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真的出賣她?
?陸南澤撫額,佈滿血絲的大眼直瞪着他。
“好啦,看在你已經爲小雅做了她想要的遊戲,我就暫時放下那些恨意吧。”何司揚笑了笑,要說最爲委屈的應該是他吧?爲了討好親親老婆,他可是連大舅子都得罪了。“大舅子,你確定你要去找她?”
“這不是廢話嗎?”陸南澤目光一沉。
“呵呵那我就在廢話一句,你確定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了了結?不會再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了?”
“不然你以爲我這個時候來找你做什麼?”陸南澤挑眉,目光直視何司揚。
“那好吧。”何司揚摸了摸下巴,端正了身子,拿起了辦公桌上的筆,快速的在紙上寫了個地址,遞給陸南澤,“這是你要的。”
陸南澤瞥了眼紙上所寫的地址,揚起了笑,“謝了。”
“這次該不會再阻止我了吧?”何司揚開口問道。
“那就等我的事解決了再說。”
“喂!陸南澤!”何司揚豁然站起身,臉色暗沉的看着一臉‘你能奈我何’般的陸南澤。
“我是大哥!”
“你——啊”何司揚拍着額頭長嘆。
陸南澤笑了笑,轉身朝着門口走出,“等我的好消息吧。”
何司揚看着那個充滿了自信的背影,苦笑了下,他看來只能再忍耐些日子了,只希望一切都能儘快走上正軌!
洪合鎮位於B市南部的一個小鎮,這裡是全國有名的茶之鄉。
“那你等我一下吧,我先把我手上的資料準備好。”
“沒問題。”等嘛,他就趁這個時候小睡片刻嘍。
陶朱朱站在雲海酒店員工進出口的側邊睇着一旁包裝精緻的杭白菊,卻等不到半個人來通知她把貨往上頭送。
怪了,警衛不都往上通報了嗎,怎麼不見有人來帶路?
“小峰,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好了。”
陶朱朱纔剛下決定,然腳步都尚未踏出,衝小峰便抓住了她的手。“不好吧,我們再等一下吧。”
“可是我們已經等很久了。”陶朱朱皺了皺眉,這車上可還有貨要送到別處。
就算想要擺架子也要有個限度吧?她是來送貨的,要不是他們催得急,這貨本該是後天才能送過來,現在倒好,貨到了也不來接。
“反正這都已經是常事了,淡定點。”衝小峰靠着椅背,沒有一點的擔心。
“也許是我接觸的時間還不夠長吧。不過這次老闆怎麼會派我來送貨呢?真是奇怪。”陶朱朱托腮,這是進店後,從沒有過的呀。
“誰知道。”衝小峰聳聳肩。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多說了。”
陶朱朱斜睨他一眼,順從地點了點頭,然而還是不斷地往門裡覷,想要瞧通報的警衛到底是來了沒有。
然警衛沒瞧見,她反倒是瞧見了何司揚。
“司揚?”她不禁小呼一聲。
“誰啊?”衝小峰順着她的目光探去。
“就是小雅的未婚夫啦!”陶朱朱沒好氣的瞥了眼衝小峰,這小子記性怎麼這麼差?
“哦,原來是小雅的男人。”衝小峰嗯了一聲,斂眼瞅着她,卻見她正視前方而瞪大眼。“你怎麼了?”
陶朱朱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心跳霎時停擺,就連大腦也跟着停止運作,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不願閉上的大眼。
“豬豬,你沒事吧?”衝小峰坐起身,伸手輕拍着她的肩。
剛纔明明就好好的,怎麼話說到一半像是撞鬼一般?
她瞧見什麼了嗎?
衝小峰順着她的目光探去,發覺裡頭來來往往的人早已經沒了何司揚的影子,那她到底在瞧什麼?
陶朱朱似乎對他所說的話充耳不聞,突地一個箭步往前衝,自側門玄關闖進飯店大廳的一隅。
她大眼不斷地尋找着剛纔乍見的熟悉身影,雙手用力地握成拳,彷佛要緊抓住心底那一抹快要消失的相思。
她明明看見了,她真的看見了!有人說過,世界上或許有另兩個長得和自己相似的人,所以她看見的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二張臉,也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三張臉。
但或許那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張臉!
只是,應該不可能的,小雅跟司揚都答應過她,絕不會讓那人知道她的下落,要不然她會徹底從他們的眼底消失。
他們不會出賣她的!
“豬豬?”衝小峰見陶朱朱那古怪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的湊了過來,“到底怎麼了你?”
陶朱朱猛的擡起頭,再度朝剛纔那個方向看去,那裡除了進出的員工外,並沒有其他人了,莫非是她看錯了?
“喂!陶朱朱!”衝小峰聲音在被陶朱朱的無視中擡高。
“小峰,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店裡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單子反正也在你手裡。”
“你這樣一個人回去,讓我怎麼放心?”
“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這幾天一直都沒怎麼睡好。”孕吐的情況越來越厲害了,她已經連着好幾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這是真的。“我會坐三輪車回去店裡,你就放心吧。”
衝小峰見陶朱朱一再堅持,而他目前也確實走不開,也只能叮囑了一番後,放人了。
陶朱朱如風般的離開了雲海酒店。
“豬豬,水開了,你還不快點過來。”
每日一早,是茶鋪最爲安靜的時候,然而近幾天裡也不知道怎麼了,莫小雅扯着嗓門的次數卻愈發頻繁了。
“哦,知道了!”
坐在收銀臺前發呆的陶朱朱回神應了聲,趕忙跑回廚房。然而腳下一滑,要不是及時扶住了一旁的矮櫃,這一跤摔下去可不得了。
早已經把開水搬到流理臺上的莫小雅驚慌的忙跑過來,扶着陶朱朱,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傷到哪裡?要去醫院嗎?”
陶朱朱狼狽的直起身子,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我沒事。”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出了什麼事嗎?”莫小雅瞧着臉色有些發白的陶朱朱。
“我只是有些累了。”陶朱朱向着莫小雅安撫的一笑,“我沒事的。”
她在想事情,而且想得有點太過入神,以至於有點心不存焉。
“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想到這種地步的?”莫小雅雙手環胸睇着她心虛的表情,“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陶朱朱迴應得很快。
她沒說謊,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她好象看見一個非常、非常像師父的男人,而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她?尤其她根本還不能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師父。
“沒有?”哪可能?
莫小雅瞧着垂着頭的陶朱朱,其實這幾天她之所以會留下來,沒有離開也是在這頭笨豬開口問她,不過看來她的等待並沒有得來想要的提問啊!
“真的沒有。”陶朱朱斬釘截鐵地回答,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卻不由自主地閃避着莫小雅的審視。
“啊——”原本緊眯雙眼觀察她的莫小雅倏地叫了一聲、雙手一拍。“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陶朱朱心一個緊抽,難道小雅真的出賣她?
