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確是要做人體實驗,如果說羶味,身出汗多,異味肯定重些,如果不親自實驗,誰知道回事什麼樣的結果?
香皂原本是爲了娜木鐘而研製,目的是爲了去除蒙古人身的羶味,娜木鐘是最好的試驗品,如果不是娜木鐘來實驗,難道要用林丹汗?
李自成見娜木鐘瞪圓了雙目,知道她一時難以接受,須得循循善誘,便壓低了嗓子,道:“娜木鐘難道不想將身子洗淨嗎?”
“不行,絕對不行,”娜木鐘狠狠瞪着李自成,“妾身絕對不會在此用香皂淨身!”
李自成輕聲道:“娜木鐘,回去清洗也是一樣,不過……”
“不過什麼?”娜木鐘甩開李自成的雙手,將一雙蔥白似的的小嫩手抽回,“無論大都督說什麼,妾身絕對不會同意……”
李自成見娜木鐘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心並不着急,他拾起香皂,在手掂了掂,“娜木鐘,這塊香皂,本都督可是爲你研製的……爲了這塊香皂,本都督可是不眠不食、絞盡腦汁、披星戴月、沐露沾霜……娜木鐘,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這不是爲了香皂,而是爲了你!”
娜木鐘情知李自成油嘴滑舌,心卻是歡喜,她雖然早成爲林丹汗的大福晉,但實際年齡只有十八歲,小女兒的心性未泯,遂抿嘴而笑,“大都督不是一直忙於公務嗎?怎的爲了一塊香皂,卻是如此辛苦?妾身這裡感謝不盡……”
“香皂是天主賜予的物事,本都督研製香皂,本身也算公務,”李自成恬着老臉,一本正經地道:“知道本都督辛苦行,感謝不必了,實在要感謝,讓本都督將香皂的性能完全試驗出來,也不枉本都督一番苦心!”
娜木鐘早笑得前俯後仰,若不是雙手扶住椅背,險些從座椅跌下去,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凝眸直視着李自成,“大都督,你別白費心了,咦,大都督不是說香皂是天主賜予的嗎?怎的還如此辛苦?莫不是在騙妾身?”
“本都督怎會騙人?”李自成迎着娜木鐘的目光,毫不退讓,“娜木鐘,你不明白,香皂雖是天主的恩賜,但天主不會直接告訴本都督,需要本都督直接去感悟,如果感悟出了偏差,香皂不會成功,所以,須得親手試驗,本都督纔會放心……”
“不!”娜木鐘斷然拒絕。品書網
“娜木鐘,本都督如此辛苦爲你研製了香皂,難道你忍心讓它可能作廢?”
娜木鐘的眸子晶亮,像是要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但她還是咬了咬牙,輕輕搖着頭,“大都督,實在不行……”
“爲何?”李自成明知這是一句廢話,遂道:“娜木鐘,要不,我教你,你自己洗,我只是看看洗滌後的效果,看看是不是能完全除去異味……”
“這……”娜木鐘一時拿不定主意,若是自己脫了衣服,他要是用強……不行,還是不行,他至少得退出房間,而且還不能偷看……
“娜木鐘,不要猶豫了,本都督絕對不會偷看,”李自成像是她肚裡的蛔蟲,立馬明白了她心所想。
“不看也不行,”娜木鐘嗔了李自成一眼,“你必須……必須退出門外,不許進來……”
“好吧,”李自成愉快地妥協,“我讓安格運來溫水,然後教你如何清洗身子……”
“不用你教!”娜木鐘白了李自成一眼,隨即自己都笑了,“你不要大喊大叫了,弄得盡人皆知……”
“好吧,本都督親自去安排,你在此等着便好!”李自成親自去找安格,讓他準備一桶溫水,再取一個洗浴用的木桶,放入李自成內室的臥房內。
娜木鐘有些心驚膽戰,李自成教她如何使用香皂,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急着將李自成趕出辦公房,又插門閂,方纔心定。
她從門縫裡向外張望,發現李自成果真揹着身,在小院內獨坐看天,這纔回到內室,褪了衣褲,慢慢挨近木桶裡。
木桶裡水溫剛剛好,她將全身縮入水,連頭髮都弄溼了,這纔拿起香皂,從頭髮開始塗抹,然後學着李自成剛纔的樣子,一點點搓揉起來,直到桶裡的水溫下降,娜木鐘才戀戀不捨地站起身,預備出來。
可是她忽地發現一個問題,頓時驚得呆住了!
剛纔李自成替她洗手的時候,先是用香皂搓揉,然後用清水沖洗,可是現在……望着木桶裡漂浮着的泡沫,娜木鐘欲哭無淚。
她剛纔被李自成誤導了,以爲泡沫與髒水一樣,都是污垢,況且李自成的確用清水給她淨了手。
怎麼辦?
