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曹變蛟率軍攻破盛京的時候,奉命出使四川的牛金星,通過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動張獻忠,同意與李自成聯合,共抗大明官軍。
但就在張獻忠答應與李自成聯合,共抗大明的時候,紅娘子所領的大明近衛軍,卻勢如破竹般地攻破了天險潼關,兵鋒直指“大順”的“國都”西安。
潼關是西安的門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喻,但那都是過去的傳說。
紅娘子充分領會了曹越的戰略思想,在攻城時候,集中了大量的火炮。
困守潼關的流寇,從來沒見過如此鋪天蓋地的火炮轟擊,只一會兒就被炸懵了,在濃濃的黑煙及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四散逃跑,找地方躲起來,以避免被明軍的火炮炸死。
潼關的一些守將也被明軍收買,在明軍開始攻城的時候,馬上放棄抵抗,準備投降。
在猛烈的炮火轟擊中,潼關北門被打開,明軍很快就攻佔了潼關北門。
北門失守的消息傳來,原本就成了驚弓之鳥的流寇,頓時大亂,而潼關南門也在一片混亂中被打開,更多的大明近衛軍將士衝進了潼關城內。
於是,這座號稱天險的堅城,千年古城西安的門戶,就被明佔佔領。
從明軍開始攻城,到全部佔領潼關城,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佔領了潼關城後,紅娘子也沒耽擱,令五千人馬鎮守潼關城外,她親自率軍奔襲西安。
原本還在等消息的李自成,聽聞潼關陷落的消息,頓時魂飛魄散。李自成與當年的唐玄宗李隆基一樣,沒有佈防抵抗,而是選擇了逃跑。只不過逃跑的路線並不相似,當年的李隆基是選擇往四川方向逃跑,而是往延安府方向逃跑。如今的四川。不是李自成所領的流寇大後方,而是屬於張獻忠的地盤。牛金星雖然提出聯合張獻忠共抗大明,但李自成並不知道張獻忠會不會答應,當然不敢往四川方向跑。而是往西北的延安方向逃命。
李自成一逃,西安和就和當年李隆基時候一樣,成了一座不調防的城池,紅娘子所領的大明近衛軍,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攻佔了西安。
紅娘子佔領西安的時候,整個西安城纔不過十餘萬不到二十萬人口,其中被俘的流寇軍隊約四萬,百姓約十餘萬。跟着李自成逃跑的宋獻策等流寇骨幹帶走的人馬,也只有三四萬人。
也就是說,加上流寇的大軍,整個西安的人口才不過二十餘萬。當年李自成率軍攻佔北京的時候,其麾下的大軍都有近百萬。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流寇就衰敗成這樣,也是紅娘子做夢都想不到的。
紅娘子並沒曹越一樣的頭腦。更沒有曹越那高瞻遠矚的目光和策略。如果是曹越看到這一切,並不會吃驚。過去的這一年,從陝西逃離的百姓至少有近百萬,通過各種方式歸降大明的流寇軍馬也至少有二十餘萬,被殲滅的數量也不少。人口數如此瘋狂流失,李自成的“大順”,即使沒有大明近衛軍的攻擊,也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敗亡。
如今的關中已經極度貧瘠。環境惡化,百姓逃離。原本的天府之地,變成大片的荒蕪。如果當年據關中而治天下的漢唐兩代帝王看到如今關中的荒涼,真不知道會是如此的感慨。
紅娘子在據實將戰報及關中情況報告給曹越的同時,喝令麾下將領。各率精銳兵馬,追擊潰逃的建奴,一定要把李自成及其麾下的骨幹人物追殺或者擒獲。
在接到紅娘子率軍攻佔了潼關,並輕取西安的消息後,曹越挺是意外,也非常振奮。他想不到。李自成的“大順”,竟然衰弱到了這種地步,紅娘子所領的大軍勢如破竹一樣攻佔了關中之地,將西安也收復。西安收復,李自成潰逃,其麾下大部軍隊歸降,曹越相信,李自成的流寇勢力很快就會消除。他原本還以爲,大難將臨的李自成,會和張獻忠聯合,共抗大明,卻沒看到這情況。
不過他是不會放過張獻忠的,只要張獻忠敢繼續與大明朝廷相抗,那進軍四川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曹越不會再讓紅娘子領軍攻打四川,他會派其他將領去。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在四川用兵,難度會比一馬平川的關中之地要大的多,艱苦程度也更甚。曹越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去經受這樣的磨難,紅娘子立下如此戰功,也可以讓她休息了。
很快,大明朝廷就下詔,改西安爲舊名長安,併成爲大明的西京,暫以紅娘子爲長安提督,主鎮陝西軍務,剿滅李自成的流寇殘部,安撫百姓,恢復生產。
同時曹越派已經被他好生調教,變得忠肝義膽的黃得功,率三個近衛軍九個近衛師近二十萬人馬,準備攻伐四川。
曹越依然相信張獻忠會與李自成的殘部聯合,共抗大明,除非張獻忠自覺大勢已去,放棄與朝廷的抗爭,自願歸附。既然這樣,那就趁熱打鐵,一舉將兩大流寇勢力全部清除。
曹越所想並不錯,只不過李自成的動作慢了一拍,大明近衛軍的攻勢太猛了一點,兩大流寇勢力來不及聯合,李自成所據的西安就被紅娘子所領的大明軍隊攻佔了。在聽聞西安被攻破,李自成率殘部狼狽逃跑後,已經答應牛金星,起兵幫助李自成,共抗官軍的張獻忠,馬上停止了前進,並在嚴密佈防後,率軍退回了成都,不敢再主動出川作戰。
而知道大勢已去的牛金星,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在與張獻忠部脫離接觸後,率隨自己入川的那些親信人物,返回已經改名爲長安的西安,準備向紅娘子投降。
牛金星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與大明朝廷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李自成的力量未全部消滅,他這個頂着大順丞相的人,還是有資格向曹越要一些條件的。他希望自己抵達長安之前,李自成的力量沒被完全消滅。如果他抵達長安之前,李自成的潰部全部被消滅,那他再沒可能向大明朝廷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