莫小雅會讀心術嗎?就算莫小雅懂得讀心,她也不至於嫩得可以讓人輕易地看出端倪,甚至是讀出她的心思吧?
“是不是衝小峰那個渾小子對你做了什麼事?”莫小雅突地湊近她,問得小小聲。
陶朱朱眨巴着眼睛,看着一臉‘我瞭解’樣的莫小雅,心卻漸漸地平靜下來。
“你怎麼會想到小峰?”
“不是嗎?他最近不是跟你黏得很緊?”
“小峰可是司機,這裡每天那麼多訂單要派送,他當然要出現在這裡。”
還以爲莫小雅真讀得出她的心思呢,原來她根本是想岔了。
“哦?”莫小雅一愣。
唉,她該說衝小峰追求得不夠積極,還是該說陶朱朱實在是遲鈍得可以?
“對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陶朱朱相當認真地說着:“而且我跟小峰就只是同事關係。”
“知道了。”莫小雅沒有再追問下去。
“待會兒再聊吧,我先煮茶,要不然待會兒水涼了。”陶朱朱輕噙抹笑,推着她往外頭走。“這裡交給我,你先去開店吧。”
“哦。”莫小雅無可奈何地應了聲,終究是沒把話給套出來。
這家店幕後的老闆其實就是何司揚,莫小雅從與陸家兩兄弟相認後,也辭去了原來的工作,由於陸南澤的阻止,何司揚的提親自然也只能暫時作罷,而會在洪河開這家賣茶鋪一方面是爲了照顧陶朱朱,一方面也是爲了讓她能有個打發時間的地方。
當然這些事,也就她跟何司揚兩人知道,就連陶朱朱至今也不知道這店的真正老闆是何司揚,陶朱朱一直以爲莫小雅是跟她一樣打工而已。
待莫小雅離開後陶朱朱才緩緩地回過頭,並注視着剛煮沸的水,她到底該不該跟莫小雅談起那一件事呢?
一旦那不過是自己看錯,到時候一定會惹來小雅的不快,說她不信任她這個姐妹。
而且現在她真的不願意去破壞得來不易的平靜,她寧可去相信,那是自己的錯覺!
走到外頭,在所有的東西準備就緒後,莫小雅便把門打開,讓一屋子的茶香飄散到充滿空氣的大街上。
“咦?”莫小雅才一踏出店門,卻意外地揉了揉眼。“你怎麼在這兒?”有沒有搞錯,他何司揚好歹是這茶點的老闆,怎會睡在店外的長椅上?
“嗨,早。”何司揚睜開極爲深邃而疲憊的大眼,同時擡起手對她揮了揮。
“可以扶我一把嗎?”
“你怎麼會睡在這裡?”她使盡力氣將他拉起。
“沒辦法,我最近被工作纏身,實在抽不出半點時間過來看你,所以只好犧牲睡眠時間,一大早便直奔這裡。”何司揚緩步走到裡頭,在試茶鋪找了張椅子坐下。
“本來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可惜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神經啊,這算什麼驚喜。”莫小雅有點被他打敗地輕喃着。
“就算不是爲你,也是爲了我,我想見你啊。”何司揚茶桌上,側眼睞着她不算太差的氣色。“雖說你有打電話給我,但總是爲了別人的事纔打給我的,而每次問你身體有沒有好點,你總回答你早已經好了,不需要我多管閒事,害得我老是放心不下。”
“不就跟你說過我早就好了。”莫小雅不自然地別過臉,“你既然工作忙,就留點時間補眠,別睡在店門口,害我以爲”還真是有點像是舊事重演哩。
“要補眠我時間多的是,但是要見你的話可就比較困難了,而且我也不放心這邊”何司揚邊說着眼皮邊沉重了起來,大腦也跟着停擺。
“喂,你睡着啦?”莫小雅俯下臉,居然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甚至還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吹拂在她臉上。
真是的,既然累了就得多休息,何必還跑來這邊呢?
說她身子欠佳,她纔要說他的身體也出狀況呢!臉色那麼不好,眸底又全是血絲,才趴下便馬上睡着,好象已經累積好一陣子的疲勞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怎麼,司揚來了?”陶朱朱端着兩杯茶走到試茶鋪,卻意外地瞧見了何司揚昏睡的臉。“小雅,他怎麼了?”
“他大概是累了吧。“他曾經輕描淡寫地說着他現下的處境,但她現在回想起來,事實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輕鬆吧?
倘若真是那麼輕鬆的話,他怎麼會憔悴成這個樣子?
“那”就讓何司揚這樣睡着?
“豬豬,我們到另一邊去,你不是最喜歡櫥窗前的那一張古歐風桌子,那裡可以看到街景,又可以聞到濃得的茶香,就暫時讓他睡在這裡吧,待會兒再叫醒他。”莫小雅說着話的同時,也努力掩飾快要顯現而出的關心。
陶朱朱輕睞她一眼,壞壞地笑了。“那你要不要拿件外套替他蓋上?”唉,掩飾得太過了,連她都看得出來,莫小雅還打算騙誰啊?
“不用,天氣那麼熱,待會兒他若中暑了,我豈不是更麻煩?”莫小雅尷尬地乾笑,並趕緊推着陶朱朱往另一邊走。“走啦,我們先用早餐,待會兒再叫醒他。”
“唉,有時候我總覺得這店實在是大了一點。”陶朱朱意有所指地道。
“怎麼會太大?老闆這是有先見之明啊。要經營茶店,又要經營養生茶式餐點,要我開的話,還會選更大的。”
她會聽不懂她到底在暗喻什麼嗎?
“吃早餐了。”
“吃早餐了。”陶朱朱嬉笑着回答。
工作的忙綠,很快就讓陶朱朱收拾起了心情,她跟那人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想明白,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關上店門,陶朱朱與莫小雅分道後,就向着自己居住的小公寓走去。
目前她居住的公寓並不大,加上一個陽臺也就50多平米,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反正也就是她一個住。
在家簡單的給自己炒了兩個菜,就草草的用了晚餐。
坐在客廳中,她望着寂靜的四周,忽然笑了。
啊啊自己也實在是太沒有出息了,一個相似的背影的而已,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的神經兮兮呢?
白天她可以用工作讓自己忘記一切,然,每當獨自一人在家時,她又會覺得真的寂寞!
用力拍了拍臉頰,她嗤笑了一聲自己,又開始發神經了,要是讓莫小雅知道,肯定又會臉紅脖子粗的衝自己大吼——蠢豬,有空發神經,還不如陪我上天界!
她擡頭,看向擺在櫃子上的鬧鐘,眉毛緊緊的揪起了,時間過的好慢——到現在才7點多,依照她最近一段的作息來說,應該很符合早九晚五。
洗洗睡吧!
雖說是早了點!
