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田畹在這三天內發了瘋似的派出了無數人手明察暗訪的尋找微服南巡皇帝的蹤跡,搞得揚州以及臨近幾個縣城一下子變得風聲鶴唳起來,可又沒有多少人知道內情,錢龍錫更是下了嚴令,不得將皇上微服南巡的消息透露出去,因此只看到的是地下暗流不斷涌動,卻還沒有弄出什麼亂子來,因爲這個時候一旦出亂子,就會吸引皇帝的注意,所以要求的就是平靜無事!
相較於田畹頭髮都愁掉了一大半,朱影龍卻領着一大家子人住進了眉樓,過着十分悠閒愜意的生活。
顧橫波任俠豪爽,喜歡結交三教九流人士,因此在揚州地面上,儘管她只是一個風月女子,還是非常吃得開的,因此有她的掩護,迷樓就是多了幾個人也沒有引起官府的特別注意,朱影龍的身份也沒有暴露的危險。
顧橫波的性格還有些叛逆,讓一些封建衛道士們很是看不慣,尤其她內心最渴望的就是戀愛自由,婚姻平等,後人卻多有爭議,甚至還將她描繪成沒有廉恥的淫婦等等。
不過在朱影龍的眼裡,顧橫波除了美麗的外表之外,還有一顆追求平等自由的心,尤其跟楊憐影一開始一樣對他產生了無窮無盡的好奇,想象一下,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女,不把天下才子放在眼裡的好友,居然會心甘情願的委身一個不學無術的男人,如果不真的動了真情,李香君與楊憐影斷然不會把自己的一生置於那座紅牆之內的,因爲她們都不是那種淺薄的女人,眼睛裡就只有富貴榮華!
顧橫波的好奇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朱影龍只當她一時心血來潮,但是接下來,朱影龍卻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種難以尋查地味道。就跟當初自己楊憐影纏上自己的那個眼神一模一樣,而顧橫波這種獨立有個性地女孩子一般都是敢愛敢恨的。
其實這也怪朱影龍自己愛顯擺。雖然詩詞歌賦他不擅長,或者說根本就不會,但是他畢竟是穿越過來的,幾首經典的流行歌曲的歌詞還是記得的,先是楊憐影,再就是現在地顧橫波。都是被他剽竊的歌詞給征服的,尤其是各種新穎的曲調,使得歌曲不再是文人墨客們的專門擁有了,變得雅俗共賞,尤其是歌詞通俗易懂。老百姓不但聽地懂,而且傳唱感染力強,聽流行歌曲長大的朱影龍,教給她們的又都是傳唱經久不息的經典歌曲,加上朱影龍猶愛武俠,顧橫波又是一個有俠骨風範的女子,兩人可真是一拍即合,蹦出愛的火花來。
“姐姐。你說橫波姐姐是不是喜歡上咱少爺了?”楊憐影十分敏感的問姐姐李香君道。
李香君微微一笑,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顧橫波對朱影龍可謂是一見鍾情,不過皇帝的心思可就難說了。笑了笑道:“你呀,別胡思亂想了,下棋吧,輸了今晚可就是我一個人陪少爺了。”
“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明知道我棋力不如你。居然以這方式想自己一個獨佔少爺!”楊憐影鄙視地瞪了李香君一眼。
李香君咯咯一笑道:“那又怎麼樣,你要是贏了。今天晚上你單獨一個人陪少爺!”
“不比!”楊憐影嘴角微微一翹道,明知道吃虧的事情她可不幹。
“那我讓你三子如何?”
“三子,我也不比!”楊憐影鐵的心的是不想跟李香君下棋,來賭今天晚上誰將被朱影龍擁抱入睡了!
“不比就不比,好了,說說橫波地事情怎麼樣?”李香君意興闌珊道。
“你剛纔不是不感興趣嗎?”楊憐影驚咦的道。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李香君淡淡的一笑道,“憐影,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走上今天這條路,固然是我們自己選擇的,但是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你想過沒有?”
楊憐影呆呆地道:“什麼路?”
“這是一條充滿荊棘地路,你我也許都沒有機會走到盡頭,但是我並不後悔,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不是嗎?”李香君儘管處事非常淡然,但並不等於她一點擔憂都沒有,以前她是女官,可以不用考慮這個,但是現在身份不同,等到她們一回到北京,那身份就會有翻天覆地地變化,宮廷的生活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的。
“姐姐是在擔心我們回去之後?”楊憐影也是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李香君心中所想。
“是的,憐影,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今後的路,還有在後宮我們的位置?”李香君問道。
“這個?”楊憐影顯然是沒有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
“你我可都是風塵女子出身,雖然潔身自好,少爺不嫌棄我們,但並不等於後宮中所有人都不嫌棄我們,尤其是我們得寵的時候,你想過沒有,得寵有的時候並非是一件好事?”李香君道。
“但是如果沒有少爺的寵愛我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楊憐影迷惑的道。
“很矛盾是嗎?”李香君苦笑一聲道。
楊憐影點了點頭。
“在後宮,絕對沒有最受寵的人,要說有,也只有當今的皇后,所以少爺一直對後宮的諸姐妹都是平等的,爲了維持這麼一個平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知道這一次少爺沒有帶一個后妃出來嗎,而帶上我們嗎?”李香君道。
“平衡,皇上需要一個平衡的後宮,所以我們回京之後處境並不是很好,你要做好被少爺冷淡的準備。”李香君悄悄的指點楊憐影道,免得到時候個性衝動的她惹下什麼禍事來,那可就於事無補了。
“我明白,謝謝你,香兒姐姐。”楊憐影真心的道。
