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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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講究個趁熱打鐵,朱影龍將剛燒製出來的透明玻璃重新化爲玻璃水,用後世在大學裡金工實習學到的鑄模技術,由於自己的藝術細胞實在太稀少了,只能製成十個小酒杯,他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十個酒杯通體透明,晶瑩剔透,放在後世這些是一文不值,但現在這個時空,恐怕會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用上好的楠木盒子裝起來,喚來史可法,如此這般在他耳朵邊細細的嘀咕了半天,他這才勉爲其難的帶着裝着這十個玻璃酒杯的楠木盒子出去了。

朱影龍正臆想自己做出來這十個酒杯會在京城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徐應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小聲在他耳邊道:“王爺,那姑娘醒了,要見您。”

朱影龍一聽,喜道:“醒了?”

“是的,周王妃也在,說是要見您。”徐應元應聲道,府中這麼多人他對這個主子的感受是最深的,這王爺自從跌倒摔傷腦袋之後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腦袋裡不時的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這個貼身的太監再也揣摩不到主子的心思了,每每想到這裡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那一天失寵了,所以辦起事情來都是戰戰兢兢的,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朱影龍來到地下暗室,昏黃的油燈一閃一閃的,頗感陰冷,這樣的地方實在不適宜養傷,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他心中有些惻然。

“民女熊瑚叩見王爺!”熊瑚一眼便認出眼前這位被自己用劍橫着脖子的少年王爺,內心是七上八下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昨晚在密室裡如同瘋子一般的男子居然是位王爺。

朱影龍忙上前攙扶起熊瑚,小手入手,細膩嫩滑,心中不由的一蕩,一道關心的目光射過去道:“麗娘有傷在身,些許禮節就不必遵從了。”

熊瑚也是首次如此接近一個年輕男子,她今年已經十八了,從父親被捕入獄以來,原來定下的一門親事也告吹了,幾年來奔走營救父親,都是徒勞無功,反而連累了更多的人下了大獄,哪有時間去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眼前這個小男人的眼神居然讓她心裡的那根弦撥動了,不由的臉上升騰起一絲紅暈,忽然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朱影龍的手裡,忙抽了回去,輕聲道:“麗娘還要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那麗娘你準備怎麼感謝本王呢?”行非常事,用非常法,朱影龍含笑問道。

熊瑚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旁邊的周瀅寧早已見識過朱影龍每每說話總是出人意料,但偏偏都隱含着深意,故而看着二人,也不說話。

“王爺要麗娘如何謝恩,只要是麗娘做到的,一定做到。”熊瑚到底是將門虎女,堅定的道。

“本王要你!”朱影龍盯着熊瑚的清澈明亮的鳳眸,很肯定的道。

話一出,不但熊瑚大吃一驚,一旁的周瀅寧更是大吃一驚,自自己跟田、葉三女嫁進王府,朱影龍一直沒有跟三女中的任何一個同房,這種事情她們也不好問,也不好意思問,而三個美麗的妻子在家裡他碰都沒有碰一下,居然還打算納別的女子,能不讓她驚訝嗎?

“王爺,麗娘是犯官之女,地位卑賤,王爺是天皇貴胄,麗娘不敢有非分之想。”熊瑚畢竟不是普通女子,兼而有兒時好友在旁,很快就想好了說辭委婉的拒絕道,同時在心中對朱影龍的印象大大的降低,而且對方還是自己手帕交的丈夫,這更讓她不能答應這近乎無禮的要求。

意料之中的回答,朱影龍微微一笑道:“麗孃的回答早在本王意料之中,不過本王還是那句話,本王要你!”