“豬啊小雅女王來電請在第一時間接電話”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陶朱朱一跳,看着擺在茶几上邊震動邊喊豬接電話的行動電話,陶朱朱就忍不住笑了。
這聲帶喜感的鈴聲,是莫小雅錄得。
記得當時莫小雅因爲自己總是不接電話,怒了,所以就乾脆給她錄了音,說是聽到這個鈴聲,就必須要接,因爲是她打的,要是豬豬該不接小雅女王的電話,後果相當嚴重。
陶朱朱那會第一次聽到,就華麗麗的淚流滿面了。
拿過電話,陶朱朱嘆了口氣,接通了。
“哈嘍。”
“幹嗎?”陶朱朱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想你了。”莫小雅嘿嘿一笑。
陶朱朱渾身一個哆嗦,“說吧,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啊喲,不愧是我莫小雅的金蘭姐妹,這我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啦?”莫小雅在那頭笑得更歡樂了。
“是啊是啊,光是聽你這歡脫的笑聲,我就知道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咦?”陶朱朱納悶,她有什麼忘記了嗎?
“看吧,就知道你忘記了。”莫小雅嘆氣。
“……”陶朱朱沉默。
“豬豬啊,今天是城戰啊。”
陶朱朱一個激靈打上,“今天星期五了嗎?”
“嗯啊嗯啊,我就知道你忘了。”
“我還真是忘了。”要不是那個背影——陶朱朱有些心虛,還好莫小雅現在人不在這裡,要不然肯定會看出什麼端倪吧。
“那你還不快上?”莫小雅吼。
“……”陶朱朱再度沉默。
“怎麼了?”
“沒,我在想,我那麼菜,你讓我去城戰做什麼呢?”雖然經過這段日子,她的小菜號已經滿級了,可她的PK技術真的很讓人抓狂,城戰讓她去也只是給對方送積分罷了。
“啊呀,怎麼說你也是滿級的雷武,你光是站在門口,怎麼也能給敵人制造一點壓力!”
壓力。陶朱朱囧了,她真的是感受不到別人對她那雷武號有過壓力,誰不知道200級得女雷武倒掛枝頭的小豬是個PK技術差到能讓人吐血的地步。
想想自己多次以各種悲慘而又丟人的死法,陶朱朱就有撞牆的衝動啊!
“再說了,你不是也答應了你師父,在他不在這段時間,幫他守住公會嗎?”莫小雅在那頭不厭其煩的說。其實若是豬豬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聽出莫小雅說這句話時的語態是明天的隱忍加不爽。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上還不成嗎?”陶朱朱投降了。
一聽到天界裡的師父笑忘書,她就只能向莫小雅投降了。
“嗯,那我等你。”莫小雅似泄了氣般的應了聲,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陶朱朱望着只有嘟嘟佔線聲的行動電話,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她總覺得莫小雅每次提到笑忘書都會有些反常,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反正每次小雅都會千方百計的誘惑她上天界,而她每次都是興致缺缺,久而久之莫小雅或許是發現,只要擺出笑忘書,就能讓她順從,乖乖的上游戲吧。這樣的結果,導致她每次都無力反抗,最終在短短的三個月裡,在全天24小時掛機下,硬是滿級了。
陶朱朱記得在滿級的那一天,自己真的有種‘我終於脫離苦海’的興奮感,本以爲這樣莫小雅就不會再纏着自己了,直接給小雅號就可以了。
只可惜啊。
莫小雅說:“豬豬啊,既然都滿級了,那你現在不玩就實在是太對不起,我跟司揚了。你說這三個月裡,我跟司揚輪番給你刷級。你好意思說你不玩了嗎?”
陶朱朱內疚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玩的”她很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結果莫小雅怒了,從發上蹦起,叉腰,吼道:“死豬豬!!你特麼是娶了老婆忘了娘是吧?老孃砸鍋賣鐵,扛着兩輪熊貓眼,給你刷級到了滿級,你居然敢跟我說,你不想玩?你想要跟我絕交是吧?”
陶朱朱無辜的扁扁嘴巴,“小雅,其實吧,”舔舔嘴巴,“我也不是說,不想玩,只不過我現在上網的時間不宜過多。輻射對寶寶不好啊!”
“每天兩個小時可以的。”莫小雅說。
“啊哦。”她怎麼不知道?
“你以爲我會害你嗎?”莫小雅嘆了口氣,“再說,那時候是誰要求我帶號滿級?”
陶朱朱低下頭,“我錯了,是我要求的。”她實在是太沖動了,爲此事她真的已經做了不下百邊的反省了。
“你知道錯了就好,那就給我乖乖來天界。”莫小雅命令道。
“哦。”沒辦法,這都是她自找的,她只能聽話了。
“別哦不哦的了,你也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副會長。”
陶朱朱真想哭,“我不想當。”
“你怎麼不跟笑忘書說啊?”莫小雅怒。
“好吧,我又錯了。”陶朱朱嘆氣。
“這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女王大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玩,我一定玩!”陶朱朱唯有在懺悔中,繼續上了天界。
她是何其的無辜,只是在當笑忘書跟她說要暫時離開天界的那會兒,愣頭愣腦的答應會幫他守住公會直到等他回來。
她錯了,她錯不該太沖動,太過的自以爲是!
從此之後,她盯着天涯海閣副會長的頭銜,拿着200級得雷武號,在天界正式闖蕩起來,每天兩個小時,偶爾會因心情或是某種原因,而被女王大人特赦不用上來,總覺得自己上當了喂!
師父啊你簡直是在折磨你可愛的徒弟我啊!
你爲神馬就那麼看得起我呀?
苦逼的遊戲生涯,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那頭,莫小雅把手機一掐斷,就氣鼓鼓的盯着電腦屏幕。
身旁,何司揚端着咖啡過來,看到莫小雅一臉生氣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又跟豬豬生氣了?”
“可不是,豬豬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我覺得自己在豬豬心裡頭已經不是最重要了。這感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莫小雅抱怨道。
“小雅,難道有我全心全意的愛你還不夠?”何司揚挑眉。
“幹嗎,你還跟豬豬吃醋啊?”莫小雅扔給他一記白眼。
“我怎麼可能不吃醋?”何司揚笑道,“我倒是覺得豬豬這樣沒有什麼錯。”
“好啦,我知道啦,我這不是心裡不平衡啊。說到底,我生氣的還是南澤哥啊!要不是南星哥讓我幫忙,我還真不想豬豬上天界了,真是氣死我了!我莫小雅到底做了什麼孽啊,居然有那麼個神獸大哥!”莫小雅氣嘟嘟的說。
“別生氣了親愛的,來喝咖啡。”何司揚在她的身邊坐下,摟着她的肩頭,遞過咖啡,安撫着。
“司揚,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南澤哥在搞什麼?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他那時候給我們的承諾,是真的嗎?”莫小雅轉身,看着何司揚,“我真的很怕這樣下去,是不是會助紂爲虐。豬豬已經被傷過一次了,要是”
“好了好了,別太多想了。”何司揚拍拍她的肩頭,“上游戲吧,豬豬應該上來了吧?”
