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淡淡一笑,沒把馬文兵的誇讚放在心上。
“是呀,小何的醫術實在讓人歎爲觀止呀。”樑晚清也附和道,笑得燦爛無比,說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不打針不吃藥,把東西往外面一取,小龍立馬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撲了上去玩耍。要知道,前些天孩子不舒服,家裡不知道買了多少玩具,折騰了多久,甭管你什麼喜洋洋、機器貓、奧特曼,小*本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玩了。
小龍開始折騰玩具了,這就說明病情好了一大半呀。
好高明的醫術呀。
“呵呵,嚴重了,只要能解決小孩子的苦悶,免除大人的擔憂,那就再好不過了。”何文軒微微一擺手,一臉淡然。
不是何文軒故作清高,治病救人已經是何文軒的本性,已經形成了習慣。當然,如果可以,何文軒也不想接觸這麼些病人,要是天下根本就沒有患者,那該多好?
“咳咳,樑司長,那我先走了,你們忙。”王教授老臉一紅,自知沒幫上什麼忙,甚至是幫了倒忙,連剛剛寫好的藥方都沒敢留下來!
王教授有自知之明,與其留在這裡受刺激,還不如早點回家抱孩子呢。
“好,王教授慢走,我這有客人,恕不遠送了,有空再來家裡坐。”樑晚清一臉平淡,不帶絲毫感情,完全像是機器人一樣。
聞言,王教授面色更加不自然了,拎着行李箱,灰溜溜就出了家門。
“哼,什麼東西?現在知道老子兄弟的厲害了吧。”李逍遙此時此刻,心情大爽,要不是在馬文兵家裡,真想放聲大笑。
到底是神醫呀,看病的方式都跟人不一樣,一般人甚至連想都不感想。小孩會得相思病,而普通玩具亦能治病救人。
泱泱華夏,數千年的歷史沉澱,還真不是蓋的。
“現在小孩的病已經好了,天色已晚,我們也就不多留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王教授剛離開,何文軒也有了去意。
李逍遙看了看時間,也站了起來,“是呀,老爺子交代的任務完成了,我也得回去覆命了,不能讓爺爺久等。”
李逍遙這麼講,其實也是堵了馬文兵老兩口的後路,萬一他們要挽留怎麼辦?而現在有老爺子作爲擋箭牌,這老兩口就算不滿,那也沒辦法。
況且,李逍遙今天有些不舒坦,爲何文軒感到不爽。那個什麼王教授實在是太囂張了,全然沒把自己兄弟放在眼裡,看不起自己兄弟,那就是看不起自己!
“你看這,讓你們跑了一趟,連口熱水都沒得喝,這怎麼好意思呀。”馬文兵訕笑着。
“等下次複診的時候,再慢慢喝吧。”何文軒扛起醫藥箱,就要離開了。
哪知道,走到門口的時候,樑晚清忽然道:“何醫生,請留步。”
何文軒回過頭看了看樑晚清,疑惑道:“樑司長,您還有什麼事嗎?”
不僅何文軒,就連李逍遙,甚至是馬文兵都覺得樑晚清今天非常奇怪,人都要走了,你讓人留步是幾個意思?是想跟老首長鬧不愉快嗎?
今天有老首長推薦的大神醫在場,再請別的醫生,這已經非常失禮數了,再這麼鬧騰下去,如何收場?老首長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呀!
“何醫生,你不要誤會,只是你這個行醫箱,我覺得比較面熟,不知道你這行醫箱是打哪兒來的?”樑晚清指了指何文軒的行醫箱,盯着箱蓋上的花紋,“確切的說,不是行醫箱熟,而是這上面的龍形圖案,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何文軒聞言,心中大喜,行醫箱是爺爺給自己留下的,樑晚清居然有些面熟,那豈不是證明爺爺當年確實是御醫嗎?
“真的嗎?不知道樑司長,你在何處見過這等圖案呢?”何文軒問道,心底甚是激動,樑晚清既然面熟,那肯定認識擁有圖案的人呀。說不定,還有相同亦或者相似的行醫箱,只要找到那人問一問,不什麼都明白了嗎?
樑晚清點了點頭,認真道:“我確實見過這等圖案,就連行醫箱也大都差不多,相似度極高!”
“實不相瞞,這是我爺爺給我留下唯一的遺物,不知道樑司長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哪裡見過這等圖案?”何文軒是真激動了,相似度極高,那不正好嗎?
爺爺絕對是御醫級別的大人物,可他究竟是什麼人,何文軒真的不清楚!