“王爺?”周瀅寧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朱影龍打斷道:“瀅寧,你先出去給本王準備午膳,本王一會兒就過去陪你用膳。”

在夫權至上的明代,朱影龍的話,周瀅寧不得不聽,只好起身離開了地下暗室。

“麗娘想不想救你父親?”朱影龍拋出一個重磅炸彈道。

“王爺……”熊瑚的眼睛中頓時閃現出驚喜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朱影龍。

“令尊是本王敬佩的人之一,但現在閹黨把持朝政,民生凋敝,忠良之士屢遭迫害,本王也有心救出令尊,但本王也不能白救令尊,你就是本王的條件。”朱影龍要把熊家徹底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自己現在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不得不加快搜羅人才的步伐了,救出熊廷弼對朱影龍的好處極大,最起碼他在遼東影響甚劇,有熊廷弼在手,袁崇煥等名將還不手到擒來,自己總不能依賴於那個知道的歷史,萬一發生了變化,只要抓住了這些人才,這天下它就跑不了。

熊瑚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自己奔波數年,不但沒有任何的進展,反而閹黨的勢力越來越大,救出父親的希望十分的渺茫,她這纔想到最後一步,劫獄,因爲東林六君子慘死獄中,她有感覺父親死期恐怕也不遠了,但是要犧牲自己一身的幸福來換取父親的生命,她不是不願意,而是父親一身忠於大明,若是眼前這位信王沒有異心倒也沒什麼,萬一他有什麼企圖,自己豈不是連累了父親一生的清白,心中委實難以決斷。

朱影龍知她內心此時是極不平靜,道:“本王要你的人,並非是那種想法,本王幫你救出令尊,但從此之後你就要效忠本王,全心全意的爲本王辦事,這就是本王的條件。”他向把熊家徹底的拉上自己的戰車,本來聯姻是最有效的辦法,但事情一步一步的來,先把人留在身邊,其實她倒是希望熊瑚答應下來的,在後世的男人那個不想着三妻四妾的,可是法律不允許,但包二奶,三奶的屢見不鮮,到了這個時空,可以名正言順的娶許多老婆,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下,豈不是白來這晚明時空一趟,有句話說的好,男人的野心有三方面,權力,金錢和女人,朱影龍的理想是三個方面均衡發展。

熊瑚考慮了很久,最後終於救父親急切的心佔了上風,道:“麗娘答應王爺,只要救出家父,麗娘這條命就是王爺,不過只限麗娘一人,請王爺不要爲難家父和族人。”

“好,本王答應你。”朱影龍答應的非常痛快,熊瑚太天真了,這世上的事情你只要沾上了,就很難脫得了關係了,接着安慰道:“你在此好好養傷,救令尊的事情就交給本王了。”

朱影龍剛打算離去,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過來問道:“劫獄這麼大的事情,怕麗娘你一個人難以成事吧,本王聽說還有一人與你一起去的,那個人是誰?”

熊瑚有些黯然道:“那是麗孃的哥哥,我們兄妹一起去的,失敗後就分散了。”

“你哥哥叫熊兆璉吧,你們可有什麼聯絡的方式什麼的,本王也好通知到他。”朱影龍一喜,虎父無犬子,又一個人才落到自己手裡了。

既然人家連哥哥的名字都知道了,熊瑚也不再隱瞞,將與哥哥聯絡的方法說出,體力不支昏沉的睡了過去,朱影龍替她拉過蓋被,掃了一眼令他心動不已的魔鬼身材,這才離開地下暗室。

“王爺,您真的打算救熊廷弼熊大人?”王承恩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影龍,不相信自己耳朵道。

“你看本王像是開玩笑的嗎?”朱影龍平靜的道。

坐在一旁的史可法內心可就有些疙瘩了,當初朱影龍說不能救出左光斗等人,現在卻要救出熊廷弼,心中有些不悅朱影龍厚此薄彼了,同樣是救人,爲何能救熊廷弼卻不能救恩師等人。

朱影龍自然明白史可法的心情,但是他內心的想法是楊漣等人雖然可敬,但也可悲,明明知道皇帝不相信他們,還拼命地上書,簡直就是愚不可及,這樣的人死了,朱影龍覺得一點都不可惜,但熊廷弼就不一樣了,這可是難得將才,朱影龍是要靠他來領軍作戰的,所以他纔要去救,但如果沒有熊瑚突然出現,朱影龍或許會放棄拯救熊廷弼,因爲他現在還沒這個力量,不敢去冒這個險,看到了熊廷弼身後的價值,朱影龍才決定了這個非常冒險的決定:偷樑換柱,以長相相似的死囚,秘密換掉囚禁在鎮撫司大牢中的熊廷弼,然後秘密送出京城,妥善安置,然後等自己去封地的時候,再接到自己封地裡去,改名換姓,等閹黨除去之後,再恢復過來。

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首先這死囚從哪裡找,被鎮撫司的大獄如同銅牆鐵壁,怎麼偷樑換柱?還有如果被發現之後怎麼斷除干係?