“你啊,”莫小雅瞪眼道:“要是知道什麼,就別瞞着我,不然後果自負。”
“我怎麼敢瞞你呢,老婆大人。”何司揚忙保證,“只要我知道的,你一定會知道。”
“真的?”莫小雅不信的看着他。
“老婆,你不要拿這種不信任的目光看我行嗎?我很無辜啊!”
“哼,諒你也不敢。”莫小雅嘴角一勾,何司揚的表現讓她終於有了笑了。
何司揚偷偷瞥了眼莫小雅,心裡頭直罵陸南澤這個魂淡!哎,誰讓那魂淡是他未來的大舅子呢,還是史上最無恥的大舅子,這悲催的追妻生涯啊,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魂淡啊!!
“喂,你沒跟南澤說豬豬的住址吧?”
莫小雅一句話,驚得何司揚差點魂飛魄散,靠!陸南澤你果然是個神獸!
“沒,怎麼可能啊,你都那麼交代我了,我那能不聽老婆大人的話呢?”何司揚陪着笑,“我可是最乖的啊。”
“那就好,我已經對南澤很不爽了,當時沒有告訴他豬豬地址是明智的。”莫小雅哼哼道,就算她幫陸南澤可也必須顧及到豬豬。
“嗯嗯,老婆大人英明,好了,公會戰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去上號。”何司揚說完,一屁股就往邊上一坐,拿過本子快速的開機。
他得好好的跟陸南澤說說,能不能別私自去見豬豬?
本以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對於陶朱朱來說,她還是過着自己想要的日子,那驚鴻一瞥也僅僅是個幻覺罷了。
可這人過的太安逸了,就要碰上點刺激的事。
這不,來啦!
陶朱朱走在街上,冷不丁的從旁射來一道炙熱的目光,隨後。
“是你!”陸南澤緩緩而行,眯起的眼睛透着絲絲光點,狡詐而又冷酷。
一陣昏眩傳來,陶朱朱只覺一陣青天霹靂。
是他!陸、南、澤!
那個不斷製造八卦的男豬腳。
老天,你在打瞌睡呢?
爲毛,又讓我碰上他了,我淡定,你不爽啊!
某咖啡廳裡,沉窒的氣氛令許多客人都受不了的匆匆喝完咖啡,付錢離開,如今,裝潢得美輪美奐的咖啡廳中,只剩一男一女在裡頭“回憶過往”!
“這是怎麼回事?”陸南澤俊美的臉龐此時一片平靜,但別以爲他很淡定,他現在已經是風中搖曳的小楊柳,心那叫一個凌亂,表面僞裝滴!
“什麼怎麼回事?”陶朱朱裝傻,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企圖模糊焦點。
她攪拌着裡的奶茶,糖水加得可多了,眼睛往下瞄了瞄自己腹部,肚子還未顯,加上她今天穿的又是寬大的衣服,想來應該沒什麼好緊張的吧。
“要喝嗎?”她將調好的冰奶茶朝着陸南澤的面前推動了下,聲音更是方柔到有些讓人覺得她是在誘哄。
只要他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她就馬上跑。
這一次,她要躲到國外去,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他碰到了。
“那是我的!”這是絕對的肯定句。
陸南澤低頭盯着陶朱朱的腹部,緩慢地由薄脣吐出這句。
陶朱朱身子不自然的挪動了下,推了推身前的冰奶茶,“喜歡你就拿去喝啊。”
“不明白?”嗯,很好,跟他裝是吧?
眨眨眼,陶朱朱顯得十分無知,“明白什麼?”
“你肚子裡的寶寶,是我的。”陸南澤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
臉色瞬間白了白,可她並不放棄掙扎,“你胡說什麼,什麼寶寶!”抵死不承認!
“你覺得瞞得了我?”
陶朱朱瞪着那一臉神清氣定的男人,她就知道這魂淡來則不善,是誰告訴他的?
“看來是明白了。”陸南澤非常滿意她的反應,又一次把話扔了過去,“那是我的。”
“我的!”聞言,陶朱朱癟起紅嫩的小嘴,朝他拋去一句怒吼,感覺耐心正由她體內一點一點的脫離。
這個固執的臭男人!她快被搞瘋了,他憑什麼說寶寶是他的,就算這是事實,可現在跑出來說寶寶是他的,算什麼意思?!
他究竟想怎樣!?
“你一個人可以?!”他眯眼,冷冷地指出證據。
“我的就是我的,沒你什麼事!”她抵死也不承認肚子裡的寶寶與他有關!
“你想帶我的種跑,有沒有問過我?”嘴邊的笑賊賊的,不需要任何的掩飾,就足以表明他心情的舒爽。
“去你的!寶寶在我肚子裡,又不是在你肚子裡面,憑什麼說是你的種,你以爲你誰啊?我們很熟嗎?很熟嗎?”陶朱朱氣憤的站起身,雙手用力往桌上一拍,力道大的震動了他裡的熱飲。
陸南澤眼兒微微一眯,倒也不怒,卻也沒了笑容,一沉,厲聲斥道:“坐下!”小徒弟翅膀硬了啊?居然敢單飛?
他命令的口氣無疑是火上加油,點燃她隱忍已久的怒火。手一比,中指亮出,她爆出一句粗話。
“魂淡,你升級了啊,現在螓獸了啊!果然要去死一死呢,指不定下回你就成異形了!”
顧不得什麼修養、禮貌的,她一看見他就火大,她以前定時鬼迷了心竅,纔會死心塌地的愛他!像他這種囂張、狂妄的個性還是沒改變,一樣是那麼的惹人厭!她纔不認識寶寶是他的種!
目光瞬間變得深沉,陸南澤冷的再次命令道:“坐下!”
在談話沒有結束之前,她休想離開這裡!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陶朱朱咬牙切齒的道,“容我提醒你一句,陸先生,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現在跟你,就跟着路上的甲乙丙丁一樣,擦肩而過的陌路人罷了。”
陶朱朱氣憤的拿起冰奶茶,仰頭一口氣的將它灌進嘴裡,然後啪地一聲,她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站起身,就要走!
等到回去後,她要去真個十幾二十斤的柚子葉,把全身洗得乾乾淨淨,去掉黴運!
“別急,看下這個再走不遲。”陸南澤不緊不慢的拿出了一張DNA檢驗報告,放在了陶朱朱的面前。
陶朱朱一看,臉都綠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來來,先坐下來,你現在不宜動氣,這對寶寶不好。乖。”陸南澤臉上再度露出欠抽賊笑。
陶朱朱氣得渾身顫抖,她纔不會被他這個魂淡給壓倒呢。
不就一張DNA檢驗報告嗎?寶寶還在她肚子裡,他檢驗個鬼啊!
忽悠小孩子呢!
