都已長大,老人家在宮裡也很寂寞,新來了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日日帶着女娃娃上躥下跳地在宮裡瘋玩。
比起周、陳宮內的鬱郁森森,隋宮裡的等級與規矩顯然懶散很多,隋宮裡的規矩只有一個,就是切莫拂了皇后的逆鱗,其他些個禮儀舉止,便是隨主子們的喜好而定。
“人多眼雜……人多眼雜……”覃翁許久沒見蕭潁心裡也是喜悅,但畢竟大庭廣衆之下此舉有些太過浮誇,便小聲提醒喜不自勝的蕭潁。
“見過覃公公。”楊廣大步出門迎接覃翁,隨行一衆小太監對覃翁的崇拜又深了無限分,他們彼此眼神交流着此刻的所觀所想,一時之間,流動的目光在覃翁的衣襬後呼起了一陣風……
“見過覃公公。”楊廣大步出門迎接覃翁,隨行一衆小太監對覃翁的崇拜又深了無限分,他們彼此眼神交流着此刻的所觀所想,一時之間,流動的目光在覃翁的衣襬後呼起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