經一陣開解和朱影龍這些時日潛移默化的影響,史可法總算消去了心中那一小塊疙瘩,參與討論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來。

偷樑換柱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關鍵之處就是缺少一個可以信賴的人,這個人一定是要與信王府沒有任何的瓜葛,而且還要能隨意進出北鎮撫司的監獄,能接近到像熊廷弼這樣的重犯才行,缺了這一人,這個計劃根本就不可行,還好朱影龍知道熊廷弼被問斬的日期,還有時間來找到這麼一個人,威逼利誘也好,只要把人能換出來,朱影龍什麼代價都願意出。

朱影龍將熊瑚與他哥哥的聯絡方法告訴了王承恩,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繫到熊兆璉。

吩咐完這一切,朱影龍這纔想起那十隻玻璃酒杯的事情,問史可法道:“憲之兄,本王託付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史可法心領神會道:“照王爺的吩咐,將這十隻杯子交到琉璃廠博古齋的沈掌櫃的手裡,沈掌櫃答應下來,在十日後公開拍賣這十隻杯子,不過沈掌櫃的意思是一隻一隻的賣,而不是一整盒,可法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爺示下。“

朱影龍心中一動,這博古齋的沈掌櫃倒是挺會做生意的,整盒起售固然能賣出一個好的價錢,但是一隻一隻的賣,可能加起來的總和會超過一起賣的兩倍、三倍,那它賺取的佣金自然也就多了,點頭道:“就按這位沈掌櫃的意思辦吧。”

史可法應聲準備去辦這件事,朱影龍喊住了他道:“憲之兄,等一等,本王與你同去,本王很想認識一下這位會做生意的沈掌櫃。”

“王爺,這恐怕不大合適吧?”史可法爲難道。

“有什麼不合適?”朱影龍不解的問道,“難道你把杯子的主人就是本王也告訴他了?”

“這到沒有,不過王爺是千金之體,那些商賈身份低微,您這樣去,實在……”史可法支吾道。

“實在什麼?”朱影龍也沒有想到家境貧寒的史可法居然也瞧不起商人,士農工商,商人排末位,恰恰是最重要的一位,原本以爲史可法年輕靈活,卻想不到他的思想也是這麼頑固僵化,看來要改變明朝的落後,先要改變這人的觀念,要改變人的觀念,就要從小做起,那麼教育就應當放在首位,看來自己是不能在待在京城了,在京城縮手縮腳的,根本就辦不了事。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十七世紀什麼最貴,也是人才?朱影龍長嘆一聲,這人才在哪兒呢?朱影龍看了自己身邊的史可法一眼,長嘆一聲,這樣的人才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大才了,因爲他們那個歷史框框在哪裡,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自己要的人才不僅僅要有能力,有才能,還要有先進的思想,所以他下了一個決定,從今天開始對史可法進行洗腦,府內所有能信任的人都要洗腦,只要把他們的思想都統一了,自己纔能有所作爲,不然他的理想和野心只能是空談。

“商人好利,刻薄,多奸猾,王爺實在不應該接近這些商賈。”史可法知道自己勸不住自己現在這位主子,但還是說了出來。

“哦,憲之,那本王問你,商人不好利,他好什麼?經商不用腦子,他還經商幹什麼,本朝太祖開國以來還鼓勵經商,我們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樣不跟商賈有關係,還有本朝開國有位富甲天下的商人,憲之兄你不會不知道吧?沒有他的資助,太祖何以平天下?只要他不做違反大明律的事情,本王怎麼就不能結交?”

“學生慚愧,王爺的話學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到底是年輕人,腦子還沒有完全僵化,一點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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