“坐下來,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哎!”陸南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要跟你談談。”
“談屁啊,有什麼好談的,我跟你還有什麼可談的?”陶朱朱早已被氣得頭暈目眩,腦袋一陣陣的發疼。
“怎麼說,寶寶也是你跟我的,所以呢。我也有撫養權。”
“放屁!你有什麼權利?”陶朱朱激動的開口,“充其量你只是出了只小小、小小的精子而已,你憑什麼跟我談權利!?”
她反駁似的回嘴,在察覺到自己說溜了什麼時,她倒抽口氣,急急捂住嘴。
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你還敢說寶寶不是我的嗎?”陸南澤嘴角上揚,一副你不打自招了吧,跟師父鬥,小徒弟你還嫩着呢!
是她親口說的,怪不得別人!
“你你就不能忘了你曾經‘捐贈’過這隻精子嗎?”陶朱朱頭痛的揉着頭,臉色蒼白,“那不過就是一隻小小、小小的精子嘛”
她好嘔!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當初她怎麼會好死不死地挑中這個愛計較的男人呢?
噢!老天!誰來救救她啊!!
“就算是一隻小小的精子,那也是屬於我的!而在法律上,你所謂那隻小小、小小的精子,會讓我贏得他的監護權!”陸南澤勾起譏誚的薄脣,緩緩地吐出令人震撼的事實。
只要他堅持,她是絕對拿不到監護權的!
“你”聞言,她氣悶,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只能咬緊紅脣,恨恨的瞪着他。
沒錯!他說的是對的!
在法律上,孩子的監護權大多都是屬於父親的,只要他想,孩子會是屬於他的,她一點勝算也沒有
“你想怎麼樣?”沮喪的,她垮着雙肩坐回位子裡,無助的喃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嘛?”
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專挑她的弱點踩!
他究竟還想怎樣?真的要跟她搶孩子嗎?
噢!她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她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男人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陸南澤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撂下這句別有含義的話,在她還搞不清楚話中的含義時,他拉起她,霸道的帶着她離開咖啡廳
於是,因爲他的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她被人一大早抓到法院公證,然後成了陸夫人。
於是,因爲他的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她家裡突然搬進一大堆他的東西,兩人正式進入婚姻同居狀態。
該死!該死!該死!都是他那一句“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早該想到這個男人惡劣的可以,不可能會那麼輕鬆地放過她。而她居然蠢蠢的相信,他那句“不會從她身邊奪走寶寶”的世紀、超級、無敵大謊話!?
她真是有夠蠢的!
而如今,這個可惡的男人,正坐在“她“客廳裡那張舒舒服服的真皮沙發裡,看着報紙,喝着咖啡,一臉笑容,很開心
“你再說一次。”陶朱朱雙手叉着腰,隔着長桌,站在他面前,美麗的小臉上因隱忍怒氣,而微微漲紅。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如果她沒聽錯,他剛剛好像是叫她去做某件她很不爽做的事情?
“十二點多了,你該去做午餐了。”陸南澤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逕自攤開報紙,邊看着邊翹起二郎腿。
“做、午、餐?陸南澤先生”咬牙一字一字將他的話重複念出,陶朱朱怒瞪着屋內那一堆今早被人搬進來的紙箱,忍不住氣憤的擡腳踹了它一腳,“請問我有那個義務要做飯給你吃嗎?”
可憐的紙箱瞬間凹進一個大洞,滾到牆角哀哀痛哭。
放下報紙後,陸南澤才收手。緩緩擡眸,陰鬱暗沉的眼眸直盯着她,薄脣吐出一句足以氣死人的話。
“我餓了。”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
聞言,陶朱朱美麗的小臉微微扭曲,握起拳頭,避免自己因一時衝動,而忍不住衝過去給他一個拳頭吃!
“電話旁有披薩店的電話,肚子餓了,自己打電話叫披薩來吃。”意思是,她姑娘不爽下廚幫他煮飯,怎麼樣?
陸南澤眯了眯眼,連看一眼那串貼在電話上的號碼都沒有,只是盯着她,不耐的抿起他性感的薄脣。
“我不吃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聽見他不屑的評論她平時最愛吃的食物,陶朱朱不由得打從心底冒起火來。
她瞪着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砰地一聲,又踹了他一個裝了東西的紙箱一腳。
“你所謂的‘那種東西’是怎樣?是垃圾還是橡膠!?你幹嘛用這種不屑的口氣說它!”她快氣爆了!
打從昨天在路上碰見他後,她的火氣無時無刻不是燃到最高點,只差一點點,她就有可能氣到腦溢血,送醫急救。
反正,只要看見他,她就很難控制自己的脾氣,老是想打爛他那張冷漠、無情緒的臉。
“那種食物跟垃圾差不多。”他冷淡的道,指出它在酥軟口感底下,對人體所隱藏的危害。
“你!“陶朱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抓着頭髮,驀地大叫,“啊——氣死我了!”
她要瘋了!她要瘋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氣死!
驀地擡腳,往腳旁的紙箱泄憤似的踢去,可惜這次
“噢!shit!”痛、痛、痛、痛死人了啦!
她縮回腳,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拐着腳,她跳到沙發旁坐下,揉着踢疼的腳尖,癟着嘴,她恨恨的瞪了紙箱一眼。
這個該死的箱子裡,是裝了什麼東西啊?踢得她腳痛死了!
啊——可惡啊!她真的快被氣死了啦!
黑眸迅速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陸南澤盯着她,眼神不見漣漪,薄脣淡淡朝她吐出一句足以令人氣結的話語。
“你以爲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極爲緩慢的,他一字一字的低諷道,“陸、夫、人?”
她以爲這樣的挑釁就能讓他知難而退,小徒弟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
“你你”陶朱朱漲紅着一張俏臉,顫着手指着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可以不做,不過,容我提醒你,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意思是,除非她想離婚,丟了孩子的監護權,否則她就得乖乖服從他的命令。
好!很好!
陶朱朱憤怒的眯起她那雙漂亮的大眼,咬緊紅脣,小小的拳頭握得死緊。
原來他抓着她結婚的目的就是這樣,除了可以得到孩子的監護權,還能順便賺到一個免錢的女傭!?
這個卑鄙的臭男人!無恥下流到極點!
算他狠!他想吃飯是不是?
好!她就讓他吃個夠!
哼的一聲,陶朱朱憤而收回了手,扭頭便走進廚房,砰地一聲關上廚房的門,準備爲他料理一頓足以令他“終生難忘”的大餐!
白醋半瓶。酸死你!
紅糖五勺。甜死他!
苦瓜一根。苦死他!
泡椒六個。辣死他!
鹽三大匙。鹹死他!
一盤“特製”的五味雜鍋飯已經做好。
陶朱朱一手端着爲陸南澤‘特製’的五味雜鍋飯,一手端着她的蛋炒飯走出廚房。
哼!想吃飯是吧?她就讓他吃個夠!
別以爲她陶朱朱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他欺負的小徒弟!