“姐姐,既然橫波姐姐似乎對少爺也有些意思,我們何不暗中撮合他們一下?”楊憐影突然眼珠子一轉道。
“憐影。這恐怕不行,少爺很有主見。他要是知道我們摻和他跟橫波之間的事情,恐怕會不高興的。”李香君瞭解朱影龍的脾氣,最討厭地就是別人算計他。
“那怎麼辦,宮裡頭多一個姐妹,也多一份幫助,到時候互相護持。豈不是很好?”楊憐影的動機也並不是很單純。
“放心吧,你橫波姐姐地手段比你強多了。”李香君一笑道。
顧橫波的書房,現在被朱影龍鳩佔鵲巢,成了他休息辦公的地方,海氏兄弟一人在跟前伺候。一人則在外頭按照朱影龍的指示奔波辦事。
“先生,餓了吧,來,吃些點心。”一陣香風飄過,朱影龍擡頭一望,一身淡藍色素雅襦裙的顧橫波,柔情款款,顧盼生輝的悄然站立在自己身側。
“是有些餓了。香兒和憐影人呢?”朱影龍呵呵一笑,故意地從顧橫波深情的目光注視中挪開道。
“先生的心裡就只有香君姐姐和憐影妹妹嗎?”顧橫波一雙如玉的纖纖細手很自然的搭上了朱影龍地雙肩。
“那是自然的,她們都是我心愛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擔心她們了。”朱影龍輕咳了一聲道。
“那媚兒呢?”顧橫波站到朱影龍背後。一雙高聳的雙峰正好擱在了他的雙肩之上,手指更是絲毫沒有顧忌揉捏起來。
這等仗勢,這顧橫波怕不是要勾引自己吧?朱影龍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溫度在緩緩的上升,淡淡的處子幽香不斷地刺激着他體內的情慾。
“你說呢?”朱影龍呵呵的一笑道。
“媚兒不知道。”顧橫波咯咯一笑,見朱影龍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反而十分享受她地服務。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身子貼的更緊了些。
“先生。舒服嗎?”
“舒服。”
“那媚兒每天都這樣伺候你,你說好嗎?”
“不好,讓媚兒你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伺候我一個人,讓我如何去面對你的那些仰慕者?”
“先生可是瞧不起媚兒地出身?”
“不是,在我地眼裡,不論貧賤富貴都一樣!”
“媚兒想做先生的女人。”“媚兒,你地心思我明白,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對我說過,按理說你這樣一位才貌雙絕的女子垂青,應該是我的榮幸纔是,不過,我恐怕不能接受你。”朱影龍道,顧橫波的情意他如何不知,他還在考慮回京之後如何處理李、楊二女的事情,再加上一個顧橫波,這是微服南巡呀,還是微服獵豔呀!
“可是,先生,從你的眼神中,媚兒看得出你是喜歡媚兒的,若果不是這樣,剛纔你也不會讓媚兒如此放肆的了。”顧橫波道,剛纔她的舉動十分大膽,要是別的男人早已會認爲她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了。
“是的,媚兒,我很喜歡你的才華,也知道你的一片情意,只是你留在我身邊不值得,你應該有一個更加幸福的將來,你的舞臺在這邊生你養你的土地上。”朱影龍與顧橫波相處了三天,早已瞭解了顧橫波這種不怕閒言閒語的性格和膽子了,自然對她做出這種近乎引誘自己的舉動也不覺得什麼了。
“爲什麼,媚兒跟了先生就不會幸福嗎?再說,媚兒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終有才華,在這男人的世界裡也是難有什麼作爲,在人們眼裡我不過是一個青樓戲子而已。”顧橫波大膽的問道。
“媚兒,一入宮門深似海,道理你應該明白的。”朱影龍嘆息一聲,他理解顧橫波的心思,也知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這濁世中生活的艱辛,這可不是自己那個可以高喊“女權主義”的時代。
“可媚兒已經愛上先生了,愛上了先生的一切了。”顧橫波動情的道。
“媚兒,跟了我,也許你現在會很風光,但是不久之後你就會發現這並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以,媚兒,你還是另外尋找你的幸福吧,不要吧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朱影龍道。
“不,我顧媚兒愛上一個人,就不會再愛別的男人!”顧橫波堅定的道,“如果先生不要媚兒,媚兒就出家,一輩子青竹伴孤燈,終老尼姑庵中。”
“媚兒,你這又是何苦呢?”朱影龍長嘆一口氣道。
“先生既然能接受香君姐姐和憐影妹妹,爲什麼不能接受媚兒呢?”顧橫波垂然欲泣道。
面對顧橫波的質問,朱影龍只能道:“她們只是一個另外!”
“先生可以接納她們,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只要先生能將媚兒留在身邊,媚兒可以等,一直等到先生接納媚兒的那一天!”顧橫波執拗的道。
“媚兒,我們才相識三天,你就要將自己的終身交給一個陌生的人,你不覺得這有些倉促了嗎?”朱影龍道。
“媚兒不管,媚兒跟定你了,媚兒從此之後就是先生的人了。”顧橫波刁蠻道。
朱影龍有些微微生氣,轉過身來,正要斥責顧橫波一番,哪想到顧橫波居然不顧一切大膽的送上了丁香小舌,並且趁朱影龍不注意之下,衝破微弱牙關的防守,進入口腔之中,與朱影龍的大舌糾纏起來。
驚愕之下,朱影龍居然忘記把顧橫波推開,顧橫波索性雙臂環繞攬住了朱影龍的脖子,主動的挑逗起朱影龍的情慾來。
“媚兒,你這是在玩火。”朱影龍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不過他的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攬住了顧橫波纖細的腰肢。
“先生,今晚媚兒都是你的。”顧橫波早已情動如潮,以她敏感的體質,一個接吻就已經讓她領略到男女之間那種靈魂震撼的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