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篇:喬太太,我愛你

半夜的病房裡,程曦睡到一半覺得口渴。起身時竟沒有想到自己還在醫院,以爲是躺在帝國酒店的總統套房的寬敞雙人牀上。

她怕吵醒抱着自己的喬默笙,正想靜悄悄爬起來喝口水,誰知身子往後一退,整個人瞬間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病房的牀一般都較高,她就這樣硬生生摔下來,只覺得腰臀部忽然一陣劇痛,令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喬默笙開了燈一看,程曦正扶着腰站起來,見他眼中有隱隱笑意,不禁惱了,咬牙道,“喬默笙。”

喬默笙努力令自己的脣角不要上揚的太明顯,走下牀將她半抱起來,另外一隻手已經端了茶杯遞到她面前。

程曦靜靜凝着他,喬默笙眼中笑意實在藏不住,她輕輕別過頭,“不渴。”負氣的小性子在他面前毫不掩藏。

喬默笙好脾氣地抱着她,解釋道,“我笑是因爲從沒見過有別的女人半夜摔個跤還能摔得這樣迷人。”

程曦睨他一眼,“男人甜言蜜語的能力原屬本能,無師自通。”她嘴上雖然不客氣,手卻已經接過了水杯,慢慢喝了起來。

喬默笙一邊笑着令她慢些喝,一邊道,“但男人的甜言蜜語也會挑對象。”

程曦聞言,輕輕勾起脣,看了眼他腰上的傷,無奈道,“這下好了,我們兩個人都傷了腰。”

喬默笙輕吻了一下她的粉脣,“我替你揉揉。”說着,手就要伸過去。

程曦笑着連忙去躲他的手,“喬先生,你還是病人,能低調點嗎?”

護士聽到動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人分明身上都有傷,畫一般的臉上卻笑得格外明媚。

護士站在門口輕咳一聲,“很晚了,兩位不如休息。”

程曦將臉埋在喬默笙懷裡,已經不好意思擡起頭。某人等護士走後,重新抱着她躺回牀上。

吻卻一直纏連在女孩花瓣一般嬌豔馥郁的脣上,慢條斯理地與她深深地纏綿着。

兩人的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身體緊緊地貼合着。程曦能夠感覺到某人身體極明顯的變化。

她的臉燙得要命,雙手卻用力地將他推遠了一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早已經帶了幾縷情濃,“你是病人……”

“小曦……”他的手在程曦剛剛不小心撞疼的腰背間緩緩地遊走,令她瞬間呼吸急促,不敢隨便動彈。

他的氣息耳畔輕輕吹拂,帶起程曦鬢角處的幾縷青絲,弄得她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隱隱地瘙癢着。

“喬默笙……”她下意識地推開他。她太清楚此刻的喬默笙想要做什麼,但這裡是醫院啊啊啊啊啊!

他卻已經牽引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腹處,“小曦,你還沒有主動過。”

她咬着脣閉上眼,心狂跳,思維混亂一片。額角處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汗。這種時候,程曦非常想假裝自己已經睡着了,但這男人的手卻緊緊地握着她的,令她完全無從躲避。

程曦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大膽過。面紅耳赤間,男人略帶剋制的粗喘聲在她耳畔長久縈繞不散。她逃進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都沾滿了他的味道。

身後,卻隱約傳來某人心滿意足的嘆息,“原來受了傷能換來別樣福利。”

程曦的臉色又紅了,擦乾了手走出去,沒好氣看他一眼,心想,這男人的厚臉皮原來藏得這麼深。

喬默笙卻無比饜足地將她圈在懷裡,“回去後,我們該辦婚禮了。”

程曦在他腰間捏了一下,“誰說要嫁你了?”

這一次,喬默笙聰明地沒有再回她。總不能告訴她,你其實一早已經是我的妻子吧?懷裡的小女人,生起氣來也是很磨人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中午,護士正在爲兩人的傷口換藥,程曦接到了舞團的電話,“程曦,恭喜你,榮膺本年度世界最佳舞者。”

這是從未有過的一份榮譽。程曦把好消息告訴喬默笙的時候,他卻很淡定,拿起一個蘋果,極優雅地削了起來。

程曦有些不滿地看着他,心想這人就不知道誇她兩句嘛。

病房裡正安靜着,電視裡忽然播出一則新聞,“一位亞裔男子昨晚因醉酒飛速駕駛摩托車,不慎遇上迎面而來的高速集裝箱卡車,雙腿嚴重受傷,醫生說需要截肢……”

程曦看過新聞,臉上忽然泛起一絲極燦爛的笑容,望着一旁正削着蘋果的男人,“喬先生,這是你做的好事吧?”