自己現在赤身裸體,如何能弄來清水?難道任由這些髒水留在身?
娜木鐘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膚,急得幾乎要了落下淚來,既然已經知道這些是帶着羶味的污垢,怎能再留在自己的身?
清水,清水,娜木鐘現在唯一需要的,是清水!
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人,似乎是那個卑鄙無恥的人。
娜木鐘起初心有不甘,但他們在卡當城的時候,在大汗的默許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雖然後來大汗並不知道……
難道又要做那羞人的事?
娜木鐘舉棋不定,隨後想到,自己只是讓他弄些清水,最多是被他看見了身子,難道這麼髒的身子,他也會要?
自己的身子,他不是已經看見過了……
娜木鐘左思右想,桶裡的溫水漸漸涼透,不能再等了,否則自己一定會凍出病來!
她打定主意,也不說話,悄悄出了水桶,拔開內外兩道門的門閂,卻繼續掩着門,直到重新回到木桶,方纔輕輕叫喚起來,“大都督……大都督……”
李自成正在思索,娜木鐘既然脫下衣服,不能讓她再輕易穿!有娜木鐘吹枕邊風,收拾林丹汗的事,一定會事半功倍。
況且娜木鐘本身亦是尤物,能共度良宵,也是不錯……似乎現在並不是夜晚……
他忽地聽到弱弱的呼喚自己的聲音,咦?怎麼回事?難道心有所思,這麼快產生幻覺了?
不對,叫喚自己的聲音出現了多次,不像是幻覺!
聲音似乎從室內傳出來的,似乎是娜木鐘!李自成將耳朵貼在門,想要聽得清晰些,不料腦袋一碰去,門頓時“吱呀”開了。
怎麼回事?娜木鐘剛纔不是插門閂了?自己明明聽到過插門的聲音。
娜木鐘這是要幹什麼?難道這些日子用蒸餾酒將林丹汗絆住,她每夜都是獨守空房,受不了了?
如果不是在教堂,李自成甚至會懷疑娜木鐘在使用美人計,可是現在,絕對不可能。
外間的門開了,叫聲聽起來更加清晰,不錯,果然是娜木鐘在叫喚!
李自成頓時血脈噴張,娜木鐘本是草原的明珠,這會又是剛出浴……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內室門口,輕輕一推,門果然是虛掩的,“娜木鐘,本都督來了……”
李自成一頭闖進去,卻是刺耳一驚,娜木鐘並不在牀的錦被裡,而是依然坐在木桶裡,難道她是害羞?其實也沒必要,咱們不是已經那個了嗎?
娜木鐘見到李自成,卻是驚呼道:“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一邊說一邊向水縮去,只剩下口鼻與雙目還在外面。
“咦,娜木鐘,不是你叫喚本都督嗎?本都督還以爲……”
“以爲什麼?”娜木鐘喝道:“桶裡的水都髒了,快給妾身弄些熱水來……”
李自成不知不覺已經擠進內室,擡眼一看,頓時明白了,“娜木鐘,你在木桶裡用了香皂?”
“誰說木桶裡不能用香皂?”娜木鐘瞪着李自成,“早先不說……快去弄熱水……”
“奧,本都督這去!”李自成也擔心娜木鐘受涼,忙掩房門,急急去弄來半桶溫水,同時拎來一隻木盆,“娜木鐘,站到木盆裡,快,我給你澆熱水!”
“你放那兒,妾身自己來……”娜木鐘坐在木桶裡,護羞不肯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木桶裡的水該涼了,”李自成不由分說,在娜木鐘的尖叫聲,將她從木桶裡拎出來,兩腳放在木盆裡,“站好,我要澆熱水了!”
此時的娜木鐘,像是落水的羔羊,渾身溼透,心情糟透,她只得閉雙目,任由李自成爲她清洗身子……
李自成此時倒是正人君子,將她從頭到腳清洗乾淨,又用面巾擦去身的水漬。
娜木鐘正以爲李自成要給她穿衣,沒曾想李自成猛地將她從木盆裡抱起,丟在左近的木牀,蓋錦被……
自從以後,李自成與娜木鐘常在教堂密會,娜木鐘每日午都會準時來教堂做彌散,但李自成卻沒有她這麼清閒,或一兩日,或三五日,纔會來教堂一次,先在木牀餵飽了娜木鐘的身子,然後旁敲側擊,向他打聽林丹汗的訊息。
這些日子,西寧的軍政商人士,已經不再用蒸餾酒強灌林丹汗,李自成送了許多蒸餾酒,讓他在館驛獨飲。
在林丹汗清醒的時候,又讓專人陪着他在西寧城內閒逛,西寧新的物事,讓他看個遍,連火器局都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