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餘年,能夠再回南京城,朱影龍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自然是激動不已,他們一行人還比較多,加上顧橫波和兩個貼身的丫頭,已經有九個人了,加上他不喜歡被被人打擾,索性就包了一艘中等客船。
天氣不錯,風和日麗,江面上千舟競帆,還不時的有陣陣微風吹來,到似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顧橫波初爲新婦人,自是對朱影龍分外的癡纏,李、楊二人雖然有些吃味,但回想起自己當初不也是如此情形,便也多有避讓,將多出機會來讓二人獨處。
顧橫波也是聰慧女子,自然明白兩位姐妹心意,因此心中更是感激,姐妹三人同歸一人,這在以前那可是從未想過之時,三人那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心甘情願的服侍一個男人,卻似乎也是命中註定的一種緣分。
“先生,到了南京之後,我們去哪兒?”顧橫波關心的問道。
朱影龍笑了笑,緩緩的撫摸着依偎在懷中佳人的秀髮道:“你的兩位姐妹家住在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先生,這?”顧橫波十分詫異不解的擡頭道。
朱影龍神秘的笑了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朕保管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顧橫波狐疑的望着朱影龍,不過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的話,因爲眼前這個男人主宰着天下人的命運,智慧更是深不可測。
“媚兒。跟着先生,你快樂嗎?”朱影龍小聲在顧橫波耳垂問道。
“快樂,媚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樂!”顧橫波自是答道,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她都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愉悅,這份感情來的雖然快了些,令她如墜夢幻之中。
“快樂就好呀!”朱影龍笑笑道。
“先生有心事,是媚兒惹先生不開心了嗎?”顧橫波小心翼翼的道,這世上,最不能愛的男人就是皇帝。伴君如伴虎,顧橫波覺得自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但是她不後悔,因爲她愛上的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皇帝。
“不是,先生的煩惱你是不會明白的。”身爲一國之君自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如果江南數省的官員集體貪污腐化也就算了,該殺地殺。該撤的撤,這些都不難做到,可這裡面並不單純的是貪污舞弊了,已經涉及到朝廷內部的權力鬥爭,隱隱覺得這裡頭並不是那麼簡單。朱影龍擔心的是這件案子怕與後宮還有些勾連,處理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太子之位虛懸,這就是後宮不穩定的關鍵所在。
鈔庫街,南京城內著名的風月場所,這裡青樓楚館林立,一到夜晚更是絲竹陣陣,香飄萬里,比之秦淮河畔地畫舫遊船並不遜色多少。
有顧橫波帶路。一行九人很容易便來到陳圓圓的寓居之所。
陳圓圓也是剛剛纔被田畹送回寓所,就聽得侍女稟報,說是有客人來訪。
陳圓圓自己也是滿腹疑慮,這田畹娶了自己。卻並沒有碰自己一下,現在又將自己送回,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路舟車勞頓,陳圓圓本不想見客,但轉念一想。來人早不早。晚不晚的恰巧在自己剛回南京之後便來拜見,莫非這與自己被田畹送回有什麼關聯?
梳洗打扮了一下。便吩咐下去,前廳迎客,這三日在田府的日子根本就是一種煎熬,花季年華的陳圓圓臉上實在是憔悴不堪,難以見客。
“圓圓,真地是你?”顧橫波一開始還不想醒朱影龍會給她一個什麼大的驚喜,現在她看到了,這個驚喜實在太大了。
“橫波姐姐!”相較之下,陳圓圓也是異常的驚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橫波會在這個時候來看她,難道說自己能有回來,背後是這位姐姐出的力嗎?不然她有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呢?