喬默笙好脾氣地看着她將一個蘋果吃完,這才勾起一絲邪魅笑容,“喬先生不喜歡做事,只喜歡做……人。”

他欺身上來的那一刻,程曦頓覺樂極生悲,不由微啞着嗓子控訴道,“你的傷……”倫家也是傷殘人士,好嗎?!

蝕骨沉淪間,喬默笙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身下的女孩,他有多麼地爲她感到驕傲。

程曦一夜成名。紐約城市舞團爲她安排了一系列的演出計劃。誰知喬默笙看過之後,輕蹙了眉,“除了中國,其他的都不去。”他喬默笙的太太,跳舞不過是爲了喜歡,這麼大範圍的巡演,是要累死他的女孩?

城市舞團的喬治布魯斯哪裡敢不放人?喬默笙專門讓林浩替他們重新打造了一個新的音樂廳,所有的費用都由喬默笙支付。

從紐約回到s市,程曦的生活非常充實。每週五天都有演出,另外兩天則專心在家中陪伴喬默笙。

2008年的年底,喬慕白和喬子硯回國。喬家人每週末還是按照老規矩回大宅一起吃飯。經過了這麼多事,彼此同桌而坐,卻看起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喬子硯自從歸國後,再也沒有來過大宅,每次都是艾蘭陪着喬慕白來。

長時間見不到喬子硯,喬御成對程曦的態度變得有些忽冷忽熱,無法真正從心裡徹底地接受這個女孩。

但因爲喬默笙,他又對程曦心存着幾分仁慈。那是一份很特殊的情感。這也使得喬御成待程曦與謝思思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從心眼裡厭憎謝思思,這麼多年,從不許她踏足國內一步。可是對於程曦,他討厭不起來。

那一陣,喬默笙會趁着程曦在家練功的時候去喬氏坐鎮,處理一些重要的工作。有時候也會帶着程曦一起去。

路上,喬默笙會順便買她喜歡的布丁和水果糖。程曦接過他手中包裝精美的鐵皮糖果盒,“喬先生,我不是孩子。”但其實心裡卻因爲這些小禮物彷彿開了花。她會將空的糖盒像寶貝似地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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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去喬氏的百貨大樓巡視,喬默笙望着櫥窗裡的某條最新款的裙子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程曦。

他的女孩,不僅可以輕鬆駕馭各種華美衣裙,就連最簡單的白襯衫也能穿得格外迷人。濃妝淡抹,每一面的程曦都是喬默笙心中的最珍貴。

於是,她的衣櫥裡總是會不時多出來一條裙子,一件襯衫甚至一雙新鞋。

夜晚纏綿情濃時,喬默笙會在她耳邊一遍遍地說,“小曦,結婚吧。”可她總是聽過就算,從不曾當過真。

天氣晴朗的週末,他開着車帶她去公園野餐。喬默笙指着不遠處的一片老舊的住宅區,“你覺得這塊地怎麼樣?”

程曦哪裡懂地皮的事,隨口道,“這樣的中心地段,如果建個音樂廳什麼的,肯定會有許多人來看演出。”可惜,商人們爲了謀利,多半是會用來造商務樓和住宅的。

喬默笙笑而不言。他的確準備在s市爲程曦建造一座華麗精緻不亞於紐約城市舞團的音樂廳,這樣他的女孩就可以從此不必流浪顛簸,也一樣可以做她喜歡做的事。

週末的喬家大宅裡,程曦總是會見到母親艾蘭。她看起來比月前消瘦了不少,很多次見到程曦,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直到2008年的最後一個週末,喬慕白與艾蘭吃過午飯就來了大宅。喬慕白在二樓午歇,艾蘭走到院子裡,就看到程曦正坐在半封閉的花房裡與白姨說着話。

她走進去,“小曦。”

程曦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白姨起身,把地方讓給這對母女。

艾蘭走到她對面坐下,沉默一陣,“喬默笙打算什麼時候正式娶你過門?”

程曦答,“不清楚。”

艾蘭蹙了眉,“你這樣沒名沒分地跟着他住在喬家,日子長了,要招來多少是非,你知道嗎?”

程曦看母親一眼,“我現在的是非已經不少了。”

艾蘭輕嘆口氣,“小曦,跟喬默笙結婚吧。”

艾蘭這話聽着是爲了程曦,但她轉念深想一層,問道,“喬慕白爲難你了?”