“洗手吃飯!”她朝那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大聲明着,邊將兩份午餐端到餐桌上放好。
聽見她的叫喚,陸南澤連瞧都沒瞧她一眼,只是緩慢的將報紙放在茶几上,然後站起身,緩緩來到餐桌前。
“五味雜鍋飯,剛做好的,你‘請’慢用吧!”將那盤烏漆抹黑、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推到他面前,陶朱朱得意的睇着他,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
吃吧!就吃死你!毒死你!
陸南澤只是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拿起湯匙,開始默默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一口兩口三口轉眼一大半消失
陶朱朱瞠大雙眼,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將那盤加了許多料的五味雜鍋飯送入口中,她不禁有些愕然。
他味覺出問題了?她明明加了好多“配料”進去的,味道應該很奇怪纔是,他怎麼
飯是她做的,配料是她放的,味道是什麼樣的,她自然清楚,一定很難吃,可是他爲什麼
“喂喂!”她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
聞聲,陸南澤舀着飯的動作頓了下,然後他緩緩擡眸,暗黑如墨的眸子無聲的盯着她。
“呃你不不難吃嗎?”陶朱朱漲紅着臉,擠了好久,才擠出這麼一句。
問了之後,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問的很蠢!
怎麼可能會不難吃!!
她加了那麼多“料”,他,不但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還一口接着一口將它送入嘴裡。
天!想到她就想吐!
陸南澤只是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默默地盯着她半晌,然後在她幾乎以爲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他終於開口。
“不難吃。”
“怎麼可能不難吃!?”聞言,陶朱朱皺起眉,忍不住嚷叫出聲。
搶過他手裡的湯匙,衝動的就往盤裡挖了一口送入嘴裡,沒意會到這個舉動有多曖昧、會有多令人想人非非
陸南澤黑眸閃過一絲光芒,靜靜的盯着她將湯匙送入口中,眸底反映着她趴在餐桌上、咬着湯匙嘗試味道的可愛模樣。
像只小狗一樣
沒多久,只見她小臉一皺,張口就將嘴裡那又甜又辣又酸又鹹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呸呸呸呸!”好惡心!她要水水!
驀地從身旁伸來一隻拿着冰涼開水的大掌,陶朱朱連忙湊近,就着對方的手,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將水飲下。
“哈哈”好辣!
她伸出舌頭猛吐氣,一張俏臉辣成紅撲撲的,像顆樹上成熟了的紅蘋果,讓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你你有病啊!”等到順過了氣,等到嘴裡傳來的噁心感漸漸消退,陶朱朱擡起頭對他就是一頓沒好氣的叫罵,“這麼噁心的東西你也吃的下!?”
聞言,陸南澤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過了許久,才動手取回她手裡的湯匙,緩緩開口。
“你做的。”
“我做的?”他的回答,讓陶朱朱不禁一愣,睜着那雙靈亮的大眼,不信的瞪着他。
就因爲這是她做!?這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摻了什麼“配料”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不覺得噁心地將它吃進肚子裡呢?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一定吃完。”他淡淡的說着,舀了口飯,面不改色的將它送入口中。
聞言,陶朱朱足足呆了一分鐘。
看着那仍是一口一口吃着她特製的五味雜鍋飯的陸南澤,心裡頭一陣難受。
瞬間,她少之又少的內疚突然冒了出來,壓在她的心上,感覺好不舒服
“你你是笨蛋啊!”看着他臉上難得霹出的溫柔神情,陶朱朱感覺心底好像有什麼被觸動了,俏臉一紅,她佯裝氣惱地撇過頭,“又又沒人叫你一定要吃!”
她只是只是氣不過想整整他而已,又不是一定要他把它吃完。
陸南澤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他那雙暗黑的眸子無聲的盯着她,盤中那僅剩一些、黑的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的食物,彷彿在諷刺着她的言不由衷。
“反正反正你可以不用吃的”心虛的叫嚷着,陶朱朱搶過他面前那盤已吃了一大半的恐怖食物,清澈靈亮的大眼左瞟右瞄,就是不肯看他,“我我再去弄一份午餐給你!”
臉紅紅的,陶朱朱端着盤子,一溜煙的躲進廚房裡。
陸南澤緩緩勾起薄脣,凝視着她的背影,小徒弟你還不承認,心裡有我?這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
看來又要重新開始調教了啊。
沒事,現在他們都已經成爲夫妻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的跟她磨!
浴室裡,煙霧瀰漫,熱氣將鏡面弄得朦朧,陶朱朱伸手一擦,撫去霧氣,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白裡透紅的可愛小臉。
呼!好熱!
她呼了口氣,在瞪了鏡中的人兒好半晌,最後,她拉掉包在頭上的白毛巾,像只小狗似的用力搖了搖頭,晃亂她那頭半溼的短髮。
由一旁的木櫃裡拿出吹風機,把半溼的頭髮吹乾,然後拿出早已準備好,放在木櫃上的白色絲綢連身衣穿上。
今天真是好累的一天!
先是一大早被人抓到法院去公證,然後又是家裡被人莫名其妙的給佔據了,她這個正牌主人不但淪落到後補,還得變成女傭服侍那陸大二少爺,好不容易忙了一整天,她總算是有時間可以休息了。
她要趕快爬上她那張柔軟舒適的大牀,然後抱着她暖暖的大抱枕,睡個舒服的好覺。
拉開門,正當她要走出浴室時,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身影,給嚇了一大跳。
“喝!你怎麼在這裡!?”她捂着胸口,心臟險些被嚇停。眼前的男人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那一身黑,彷彿是出現在暗夜裡的使者,專門要來奪取別人的性命。
陸南澤逼近她一步,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步,直到退抵到盥洗臺,嬌小的身軀已無路可退,被困在他與洗手檯之間。
“行李。”他只說了兩個字,眉頭緊蹙,有種不滿的意味。
“什什麼?”身高與人差距太大,壓迫感快壓得她喘下過氣,陶朱朱只能瞠着一雙驚惶的大眼,將嬌小的身軀極力向後仰,避免與他高大結實的身軀碰觸。
心跳跳得好快!
兩人間的距離僅是一個手肘的距離,近到她只要一伸出手,就能碰觸到他襯衫底下那結實強壯的肌理。
思緒倏地陷入幾月前那無數個夜晚的激狂,她在他強壯身軀底下申吟、嬌喘,他用他那雙粗糙的大掌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呼吸突然失序!
嬌小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再往後退了些,眼看就要擠坐上盥洗臺了
“我的行李。”陸南澤再度開口說了次,彷彿察覺到她的彆扭、不安情緒,黑眸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茫,迅速隱沒在眼底。
白色絲綢的睡衣,露出她一雙白皙修長的小腿,那若隱若現的柔軟質料,服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懷孕中女人特有的風韻,比之以前的青澀更爲誘人遐想
黑眸閃爍着光芒,灼熱的視線盯鎖在她身上,幾乎要穿透了她。
“在隔壁”聽見他的問話,陶朱朱愣愣的指向隔壁,不懂他爲什麼要用那種炙熱的眼神看着她,更沒發現陸南澤在聽聞她的回答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他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着她啊?感覺好不自在呢!