兩姐妹正要絮叨一番,顧橫波卻是記着自己身後朱影龍等人,忙側身一步,一臉幸福的上前一步攬住朱影龍的胳膊道:“圓圓,這位是伍先生,是你橫波姐姐的、的……”
“如意郎君!”楊憐影接過口來道。
“這位公子是?”陳圓圓驚詫地朝楊憐影望去道。
“在下姓楊。”楊憐影看陳圓圓脣紅齒白,生的好一副花容月貌,天仙化人,微微一笑道。
“伍先生有禮,楊公子有禮!”陳圓圓畢竟沒有顧橫波眼力,恁是沒有瞧出楊憐影的女兒之身,忙彎身行禮道。
陳圓圓二八年華,正是青春年少,殊色秀容,花明雪豔,好一個絕代佳人,尤其是那雙會說話水淋淋的大眼睛,那一抹天真無邪中隱含地淡淡愁緒更是令男人心生出一種說不出的保護慾望,清純之中哦帶着一點妖豔,恨不得現在就將其摟在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圓圓姑娘好。”朱影龍暗讚了一聲,果然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歌姬,照這樣下去,必定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級的妖嬈,難怪吳三桂會因爲她而“衝冠一怒爲紅顏”了,這個陳圓圓的確有這個本錢。
互相介紹認識了一下,雙方算是正式認識了。
陳圓圓雖然涉足風月並不久,但眼力還是有地,剛纔楊憐影說朱影龍是顧橫波地如意郎君,顧橫波並沒有否認,反而臉上浮現出一絲甜蜜羞澀,看來八成是真的,再看這位伍先生風度、氣度皆都不凡,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絲絲逼人地貴氣,尤其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清澈,純粹是那種欣賞的眼神。
陳圓圓是主人。也知道了李香君跟楊憐影地女兒身,寒暄了一番,趕緊命人奉茶待客,衆人一一落座。
“寒舍簡陋,沒有準備,橫波姐姐,伍先生還有兩位姐姐不要嫌棄。”圓圓道。
“圓圓姑娘客氣了,我們冒昧來訪,倒是唐突了些。”朱影龍淡然一笑道。
“圓圓妹妹,這一次你能從田府脫困。還多虧了這位伍先生呢。”顧橫波道。
“真的嗎?”陳圓圓驚詫的站了起來,以她的聰慧,已經猜到五六分,只是不敢冒然相問了。
朱影龍點了點頭道:“媚兒開了口,我不過之舉手之勞而已。”
舉手之勞?陳圓圓雖然涉世不深,可也知道田國舅在江南官場的勢力之大,連一省巡撫。封疆大吏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這姓伍的一句“舉手之勞”就能讓田畹乖乖的放人,那他的權勢比田國舅還要大?
這位伍先生究竟是什麼身份?陳圓圓一雙妙目不斷的在朱影龍身上瞄來瞄去,眼神之中的好奇之意是愈來愈甚。
顧橫波眼中是柔情百轉,朱影龍這麼說。分明是心中重視自己,儘管她也知道事情並非是這樣地,但還是讓她高興不已。
“伍先生救助之恩,圓圓感激不盡。”陳圓圓趕緊行禮道。
“圓圓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這是我輩讀書人應該做的。”朱影龍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道。
“先生是讀書人,一定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了?”陳圓圓撲閃着大眼睛問道。話一出口,便發現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太失禮了,不禁俏臉之上浮現一絲嬌羞。
“嘿嘿,一般。粗通文墨罷了。”朱影龍呵呵一笑。
陳圓圓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羞靦的低下了頭。
“圓圓,你橫波結束了揚州眉樓的生意,今後就跟着伍先生了,伍先生是來江南旅行散心的。要在這南京城內待幾天。不想得知你出了事情,我就求伍先生幫忙。好在伍先生在官場上還有些關係,這纔將你救出了田府。”顧橫波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伍先生來南京城,有對圓圓有恩,如果不嫌棄圓圓這裡粗鄙簡陋,就在圓圓這兒下榻如何,好讓圓圓盡一下地主之宜,順便報答一下伍先生的大恩。”陳圓圓言詞懇切,語出一片赤誠道。
有免費地地方不住,這不是傻瓜嗎,雖然有錢不在乎這些,但是能省的話爲什麼不省呢,陳圓圓這裡不錯,環境清幽,朱影龍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道:“如此就給圓圓姑娘添麻煩了!”