艾蘭垂下眸,“這人心太狠,我有時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卻完全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程曦輕抿着茶,她心中也是恨喬慕白的。因爲他的私心,不僅令程曦受了許多的罪,就連喬默笙也因爲她而備受許多煎熬。

“可我離不開他。”艾蘭的話語間有極濃鼻音,喬慕白一手掌握着她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還有她與程煜偷情的證據。

除非喬慕白主動開口讓她滾出喬家,否則艾蘭只能乖乖地待在這個惡魔身旁。

程曦冷眼旁觀,望着自己的母親。那一刻,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問艾蘭:“你究竟是因爲離不開,還是貪圖他帶給你的名利和財富所以不願意離開?”

但程曦不能說。艾蘭無論心中藏了多少私心,也始終是生了她養了她幾年的母親。

她今天來勸自己儘快與喬默笙結婚,關心女兒大約是其次,更多的是希望在喬家另找一個靠山。這個家裡,不會有比喬默笙更好的選擇。

程曦的心很寒,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她只是隱約知道,父母親情的缺失,會成爲她此生最大的一種無法完整。

她起身離開,沒有給艾蘭任何的正面迴應。

艾蘭得不到程曦的答案,心中很沒有安全感。

“怎麼?連你的女兒都不肯幫你?”艾蘭擡頭,看向緩步走進來的喬薇玲。

喬薇玲望着她,“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艾蘭不解。

喬薇玲冷冷勾脣,“因爲程曦沒有親眼看到你被喬慕白逼得有多慘。”

艾蘭心中一動,卻不失警覺地看着她,“你爲什麼要幫我?”

喬薇玲:“誰有工夫幫你?我不過是幫我自己。”她說完,轉身離開。

艾蘭左思右想,猜測喬薇玲這樣做是因爲喬慕白多年來在喬氏的根基太深,不如喬默笙才接管喬氏。

可艾蘭沒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喬薇玲的一招離間計。

年末的時候,艾蘭有幾場演奏會。首演當天,工作人員卻怎麼樣都聯繫不上艾蘭。演出前的一個小時,主辦方被逼無奈,只得臨時取消演出,引得聽衆抱怨不斷。

因爲這件事,艾蘭多年來辛苦經營的演奏事業岌岌可危。艾蘭的經紀人在各方面的壓力下,被逼無奈聯繫到了程曦。

輾轉許久,程曦最後是在快要拆遷的運河公園裡找到的艾蘭。冬日寒冷的夜風中,艾蘭穿的極單薄坐在風口。程曦走過去,正要問,卻看到她手邊的一瓶藥。

“你怎麼了?”

艾蘭擡頭看向程曦,“小曦,你別管我了。你也管不了。”她說完,又輕輕轉開目光。

程曦輕蹙了眉,讓身後跟着的一個保鏢將艾蘭扶起來,“送她回去。”自己卻拿起了那瓶藥,坐了車離開。

喬家大宅裡,程曦問過家庭醫生才知道那是治療抑鬱症的藥。艾蘭連自己的音樂會都缺席,可見她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

兩天後,程曦演出完與喬默笙一起回到家,白姨悄悄遞給她一個包裹。程曦拆開一看,竟是一張光碟。

趁着喬默笙洗澡的時候,她用書房的電視放了看。

巨幕上那香豔的畫面和粗重的呻吟聲令程曦驚得只覺一口濁氣堵在心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

那竟然是程煜和艾蘭……!而畫面的日期竟然就是不久前!

她想要關掉這不堪的畫面,可雙手卻無法控制地顫抖着。程曦站起身直接按了電源開關,將那張光碟摔得粉碎!

他們已經離婚多年,一個另娶,一個另嫁。不是相見若仇了嗎?不是已經愛恨盡滅了嗎?!爲什麼卻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程曦又驚又氣。他們多年前惡言相對,怒視爭吵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程煜將艾蘭打得滿面流血的一幕她還清晰記得。

因爲他們,她這麼多年來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酸楚寂寞。

程曦氣得咬破了雙脣,一股腥甜的血腥味緩緩蔓延口腔,卻不自知。

冷靜下來,她又想,這件事,究竟還有誰知道?難道艾蘭無故缺席演奏會也與這視頻有關?

喬慕白多半是知道的,所以艾蘭一路懼怕他。可她手裡的這張光碟應該不可能是喬慕白寄給自己的。

喬慕白的手段陰毒殘忍,他要想折磨她,不會這樣暗着來。

喬默笙從背後抱她的時候,程曦嚇了一跳,差點驚叫出聲。喬默笙發現她的不妥,“怎麼了?”

程曦搖搖頭,轉了身將整張臉都埋在他懷裡。這件事,她要怎麼去告訴喬默笙?難道告訴他,有人寄了張碟片,裡面是她的父母偷情的視頻?!