“你爺爺貴姓?”樑晚清也有些激動,雖然自己並不是保健這一塊,不過看何文軒的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歲,按照年齡推算,其爺爺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何文軒的醫術都這般厲害了,他爺爺豈不更加牛逼?
一旦把何文軒爺爺拉入保健局,擔任某個大人物的日常保健,那可就不得了了,前途不可限量呀。
“何定生!”何文軒答道。
樑晚清在腦子裡搜索了一陣,並沒有想出這麼一個人來,在京城,何姓比較出名的醫生,幾乎是沒有。
“想不起來。”樑晚清微微搖頭。
何文軒急得都快罵娘了,卻不得不耐着性子問道:“那樑司長你是在何處見過我這種醫藥箱的?他人在哪兒?”
然而,樑晚清卻是直搖頭,嘆息道:“你這時候去,可能有點晚了。實不相瞞,大御醫藥三劑有你同樣的藥箱,只不過,他老人家如今已經是九十五歲高齡,口齒不清,神志不清,很多事情只怕都想不起來了。”
“再者,藥三劑老人家一輩子經典醫案無數,前些日子已經閉門謝客,召集所有弟子在家整理醫案,不然的話,你還真有可能會見上一面。”樑晚清也是一臉惋惜,說不定何文軒還真跟藥三劑老人有什麼關聯呢。
何文軒一聽,頓時失望無比,閉門謝客了,自己總不能硬把人給拖出來吧,那自己成什麼了?
關鍵是自己也沒那個膽子呀,這件事情,只怕連李老爺子都不好爲自己出頭了。
哎,本來都有線索了,到這兒又完全斷了,實在可惜!這或許就是命了吧。
“沒事,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何文軒強打精神,衝樑晚清笑了笑,“樑司長,那我們就先走了,天色已晚,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小龍,再見。”
李逍遙也跟着說道:“馬叔叔,晚清阿姨,我們先走了,再見。”
“我送送你們。”樑晚清把倆人送到門口,這纔回來。
等何文軒二人上車離去,馬文兵這才埋怨道:“晚清啊,你怎麼往家裡帶醫生,不提前給我打聲招呼呀,這下可得罪老首長咯。”
樑晚清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道老首長會這個點兒派醫生過來呀,哎。”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老首長是極爲重感情的。”馬文兵沉聲道:“老首長對咱們的恩情擺在那裡,週末你抽個空,咱們去拜訪一下老首長,千萬不能失了禮數。”
樑晚清訝異道:“不至於吧。”
“哼,不至於?逍遙的病就是這個小何醫生治好的,你說至於嗎?”馬文兵黑着臉,責備老伴兒的沒眼力。
“啊!”果然,樑晚清嚇了一跳,李逍遙在李家的重要性,絕非一般人可比擬,三代獨苗,嫡系子弟!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李逍遙在二三十年之後,一定會接過李家權杖!那等風光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去去去,一定要去。”樑晚清想也不想,直接點頭了。
馬文兵哼了哼鼻子,拉着小龍上樓休息去了。
而那邊李逍遙跟何文軒往山上走了,路上氣氛比較沉悶,何文軒一直沉着臉,緊鎖着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怎麼了,文軒?”李逍遙看了看何文軒,心裡有些擔心。
何文軒微微搖頭,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只是覺得非常遺憾而已。”
“爲什麼?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分析分析。”李逍遙說着。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也知道,我的醫術是爺爺傳的,我爺爺醫術非常好,而且,爺爺留下了一本手札,其中記錄的是一些自己經歷過的醫案。”何文軒說道:“而其中一部分醫案跟現在的某些領導有關係,所以,我一直懷疑,爺爺是御醫,想尋找爺爺的根源,可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結果全都斷了,你說可惜不?”
李逍遙聞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呀,對了,你難道也是爲了你爺爺,才進入江東省保健委的嗎?”
“可不是嗎?只可惜,一無所獲,有了線索吧,藥三劑老人家又閉門謝客了,我總不能強行破門去問吧。”何文軒確實挺鬱悶的,有一種想咬人的衝動。
“藥三劑老人醫術確實很牛逼,執行過很多重要的保健任務,從未失過手,是京城御醫中的老大。”李逍遙介紹道:“我的病其實藥三劑老人也看過,只可惜,他這個人話不多,只說了怎麼治,卻不說爲什麼要這樣治,所以,他開的藥,我也就從來沒吃過了。”
“不過你放心,再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探個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