陳圓圓沒想到朱影龍一下子就答應了下來,忙道:“不麻煩,不麻煩。”
於是朱影龍等一行九人就在陳圓圓的寓所暫住了下來。
而遠在揚州的田畹早已派了人跟蹤朱影龍一行人,當得知朱影龍一行人進入陳圓圓的寓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地消息,當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心中卻對自己的猜測捏了一把汗,一定是顧媚將皇上一行人引領過去的,若不是自己及時的把人送回,恐怕自己麻煩就大了。
“橫波姐姐,伍先生真的是你的?”終於找到一個單獨的機會,陳圓圓迫不及待地拉着顧橫波的手問道。
“是的,這些年姐姐也累了,整天在男人堆裡打滾,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伍先生是姐姐見到地最好的男人,因此就決定把自己給嫁了。”顧橫波一臉幸福的道。
“是不是因爲圓圓和賽賽的事情?”陳圓圓很擔心,要是顧橫波是爲了把自己和卞賽賽救出火坑才答應那個伍先生的話,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傻妹妹,姐姐是自願地,伍先生他對我很好,而且很疼姐姐地。”顧橫波道。
“姐姐莫要騙我?”陳圓圓還有些不相信“怎麼會呢,伍先生是個好人,你放心吧,姐姐知道自己的選擇。”顧橫波笑道。
“那姐姐知道伍先生是幹什麼地嗎?圓圓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氣勢。”陳圓圓好奇的問道。
“他的身份,姐姐知道,但是暫時不能告訴你,過些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顧橫波可不敢隨意的將朱影龍的身份告訴別人。
“姐姐不說,圓圓也能猜得出,他一定是朝廷的大官,而且官一定要比田國舅還要大,對不對?”陳圓圓猜測道。
“不要瞎猜了,以後你會知道的。”顧橫波不欲多說,便匆匆的結束了與陳圓圓談話。
與陳圓圓不同,卞賽賽回到寓所卻是沒有一絲開心,妹妹的病情家重了,經過名醫鄭保御的診斷,用名貴藥材吊命的話,最多也就只能撐兩個月,現在田畹將其送回,連婚姻關係也解除了,也就是說田畹答應他取來冰蟾蜍救治她妹妹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了,可她又有什麼本事能搞到救治妹妹的冰蟾蜍呢?
一宿的纏綿,食髓知味,顧橫波恨不得從此膩在朱影龍的懷中不在起來。
“先生,圓圓是個很單純的姑娘,媚兒有些擔心她的將來。”顧橫波躺在朱影龍懷中輕微的喘息着,剛纔那一陣歡娛似乎耗盡了她一身的氣力,高潮的餘韻讓她走進一個靈魂空靈的境界。
“各人有各人的路,你擔心這個幹什麼,不是說今晚要將先生我榨乾了嗎?”朱影龍留在顧橫波的慾望又蠢蠢欲動起來,顯然剛纔的激勵的戰局並沒有能讓他滿足。
“不要,先生,媚兒骨頭都讓你給揉散架了。”顧橫波趕緊告饒道。
“可是先生我還沒有滿足,怎麼辦?”朱影龍誘惑的道,同時雙手已經開始在顧橫波粉嫩的嬌軀上游走起來,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敏感之處,很快,那裡又變得一片泥濘不堪。
朱影龍溫柔的挺動着,顧橫波只能逆來順受,潮水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涌動出來。
“先生,饒了媚兒,媚兒以後再也不敢說榨乾先生了,讓香君姐姐或者憐影妹妹來服侍先生吧,媚兒不行了,嗚嗚……”顧橫波已經語帶哭泣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句話會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更加沒有想到堂堂一國之君會如此的“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