一股濃重的危機感浮上了程曦的心頭。她想,喬家的人各懷心事,對她卻都是不喜的。難保不是有人爲了拆散她和喬默笙而給她寄的這張光碟。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如果不想與他分開,儘快嫁給喬默笙是很有必要的。

夜裡,臥室中程曦顯得前所未有的主動。累及快要睡着的前一秒,她慵懶地倚在喬默笙懷裡,“我答應。”

“答應什麼?”他隨口一問。

“你說要與我結婚。”程曦環着他腰身的雙手不着痕跡地緊了緊,“我願意。”

2008的年末,喬默笙和程曦的婚禮是s市當年最大的一場盛世。新郎是喬氏新上任的總裁,身價驚人,樣貌驚豔。新娘是新晉的芭蕾女皇,又是第一位得到世界優秀舞者的華人,容貌精緻,氣質迷人。這一對新人,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s市的所有報章雜誌和電視網絡都報道了這場豪門婚禮。有心人很快注意到,新人的婚戒款式極特別。新郎的戒指上刻了一個極精緻的太陽,新娘的婚戒上則是一朵細小精美的木槿花。

婚禮那一天,喬默笙挽着身旁女子的手,對着在場的衆人說,“2005年,有一個女孩闖進我的生命。起初不經意的一份注意,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心動。”

“2006年的第一天,我問她:你的新年願望裡可不可以有我?彼時,她懵懵懂懂,卻不知那一刻,我已希望生命中每一年的跨年,都有她陪伴左右。”

“相識三年,她已經溶入我的生命和血液。時光不曾衝散過我們。每一次的聚散離合,卻令我更加珍惜有她陪伴的每一天。哪怕若有一朝,長日將盡,歲月將老,這個女人照樣是我喬默笙此生唯一的伴侶。”

喬默笙的這番話,是一種承諾,同樣是一種警告。

所有人都因爲這對新婚夫妻而喝彩羨慕。可喬家的人,不知爲何卻因爲喬默笙的這番話感到陣陣寒涼。

婚禮當天,喬薇玲陪着喬御成從酒店回到喬家後。

她道,“爸,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艾蘭那邊一出事,程曦就迫不及待地嫁給了默笙。因爲她們,慕白父子和默笙的關係始終僵持無法緩解。

程曦雖然外表看着心思單純,萬一她根本是與艾蘭一起合夥算計我們家,默笙如今是喬氏的總裁,……”

喬薇玲還是比較瞭解喬御成的。話不說盡,點到爲止,卻勾起了他心中對程曦的質疑和不滿。

婚宴結婚後,送完所有的賓客,喬默笙與程曦趁在月色在江邊散步。他緊緊牽着程曦的手,輕聲感嘆,“終於娶到你。”

程曦笑,語氣卻不滿道,“可是,喬先生,你這輩子註定要欠我一次求婚。”

喬默笙聞言,揚起眉,“我明明求了很多次。”每次牀間纏綿時,他都會問她。

程曦咬脣,紅着臉,“那不算。”

兩人沿着燈火迷人的江邊漫步目的的走着,七彩夜色中,前面的路隱約看不到盡頭。

可是程曦想,如果身邊始終有這個男人的陪伴,哪怕迷途漫漫,艱難曲折,她也願意就這樣一直與他走下去。

走到彼此白髮蒼蒼,子孫環繞。

那一晚,佈置得格外浪漫的酒店婚房裡,鋪了一牀大紅色的牀單。程曦白皙的身體躺在上面,於喬默笙而言,簡直是種致命的誘惑。

凌晨時分,喬默笙溫柔地親吻着程曦面頰,“小曦,爲我生個女兒吧。她會擁有與你一樣濃密的黑髮,她會從此完整我們人生。”

最重要的是,一個孩子的到來,會彌補程曦心中許多的感情的殘缺和舊患。

睡夢中,程曦夢到了格外迷人的一副畫面,種滿梔子樹的庭院裡,她與喬默笙牽手而坐,他們的孩子在初夏微帶溼氣的草坪上歡樂的奔跑。

時光倏忽,走着走着,他們就這樣遇到了彼此的晚年。

那畫面實在太美,睡夢中的程曦望着望着,竟莫名覺得鼻酸,怔怔落下淚來,脣邊卻凝着一抹溫暖的笑。

喬默笙的目光迷戀地落在她臉上,手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髮絲,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燈火下泛着灼人的光。

這女孩終於徹底成了他的妻。他俯下身,吻去她面頰上的瑩瑩水光,“喬太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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