“爲什麼在隔壁?”陸南澤眯起眼,冷冷抿起簿脣問道。
雙手插在褲袋裡,他銳利的眼神好駭人,俊美的臉龐上逐漸醞釀着風暴。
這裡是主臥室,他的行李該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在隔壁!
“因爲你住隔壁啊!”不知自己已陷入危險狀態的笨女人,還傻傻的這樣回答。
他的行李不在隔壁客房,該在哪裡?廚房嗎?
忘卻了面對他的緊張情緒,陶朱朱也跟着皺起眉來,紅嫩的脣兒不滿的微翹,瞠大一雙漂亮大眼瞪着他。
“你有什麼問題嗎?”真是討厭!這個男人又回覆到他一貫的囂張狂妄的惡劣態度了。
“有。”陸南澤眯眼盯着她,冷冷下了命令,“去把它搬過來。”
“搬過來?爲什麼?”聞言,陶朱朱不由得蹙起眉頭。
爲什麼要搬過來?記得她已經把隔壁那間客房打掃乾淨了,連一隻螞蟻都看不見,爲什麼他還要把他的行李搬過來?
這裡可是她的房間呢!
“因爲這裡是主臥室。”答案揭曉,沒有多說一句廢話,陸南澤旋身走出浴室,準備把他被扔在隔壁的行李給搬過來。
“你休想!”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把他話中的意思弄懂,回過神,她氣極敗壞的追出浴室,在他身後大聲叫着:“我纔不跟別人分享我的牀!”
他太過分了!
被他抓到法院公證,又破例讓他搬進她的房子,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如今,他還想進駐她的房間、她的牀?
他休想!
聞言,陸南澤停下腳步,轉身盯着她。
“我們已經結婚了。”他冷淡的道,高大的身影在暈黃的房間裡映照出巨大的黑影,投射在牆面上,顯得有幾絲詭魅。
他不是她口中的“別人”,他是她的丈夫!法律上公認的配偶!
他有權要求她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包括同房!
“結婚”陶朱朱一愣,突然憶起她今早被人抓到法院公證的景象,這才愕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陶小姐”,而是“陸夫人”了。
而他,也不是別人,是她的丈夫
臉一紅,她連忙搖了搖頭,把滿腦子的旖旎思想全給晃出腦子裡。
去去去去去!在想些什麼啊?現在可不是想些亂七糟八東西的時候,他們討論的可是攸關她的權利的事呢!
氣憤的握起小小的拳頭,她繼續爲自己即將喪失的領土及權利,努力爭取着。
她不要再被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了!
“你、你給我等一下!”漲紅一張小臉,陶朱朱急急忙忙衝到他面前,顫着手指着陸南澤,“什麼鬼結婚!?那根本不是我自願的好不好!?是你硬抓着我去的好不好!?”
一想到這兒,她就滿肚子委屈。
哪有人結婚結的像她這麼孬的?被人硬抓着去結婚,還不得有任何異議她陶朱朱絕對是史上第一人!
“結婚就是結婚了,這是事實,不會改變。”沒有理會她的抗議,陸南澤囂狂的撂下話,推開她,逕自跨步邁往房門口。
“我聽你在放放放牛吃草啦!”硬生生將那個“屁”字吞回嘴裡,接了個沒意義的語句,陶朱朱又追上前去,擋住他的去路。
“什麼結婚就是結婚了?”她頓了下,扳開手指算了算。“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嗎?要不是我懷孕了,你會想跟我結婚嗎?說穿了,我們的這樁婚姻只是掛名的、是有名無實的,我不會因爲你所謂的結婚,就把我的牀讓出一半!”
再度揮舞着她的小拳頭,她非常堅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聽着,陸南澤危險的眯起眼,薄脣傲慢的抿起嘲弧。
很好!他想,他懂她的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結婚歸結婚,但她不會因爲這樣而承認他們的“婚姻關係”!
看來他是必須要好好的提醒她一下,不然她都快忘了目前的處境!
緩慢的轉過身,他邁開修長的雙腿緩緩走近她。
“你你想幹嘛?”總算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陶朱朱吞了口口水,一邊往後退,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探問。
陸南澤那眼神銳利、好像會噬人,陰冷冷的,不禁令她打從心底泛起寒慄。
那就像是獵物被盯上的感覺!
“造就事實!”如她所願,他要讓這場她所謂的掛名婚姻關係落實!
陸南澤緩慢的說着,繞過房內擺設的單人沙發座,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黑色襯衫已被解開幾顆鈕,露出一大片古銅色性感胸膛,平滑的肌理隨着他的步伐而伸展,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等待着最好的時機,準備狠捕眼前的獵物。
是她說的,這是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她不會因爲這樣就跟別人同睡一張牀,那麼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造就事實!
“你你敢!?”陶朱朱慌了、亂了,她無法選擇的只能往後退,下一秒,只見她腳步踉蹌了下,跌坐在她那張雪白柔軟的大牀上。
那頭短髮凌亂了,呈現出一股無邪的氣息,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有着濃濃的不安與緊張。
瞬間,浴望在眸底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你你你敢!?你不準靠近我!聽到了沒不準靠近我我的肚唔”
沒有理會她的叫嚷,陸南澤激狂的吻上她那張讓男人瘋狂的小嘴,執意要就此奪去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要讓她深深沉淪在他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這是最卑鄙的方法,也是對付她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她要造就事實?沒問題,他絕對配合!
拖着乏力的身子,陶朱朱在痠疼中醒來,窗外的陽光好刺眼,讓她不禁擡手遮去那帶着熱度的金色光芒。
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吃了她!?
還吃得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
害得她渾身痠軟無力不說,連腦子都昏沉沉的,醒來還差點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包裹着白色牀單,她坐起身,憤恨的瞪着身旁那個睡得一臉無害的男人。這個男人實在可惡到極點!
她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
爲了搬進她的房間,居然使出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法。
什麼造就事實嘛!?
居然是硬架着她上牀,跟她跟她
不過,昨天晚上他做的時候,真素前所未有的溫柔小心,儘量在不觸及她肚子的情況下,他的功課做的很到位啊!
轉念一想,還是很生氣,用怨憤的眼神,陶朱朱狠狠瞪着身旁那個正閉着眼沉睡的該死男人!
要是寶寶有什麼事,她一定一刀捅了他!
