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木葉的所有人都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宇智波家的天才、十歲的暗部分隊長宇智波鼬竟然一個人屠戮了全族而逃亡,被木葉定爲了超s級叛忍。
而對於雛田、香燐等人來說,這個震驚的消息還包含着另一個殘酷的現實:塔姆失蹤了,而失蹤前,他最後等待的人是,殺戮了全族的超s級叛忍宇智波鼬!
不同於上一次塔姆的失蹤,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了討論這個話題的衝動,或者是不敢提到那可怕的可能性。
事情發生幾天後的一個忍校的早晨,鳴人、小櫻還有井野都眼巴巴地看着教室門口的方向,期待着在新的一天,能看到一個熟悉的大頭上載着小女孩的胖蛤蟆。
但是現實往往殘酷,從教室門口出現的,依舊只是雛田和香燐而已。
兩個少女都耷拉着頭,一點也沒有往日的活力,眼眸裡的光彩都黯淡了不少。
“塔姆老大,還沒有消息麼?”儘管已經知道結果,鳴人還是忍不住地想確認一下。
“沒有”雛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彷彿全身都沒了力氣全靠椅背在支撐着她的身體,無力地朝着鳴人搖了搖腦袋。
“沒想到”儘管過了好幾天,井野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明明是那麼溫柔的鼬大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不要叫他鼬大哥!”香燐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發泄着心亂如麻的思緒。
幾人都不說話了,其實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很難接受。
這些天的修煉,鼬也是常客,真的就好像一個鄰家哥哥一樣,和他們的關係都不錯。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把屠刀對向了自己的族人,更讓他們珍視的塔姆,也下落不明。
這樣的氣氛很詭異,而且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
旁邊牙頭上的赤丸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連着幾天都不敢歡脫地吠叫了,只是縮成一團躲在牙頭上。
“不管怎樣,塔姆的事情”鹿丸的常識科普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在忍界裡,執行任務失蹤天沒有消息的忍者基本就能判定爲死亡了。”
鹿丸的話一下子引得幾人怒目而視,連性格溫軟的雛田都用大大的白眼瞪着他看。
“鳳梨頭,你說什麼!塔姆老大他纔不會死!”鳴人咋咋呼呼地竄起來,一把抓住了鹿丸的衣領。
雛田也有些氣沖沖地說道:“塔姆他纔沒有死!我和他的通靈契約還存在着,只是他一直沒有迴應我的通靈召喚”
“他現在一定在什麼地方戰鬥着,不方便回來而已!”
少女的眼神裡漸漸凝聚出堅定,她相信只要塔姆還活着,他就一定會在某一天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幾個小夥伴都同仇敵愾地點了點頭,與雛田站到了一起。
鹿丸卻是雲淡風輕地整了整被鳴人弄亂的衣領,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大家的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既然都能確定塔姆沒死的話,就不要每天這麼頹廢地過活了,塔姆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吧!”全年級最頹廢的傢伙,一本正經地給幾人灌着心靈雞湯。
幾人的表情舒緩下來,熱血的鳴人更是被激起了鬥志,發表起自己的宣言:“是的!就算塔姆老大一時回不來,我也會努力變強的!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他!”
雛田也會心一笑,暗暗地在心底也下着類似的決心。
“切原來鹿丸也會說這種話啊。”井野剛剛還爲自己的發小說出這麼惹人厭的話而感到頭疼,現在卻是明白了鹿丸的用意。
整個教室,又漸漸充滿了朝氣與希望的顏色。
然而就在這時氣氛又再一次凝固了。
教室的門口,進來一個黑髮的少年,滿臉的陰鬱和痛苦,正是佐助。
在那一夜經歷了鮮血和背叛之後,佐助已經幾天沒有來上課了,而即使是花癡的井野也很避諱地沒有提到佐助的名字。
“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看到佐助,香燐的情感一下子爆發了,“塔姆他,明明是和你一起在等鼬的!”
“你怎麼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佐助的眼眸裡全是抹不開的痛苦,面對香燐無禮的質問,他卻一點反駁的意思就沒有,只是緊緊地攥緊了拳頭,握到骨節都發白了。
沉默了很久,佐助只是用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一句話:“我一定,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
“我問你,塔姆到底在哪啊!”香燐不依不撓地,問着一個根本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夠了!”佐助面前出現了一個瘦小卻堅毅的身影,擋住了香燐的質問,正是鳴人。
“佐助他,是我們的朋友!”鳴人用他湛藍的眼睛看着香燐,也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他揹負的痛苦,要比我們還多得多!”
香燐不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其實只是無理取鬧罷了。
許久之後,她輕輕地說道:“對不起”
鳴人盡力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容,拉住了佐助那還握得緊緊的,說道:“佐助,我們還在這裡!”
佐助看着這個自己交好了不過幾月時間的好友,心底那濃郁的黑暗,竟不知不覺地撕裂開一個口子,射進了一道光來。
“謝謝”佐助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着。
站在教室門口,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伊魯卡卻是欣慰地笑了:“鳴人麼真是個陽光的孩子啊。”
火影辦公室,此刻只有兩個身影。
代的臉色陰沉似水,對面前他的老同學用極爲嚴肅的口氣說道:“你到底還是對塔姆下了!”
團藏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地說道:“猴子,你還是那麼天真麼。這樣奇異的力量,當然要牢牢地握在!”
“對村子裡的同伴下,這是徹徹底底的黑暗行徑!”代非常憤怒,“團藏,我正式命令你,把根部解散了!”
團藏露出嘲諷的笑容:“沒有問題,簽署命令吧。”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根部之人可是從來不是因爲一份件而存在的啊!”
“只要我還在,根部就不會真正地解散,木葉光明的背後,也始終會有根的影子。”
“至於塔姆,他現在也已經成爲,守護木葉的粗壯根鬚之一。即使是你也阻止不了。”
代帶着憤怒把解散根部的命令件甩到團藏身上,卻最終滿面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知道,團藏說的是對的,靠着鐵血管理和咒印控制組建起來的根部,已經完全成了獨立木葉體系之外的龐然大物。
“你走吧不要做得太過了!”代黯然地說道。