身旁人微微的動了動,驚得她一下子就直了身子,不敢亂動。
等了一會,見陸南澤並沒有轉醒,陶朱朱籲出了一口氣,回眸,望着那仍是緊閉雙眼的男人。
結婚?如果是在三個月前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畢竟那個時候他說愛她,他們一起在海邊拾取石頭,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彼此爲對方套上了婚戒。
趴在他身旁,陶朱朱以手肘撐起嬌小的身子,好奇的伸出手戳弄他的臉龐,一次、又一次
然後,她悄然收回手指,停頓了會兒,再度張開,讓小小的手掌平貼的撫上那張沉睡的俊顏,輕輕觸撫
像他這樣英俊多金的男人,會有傾慕者也是自然,這三個月來,各大報紙板塊的八卦,他的出現率可是最高的。
每每看到那些站在他身旁的美女,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要跟範琳娜結婚那就結啊?可你偏偏又到處拈花惹草,到處給製造紅色緋聞,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這個讓人討厭到了極點的傢伙,憑什麼能這麼從容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恬不知恥的威脅我結婚?
癟了癟嘴,她有些惱怒的收回自己“偷摸”的手,氣呼呼的瞪了沉睡的他半晌,決定要趁他熟睡時,報復他昨晚的惡劣行爲。
小手帶着幾分惡意緩緩靠近,在還未碰觸到他時,已被人倏地擒住手,順勢摟在了懷中。
“喜歡我的臉?”那個原本躺在牀上熟睡的男人倏地睜開眼,正用他那雙暗黑的黑眸緊緊盯着她。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她驚愕的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剛纔明明閉着眼睛的啊?怎麼一轉眼就清醒過來,還發現她企圖偷捏他?
好丟臉啊
“在你伸出手準備偷捏我的時候。”他老實的答道,不過沒說出他其實早在她第一次輕輕碰觸他時便已醒來,只是沒有睜開眼罷了!
“我看到你這張臉就討厭,怎麼可能喜歡!”她纔不喜歡呢!陶朱朱生氣的吼道,自然也不會再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再度掙扎起來。
陸南澤抿起薄脣,英俊的臉龐揚起了一絲笑意,“小徒弟,惹爲師生氣的下場是什麼?”有必要提醒提醒啊!
“你”看着笑得像只狐狸般的陸南澤,陶朱朱氣得小臉漲紅,“你給我滾蛋!!”
捉着白色的牀單,她跳下牀,因怒火燃燒而顯得炯亮的黑眸,如星光璀璨,在剎那間,綻放出如火般冶豔的光彩。
她惱羞成怒的瞪着他,右手捉住牀單,站在牀尾氣呼呼的開口罵道:“你生氣幹我屁事,誰理你!”
可惡、可惡、可惡!
他當師父還當上癮頭了啊?真是個魂淡,該生氣的人是她吧?
轉身,她氣鼓着一張俏臉就要走進浴室。
見她氣怒地轉身離開的舉動,陸南澤眉一皺,不悅地抿超薄脣,命令道:“回來!”他不准她在他還沒起來前離開他的牀。
“滾——”她朝他比出中指,氣沖沖的旋身就要衝進浴室。
陸南澤黑眸一眯,在她還來不及進入浴室前,捉起一旁的毛巾圍在腰問,反應快速的截住她。
“別惹我生氣。”
低沉輕柔的獨特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來一陣輕顫,被他擒住的手臂在發熱,燙熱的溫度讓心驀地一跳,思緒又不由自主的回到昨晚的那場激情狂愛
“是誰惹誰生氣啊?”她臉一紅,又氣又羞的急甩着他的手,“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我纔不唔”
薄脣突然覆上她,激狂的熱吻讓她頓時失去反應,腦子空白成一片,鬧烘烘的,心跳倏地加快,快要不能呼吸
又來了!
陶朱朱極度懊惱自己這麼輕易就被陸南澤給掐住了命脈,太丟人了,也太可氣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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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無法抗拒他的撩撥,只能任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掠奪了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陶朱朱,別以爲你不來店裡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唔”被人摟住緞腰狂吻的陶朱朱,沒有聽到開門聲,逕自沉醉在他火熱的吻中。
“今天要是你不給我明確的答案——我、我”
莫小雅的突然闖入,與她那怒不可及的大嗓門的出現,令原本正在水生火熱的兩人直了身,陶朱朱更是瞪大了一雙眼睛,駭然的盯着站在門口,石化的莫小雅。
與此同時,陶朱朱看到的是跟隨在莫小雅身後的兩人。
豬豬徹底風中凌亂了,完了,這下都知道了。
“我、我我”
“親愛的,別急,我扶你去外頭透口氣。”何司揚邊拍着氣不順的莫小雅,邊向着仍是在牀上抱成一團的兩人,瞥了眼。
那眼神,直接讓陶朱朱羞愧的低下了頭,她現在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何司揚扶着莫小雅走出房門,而站在門口的另一人,目光直勾勾的在陶朱朱與陸南澤的身上停留了有半分鐘後,轉身,並不忘給他們關上門。
“你給莫小雅鑰匙了?”陸南澤無比淡定的問。
陶朱朱卻炸毛了,“該死的!都是你,你去死好了!”罵完,她紅着臉,推開了陸南澤。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從她昨天在法院公證之後,她就知道瞞不過莫小雅,那妮子遲早會找上門,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
該死!該死!她真的是衰透了!
怎麼世界上所有最倒楣的事情,全都叫她給遇上了!?
還以爲黴運應該已經結束,原來纔剛開始啊!?
她怎麼會這麼衰呢?這麼倒楣的事情不該發生在她身上啊!
她快瘋了!
陶朱朱氣急敗壞的跺着腳,捉着牀單撿起她散落一地的衣物,又氣又急的想進浴室換衣服。
突來的一隻大手卻阻止了她的行動,她忿忿的擡起頭,對上一雙陰鬱難辨的黑眸。
“你又想做什麼了!?”她皺起小臉,氣呼呼的叫道。
真是氣死她了!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他這個時候還要來插上一腳!?
“他是誰?”俊美的臉龐隱藏着幾許冷颼,聲音更是冰冷的令人感覺不出溫度,頓時,房內的氣溫直降,幾近冰點。
“什麼?”聞言,陶朱朱不解的皺起眉,沒聽清楚他剛纔的問話。
什麼誰不誰的?搞什麼東東啊!?她怎麼都聽不懂?
“他、是、誰?”陸南澤再度說了一次,這次,聲音裡的冷冽更加明顯。
他可沒忘記那男人關門時,衝着投射過來的目光,殺氣十足啊!
由那男人的態度,他可以看出那男人是看上豬豬了,就算他有把握豬豬對那男人任何超友誼的感情,可還是要儘早把這種隨時都會出現在豬豬身邊的蒼蠅可扼殺在搖籃裡!
“什麼他是誰啊?你眼瞎了啊,不就是小雅跟何司揚啊!”陶朱朱怒了,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哦?莫非我是看到鬼了?”陸南澤笑着問。
靠,就是這種讓人看着就汗毛倒豎的笑容,不過她也總算是搞清楚了他口中的‘他’是誰了,她扒開擒制在她腰上的大掌,“那是我的同事啦,他是負責送貨的司機,夠了吧。”說完還不忘丟了一記白眼給他。
“同事?”他輕輕喃念着這兩個字,眯起眼,用種審視的目光直盯着她,似乎有些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那個男人真的只是同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